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見貴客那一日，她們先來見我，然後按照貴客的要求，乘坐小船到達澎湖的盡頭處，只是可惜，她們還未到盡頭，便被人殺了，是我的過失。【】”
坊主點點頭，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怎知她們未到就被殺？也許就是那位貴客所為呢？”
“不會，我親自查過，此案與他們無關，更何況，北梁的人在我燕國是不敢這麼囂張鬧事的。”
坊主語氣堅定。
“所以坊主知道那位貴客的行蹤？”
“知道，但不能告訴王爺，請王爺恕罪。”
……
的確是知無不言了，可這位坊主，好像十分有立場。
“民女保證，他們來燕國，絕對沒有野心，只是想做生意罷了，若生意做成，對燕國也有利。”
“如此說，坊主還是燕國的功臣？”
楚璃夏冷哼一聲。
他是絕對不信北梁的人會讓燕國得力的。
“民女不管，若王爺強求，民女……也只好將其下落告知。”
坊主垂著頭，突然間示弱。
南瑾一臉莫名，這位坊主，也太多變了吧。
“從坊主的船到澎湖盡頭，有多遠？”
請求？
說的他好像個強盜。
楚璃夏不信那些人會做有利燕國的事，但在五名舞劍姑娘一事上，她實在沒必要撒謊。
若那五人真是北梁人所為，只怕她早就去報仇了，而且也不會出後邊的事，所以楚璃夏相信她。
既然確定是在中途死亡，那他們只能朝著那條海路查詢了。
“差不多有五公里的海程，澎湖並不是明月坊的地盤，我們佔據的是澎湖東角，我的船停放的位置便是明月坊的終點。”
坊主解釋道。
那只有走一走那條海路了，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南瑾點點頭，又接著問道“我斗膽問一句，可是坊主讓玉珠接近博弈世子的？”
那麼接下來，是第二名死者的事了。
“當然不是，我從不強求坊裡的姑娘接她們不喜歡的客人，想見誰，不想見誰，都由她們自己決定。”
不是？
南瑾有些意外，這麼說她和楚璃夏都猜錯了？
“玉珠可與坊主提過要離開？坊主有說過讓她留下之類的話嗎？”
就算博弈世子的事和坊主無關，那玉珠忽然留下，總有關係了吧？
“她是跟我說過，還與我辭行，我也同意了，至於留下這種話，我怎會說呢？坊裡的姑娘若是不想繼續這樣的生活了，都可以自由離開，我從不干涉。”
又不是？
所以猜測又不對了嗎？
“可她為什麼留下呢？”
南瑾不懂了。
既然坊主都同意她走了，她到底為什麼留下？
“我若是知情，便也就能查出殺害她的真兇了。”
坊主笑道。
要不是一頭霧水，又何須拖到這個時候呢？
“其實關於玉珠的事，你們查到的也夠多了，我知道的更多的一點是當初玉珠接近博弈世子是別有用心的，那時她非常恨宋楊，要報復，可後來宋楊來找過她後，她就變了，也從未再找過博弈世子。”
這不是很正常嗎？
博弈世子那樣的痞子，玉珠要真的對他有好感才奇怪。
南瑾點點頭。
便看到坊主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哪裡不對嗎？
玉珠和博弈？
“如果她找博弈只是為了報復宋楊，打消了那種念頭後，不見博弈世子很正常，可為什麼忽然要找人殺他呢？”
只聽坊主又道。
南瑾微愣。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呢？
原先一直以為是坊主要博弈的命，玉歌就聽命行事了，可現在聽坊主的意思，她什麼都沒說過，更沒下過命令，那她為什麼要殺博弈？
“所以她要麼是被人指使，要麼便是博弈對她做了不可饒恕之事，但據我所知，博弈世子雖然是個紈絝子弟，貪戀美色，但卻從不強搶民女，更不會用強，他這一點，和逍遙王倒是一模一樣。”
所以博弈和真正的惡棍比起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可取之處。
所以，她是受人指使了。
除了坊主以外，誰呢？
南瑾在非常認真的思考著。
“你們坊裡有叛徒。”
南瑾非常激動的道。
下一秒，坊主的眼神變得陰鬱，但又帶著一分笑意。
“對，有叛徒。”
何其無奈啊？居然有叛徒。
頓時，南瑾笑了。
“看來坊主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聽說明月坊所有的姑娘都是她親自挑選的，對她忠心耿耿，沒想到，居然有叛徒，南瑾能不笑嗎？
“是啊，眼瞎。”
坊主淡笑著，看南瑾的眸光有些冷，好像在警告她。
但南瑾會怕嗎？有楚璃夏在這兒，她假裝跟沒事人一樣。
“那你找到叛徒了嗎？”
她笑嘻嘻的問道。
肯定是沒找到，否則也就不需要她們繼續查下去了。
“不過咱們至少知道兇手在明月坊了，好事。”
看到坊主鬱悶的神情，南瑾有些開心。
果然是坊主啊，從她這兒，真能知道不少，她幫了大忙。
“好事？一個叛徒，出事以後藏的這麼深，三起命案，我卻抓不到她，你覺得是好事嗎？憑你，能抓到？”
在被南瑾連番嘲諷後，坊主終於沒再繼續讚美了。
“總要試過才知道，這麼說來，珠兒也是被叛徒所殺了，坊主可知死了的這幾位姑娘，彼此之間有什麼聯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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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有楚璃夏在，找到兇手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沒有特別的，沒有密切往來，甚至……互相還不認識。”
她也不是沒想過從她們的聯絡入手，或許能鎖定嫌疑人，但在她查過後，這幾位就連同桌吃飯的機會都沒有，不熟悉。
而且死法各異，很難讓人聯絡到一起。
“珠兒略懂醫術，明月坊很多姑娘生病都是從她那兒拿藥，讓她施針，她接觸的姐妹倒是很多，也許見過玉歌，也見過那五位姑娘。”
“這麼說，她也有可能見過兇手？”
“當然，但無法排除誰，明月坊的姑娘很多。”
坊主都查過了，珠兒見過明月坊大部分的人，畢竟誰都有身體不適的時候。
除了死掉的，其他的嫌疑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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