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拆穿了?”
楚黎夏有些意外。【】
“是啊,早知我就不編故事騙夫人了,還好她大人有大量,我不與我計較。”
老謝深深的嘆了口氣。
“嗯。”
但願,她也能大人有大人,不與他計較。
楚黎夏忽然有些頭疼。
“有人要在世子祭日當天鬧事,你有個心理準備。”
“需要什麼準備?又不是誰敢明目張膽的去靖王府祭拜?我們這不都是在自己的小地方燒點紙錢,喝點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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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謝笑的有些失落。
“碼頭。”
這是你的做法,可有的人,總會不一樣。
碼頭?
老謝微愣。
“不會的,老碼頭有過交代,他們不會輕舉妄動。”
那裡的確很多靖王府的人。
但這些年,不都沒事嗎?
“但願。”
楚黎夏有預感,今年,或許要出事了。
半夜。
南瑾是被一隻大手被嚇醒的,他居然半夜偷襲她的腰,而且還來的悄無聲息。
“說好的,要是回來太晚,就不必來見我了,你怎麼回事?”
南瑾睡的好好的,被他突然襲擊,很不爽。
“有東西給你。”
楚黎夏真是不敢生氣,更不敢黑臉。
點了燈,南瑾就看到了一碗面,光聞著味道就知這是謝老出品。
“這麼晚了,他還在賣面呢?”
這大半夜的,她怎麼可能想吃面嘛。
南瑾沒好氣的道。
“不是,我去他家裡拿的。”
事實上,離開時,楚黎夏讓謝老專門做了一碗。
他覺得,阿瑾對他不會大度的。
要想她原諒自己,不計較他對她的隱瞞,首先得讓她吃飽。
“你和老爺爺這麼熟呢?”
南瑾嘴角微微一揚,看著那面,她好像意識到他想要說什麼了。
“嗯,既然往後他要在你的鋪子做事,有件事你還是知道比較好。”
楚黎夏坐下,一本正經的道。
完全看不出,他是來哄南阿瑾的。
“知道什麼?你是想告訴我,你和他很熟嗎?”
要都按照你設計好的來,那讓你哄我,也太簡單了吧。
南瑾可不想讓他這麼輕鬆過關。
“這個不重要。”
可是楚黎夏卻很自然的搖搖頭。
難道說的不是這個?
南瑾愣了愣。
“靖王世子,你可知道?”
“嗯,你提過。”
南瑾瞬間挺直了腰板。
萬萬沒想到,他要坦白的是這件事。
看來,文念的猜測是真的了,老謝果然是靖王府舊人。
“當年靖王世子的慘案,牽連甚廣,被砍頭的有三百一十八號人,連累上百家人,平民,富商,甚至是朝廷官員,被流放的不下上千人,可儘管朝廷嚴辦,但凡牽連者就抓,還是有漏網之魚,謝老便是其中之一,這些年一直隱姓埋名,藏在京城中。”
為了讓阿瑾不跟自己計較,楚黎夏的計劃很完善。
首先當然是讓她填飽肚子,其次就是分散注意力,讓她專注的盯著靖王世子的案子,這樣,她就沒空責怪自己了。
楚黎夏一向都是個很有心機的人,對自己女人,也是如此。
“竟然是這樣。”
南瑾驚愕。
“那在京城的舊人,可還多?”
楚黎夏的確成功了。
南瑾現在對這個靖王世子好奇極了。
他雖然不在了,可是自己男人,文念,還有她阿爺都和這個人有牽連,現在還有個賣面的老頭原來是靖王府的人。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靖王世子曾經是個傳奇人物。
“不到百人。”
“你都知道嗎?”
看楚黎夏回答的那麼乾脆,南瑾問道,只見他點了點頭。
“這些年,我一直在查當年的案子。”
“難道王爺覺得靖王世子是被冤枉的嗎?”
看來,她真的沒猜錯。
王爺並不覺得靖王世子叛國。
可是也沒想到以他的權勢,不敢隨便給他翻案,看來當年一定是有鐵證,而到如今,王爺也沒有找到能證明他清白的機會。
“靖王世子被砍頭時,我在征戰,當年我還未立軍功,也不是鎮南王,對京城局勢不熟,與靖王世子也只是在戰場上見過一次,對他本人,所知不多,但……母親信他,而我眼中的他雖頑劣,愛鬧,但學識淵博,聰慧過人,很有遠見,所以他定不是個會叛國之人。”
“王爺的母親?”
南瑾想起了彪悍的婆婆,莫名的有些壓力。
“是,母親和老靖王關係極好,她直言,老靖王忠肝義膽,重情重義,決不會叛國,他的兒子也一樣。”
這話聽上去……還真像是她婆婆說的。
因為老子三觀正,兒子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南瑾覺得婆婆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我與靖王世子見面那次,他奉旨前來平亂,那時我才十三,他已經二十了,他一來就找我打架,非要分出個勝負,打不過我他就玩些小把戲,耍陰招,最後我敗給他了,他便把我帶在身邊,讓我給他端洗腳水,一端就是一個月……”
南瑾一臉驚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我十三歲,只不過是個百夫長,自然不是靖王世子的對手。”
楚黎夏解釋道。
看她的表情,好像是在問,王爺,您居然也有這麼丟臉的時候嗎?
他必須講清楚,那不算丟臉。
被比自己大,還比自己有地位的人欺負,那很正常。
而且他當時太單純了,完全沒有壞心思,當然就被靖王世子利用了。
“那後來你們又打架了嗎?”
南瑾這下能理解,為什麼他要說靖王世子頑劣了。
她完全能想象那畫面,覺得那時候的楚黎夏,也許比現在可愛。
端洗腳水的日子肯定是日日惱火,卻只能憋著。
“打了,可他武藝突飛猛進,我不是對手,輸了。”
提起這個,他還略有些憋悶。
“那沒有再打回去?”
“後來亂軍突襲,我們就沒機會再見了,平亂之後他便回京,我再聽到他的訊息,便是他叛國被斬。”
聽得出,楚黎夏有些遺憾。
雖然靖王世子惡劣,但楚黎夏應該是喜歡跟他相處的,否則怎麼可能端了一個月的洗腳水呢?
“此次我回京,便開始追查當年的案子,可一個叛國之人,沒人敢隨意提起,除了找到當年靖王府舊人,並沒有找到證據證明他的清白。”
說起來,真夠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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