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問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怎麼著,這月嬌嬌怎麼惹你了嗎?其實,你要想知道土匪的事,還是去找你婆婆雷姣,她可是當年土匪扛把子,才是真正的讓官府都不敢動要剿滅她的念頭,雖然後來歸隱了,但土匪的事情,她還是最清楚的。【】”
花鳳凰翻著白眼,沒好氣的道。
婆婆?
南瑾一聽到她的名字,有些膽怯。
花鳳凰見她突然不說話,彷彿猜到了什麼,瞬間就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沒想到啊,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居然會害怕自己的婆婆,哈哈,黎夏知道嗎?他有沒有安慰你?其實害怕雷姨一點兒不丟人,雖然你也不差勁,但跟自己的婆婆比起來,就是個會繡花的小姑娘,哈哈……”
花鳳凰持續嘲笑著。
南瑾狠狠瞪了他一眼。
“是啊,馬上她就是文念的婆婆了,你說文念這樣的大家閨秀面對婆婆那樣的土匪,會有勝算嗎?”
她笑道。
笑聲戛然而止,花鳳凰瞬間一臉嚴肅。
“應該……不會吧,文念那麼招人喜歡,雷姨不會針對她的。”
說這話時,一點兒底氣沒有。
“誰知道呢?畢竟婆婆曾是土匪,應該最討厭嬌嬌弱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女孩兒。”
南瑾淡淡道。
“你居然幸災樂禍?虧文念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居然想看著她受苦?”
花鳳凰生氣了。
南瑾一臉高傲,無所謂。
南瑾以為自己鬥嘴勝利,高高興興的離開了聽風樓,卻不知花鳳凰如此小氣,從這以後,跟她鬧了很長時間的彆扭。
雖然很不想,但南瑾還是去見婆婆了,其實婆婆也沒對她怎麼樣,只是如花鳳凰所說,這是個非一般的女人,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會感覺到壓力。
“阿瑾?你回來幹嘛?”
雷姣一看到門口的南瑾,一臉怔愣。
回來幹嘛?
她回王府還需要理由嗎?難道出去一趟,這裡就不是自己的家了?
雖然婆婆定不是這個意思,但南瑾聽完,是真的彆扭。
“我找您有些事情。”
和婆婆這樣的人說話,不必拐彎抹角的,她定是不會喜歡。
“嗯,進來吧。”
雷姣點點頭,招招手。
瞬間,南瑾覺得自己更像個客人了。
“在向陽街可住的習慣?小夏最近在忙,可能沒空去陪你,別介意。”
雷姣還安慰了幾句。
“嗯,不介意,這是我從路邊給你帶來的糖炒栗子,還熱。”
這和送給蘇老夫人的不一樣,真的是特別去買的。
只見雷姣兩眼瞬間眯起。
“都是自家人,回來還帶什麼東西呢?你說,什麼事?”
話雖然這麼說,但抓糖炒栗子的速度不慢,剝的更快。
南瑾都是一驚,原來婆婆那麼喜歡啊。
“我想跟您打聽一個人,叫月嬌嬌,婆婆可認識?”
心想著下次繼續把糖炒栗子帶來。
“嗯,認識。”
雷姣表情平淡,不像花鳳凰那樣,一驚一乍的。
“她可是有個女兒?”
南瑾又問道。
頓時,雷姣表情變得非同一般了,皺眉望著她。
“這麼隱蔽的事,你怎會知道?你和月嬌嬌八竿子打不著,怎麼打聽起她來了呢?”
果然是個很‘鋒利’的女人。
這突然的問話,讓南瑾感受到了一股‘悍匪’氣息。
“王爺最近為了靖王府舊案被關禁閉,婆婆您是知道的,我在向陽街閒來無事,翻看了阿爺的手記,發現些問題,所以……我想打聽清楚,希望能幫到王爺。”
“你是為了靖王府的案子?”
雷姣點點頭,表示明白。
“是。”
南瑾點頭。
“月嬌嬌是個可憐的女人,她的孩子也是命運坎坷曲折,當年,在我還是山匪時,一次搶劫我救下了被人販子帶走的月嬌嬌,她從此就跟著我學武功,她才十歲我就帶著她到處打劫了,只是後來,她愛上了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就和那人私奔了,可那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將月嬌嬌當成玩物,生了孩子後,就將她拋棄,而孩子也被那男人帶走,從此她性情大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匪徒,佔山為王,專搶有三妻四妾的達官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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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姣淡淡道。
那的確挺可憐的。
“所以那孩子被帶去了哪兒?那男人又是什麼人?”
看來不像花鳳凰所說,那孩子已經死了。
“他是苗疆人,聽聞在苗疆地位不低,可後來苗疆叛亂,他戰死,那孩子便流落在外,下落不明了。”
苗疆?
“中蠱的?”
南瑾突然有些坐不住。
白雪瑤正擅長蠱術,她又不是白家親生,又對靖王府如此仇恨,種種來看,總不至於都是巧合吧?
“嗯,你要想知道那男人的具體身份,或許可以去問問你的好友,現在的阿婆古剎,她是新任族長。”
雷姣點點頭,笑道。
其實她對那男人並不感興趣,但對那失蹤的女兒很執著。
“那我這就走了,婆婆您慢慢吃。”
也就這麼會兒功夫,糖炒栗子已經不剩多少了。
沒事她就不和婆婆摻和了,在一起久,生怕發生婆媳矛盾。
“走?好不容易回來,就吃頓飯,晚上讓小夏再把你送回去。”
“不用了,他也未必能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送?
婆婆您怕是忘了,鎮南王府外現在可都是陛下的侍衛呢,他本人能隨便進進出出嗎?
“那好吧。”
本以為她要再‘客氣’些,沒想到居然就不挽留了。
南瑾無奈的淡笑,這婆婆還真是個率性坦誠的人啊。
鎮南王府內,倒真是清淨,連個鬧事的都沒有,南瑾看不見楚黎夏,倒真有些失望,尋思著,是不是先去看看他呢?這好不容易都來了,難道不見面?
但轉念一想,有那必要嗎?他幾乎每晚都出去,也不見得來看看自己。
還是算了,她也就隨便去她桃園看看她那些小樹好了。
她心底彆扭著。
才剛走進了院子門口,隱約看到裡邊大樹下站了個穿著黑色披風的人,看那個頭和身形,應該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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