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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燈光與陰影

“族長大人慢走,路上小心。”

宇智波離位於神社的大門之下,看著遠去的宇智波富嶽告別道。

抬頭望了一眼夜空,皎潔的月色綻放著月華,離的神情恢復平靜。

暴露出自己的萬花筒,這讓他和富嶽之間有了可以平等對話的資格。

兩人聊了很多,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問,然後富嶽進行回答。

離不認為自己擁有先知先覺的優勢就能夠算無遺策,這是很愚蠢且自大的行為。

不過隨著兩人的開誠佈公,雖然還有很多地方意見無法達成一致,但是宇智波離爭取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自主權和決策權,乃至各種暗中來自家族的幫助。

擁有了這些東西,宇智波離就有更多的信心能夠讓自己這邊和家族一起擺脫泥潭。

當然,現在要說這些東西還早,畢竟三代的重新上臺讓他後續的計劃全部打亂。

甚至於他可以想象,村子這邊恐怕會做更多的事情來控制和削弱宇智波。

今天暗部直接要求宇智波搬遷族地,而不是透過村子會議來敲定,就是最好的寫照!

低下頭,宇智波離不再思考這些事,剛準備動身回家,卻是看到了一個人影從樹底下浮現。

來人比離小了幾歲,長相清秀可愛,給人一種親和感,如果忽略掉那雙看著有些老成的眼睛的話。

“是止水啊。”宇智波離掃了一眼,臉上神情不變:“族會都開完了,怎麼還不回去?”

平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疏遠,離一向對這位家族比他還要天才的止水沒什麼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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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並不是因為嫉妒,而是兩人的理念完全不同。

宇智波止水像是沒聽出這份疏離,走近兩步開口道:“我有事情找你,想和你談一談。”

宇智波離眼睛轉了一圈,思考了一會開口道:“行,那我們聊一聊,但還是換個地方比較好。”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隨後邁動腳步向山下走去。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家烤肉店,隨意點了一些東西。

宇智波離伸手示意止水坐到對面,隨後自顧自的開吃,沒有主動開口的想法。

止水輕吸一口氣,臉上帶著一絲遲疑,但還是開口道:“離,你很討厭三代火影大人是嗎?”

宇智波離進食的動作不停,反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聽說昨晚你反駁了三代大人的命令,還抓了傳令的暗部。”止水開口道:“這種事情會讓家族和村子產生更大的矛盾的。”

聽到這這個回答,離放下了手中的肉串。

眼睛仔細的掃視著止水,就在止水感覺十分不自在的時候,宇智波離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我不應該違反三代的命令?”

止水不答,但是眼中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

“呵!”宇智波離笑了,歪著頭道:“你應該清楚,昨晚的三代可無權命令我,至於我抓的那個人,他是一名‘叛徒’不是麼。”

“可是……”

止水下意思張口想要反駁,但是話到嘴邊卻突然無力起來。

因為這個問題無法追究下去,事實如同宇智波離所說,就是如此。

看到止水無話可說,宇智波離不屑道:“你今天來找我,是準備要教我做事的?”

“沒有,我只是想提醒你,三代大人他是好……”

“好了。”宇智波離不想繼續辯論下去,“你說的這些話是自己的意思,還是三代的意思?”

“是我個人思考的結果。”止水露出一絲慌亂,連忙開口道。

宇智波離不可置否,突然轉移話題開口道:“你應該加入暗部了吧?”

“是,我已經加入暗部了。”

雖然不清楚離為什麼這麼問,但這種事情不是秘密,止水沒有隱瞞的意思。

宇智波離沒有什麼意外,繼續開口道:“那就好好工作,別整天想有的沒的。”

站起身來,甩下飯錢,吃飽喝足的離準備離開。

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蒙圈的止水,宇智波離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提醒你一句,看待事物不能夠只看表面。”

“家族會和我都會聽從村子的命令行事,而不是按照某些人的意願行事。”

“即便是燈光下也會存在陰影,黑暗中也未嘗沒有光明!”

不理會止水是否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宇智波離走出了烤肉店。

止水留在了原地,桌子上的烤肉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但他卻無心食用。

這一瞬間,止水仔細的回想著今晚和離的對話,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試探出什麼東西來。

反而是離那邊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語讓他此刻內心紛亂,有些拿不定主意。

宇智波離在街道外,看著街邊還在修復的各種建築,面容漸漸繃緊。

宇智波止水,家族的天才,火之意志的繼承者……

然而在他的心中,止水終究不過是個理想主義者罷了。

夾雜在家族的困境與村子的大義之上,止水期待村子的高層能夠調和雙方的矛盾。

但這只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未來的現實會給他狠狠上一課。

當團藏出手搶奪萬花筒的時候,止水才能夠醒悟過來,明白一切都是騙局。

然而這時候已經晚了,一枚萬花筒落入了團藏的手中。

止水失去了自己的一隻眼睛後深感自己無法拯救家族,於是選擇了自殺。

在宇智波離看來,這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表現,也是極其懦弱的舉動!

對於這樣的人,他不願意多加的糾纏與改變,至少現在完全沒有意義。

因為這是思想理念上的不同,哪怕是他認真勸說也不會有太好的效果。

既然止水已經深受火之意志的感染,那麼倒不如就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下去。

有些人,只有讓他們親眼見證過絕望是如何,才能明白是與非,才能夠看清真相。

而在此前,多做只會多錯……

一路前行,看著族地近在眼前,宇智波離不再思考有關止水的事情,準備回家休息。

“等等,我怎麼把他給忘記了!”

這時,宇智波離突然想起來,早上出門的時候瑤提了一句,自己抓回來的根部成員死了。

雖然當時他說此人死活並不重要,但是那時的他以為的是四代會繼續掌權,而不是三代上臺。

三代和四代掌權有一個很大的區別,那就是根部,或者直接一點,團藏!

想到這裡,宇智波離也顧不得休息了,直接回頭向警衛部趕去。

他要在團藏要人前將首尾給處理好,這件事情只有親自去一趟才能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