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剎。【】”
原本,南瑾還能聽著她倆把話說完,但聽到古剎‘交配’二字,她急了。
人和人之間,怎麼能用這兩個字呢?
再說了,這是個姑娘家該說的話嗎?放在她那個年代,那都是極其驚悚的。
果然,在南瑾叫住她時,楚黎夏和阿七的臉色都變了。
她還從未見過楚黎夏這麼生氣,不,應該是憤怒又羞澀。
“我不是動物。”
他憤怒至極,最後為自己辯駁的卻是這兩個字。
“那應該怎麼說?”
古剎一臉的不解。
“問題不在這兒,不過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白雪瑤肯定不會跟王爺為敵的,她殺了安歌,也只是想讓王爺去找她而已。”
南瑾沒好氣的道。
“白雪瑤手段不一般,在府裡隱藏這麼多年,想必早已摸透府內形勢,瞭解很多軍事內情,若她要與王爺為敵,王爺定十分被動,所以我們不能賭,寧可殺錯,絕不放過,王爺,屬下請求讓屬下去殺了白雪瑤。”
可阿七卻有另一番道理。
若人還在王府,她不介意把事情查清再說,可現在……不行了。
怎麼可能殺呢?
當阿七提出這種要求時,南瑾暗歎了口氣。
“不必了。”
果不其然,楚黎夏壓根就沒動過那樣的心思。
“她的確只是想讓王爺去找她而已,否則我在梅園外,她早已發現,為何不殺了我呢?很明顯,她就是想讓我告訴王爺,安歌是她殺的,讓王爺去追她。”
古剎沒忍住,又道。
“你閉嘴。”
南瑾真是有些頭疼了,自打這古剎從苗疆出來,好像放飛了自我一樣,完全不是以前那個看上去就很陰冷惡毒的阿婆了,簡直是個自以為是的毒舌少女。
“對外稱白雪瑤病重不治,已經死了,王府可以辦場喪事,將安歌安葬下去。”
如果不是阿瑾讓古剎閉嘴,這會兒楚黎夏一定會用實際行動讓她閉嘴,從來沒遇到個人講話比她還難聽的。
更準確的說,他還沒被人這般調侃過。
“你的意思是讓安歌代替白雪瑤下葬?”
南瑾有些詫異。
有什麼必要辦喪事呢?
“是,將其風光大葬,讓管家安排下去,通知朝中百官,前來弔唁。”
楚黎夏又道。
“王爺,只是一個側妃,是否過於宣揚?”
阿七一聽這話,驚呆了。
王爺何時為這樣的事情勞費心神了?哪怕他和白雪瑤有青梅竹馬的情誼,但現在白雪瑤已經背叛他了不是?
“越宣揚越好。”
楚黎夏淡淡道。
目光轉向南瑾。
“你介意嗎?”
“當然不,我也覺得這樣做,極好。”
南瑾搖搖頭,她怎麼可能生氣呢?
喪事如此舉辦,全城皆知白雪瑤死了,日後她再想回來,絕無可能,楚黎夏這是一刀斬斷了他和白雪瑤再相見的可能。
而且,也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不管她怎麼做,他都不會去計較的。
“王爺,你這樣做,白雪瑤可能會報復。”
在場的,大都是聰明人,古剎腦子就很清楚,只覺得他實在太狠了。
“怎麼說也是您的舊情人,雖然您現在移情別戀了,但也該念念舊情。”
古剎又道。
“走吧,你先跟我回去,別在這兒瞎摻和。”
南瑾彷彿感覺到來自楚黎夏的殺氣,趕忙拽著一直在找存在感的古剎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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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怎不知,她那麼會說話呢?
老管家正在等待著受罰,可等來的卻是任務。
“王爺,您和百官素來沒什麼交情,請他們來弔唁白側妃,不太妥當吧?”
老管家第一念頭就是這王爺是假冒的吧?
“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會來?”
楚黎夏眉頭緊皺著,問答。
“很有可能。”
冒著得罪王爺的風險,老管家實話實說。
“你只管送去,到時候來的人記個名字,把名冊交給我。”
所以那些沒來的,王爺是要打擊報復嗎?
管家點點頭,看來王爺這是打算認認真真的在京城做點兒事了,不管手段如何,王爺好,那就是好。
晚上,他倆按照約定好的,出去辦事了。
對於白雪瑤的事,南瑾也沒再多問一句。
就算白雪瑤做過很多事,但此刻,都不重要了,反正楚黎夏也不在意。
“你說的線索,在這裡嗎?”
兩人到了街道上一處綢緞莊門口。
南瑾的手裡,始終拎著一隻雞,那是從廚房裡拿來的,現在還活蹦亂跳。
“是,進去看看。”
推開門,原本是黑漆漆的,突然就亮堂了。
綢緞莊的裡屋柱子上綁了個人,腳不著地,穿著深褐色錦衣,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裡還塞了抹布,儼然一副被嚴刑逼供過的樣子。
“這是綢緞莊老闆,也是和內奸聯絡過的人,現在,他是我們最重要的線索。”
“所以,在破廟殺了內奸的人就是他?”
楚黎夏點點頭。
“人雖抓了,但還什麼都問不出。”
“把他放下來,我來。”
說著,南瑾挽起了衣袖,說幹就要幹,畢竟這件事,也拖延的太久了。
“別把人弄死了。”
動手之前,楚黎夏提醒了一下。
南瑾微愣,哭笑不得。
“我當然知道不能弄死,可你就這樣說給他聽了,合適嗎?”
綢緞莊老闆知道自己不會死,肯定緊閉牙關,死也不肯交代。
她突然覺得楚黎夏跟這綢緞莊老闆是一夥的,專門跟她作對。
“死不可怕,怕的是生不如死。”
她當然有這個本事,他是見識過的,而且知道她的手段不止於此。
“嗚嗚嗚……”
只聽到哐當一聲,楚黎夏割斷了繩子,人直接掉了下來,痛的直叫。
“我男人說了,要你生不如死,那我只能照辦了。”
南瑾看了眼楚黎夏,淡淡道。
其實古剎今日那番話,也不是只有得罪人,她倒是受啟發了,和楚黎夏這種正經到一塌糊塗的人,她應該多多的調戲他,否則這日子,不是太枯燥了嗎?
果不其然,聽到‘我男人’三個字,楚黎夏那冷酷的面具下有了一絲絲的波動,儘管微乎其微,幾乎看不大,但足夠南瑾欣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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