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兄不必客氣。【】”
宇文簡笑道。
心底卻在嘀咕,來客上茶不是基本禮儀嗎?為何還要問?這鎮南王,小氣的連杯茶都不給啊。
不過就算他給了,自己也不喝。
“我想也是,本王府中的茶,配不上你。”
楚黎夏點點頭,明明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可宇文簡卻覺得自己被打擊了,笑容微微一僵。
“本王這次來,是受陛下所託,想知道黎王兄詳查黑寡婦幕後黑手一案,進展如何?”
氛圍很冷,但話題得繼續。
聞言,楚黎夏十分高冷的瞥了他一眼,似乎看透了他心底那點兒小九九。
陛下不都讓他主審此案了嗎?怎的還這麼操心,難不成,操心的不是陛下?
“暫未有任何結果。”
他淡淡道。
江湖上出了名的殺手,又十分守規矩,用刑也不說,再者,他也沒那麼想從她口中真的問出什麼。
可是某些人不懂他的心意,這不是著急的找上門來了嗎?
明顯的他神情一鬆,但卻裝作一副很驚詫的樣子。
“以黎王兄的手段,竟問不出任何結果?”
“難道簡王還審理此案?”
聽的楚黎夏十分不舒服。
有些人就是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宇文簡趕忙的搖搖頭,說不敢摻和,這可是陛下交代給黎王兄的差事。
頓時,又沉默了。
沒有茶喝,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極其尷尬。
宇文簡這樣臉皮極厚,從不表露真實想法的人這下都有些不舒服。
也是醞釀了很久,才再次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問話的。
“本王還聽說,黎王兄抓了太后送給御史夫人的丫鬟綠桑,她好像也和這案子有關,不知……”
“人瘋了。”
明顯他就是試探。
楚黎夏很不耐的打斷他,道。
人瘋了,所以……也問不出什麼,他大可放心。
看宇文簡又是一副很不相信的樣子,楚黎夏深深的嘆口氣。
“瘋之前,她招供這一切都是方御史主謀,你覺得我要把實情呈交陛下嗎?”
他望著宇文簡,目光那叫一意味深長。
看的宇文簡發愣,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他就真的相信是方御史嗎?鎮南王,可不是那麼愚蠢的人。
“不說他私生活如何,作為御史,他政績不錯,是朝廷棟樑,所以本王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只要簡王不說,陛下那裡,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如何?”
居然敢欺君。
而且還欺的那麼明目張膽,還敢問他的死敵如何?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真夠囂張的,可要是換做別人這麼說話,一定會被嘲笑,你真蠢。
他能以為如何?拒絕嗎?那只怕下一步鎮南王就把自己做的那些事都抖露出來了,只怕黑寡婦幕後之人,也藏不住了。
可同意呢?不是跟他一塊兒欺君嗎?
怎麼做他都膈應。
但權衡之下,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黎王兄說的是,方御史的確是個人才。”
於是,楚黎夏不發一言,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看到他自個兒都坐不住,匆匆忙忙的離開,那樣子,好不狼狽。
隨之,花無棋也不知從哪個旮沓裡蹦出來了。
看著門口消失的宇文簡,極度鄙視。
“還不走,難道還想留下來吃飯嗎?這簡王,心機深沉,歹毒又狠辣,要不是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指不定要做出什麼事來呢,也就你,居然還放過他。”
花無棋一陣陣埋怨。
要不是楚黎夏有心放人,這次拿著黑寡婦,他絕對能把宇文簡捅出去,揭露他虛偽的面具。
“是他做的,又如何?陛下很樂意看到有人給我使絆子。”
楚黎夏淡淡道。
知道自己不受待見,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指正宇文簡,後面就一堆事情要做,極其麻煩,自己也討不了好。
想想也是,就算告上去了,也除不掉宇文簡,指不定他瘋起來變本加厲的對付黎夏呢?那不是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你來做什麼?”
自打上次親眼目睹他把自己賣了,楚黎夏就不想看到他。
如今,他傷勢未好,登門,他真想把他丟出去。
“明天就是去文府的日子了,你準備好沒有?”
說話時,花無棋一下變得含蓄起來,都快跟個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
“我何時說要去?”
楚黎夏眉頭一簇,問道。
還準備?他滿腦子想什麼呢?
“你不去?你怎麼能不去呢?我都答應文兄了。”
花無棋一下急了,臉都紅起來。
看的楚黎夏更是一臉的莫名,這傢伙,是不是最近藥喝多了,那麼不正常?
“知道你為什麼那麼不受待見嗎?你除了打仗練兵,什麼也不做,回京城這麼久了,你參過過京城豪門世家的宴會嗎?你整天一個人待著,世人都知道你是個殺神,誰會對你有好感?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個主動邀請你的,你居然還拒絕?”
花無棋收斂了下急切的樣子,故意裝得嚴肅,一本正經的‘訓斥’楚黎夏。
只見他一言不發,目光深沉,卻是也沒反駁。
“我這是在幫你,在京城結交一兩個朋友,也不是壞事,你說是吧?”
他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十分欠揍。
楚黎夏沒再吭聲。
但是以花無棋對他的瞭解,這算是答應了,這才勉強的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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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怎麼不見南瑾呢?”
看了看王府,覺得冷清,他才突然想起這人。
楚黎夏愣了愣,那反應,好像都忘記了南瑾是誰。
“黎夏,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你這好不容易有個女人了,你居然一直冷落?難道你想孤獨終老不成?”
他一臉的驚訝,又開始唸叨了。
以楚黎夏的性格,要不是因為上次意外,只怕他這輩子都不打算碰女人,那多可憐啊,所以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了,當然要珍惜。
“她不算。”
楚黎夏黑著臉。
想起南瑾,心底就很不是滋味兒。
別的女人都可勁兒往他身上湊,每天總是時不時的刷存在感,雖然他不搭理,但總知道哪些人對他獻過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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