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夏大手一揮,攬著南瑾進了屋。【】
“為什麼一定是老夫人跟我說了什麼呢?她重病,昏迷不醒了。”
南謹皺眉道。
只見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蘇老夫人經商多年,我在江湖聽過一句話,商場如戰場,她能過五關斬六將做商場的王,又怎會因一點點打擊倒下?蘇家……可是又出事了?”
自家阿謹要裝傻,那他就只能給她展示一下自己的推論。
說的也是。
南謹點點頭。
“說起來,也是難辦了……”
她便將蘇老夫人的委託和蘇老二的事告訴了楚黎夏。
他真是不動如山,始終保持一張冰山臉,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台州嗎?母親剛好去那邊做生意了,我給她書信一封,讓她探探訊息。”
蘇老二消失的訊息的確是沒從那邊傳過來。
“嗯?她的生意做的那麼大嗎?”
她記得婆婆在雷家莊種田呢,是當地有名的大戶,怎麼她的農田生意還做到其他地方了嗎?
“也不是。”
雷姣當然沒那麼大的野心了,只是近來有些私事必須去趟那邊而已。
具體的,南謹就沒再多問了。
婆婆的私事,她太八卦了,始終是不太好。
“蘇家的三公子蘇貴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很適合做生意,聽人提過,蘇貴結交了不少達官貴人,和很多朝廷要員都保持著不錯的關係,若他想奪蘇家家產,也許會有很多人幫他。”
目前來看,蘇貴的確是最佳嫌疑人。
“那咱到底要怎麼找他的罪證呢?”
把事情瞥的乾乾淨淨,難道直接走到他面前指著他說,你是兇手,你就認了吧。
如此,總是顯得太愚蠢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楚黎夏眯著眼。
似乎……好像是有了什麼絕佳的主意。
只是這話從他嘴裡說出,真的很奇怪。
在阿謹之前,要是有人告訴他,一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不顧一起,那他真的會嘲笑,嗤之以鼻。
老夫人病重的第三日。
趣樓死寂一般,彷彿都沒人活著了,夜深人靜十分,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
“有賊啊……”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趣樓再次熱鬧了。
半夜,蘇家三夫人紅娘被劫持,趣樓那些護衛全被打倒在地,還有蘇貴,一臉絕望的望著夜空,頭髮凌亂,手裡還握著武器。
剛才他也奮力要救出自己的夫人,可卻不是那人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夫人被劫走。
“小叔,你看。”
許久後,江氏跑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字條。
綁匪的要求很簡單。
欲救三夫人紅娘,需黃金三萬兩。
三萬兩,還是黃金,那得多大一筆資產啊,就算蘇家是首富,一時間之間去哪兒籌那麼多錢?更何況,蘇貴只有一個趣樓,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只有幾萬兩白銀,和黃金一相比,不知差多少。
“怎麼辦?咱們去贖人嗎?”
江氏也被這大數目嚇到了。
但還好,她是見過大世面的,不就是銀子嗎?有的是,所以立刻想到了贖人的事情。
“大嫂,這信你從何處拿來的?”
可她開口就提贖人,讓蘇貴有些詫異。
“就在我房間,我一看到就給你拿過來了。”
江氏非常真誠的道。
她說的也的確是實話,剛才確實有人用箭把字條射到了她房裡。
“剛才我在這兒跟賊人打了半天,全趣樓的護衛都在這兒,他綁走了紅娘,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明企圖,要送到你房裡?”
蘇貴覺得更奇怪了,目光深邃的盯著江氏。
“我也不知道。”
她搖搖頭,一臉茫然。
然後看到蘇貴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江氏的神情頓時就涼了。
“你懷疑我?”
“大嫂,我知道大哥走了,你無依無靠,但我會好好對你們,絕對不讓你們受一點點苦,請把紅娘還給我。”
蘇貴已經用表達了,他就是在懷疑她。
頓時,江氏臉色發白,氣的發抖。
“笑話,我綁架她?好,就算是我綁的,你說我一深閨婦人,又在京城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哪兒找來那麼多高手綁架弟妹?我好歹也是蘇家大夫人,我需要綁架弟妹敲詐你三萬兩黃金?”
她深吸口氣,用手絹捂著自己心口,讓自己不要暈過去。
“大嫂,那為什麼信是從你那兒拿來給我的?”
就算蘇貴相信她,但這件事也解釋不通。
“我怎麼知道,難道還是我讓綁匪送過來的嗎?”
江氏沒好氣的道。
蘇貴的目光又變得幽深了。
江氏便更惱怒了。
“總之不是我。”
她又惱又委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委屈的要負氣離開,卻被蘇貴的人擋下了。
“在我沒把紅娘找回來之前,還請大嫂好好待在院中,哪兒也別去。”
他把江氏暫且監視起來了。
“小叔,你別太過分,你大哥才下葬,屍骨未寒,你就這麼對我們嗎?老夫人可還躺在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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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擋下的江氏吼道,突然間情緒很激動。
“大嫂,我只是希望你暫時別出門。”
“你得了吧?你什麼心思我不清楚嗎?你大哥死了,老夫人又病重,是不是蘇家就要分家了?你想佔大份故意自導自演那麼出戏,就是為了除掉我們大房的人,蘇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騙得過外面那些人騙不過我,惹急了,我就揭露你的真面目,讓大家看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氏極其憤怒。
蘇貴一臉莫名。
“大嫂這是何意?我不懂大嫂的意思。”
“哼,咱們走著瞧。”
江氏冷冷的看著他那虛偽面孔,也還算是理智,甩一甩衣袖就走了。
蘇貴深沉的望著她背影,若有所思。
三萬兩黃金,去哪兒籌呢?
蘇貴坐在老婦人床邊,表情有些痛苦和低落。
“母親,你是知道的,我愛紅娘,我不能失去她,所以三萬兩黃金我說什麼都要湊到,您會理解我的,對嗎?”
許久後,他看著昏睡的蘇老夫人,淡淡道。
月光下,總覺得他的側臉看上去,格外的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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