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能炸你說跟我有關係？”凌晨根本不去看右殿主，叉著腰道：“你是在罵你蠢呢還是在誇我牛逼呢？我消失，我消失怎麼了？古往今來消失這麼多人為嘛？還不是你們自個有問題沒把無間獄修好，我僥倖跑出來了沒說你們啥呢還你們倒還反咬我一口，你們是真抓不到兇手了還是怎麼滴？我求求你們去抓一個修為高點來吧。”
說完，凌晨長舒一口氣道：“還用殺意，用殺意我就怕了？什麼人啊。”
“呵。”龍有虛笑了，他跟凌晨兩人之間各自算計，卻還不知道凌晨這麼有趣。
凌晨雖然看起來胡攪蠻纏不知禮數，但是這是有他在這呢，凌晨只要不被抓住把柄，最多就是個失禮。
失禮自然是他保下來了。
而凌晨那番話就直接咬定了：無間獄跟我沒關係，你都炸不了，肯定不是我炸的，還有啊，殺意什麼的就別用了，丟人。
現在凌晨只需要解釋清他在無間獄消失那段時間去哪了，怎麼出來的，就行了。而無間獄人都死絕了，解釋清楚太容易了。
右殿主聽得笑聲，看向龍有虛，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張口。龍有虛實力在他之上，而且就算是大殿主對上了，也只是五五開左右，龍有虛個體實力，不弱於內院三人聯手！這還是不知道龍有虛有沒有藏拙的情況。
“說說你消失那段時間的事吧。”右殿主啞火了，正中央的大殿主才睜開了雙眼，開始認真打量凌晨。
同時大殿主揮了揮手，有人抬上來一臺巨大的黑色外殼的靈器，靈器上還有兩個指標，上面的錶盤則是一大堆字眼——大指針對著的字眼是形容情緒的，小指標卻涇渭分明兩色，綠紅，紅色區域兩個大字：說謊！
凌晨冷笑，真專業啊，測謊的都來了，可他吹牛逼也是專業的。
凌晨老老實實說起了進去之後的事情，當然與龍有虛所說一樣，怎麼進去的，怎麼發現魔氣的，用什麼裝人的。
反正就一點
，進去之後就是凌晨一個人了，其他人啥也不知道。
等到說到入夜揭啼出現的時候，凌晨的情緒突然變化！
震驚。
所有人下意識看向凌晨，可是下面那細小指標依舊紋絲不動。
測謊儀最一共有兩個版本，最開始的版本沒有情緒鑑定，只要有情緒波動了就翻車。可是現實中這麼多事情，即便回想，誰能沒有丁點波動？
於是乎要麼冤假錯案，要麼爭論不休。這時候第二代測謊儀出現了，它還有鑑定各類情緒和說謊時的心理差異，但是這個測謊儀有一個缺點。
測謊儀還是測定人的情緒變化，而情緒是可以掩蓋的。尤其是當凌晨先將情緒集中在喜悅震驚等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傾瀉，沉浸在了他自己的故事中，那麼凌晨根本沒有說謊時的波動，機器自然也無法識別。
“我看到了一種詭異的怪物，它像人又像羊，叫聲像牛，看起來就像是魔化了的揭啼。”凌晨深呼一口氣，緩緩講述著。
“揭啼？”所有人一愣，然後點了點頭。揭啼雖然是異界生物，但是作為最普通的存在，他們也是有所耳聞，揭啼，的確和之前失蹤學員描述的怪物很像。
“起初只有一隻，但是他一看到我就叫了起來，然後瞬間出現上百隻揭啼將我團團圍住，有的揭啼很大，我沒有辦法逃跑。”凌晨說：“我聽見他們叫嚷著，說要把我當作祭品。”
說到這裡，凌晨沒有太大情緒變化，殿主有些奇怪，但凌晨接著開口：“跑肯定跑不了的，但是魔族並不會對祭品怎麼樣，所以我打算將計就計，看能不能在那裡尋找到突破口，或者透過祭壇突破空間屏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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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主點了點頭，凌晨說的的確是當時唯一正確的辦法，如果反抗恐怕反而不討好。魔族吃人，但是並不會虐待祭品。
這時候凌晨情緒又波動起來，這回是震驚、驚懼。
“我跟著揭啼來到了一個部落，整個部落大概有上萬只揭啼
，我先是被關押，然後跟隨一個老祭司在一群揭啼的舞蹈簇擁下登上了一座祭壇。”說到這裡，凌晨緩緩道：“我才發現那是主祭壇。”
場上所有人都換上一絲凝重之色，在座之人都是有點身份的，他們也知道主祭壇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最開始找到我的那名揭啼也在。”凌晨繼續述說著：“它率先跳了下去，然後輪到我了，我沒有辦法，只能下去，這麼多年了，又沒有祭品，可能下方的魔神意志早就風化了。”
所有人點點頭，這倒是有可能的，魔神意志需要龐大血氣來維持，沒有血氣就會不斷消散，消失在天地之中。
這時候測謊儀的指標又開始波動起來。
“下面的魔氣十分濃烈，我也幾乎承受不住，不過我反而有些放心，這是一百零八柱祭壇。”凌晨說道：“我就在下面苦苦堅持，我知道主祭壇往往都有陣法連線分壇，我必須離開，不然我肯定會被魔氣侵蝕。只要開啟了空間通道，我就有辦法破開通道離開。”
“然後呢？”所有人都沉浸在凌晨的故事中，他們在想，如果是他們，會怎麼做。
“可是那個祭壇似乎並沒有分壇，就在我快要抵抗不住的時候，大地突然裂開了。”凌晨眼中閃出一絲震撼之色道：“那是空間裂縫，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從裂縫中看見了原本的無間獄，我就用符篆傳送了過去，然後我一直等到無間獄的空間屏障也瓦解了，我才透過瞬移符出了地面。”
“嗯？”殿主輕咦了一聲。
凌晨眉毛一跳，他知道大殿主抓住關鍵了，不過這關鍵，卻是他證明自己沒有“說謊”的關鍵。
不過大殿主卻顯得很有耐心，他問道：“你是如何抵擋魔氣的？”
凌晨一拱手道：“小子歷練途中曾進入過魔窟，與魔氣有過接觸，在一位前輩幫助下學得了一些和魔族有關的知識，還有……抵擋魔氣之法。”
“哦？說來聽聽。”大殿主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