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樣一個二品法寶,以十二枚上品靈石的價格成交。
然後是第二件,第三件,第四件……
一半是二品法寶,而一半數量是三品法寶,給築基修士用的。
每一件拍品的溢價都十分嚴重,至少都比正常價格高出了三到四倍。
陸離聽著這些拍品的介紹,雖然沒錢買,但也覺著津津有味,覺得不虛此行,因為買下這些拍品的人,大部分都是即將參加凝神會的修士,這讓他提前對這些人有了些許的瞭解。
隨著拍賣的進行,拍品的數量也越來越多。
“接下來,介紹第十三件拍品。”
主持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一杆三品法旗,可以展開一個漩渦,除了施法者所在的中心地點外,其餘地方的靈氣,都會被吸入漩渦之中,讓周圍的修士暫時處於一個靈氣稀薄的狀態,只要給與的時間足夠,那便能夠製造出一個靈氣真空地帶,讓修士們失去對靈氣的吸收,從而沒辦法持續長久的作戰。”
聽到主持人的介紹,陸離忽然眼睛一亮。
這個描述和效果,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呢?
他將目光緊緊鎖在舞臺上的那輛小推車之上,一直等待到主持人把幕布掀開。
一個樣式很是眼熟的小旗。
腦海中的某處記憶忽然被觸動,存在於腦海深處中的印象開始浮現。
是的。
在冰泉山脈上,那個葬送了那麼多凝神境土匪的小旗,也是長著差不多的模樣。
“果然……”
陸離輕聲念道。
這不是巧合,馬刀說是曾經聽到,此物可能與凝神會有關,雖說那杆旗被安平城的兩名斬妖司隊長帶走了,但果然如白無忌所猜測的,會有人在凝神會上策劃陰謀。
一切都出現了。
陸離摒起了呼吸,他沒有試圖拍賣,而是目光開始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是的。
在這裡面的人之中,絕對有那夥黑袍人的同夥。
而這些人,也基本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色蒼白,看起來極其的虛弱,只要一看見,便能夠分辨得出來。
他在尋找。
拍賣也在進行之中,對於這樣的法寶,自然也有不少人出手爭搶。
陸離掃了這群人一圈,卻沒有發現有這些試圖拍賣之人有任何異樣。
而他在四周的探尋中,也沒有發現端倪。
看來對方很能沉得住氣。
陸離還在人群中回望,想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幫人的同夥。
從馬刀的描述,或者從白無忌的猜測來看,這夥人都極有可能是個大型的團伙,自己一個小小的凝神境修士是沒有辦法應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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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他相信,如果在這個時候離開座位,躲在暗處等著偷襲的話,那靈溪宗事後絕對會查出來。
如果小暗在的話,他會讓這小家夥,直接出手把那東西搶走,如果真有幕後之人在四處查探的話,那勢必會出手,到時候就能有打草驚蛇的效果了。
可惜,這小子沉睡了。
還有辦法。
自己還有影子。
要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然後讓影子襲擊那個買下拍品的傢伙。
陸離沉下了氣,記住了那個買下陣旗者所在的位置,默默記載了心中。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拍賣也趨近於尾聲,會場裡的人也越發少了,那個拍下小旗的人,也終於要起身離開了。
陸離的神識,在不知不覺之間,將此人籠罩了。
由於人已經少了許多,而此人的周圍,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神識?”
那人輕聲唸叨了一句,“哼,難道我怕你不成?”
那人同樣將神識運轉起來,略有些不屑地用自己的神識反攻陸離。
陸離並未使用《重識》,只是任由對方的神識攻擊自己,也不做任何反抗。
但此事,他的影子已經悄悄從自己的腳下滑出,來到了此人的身下,慢慢與對方的影子重合了。
本身會場就是陰暗的,而影子這等本就隸屬於黑暗的東西,在這樣的黑暗之中,更是不容易被發覺。
更何況,對方的注意力,此時全放在攻擊陸離的神識之上。
於是——
“啊——”
一聲痛苦的嚎叫,吸引了拍賣場所有人的目光。
在他們目光所及之處,一個修士的咽喉,已經飆出了血。
看見這一幕的人,全都驚呼出聲。
“有襲擊者!”
僅僅是片刻,就圍上了了數個戴著面具的修士,將受傷者團團圍住。
“把會場圍住!”
“所有人不得離開現場!”
負責安保的修士們訓練也是極為有素,在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應。
“有誰看見了,到底是誰擊傷他的!”
“是誰打傷你的!”
最先趕到的安保人員,一遍喝問在場的修士,一遍詢問倒下的那人。
那人捂著脖子,作為一名凝神境修士,這等對於普通人的致命傷,對於他們而言,更多的是疼痛,而不會致死。
“是……是……”
他忍著疼,剛想說話,但那股一直籠罩著他的神識卻忽然露出了爪牙。
彷彿巨山般,直接落了下來,徑直朝他的神識碾壓而去。
對於一個凝神修士而言,是擋不住陸離這樣的神識攻擊的,再次痛苦嚎叫了一聲,瞬間倒了下去。
“敢在我面前動手,混賬東西!”
其中一名安保人員直接罵了出來。
他在趕上來得時候,就感受到了陸離的神識,但由於事情發生之後,很多修士都下意識地將神識投放過來,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他並未注意這些個神識的問題。
但沒想到,其中一個神識,卻彷彿巨山一般,直接在他眼前將這名受傷者給擊暈了。
這無疑是對他的蔑視。
他迅速用自己神識抓住這個神識。
但對方很是精明,在發出攻擊的瞬間,便將自己的神識切斷了。
“混賬!”
他又罵了一句,冷眼掃過在場所有的人。
這群人,竟然敢在他們靈溪宗的地盤上動手,簡直就是不把他們靈溪宗放在眼裡,真的是不想活了。
“所有人,不得離開。”
此人冷聲喝道,“否則,一律視為攻擊者,絕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