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賀母的電話, 宋離在床上愣會神，他本來因為想通，還興沖沖的要跟賀慕言打電話讓他接自己回家呢, 結果賀母又跟他說剛才那些話。
宋離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提前跟賀慕言打聲招呼嗎，可是賀慕言那性格，完之後肯定二話不說直接就衝過來。
不跟他說吧, 他晚上下班回家看到家沒人, 肯定又是一陣折騰。
宋離頭疼，他剛才就不該隨便答應幫賀母這忙。
沒主意一下午，晚上吃飯時，宋離還是忍不住在飯桌上跟宋媽媽說這件事, 他覺得這種事問問長輩的意見總是沒錯的。
宋媽媽給他盛碗米飯，到他這樣說還有些驚訝：“喲，沒想到像親家母這樣的有錢人家，還能記這老一輩的婚嫁習俗呢, 真挺不容易的。”
宋離問她：“你們以前真這樣啊？”
“那可不是。”旁邊的宋爸爸在旁邊插話：“你都不知道我跟你媽那會, 因為是自由戀愛，家人一直捂, 跟藏什麼似的，後來終於談婚論嫁, 臨近辦婚禮那段時間，你姥姥死活不讓我見你媽, 我們倆那會可是熱戀啊, 要我們一月不見面，那不跟殺我沒區別，我心那急啊, 抓心撓肺的想你媽，後來有一天晚上我實在忍不住，就大半夜的，偷偷爬你姥姥家的牆頭，結果你猜怎麼，我剛跳下去，就看到你姥姥拎鐵鍬在下面等我，把我打得那叫一雞飛狗跳，傢伙，我現在想起來那事晚上都還做噩夢呢。”
宋爸爸說完，像還有些後怕，摘掉眼鏡在眼角抹抹。
宋媽媽看他：“老不經，在孩子跟前說這幹嘛。”
宋離喝一口湯，搖搖頭：“沒事啊，我喜歡你們講年輕時候的事，跟我們現在完全不一樣，還挺有意思的。”
“那可不是不一樣嘛。”宋媽媽坐下來，給他夾一塊排骨，說：“你們這一代人，都是蜜罐子泡長大的，別說我們那時候吃的苦，就是各種規矩和條條框框，隨便說幾都夠你們受的。”
宋離點點頭：“賀慕言的媽媽跟你們差不是同輩人，跟你們的認知和觀念應該也是一樣的，媽，你覺得有必要像她說的這樣，非要做到婚前隔離嗎？”
“這怎麼說呢。”宋媽媽在碗沿上敲一下筷子，認真說：“還是看人，可能他們豪門人家規矩，還保留很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和規制，不像咱們這普通家庭，平凡老百姓，都是時代的齒輪推走的，社會怎麼樣，咱們就怎麼適應，也沒什麼資本有太的堅持，不比較的。”
宋離覺得他媽媽這番話說得很有道理，咬筷子點點頭：“我知道媽，我覺得既然她提出這意見，我然還是要儘量配合。”
“你能有這想法也。”宋媽媽看他一眼，突然嘆口氣：“離，等再過幾天，你們倆辦婚禮，你就是真意義上的賀家的一份子，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賀家的少爺娶一工薪階層的普通人，那麼的人，肯定什麼樣的眼光和聲音都有，但不管怎麼樣，你媽媽就只有一句話，不能委屈自己，日子過不，不過也罷，大不就回家，不要忘家始終有一老頭還有一老太在等你。”
宋離愣愣，看宋媽媽在燈光下溫柔的面龐，第一次發現他的媽媽原來真的開始老，皮膚松，有老年斑，頭髮白許，可看她兒子的那雙眼睛，卻始終都是滿滿的愛意。
宋離抽一下鼻子，得比哭還難看：“媽，我是去結婚，又不是去受難的，你搞得這麼煽情幹嘛，讓人怪難受的。”
“就是，就是。”宋爸爸也在一邊緩和氣氛，拿起旁邊乾淨的酒杯，給宋媽媽也倒一點酒：“今天可是日子，來來來，喝一杯，祝咱們兒子以後生活美滿，婚姻幸福，三年抱倆，給咱們生幾大胖外孫，哎，老頭我可太想抱外孫子啦。”
宋離跟宋媽媽本來都挺傷的，又宋爸爸的話逗，都舉起面前的杯子，跟他輕輕碰一下。
宋離不能喝酒，用飲料代替的。
吃過飯也才七點半不到，太早，平時他跟賀慕言晚飯都要八點才吃的。
說到賀慕言，宋離還沒想要怎麼跟他講這件事，看時間他馬上也要下班。
想很久，最後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反就算他不說，賀母也會跟他講的，離婚禮也沒幾天，就這麼幾天而已，閉眼睛隨便數數也就過去。
宋離這樣想完，心也輕鬆不少，低頭心拍拍自己的肚子：“崽崽，這幾天都不能見到爸爸哦，要是想他的話你就伸伸拳頭，我讓爸爸打電話給你說話啊。”
肚子的崽崽安安靜靜的，像很不就不在意要跟他另一爸爸分開久似的。
宋離，到宋媽媽問他要不要一起出去跟她跳廣場舞。
這麼一會功夫她連衣服都換，絲絨面料的喇叭褲，上面還有亮片的那種，手還拎藕粉色的蕾絲手帕。
宋離想象一下自己跟樓下那群穿這樣衣服的阿姨一起跳舞的場景，有些惡寒。
婉拒他老媽：“我不去，我在家看電視，媽你去吧。”
“剛吃飽飯窩在家看電視像什麼話。”宋媽媽瞪他，非要拉他一起：“醫生沒跟你說嗎，你現在就不能懶，要走動，運動，寶寶也的。”
宋離拗不過她，最後還是抓去樓下廣場。
廣場上特別熱鬧，還分幾不同的方陣，每方陣放的音樂都不一樣，大家跳的，互不干擾。
宋媽媽帶他去間那方陣，阿姨們都穿跟宋媽媽一樣的衣服，扭來扭去還挺看。
宋離迫跟他們一起扭，沒一會就覺身體暖起來，還隱隱有要出汗的跡象，別說這還真的比在暖氣房吹暖氣要舒服。
跳四五首歌，宋離實在是不，跟他老媽請假，扶肚子坐到旁邊休息。
沒歇大會就晚上的寒風吹得有點冷，宋離拉一下毛衣領子，也不想再回去跳，乾脆起身回家。
宋爸爸像已經回來，在他們的臥室戲曲，宋離沒去打擾他，換拖鞋回自己的房間。
他臨走時是把空調開啟的，這會進來也暖烘烘的，他就把身上的羽絨服給脫掉。
把脫下來的羽絨服掛到衣櫃，一轉身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手機。
宋離有一瞬間的怔愣，剛才在樓下挑廣場舞太入神，壓根就沒想起來手機的事，現在這點，賀慕言肯定已經下班，他回到家沒看到自己，應該會給他瘋狂打電話吧。
宋離一想到這還有些緊張，立刻走過去把手機拿起來。
解鎖螢幕，果然，二十六未接來電。
宋離吸一口氣，這人，也太堅持吧。
忙又點開微信，未接語音電話也有幾。
看這些紅點，宋離已經能想象到賀慕言打這些電話時有焦急和瘋狂。
不知道為什麼，宋離的心跳的突然有點快，在床上坐下來，給他回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面很粗啞的“喂”一聲。
宋離咽一下口水，心開口：“是我。”
賀慕言接電話的時候似乎根本沒看是誰，這會出他的聲音，直接頓幾秒，再開口時語氣便比剛才輕柔許：“離離……”
似乎還夾雜幾分顫意，委屈的不。
宋離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只是他這樣的聲音已經開始心疼：“你怎麼樣啊，現在在家嗎，晚飯吃嗎？”
賀慕言含糊的“唔”一聲：“離離，我想你。”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宋離心軟的不，白天一整天的心理建設全都喂狗，他現在恨不得立刻飛奔回去把他們家大狗狗抱在懷，的親親他，安撫他的情緒。
嘆口氣軟軟的回答他：“我也想你。”
賀慕言問他：“你在哪，在媽那兒嗎，我現在就去找你。”
宋離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答應他，可是又想到賀母交代他的話，忍耐說：“現在還不，你媽媽說，至少要忍過這幾天，很快的，馬上就到婚禮，到時候你過來接我啊。”
賀慕言的呼吸都幾分：“可是我現在就想見你，離離，我今天在公司想你想一整天，本來以為回到家就可以抱抱你，你知道我回來沒看到你心有難受嗎。”
宋離然知道，賀慕言現在黏他幾乎黏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只要是下班回到家，恨不得能一直貼在他身上才，現在突然就讓他戒斷，還一下就戒斷的這麼徹底，他怎麼可能受得，不發瘋就不錯。
宋離用拖鞋尖踢地板，他說的心也不太受：“那怎麼辦，我答應你媽媽的。”
賀慕言似乎嘆口氣：“我也沒想到她怎麼突然搞這麼一出，離離你不要太在意這些，我明天上午有要的會，等會開完我去看你。”
宋離“啊”一聲，知道他是說到做到的性子，連忙勸他：“不要吧，你媽知道會生氣的……”
“我說先不管她。”賀慕言打斷他，又沉默一會，才低聲問他：“離離難道不想見我嗎。”
宋離覺得自己像他鑽進耳朵的低音蠱惑，傻傻的點頭：“想，想啊。”
賀慕言，語氣輕鬆很：“那我明天去找你，乖。”
覺像又他繞進去，宋離紅臉結束通話電話。
心頭火燎燎的燒，怎麼辦，他就不該打這電話，本來意志還挺堅定的，現在搞得連他都忍不住想快點馬上見面。
啊啊啊啊啊，他像突然能理解晚上吃飯時他爸爸說的那種覺。
不讓見，就偏偏想見。
越是想見，就越是思念。
宋離覺得自己完，他愛賀慕言啊。
沒一會宋媽媽跳完廣場舞回來，在客廳叫宋離的名字：“離你洗澡沒有。”
宋離也大聲回答：“還沒有，這就去。”
又磨蹭一會宋離才把臉從枕頭抬起來，起身抱睡衣出去洗澡。
泡舒服的熱水澡，宋離一身熱騰騰的出來，拿吹風機把頭髮吹乾，這才躺到床上。
子軟，但是沒有他跟賀慕言家的軟，習慣性把枕頭抱在懷，上面也沒有賀慕言的味道。
宋離想，他今晚可能會失眠。
這樣想，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最後竟也慢慢睡。
而且還做很不一樣的夢，夢的場景模模糊糊的，眼前一直有一人影在晃動，後來他這人抱住，身體也跟他一起晃動。
他熱，某些地方又有些難以言喻的痛，痛，卻也舒.服。
宋離覺得自己的身體起伏又落下，那人他很兇，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卻喜歡，在夢不顧一切的向他開啟身.體。
一次次拋上天堂，沉醉於他炙熱的體溫。
這一覺，宋離睡得無比的累，起來的時候覺自己像剛跑八百米。
渾身都疼。
拖沉的身體去外面的浴室洗漱，看到在廚房準備早餐的宋媽媽，忍不住大聲問：“媽，我那床是不是換床墊，怎麼睡一晚上渾身都酸，哪哪都疼。”
宋媽媽在廚房大聲回答他：“一大早說什麼胡話呢，你又不經常回來住，給你換床墊幹什麼，臭子，我看你是女婿家的床睡慣，嫌棄咱們家的木板床吧。”
“哪有的事。”宋離嘀嘀咕咕，扶腰進去刷牙，刷完牙放熱水一臉，彎腰時睡衣領子垂下來，他看到自己本來光潔的胸口上有幾紅色的印子，的，跟蟲子叮的似的，還有左邊那顆neinei，像也有點腫，怪不得一衣服摩擦到就覺得有點疼。
宋離受不，又喊：“媽，不得，我那屋有跳蚤啊，咬的我渾身都是點子。”
宋媽媽端煎蛋出來，罵道：“還胡說呢，大冬天的哪來的跳蚤，快洗出來吃飯。”
宋離看她不信，又不真拉衣服給她看，只自己在心古怪，拿毛巾擦臉走出來。
看一眼盤子只有兩煎蛋，牛奶也只有兩杯，忍不住奇的問：“我爸呢？”
“去外省參加什麼學術論壇演講，得幾天呢。”
宋離驚訝：“這時間點出差？那還能趕回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能。”宋媽媽拉開椅子坐下來，說：“我們唯一的寶貝兒子的婚禮，他能不回來嗎。”
宋離放下心，用手指撓撓左邊胸口。
吃過早飯又跟宋媽媽一起出去散步，現在早上天很冷，宋離裹得很厚，整人圓滾滾的，肚子也不太明顯，碰到鄰居什麼的也只說他一段時間沒見怎麼吃這麼胖。
散完步宋媽媽去打麻將，宋離一人無聊的回家，在客廳看會電視，又覺得餓，翻箱倒櫃的去找吃的，結果也只找到一些餅乾和巧克力。
有比沒有強，宋離嚼嘴的餅乾，機械的在嘴嚼，突然到外面的門鈴響。
一開始還以為她媽媽打麻將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可一想就算是他媽也不可能不帶鑰匙出門，琢磨要麼是鄰居要麼是他媽媽的朋友。
宋離不敢就這樣隨便出去，又把自己三層外三層的裹，這才扶肚子慢吞吞的過去開門。
外面的人還挺有耐心，這麼久竟然還沒走。
宋離先是在貓眼看看，沒看到人，有些古怪，剛想不開回客廳，門鈴卻又響起來。
宋離的脾氣上來，想這走廊哪哪都有攝像頭，還能是什麼不法分子不，八是哪家惡作劇的孩。
氣得直接把門開啟，結果人還沒看清，身體就用力扯過去。
臉撞在一堵肉牆上，宋離疼得叫一聲，卻也立刻就聞到這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瞪大眼睛抬頭看去，賀慕言低頭衝他，聲音沙啞：“寶寶。”
宋離驚得說不出話：“你，你怎麼還真來。”
賀慕言低頭就要親他，宋離嚇得扭開臉，探腦袋朝走廊兩旁看，確定沒什麼路過的人，這才放下心，拉賀慕言進屋。
賀慕言用腳踢上門，捧起宋離的臉就親下來。
宋離抵在後面的鞋架上，後背有點疼，卻還要仰頭承受賀慕言的熱情。
等這流氓親夠，宋離才總算放開緩口氣。
賀慕言用下巴蹭他的頭髮：“寶寶，我想你。”
宋離的臉因為缺氧還紅，伸手拍他的後背：“你先，放開一點，太緊，擠到我肚子。”
賀慕言聞言立刻鬆開手，彎腰蹲下來，心碰碰他的肚子，在上面親一下：“崽崽不起，剛才擠到你吧。”
宋離看他的頭髮頂，嘆口氣：“你還沒回答我話呢，你怎麼就來，不怕媽說你嗎。”
賀慕言站起身，摟他往面走：“離離該不會真的覺得，我會他們那些老封建的思想吧。”
宋離嘆口氣：“在我們看來這樣的確是封建迷信一點，可他們那一代的長輩們卻不是這樣想的，我覺得還是要尊他們的想法。”
賀慕言帶他在沙發上坐下，抬頭看他：“離婚禮還有四天呢，整整四天不跟我見面，離離受得嗎。”
宋離沉默不說話。
賀慕言突然嘆口氣，垂下眉眼，很難過似的：“原來離離每天見不見我都一樣，不像我，一刻見不到都想的受不，離離我是不是得什麼病。”
宋離無奈的看他：“你不要瞎說，想見我來見就是，不要自己亂想。”
賀慕言抱住他：“那離離不會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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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離：“你都這樣說，我要是再趕你不是太沒有人情味嗎，這樣吧，我不跟媽講，這幾天也不會回你那，你要是想來就可以過來，但是不要太明顯媽那邊知道，你覺得這樣不。”
賀慕言用鼻尖蹭他的脖子：“離離真。”
就這樣，賀慕言就跟宋離一起待在家，半天沒出門，宋媽媽午回來做飯看到他在這還嚇一跳，轉頭去給宋離使眼色。
宋離搖搖頭，示意他也沒辦法。
宋媽媽然的，偷偷衝他比大拇指。
賀慕言倒是大大方方的跟她打招呼，一口一“媽”叫得宋媽媽心花怒放。
吃過午飯他們仨圍在一起鬥地主，沒玩一會宋媽媽就困，回房間去睡午覺。
宋離伸懶腰，看一眼旁邊在看電視的男人。
“你還不走嗎？”
賀慕言撩一下眼睛：“去哪兒？”
“隨便去哪，回家，或者去公司上班啊。”
“今天只有一比較要的會議，我開完才過來的。”
意思是他現在不需要再去公司，宋離“哦”一聲，看他實在沒有要走的意思，也就沒再說什麼。
就這樣一直到晚上，他們又坐在一起吃晚飯。
宋離發現賀慕言像特別會討宋媽媽這樣型別的長輩歡心，經常三兩句話就把她哄得哈哈直樂，宋離只覺得自己這親兒子在旁邊像很餘。
吃過晚飯三人坐在一起看電視，茶几上擺堅果零食，吃吃聊聊時間也過得很快。
說得渴，宋媽媽起身去廚房切果盤，宋離一看她離開，立刻轉身看旁邊的人，聲叫他：“賀慕言。”
賀慕言翹二郎腿嗑瓜子，剝一把瓜子仁遞給宋離：“寶寶這樣吃，過癮。”
宋離推開他的手：“你夠啊，說吃過飯就走的呢，這都幾點，你不會真打算在這待不走吧。”
賀慕言看他不吃，收回手，黑亮的眼珠光芒黯下來：“這麼快就要走嗎。”
宋離在心告誡自己不能心軟，硬氣道：“必須要走，本來今天讓你在這就已經違反約定，要是讓你媽知道你還在這過夜，她肯定會生氣的。”
賀慕言“哦”一聲，把那一把瓜子仁扔到自己嘴，嚼的滿嘴生香：“那我走。”
說完湊過來在宋離臉頰上親親：“寶寶晚安。”
又低頭親他的肚子：“崽崽也晚安。”
宋離看他站起身，拿過旁邊的大衣穿上，扭頭走。
直到見客廳的門關上的聲音，宋離才松一口氣，摸肚子靠在沙發背上。
宋媽媽切果盤出來，看到客廳只有宋離一人，奇怪道：“我那麼大一女婿呢！”
宋離把她手的果盤接過來，拿牙籤插一塊蜜瓜，含糊不清的說：“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