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力想要平復自己紊亂的心跳跟急促的呼吸,心跳卻愈發的紊亂,呼吸卻愈發的急促。
這一刻,失控的,不是他,而是她。
她的聲音,明顯帶了顫抖,"你..."他的吻,怎能落在那裡...。
她說不出口,死命地想要咬著唇,還是抑制不住低吟出聲...
她其實不知道,他早就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幾番失控,他竭力剋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了,明明想要懲罰她,該死的,到最後卻成了自己,只想取悅她,讓她舒服。
他的額頭上,滑落大滴大滴的汗珠。
他抬眼看她,醉眼迷離的她,是如此可人,他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
他突然挺身,一貫而入,衝至頂端...
還是比較乾澀,太久沒做了,湧現的是撕裂般的疼痛。
她以為她都忘記掉自己第一次所經歷的疼了,沒想到還能再次重溫不亞於當時的那股疼痛。
她脫口而出的尖叫全部都被他給含進了嘴裡,便只有狠狠抓他的背,狠狠的...
他趴在她胸前,重重喘息,同時也在她體內馳騁,她的雙臂不知何時環住他堅實的背,汗水,都與他溶在一處...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他還是趴在她的胸前,身體卻沒有打算退出去的打算。
她很累,腰酸背痛,先前是硌門板擱的,後來是床,這賓館畢竟裝置還不夠好,床比較硬。
她不經意間瞧到他腕間的表,一看時間,忍不住驚呼了出來,"我要遲到了。"
他還在她的身體內呢,她還心不在焉,想著別的,他本來漸消的氣焰,又長了出來。
他原本鎖緊她腰肢的另一只手,順著她光滑的手臂緩緩撫摸,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等等。"
她忙喊停,她可不想再來一回,再來一回,她可沒時間陪他。
他不悅地瞪著她,又喊停,她除了拒絕自己,還會什麼。
偏不讓她說話,他俯身,堵住了她的嘴,身體動了起來。
等到結束的時候,季璃昕這下惱了,一個勁就推開了她,他沒設防,正吃飽了爽著,竟然就這樣被她推下了床,床本就比較狹窄,他就這樣側著身子栽了下去。
屁股落地,臉色盡是狼狽,幾乎是沒好氣地吼了出來,"季璃昕,你搞什麼鬼?"
"我跟你說我要遲到了。"
她已經恢復了冷靜鎮定,裹著床單,小心翼翼避開他,低頭想要撿起地上散落一地屬於自己的衣物。
"又想逃離我身邊?"
而且還是這樣的迫不及待,這個女人,就不能讓自己高興下嗎?就算是片刻的假象,也好,可她,擺明了也不願意給自己溫馨的瞬間。
剛才還在自己身下婉轉吟哦,這完事了便一下子翻了臉,這讓他的男性自尊大受打擊。
該生氣的,應該是他才對。
他在她要轉身去浴室的那一刻,忍不住出手,抓住了她纖細圓潤的腳腕。
燈光下她的腳背白皙,秀氣可愛,腳趾彷彿是小小的白色貝殼,讓人忍不住想要撫上去。
他忍住了,剛才她是怎樣對他的,他還生著氣呢。
季璃昕的嘴角微微地彎起了一個弧度,"聞人臻,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語氣頗為無奈。
他漸漸皺起眉,她是當他是個小孩子嗎?
不過,緊接著,他的神思也有些茫然了起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剛才若是不想自己得逞,也是可以的,只要在最後關頭,她流兩滴眼淚,他肯定不會繼續下去的,但是她還是順了自己的意。
也許,他拿準了,她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流淚的,她堅強著呢,這種事,對她而言,是不是不重要呢?
他這般想,心裡頭的沉悶又添了堵了。
他將她給拉了下來,抱著她,她蹙眉,以為他又要幹什麼。
誰知,他只是伸手,將她的頭髮弄到耳後,手指輕撫上她的臉頰,她的臉冰冰涼涼的,他卻說不出什麼是感覺,是悵然是失落抑或是難受。
"我也不知道。"
他將他的臉,埋在她的肩胛骨上,側著頭,卻瞧到了她脖頸間兩個深刻的咬痕,是自己咬上去留下來。
他的指尖,在那一處,停了下來,輕輕地呢喃道,"疼嗎?"
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
季璃昕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走到這一地步呢?
兩個人骨子裡都有著自己的驕傲跟倔強,誰也似乎不肯先低頭,她知道,他一直在努力,可是不得要領,總是用錯了法子。
她也知道,自己是在懲罰他,懲罰他曾經的過失,沒有那麼快就將過去的一切都給放下了。
說到底,她還是有些自私的,沒有那般大方。
"你讓我咬幾口就知道了。"
對於他的痴傻問題,她並不怎麼想理會。
其實,他們之間最缺乏的是信任,他從沒有試圖去信任她,她本就不愛解釋,若是每次都有誤會,或者她跟個什麼樣的男人一同出現,他都這般表現,她想,遲早有那麼一天,自己會受不了的。
吃醋行為,是好的,證明他在乎自己,但是她不喜歡頻繁地重複。
按理說,他們兩個人的性格,其實是不適合走到一塊兒的,都不怎麼肯低頭,其實兩個人在一起,總要有個低頭的。
"好。"
她一愣,聽到他忽然說這個字,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他也沒在意,將自己的脖子湊過去,貼上她的唇,讓她咬。
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印痕,就算她真疼,他也不後悔,她這般提議,正中他下懷,也讓她咬幾口,讓他身上也留下她的齒痕。
季璃昕還真洩憤似地咬了兩口,她用了十成的力,他也是真的感受到了疼,不過,除了身子僵硬了下,沒有吭一聲。
"我進了安凱。"
她松了口,定定看他,那樣一雙烏沉沉的黑眸,那樣近的看著他,他聽到她輕悠悠地響起,摟著她身子的手又收了收。
他掃了她幾眼,半晌,一聲不響,臉色卻緩和了不少。
他的眼睫閃了閃,柔柔的光照射到他的臉上,形成一道好看的暗影,把他原本出色的五官襯得更加鮮明。
"這算你給我的解釋嗎?"
熱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聞人臻環上她的腰。
無疑,此刻,他的心,是雀躍的。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原來聽到她的解釋,是世上最美的語言。
不是說解釋的重要性,而是這代表她願意對自己敞開心扉。
看著她又抿緊了唇,他重重地吸了口氣吐出,仰起頭,悠遠的目光,望著天花板,"其實我們可以好好相處的,我不知道為何每次都弄得很僵。也許我太笨了。"
這算是聞人臻的反省嗎?
季璃昕的眼神微變了變,毫不留情地指出,"你是太笨。"
他那麼冷靜到冷血的人,變得不一樣,真的很難讓人一下子接受。
他聽到她說他笨,非但沒生氣,反而低低地笑了出來,笑得季璃昕有些惱了,"有什麼好笑的?"
她不就說了簡單的四個字而已。
"我心情好,你說的也很好。"
他毫不吝嗇地給予讚揚。
他沒告訴她她說'你是太笨';的表情,真的很有韻味,那麼的清純,那麼的迷人,那麼的柔和,那麼的無害,宛若是個天使,不像是訓斥,反倒像是撒嬌。
他樂於享受她這樣的表情,他雖然沒有真正程度上談過戀愛,但是她這麼說,讓他有一種談戀愛的感覺,那般直接地賦予他。
季璃昕頗為無語,還想跟這個男人算賬呢?他倒是先服了軟,讓她有一種找不著頭緒的感覺。
說他笨,也高興,莫名其妙,她還是沒有理解通透。這一刻,她甚至覺得那個笨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我要去上班。"
"今天請假吧,反正遲到了。"
"不行,我不是老闆,而且今天我是第一天上班。"
"那你還沒吃午飯。"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能吃不上午飯嗎?"她口氣極其鬱悶,忽然想了起自己放了小姚鴿子,低低地哀嚎了一聲,將臉頰埋入自己的雙掌當中,欲哭無淚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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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怎麼跟人解釋這?
不但放了小姚鴿子,還放了技術部那幫人的鴿子?
"我記得那個莫菲菲也在安凱,你進安凱是不是因為她?"
對於前陣子她為SISIRA做的事情,他並不是一無所知的,該知道的,他知道的也差不多了。
跟聰明人講話,就是不需要浪費口水。
季璃昕愣了愣,點了點頭,遂而又蹙起了眉頭,"你什麼時候正常了的?"
興師問罪來了,聞人臻是想過她要跟自己算賬的,沒想到她倒是因由自己而記起的。
"嗯,這個麼..."他欲言又止,眸色沉了沉,想著要不要搪塞過去。
她好整以暇,等著他說下去,擺明了一定要等到答案。
"那個,有點遲了。"
他還是沒有吐露實情。
"坦白從寬。"
她循循善誘,眸中卻有一道狡黠的暗芒一閃而過。
"怎樣從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