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陸離的一口大白牙,出現在這名黑袍人的視野之中:“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不然可能就會受點苦哦,當然,我也是很人道的,如果吃不了這麼多苦,我就會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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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被這番純真無暇的笑容嚇得一激靈,感到一股莫名地寒意。
他沒想到,那個暗中謀劃了他的人,竟然是如此年輕的一個人。
他震驚的目光在此人身上不停的遊移著,想到看出此人和剛才的那人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沒錯。
凝神境初期,跟剛才那個人一樣,
腦海中的記憶一一浮現,在哪個黑暗的角落裡,他跟蹤一個凝神境初期的修士,試圖用神識將對方拼掉,但是就在他自以為要勝利的時刻,那個傢伙,突然爆發出了無比強悍的神識,然後將他直接碾壓。
按照他的理解,那種神識,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凝神境所能擁有。
可為何……
他的目光中,帶著無比的震驚。
但很快,他的思緒再度回到了現實情況中來。
他試圖催動法力,緩解大腦的疼痛。
但奇怪的是,卻有一種使不上勁的感覺。
“怎麼回事?”
他感到十分的驚訝。
為什麼身上的法力,似乎都催動不了了。
他下意識低頭一看,然後身上的寒毛全都豎了起來。
蔽法繩!
而且還是帶有他們組織標記的蔽法繩。
這怎麼可能,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人的手上?
“你是誰?”
這名黑袍人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
就他所知,他們組織雖然給出去的蔽法繩不少,但所給的,都是受他們掌控的勢力。
不過,這只是一根分繩……
那這根繩子的主繩,是那一根?
這個人,到底是哪裡來的。
只要知道了主繩是哪一根,就可以直接利用主繩,讓這根分繩失效。
不過,還好是他們組織的蔽法繩。
為了防止這東西捆住自己人,他們組織有特殊的口訣,就算在被自家繩子捆住的時候,主要主繩沒有損壞,那分繩就可以透過口訣解開。
“哦?認出來了這東西?”
陸離覺察到了對方看見蔽法繩時候震驚的目光,他笑了笑,道:“我就知道,那幫傢伙搞不到這麼好的東西,果然是你們給他的。”
但就在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對方口中忽然唸叨起了一陣口訣。
“有問題?”
陸離迅速做出了反應,他的影子心隨意動,直接按在了這人的脖頸之上。
而自己,也一腳踩在了此人的腦袋之上,直接拔刀,抵住了這傢伙的後腦勺。
“你這傢伙,想死就直說。”
他身上的刀,還有影子的攻擊,都已經穩穩把對方制住了。
他相信,只要對方稍稍有異動,他就可以發動致命一擊,到時候,他絕對不會留有任何的情面。
“怎麼會……”
這一回,這個黑袍人再一次震驚了。
他並不是驚訝於對方在瞬間做出的反應,而是驚訝於,這個分繩竟然沒有聽從口訣,從自己的身上離開,而後化作他的法寶,攻向這個凝神境的小修士。
不可能……
只要主繩還在,那分繩就一定會聽從口訣。
難不成是主繩不在了?
怎麼會……
但陡然間,這個黑袍人想到了一件事。
他們組織的主繩,最近的確有一根斷了。
另一個同伴,在一個叫做冰泉山脈的地方,祭煉陣旗之時,遭遇了斬妖司,斬妖司的人甚至還帶出了封魔鼎,最後他們的同伴拼死方才逃了出來,而那根主繩也斷裂了在那一戰之中。
“混蛋!跟我裝沉默不說話是吧。”
陸離有些惱怒了,事到如此這傢伙還想負隅頑抗。
他直接把刀插在了這傢伙的手臂上。
“啊——”
一聲痛苦的嚎叫。
對於他們這種築基期的修士來說,就算被蔽法繩捆住,失去了法力,這種傷口對他們而言,也是不致命的,可若是沒了法力,能力還是下降了許多,這種傷口就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疼痛。
“說,你們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陸離毫不在意對方的哀嚎。
他早已經在房間裡佈置了特殊的法陣,能將聲音隔絕住,不讓聲音往外傳,所以就算這傢伙叫破喉嚨,外邊的人也是聽不到的。
嘶——
黑袍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意識到,如果不說,恐怕真的會遭受無數的折磨。
但,如果一旦想要說出口……
說不出口啊。
黑袍人欲哭無淚,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特殊的印記,只要一想透露整個組織的秘密,在還未開口之時,便會灰飛煙滅。
“說!”
陸離拔出刀,再一次扎入了此人的身體。
“啊——”
再一次痛苦的嚎叫。
“我……我沒辦法說。”
黑衣人剛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令人驚駭的景象便在這一刻發生了。
這名黑衣人像是整個人都變了一般,聲音頓時變得平靜下來:“我勸你最好把他放了。”
“你在說什麼屁話呢。”
陸離再一次拔刀,並且扎入這黑袍人的身體。
但奇怪的是,這一回,這個黑袍人並未發出痛苦的嚎叫,他的聲音仍舊是平澹的:“無論你扎多少刀,都是傷不到我的,我遠在千里之外,只是借了這個人的軀殼,在與你對話。”
“哦?”
難不成被遠端操控了?
陸離又試著扎了幾刀,但這人卻是不吼也不叫了,只是在用極為平澹的語氣,對陸離說著:“我勸你趕快收手,無論你是誰,跟我們作對,絕對不會有任何下場。”
聽到這話的陸離冷笑了一聲,道:“呵呵,你敢對我這麼說,那我問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看見我的臉了,竟然還認不出來?還敢對我說這種大不敬的話。”
“哦?一個凝神境的修士,還能是誰?”
這名操控黑袍人的人道,“看見你的臉的是他,而不是我,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誰,你讓我把頭轉過來,我讓我看看,你能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