南瑾回來,本打算跟他談一談白雪瑤的事,可誰知他竟然已經躺床上,還閉上了眼,疑似睡著了。【】
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她嘆了口氣,默默的脫了鞋襪,輕手輕腳的挪到床裡側。
可人還沒完全進去,就被逮住了。
楚黎夏閉著眼,把她往懷裡一拉,緊緊的摟住。
沒說話,也沒什麼動作,南瑾只聽到他的心跳在慢慢加快,這男人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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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的勾起嘴角,在他胸口撫摸了兩下,聽著他不受控制的心跳,慢慢入睡。
安歌沒把王爺請來,心情複雜的進屋覆命。
“不來嗎?”
白雪瑤倚靠在床上,淡淡問道。
“王爺剛從皇宮回來,許是太累了。”
安歌盡力的安慰。
“嘔……”
話剛說完,白雪瑤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夫人……”
安歌慌忙跑上前,白雪瑤垂著頭,半響沒個動靜,她嚇得要趕忙出去找大夫,卻忽然聽到了她的笑聲。
一邊哭,一邊笑著。
安歌聽的悲涼,夫人這是太傷心了,才會如此吧?
只是,她已經不敢再去請王爺了。
她很清楚,王爺不來,若是再糾纏,只會招來厭惡。
那邊有多溫馨,這邊就有多淒涼。
吐了血的白雪瑤不肯喝藥,就靠在床上,趕走了所有人,冷冷清清的屋子裡只有她一人。
雙眸無神,不知在想什麼,只是她緊握著的手越來越用力,幾乎把掌心都掐破了。
就算是重病,也留不住你了嗎?那我……又何必如此呢?
良久後,她喃喃自語。
臉上的笑容,是對自己最赤裸的嘲諷。
三兩日也就這麼混過去了,刑部查案一直未有訊息,只是鎮南王把害他的人交給朝廷倒是讓人意外,一時間,對他的風評竟有了那麼一丟丟的好轉,最起碼,鎮南王不是目無法紀的囂張之輩。
對這一點兒,楚黎夏雖沒表態,但卻是很滿意的,當然不是因為眾人對他的看法,而是宇文景。
他覺得宇文景讓他這麼做,都是為了他的名聲,而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只是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個很不好的訊息。
一黑衣侍衛狼狽歸來,滿身的傷,衣服破的能看到小麥色手臂和胸膛。
“請王爺責罰。”
一進來,就磕了個響頭,好像是要把自己磕死。
南瑾認識他,他就是被派去跟蹤內奸的侍衛大哥。
去了這麼久,終於回來了,可一回來就請罪,可別告訴她,跟丟了。
“屬下一直跟著他在京城裡轉悠,他晃了好幾圈,最後去了荒野郊外的一個廢棄廟,因為那裡沒什麼遮擋物,所以屬下沒敢靠的太近,後來,等了一個多時辰,那人還一點兒動靜沒有,屬下冒險前去檢視,人已經死了。”
楚黎夏沒說話,侍衛趕忙把事情經過稟明。
回府的那瞬間,他就覺得自己半條命沒了。
“他死了,你為何受傷?”
所以他是把人給看死了嗎?這可比跟丟更遭,因為沒辦法再從他身上找線索了。
“屬下有罪,只能把屍體帶回來,可回王府途中,卻被兩撥人暗殺。”
他回來的路上,有人要搶屍體,他為了護住屍體,不遺餘力。
“屍體呢?”
死都死了,還要帶回來,說明這位侍衛大哥真是盡職盡責,內奸被殺,也不能全怪他。
剛問完,王府士兵便將那屍體抬了上來。
而他的死因,真是一目瞭然。
全身發黑,整張臉更是跟黑碳球似的,而且那嘴巴腫成了大香腸,黑裡透著紅,十分的彆扭。
“他是中毒死的?”
南瑾走進屍體,大略觀察了一下。
“屬下進去時,他已經是這樣了,不知為何中毒,但屬下一直在廟外守著,確定他進去那段時間沒人出入,直到屬下進廟,都沒人出現過。”
侍衛大哥看著南瑾,認真道。
身為經常在王府晃悠的侍衛,他當然知道這位南夫人對王爺來說意義非凡了,自然要重視她的問題。
“如果是下毒的,倒是不一定要有人在場。”
南瑾淡淡道。
侍衛微愣,五秒後,眼睛亮了起來。
“南夫人的意思是那毒藥或許早在廟裡了?”
內奸不會無緣無故跑去那麼遠的地方,去那麼個荒廢的廟,所以那廟是他們聯絡點的可能性極大,如果有人想殺了他,早在聯絡點設好陷阱,他只要進去,就會死。
“跟著他這一路,可發現他們有什麼異常?”
內奸從王府離開後,應該會想辦法和他的同夥取得聯系,然後再見面。
既然他已經去廟了,應該是事先約定好的。
南瑾認為,這一路內奸一定和他的同夥見過面了。
異常嗎?
侍衛大哥有些為難了。
“這一路,他去了很多地方,客棧酒樓,還有雜貨鋪,綢緞莊,起碼出入十幾個地方,交談過二十多個人,倒是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都談些什麼內容?”
那看來這個內奸,還是非常謹慎的。
“跟店小二說要住店,還詢問菜色……”
侍衛大哥微怔,這需要問那麼清楚嗎?
不過王爺沒發話,他也就認認真真的把自己所見所聞都說了。
他發誓,這是向王爺覆命中說話說的最多的一次,也是最有人情味兒的一次,因為他說的都是尋常百姓日常話。
但南瑾和楚黎夏聽的卻十分仔細。
“他全程都在你視線範圍內?”
南瑾皺著眉,問道。
“除了在綢緞莊去買衣服時,都在。”
內奸從綢緞莊出來,換了身衣服,總不至於人家在店裡換衣服,他要衝進去盯著吧?
“派人去綢緞莊看看。”
南瑾正要再問話,楚黎夏已經下令了。
只聽到嗖的一聲,似乎有什麼人從屋內離開,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一個內奸,出王府後吃飯住店能想得通,可好端端的有閒心去買衣服?再者,全程也就只有綢緞莊那兒,他能藉著換衣服的時間避開侍衛的視線了。
所以綢緞莊是左右他出入過的地方中最可疑的。
此次,當然只能暗訪,不能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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