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在他不多話,不挑食,說吃也就吃了。
南謹強裝吃的少,不餓。
但碗裡的菜卻怎麼都吃不完,因為楚黎夏和文念一直在給她夾菜,碗裡隨時滿滿的。
“阿謹,這烏骨雞是廚娘的拿手菜,湯熬的非常好,你多喝一點兒……”
文念一直在伺候著,看她吃的那麼多,心情好。
於是文太師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一個妾侍,竟讓王爺和王妃一起伺候,這得多大能耐啊?
而且自家那傻女兒,居然還伺候的那麼開心。
“我快吃不下了。”
南謹可謂是垂涎三尺,但卻表現出不願。
她真的不能再被笑話。
“那就喝完這碗湯,咱不吃了。”
文念索性就喂她。
南謹嘴巴一張,兩姐妹穿的很開心。
“阿念,你身為王妃,飯桌上的禮儀都忘了嗎?怎能這般沒規矩?”
文太師不滿了,黑著臉。
“父親,阿謹身懷六甲,是要有人照顧。”
文念笑道,繼續喂。
頓時,文太師氣的要吐血。
可看楚黎夏,淡定自若的吃飯,對此沒有任何表示。
說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能說什麼呢?
只能堵著心,吃完了這頓飯。
楚黎夏以下棋為由,抓走了文瑜之,他們在文念原先的小院子相聚。
“我知道你們來幹嘛的,蘇滿舟死了,是不是?”
文瑜之居然知道。
南謹錯愕。
“這麼說,你和蘇滿舟真的見過?”
有些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
“見過,他死的那天,我見過他。”
他表情深沉。
“兄長……”
“放心,我沒殺人。”
文念立刻露出一臉擔憂。
“他買了栗子後,我們在茶樓見面,滿舟大哥有事請求我,我看他當時的狀態就不太好,好像知道自己會出事,後來從茶樓出來,我擔心他出事,就一直跟著他看著他進趣樓我才離開。”
文瑜之淡淡道。
君子坦蕩蕩,他又不是兇手,問心無愧。
“你送他回去的?”
南謹錯愕。
怎麼這和猜的又不太一樣了。
文瑜之點點頭。
“那路上,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嗎?”
兇手肯定不是他,文瑜之的人品南謹百分百相信,誰讓他是文念大哥呢?
“沒有。”
所以沒人跟著他回去嗎?
“這麼說,兇手很可能早就在趣樓了,可為什麼他大搖大擺的從趣樓正門回去,卻沒人看到他呢?蘇家那麼多人,誰也沒見著?”
南謹眉頭緊縮,這也太不合理了。
“要麼是所有人都在撒謊,要麼當時就是有什麼事發生,他們都不在樓內。”
楚黎夏又道。
“蘇滿舟的夫人江氏不像是撒謊的,而且她那麼愛自己的夫君,沒理由撒謊。”
蘇家所有人都撒謊,根本不可能。
“所以,當時他們都不在趣樓。”
不在趣樓,能去哪兒呢?在王海做的筆錄裡,他們都統一聲稱自己一直在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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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一起隱瞞了一件事嗎?
“那蘇滿舟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你為什麼覺得他很不好,覺得自己要出事呢?”
如果文瑜之說的是真的,蘇滿舟又預感到自己會出事,那在此之前,一定發生過什麼。
“滿舟大哥讓我好好照看他的妻女孫兒,還說已經不打算回家了,以後將在京城生活。”
這聽上去,就像交代後事。
他肯定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也不找人幫忙,說明他是想去死的。
“你和他關係這麼好?他竟委託於你?”
南謹有些詫異。
畢竟大家都在說蘇滿舟對京城不熟,誰也不認識。
只見文瑜之苦笑。
“我和滿舟大哥相識不過半月,卻是在第一次見面便成了知己,我還記得當時我去鳥市……”
南瑾那一副不信的樣子,文瑜之只能好好解釋一番了。
有的人,就是天生的朋友,一見面就興趣相投走到一起了。
文瑜之是個文人,除了文學出眾平日裡也喜歡玩弄花草蟲鳥,去鳥市遇到蘇滿舟,兩人因為一隻鳥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這在別人眼中,也許很難相信。
但君子坦蕩蕩,他沒有隱瞞,更無須去解釋。
好在他們也十分相信他。
人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想死呢?到底什麼理由讓蘇滿舟甘願赴死不求救呢?
儘管所有人都說蘇滿舟是個胸無大志,逍遙度日的男人,但南謹總覺得他是有秘密的。
夜已深,盤問完了文瑜之也該回去了。
“你好不容易回趟家,可要在文府多待兩日,過些日子再回去?”
走時,楚黎夏好心建議。
她一人在王府,孤零零的,也實在可憐。
文念和南謹都是一愣,對他突然的‘好心’都有些詫異。
“王爺您都回去了,阿念豈有留下之理,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又得多難聽了。”
文瑜之趕忙道。
好意是好意,但文念可不能留下。
現在正是促進他們感情的好機會。
“兄長,難道你都不想我嗎?”
文念沒好氣的問道。
看他巴不得自己趕緊走,她很是無奈,怎麼連自己的家都容不下自己了嗎?
“別鬧。”
文瑜之十分嚴肅的瞪了她一眼。
明明她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文念略有些委屈。
“不如等我生完孩子你再回來吧,我一人在王府,著實孤單。”
南謹趕緊拉著文念,兩人一副姐妹很好的樣子。
文瑜之看著他倆友好的雙手,有些發愣。
然後居然這樣手牽著手的走了。
一個妾,一個王妃,本該是情敵吧?這怎麼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呢?怎麼能一點兒嫌疑沒有呢?
文瑜之緊促眉頭,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王爺,您是覺得我在王府給您礙眼了嗎?”
馬車上,本是無話的。
可南謹衝著文念可勁的眨眼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什麼?”
突然被指名問話的楚黎夏都還沒反應過來。
“若您不想看到我,我便迴文府吧,文念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只要您直說。”
她一臉的委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十分逼真。
“我沒這個意思。”
楚黎夏茫然了,他什麼時候嫌棄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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