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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小志的義憤填膺

婢女穎兒很有眼力,將從莫府帶回來的各類糖果和點心端出來給鄉鄰分享。

“這點心味道真不錯!”

“就是,我可從來沒吃過如此美味的點心呢。”

“是王府的點心吧?我們還真是有口福哦!”

……

大家吃著糖果和點心都讚不絕口,內心更是羨慕不已,真沒想到曾經如潦倒的莫貴,現在出行都是有馬車、有奴婢跟著伺候。

“喲,這不是小燕嗎?這是跟著王妃後,現在伺候老爺子啊?”秦氏忍住不說道,看小燕的穿著倒是比官家小姐富貴呢,哪有丫頭的樣子。

“別胡說!我姐姐可沒當小燕是使喚丫頭,現在小燕天天跟我學文斷字,還有專門的夫子教授,每天還要習武,誰說她是丫頭?”小志瞪了一眼秦氏。

大家聽著小志的話,再看看小燕的穿衣打扮,看來還真是如此,不免又是一陣感嘆,這小燕還真是命好,能得到王妃的卷顧……

“王妃真是仁慈,小燕也是幸運。”裡正莫聚文忍不住讚歎道。

“那是,這小燕的爹才不是個東西呢,虎毒還不食子呢,他也是活該,話說現在還被關在大牢裡面呢,說不定啊人早就沒了!”王氏狠狠的說道。

小燕聽見有人提到自己爹,滿眼都是恨意,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放出來才好,小燕心中暗自滴咕。

“大家都坐啊,不嫌棄的歡迎大家留在家裡吃午飯,家常便飯而已。”祖父很是客氣的邀請,這些鄉鄰見祖父相邀,都紛紛坐下,吃著糖果和點心,拉家常,倒是很愜意的場景。

祖父在新年第一天就回來,是要回來祭祖,就是要給逝去的親人上墳,祖父年齡大了,這大冷天的不方便上山,莫貴帶著小志跟兩個小廝一起去上墳,帶上香燭紙錢還有爆竹。

小燕跟祖父打了個招呼,便想自己一個人去給她娘上香,婢女穎兒瞧見小燕的憂傷,便決定陪她一起去。

“穎兒姐姐,謝謝你陪我過來!”小燕邊走邊說。

“跟我還客氣啊!你也是府上的小姐,王妃可是特意吩咐過,要照顧好小姐和少爺!”穎兒認真的說道,

小燕聽見穎兒的一番話,不覺熱淚盈眶,自己何曾幸運啊,能被王妃如此卷顧。

小燕路過自己原先的家,停下腳步,望著那破敗的家,曾經因為有娘在,這樣的家卻也給了自己無比快樂的回憶。

“娘,小燕好想您啊!”小燕在心裡無聲的呼喚,多想可以看見自己的娘從屋裡面走出來,喚自己的名字。

穎兒也不打擾小燕,這個小姑娘的身世她也有所瞭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此時,小燕爹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抱著孩子從房子裡面出來,懷中的孩子不聽哭鬧,那叫梅兒的女人確實滿臉無奈和愁容,再無初見時候的嬌媚和跋扈。

小燕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滿心憤怒,恨不能衝上前將其打一頓。

那叫梅兒的女人也是認出了小燕,讓人出乎意料的是,梅兒抱著孩子直接衝小燕而來,那架勢讓小燕身後的穎兒條件愛你反射般將小燕拉到身後護著。

“小燕,救救你爹吧,他要是死了,你的弟弟,也要死了啊,求求你,救救你爹吧……”梅兒在小燕跟前噗通一聲跪下,淚如雨下般的哭訴著。

小燕沒想到自己見到的是如此情景,心中的恨意雖濃烈,可畢竟是孩子,顯得手足無措。

“你起來說話,你看你還抱著孩子呢!”穎兒勸說道。

“小燕,救救你爹和你弟弟吧,如果再沒錢治病,他就要死了,怎麼辦啊,

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如果我死能讓你救救你爹和你弟弟,你現在就殺了我吧,我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娘,但是你的弟弟是無辜的啊。

請你救救他,救救他……”梅兒深陷的燕窩,乾燥且毫無光澤的皮膚似老嫗。

小燕躲在穎兒身後,探出腦袋看了看眼前女子懷中抱著的孩子,那孩子在哭泣,但是聲音很微弱,聽著讓人不忍。

“這孩子怎麼了?”穎兒問道。

“我的兒生病了,開始是咳嗽,後來發燒,拉肚子,這情況已經持續一多月了,我根本再拿不出銀子給孩子看病,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梅兒已經泣不成聲。

“這些錢你先拿著,趕緊給孩子請郎中,治病要緊!”穎兒塞給梅兒一些碎銀,她一個婢女,身上銀子本爺不多。

“謝謝,謝謝姑娘!小燕,是我對不住你們,請你一定要救救你爹,求求你!”梅兒不停的磕頭。

這景象深深的刺激了小燕,縱是她再恨眼前的女人,可是看著那可憐的孩子,跟自己一樣何嘗不是受害者呢?小燕心情萬般沉重,已超出她這個年齡能夠承受的範圍。

……

“爹,弟弟,我們一家現在也沒有地方可去,您就讓我們一家住在這房子吧,爹,以前是我不對,我有虧與您,有愧於王妃!”莫官此時跪在堂屋的地上,求祖父將自己一家人留下。

午飯過後那些鄉鄰吃飽喝足後也就散去了,家裡就他們自己人在,莫官那還顧得上面子,只有求自己的爹。

祖父不言語,莫貴在一旁搬著臉,這哥哥從來就沒瞧得起自己,現在想起來求自己,莫貴一時半會還無法接受。

“想當初你們做得那麼絕,可曾想過有今天?這房子都是小希出錢出力修建的,我沒有權利擅自將你們留下。

這樣對小希不公平,你們可知,為了建這房子,小希吃了多少苦?費了多少心思?現在你們一句話就想要住進來,我不敢決斷!”祖父一臉的為難,句句在理。

“爹,我們知道錯了,求你們收留我們一家人,我們已經無家可歸……”黃氏哭著說道。

“祖父,這房子是姐姐的,姐姐說了也有我的一份,我不同意他們住進來,他們當初欺負我和姐姐的時候可是下狠手,從未有過心慈手軟的的時候。

就是把我們趕出家門的時候,也明知道我們沒有去處!他們今天的下場活該,不值得同情!”小志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語氣義憤填膺,看來這唸書還真有好處。

祖父和莫貴都被小志的話驚住了,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莫貴心裡欣喜萬分,看來自己兒子將來也是人中龍鳳啊,這以後的好日子如滔滔江水,將會綿延不斷。

莫貴第一次仔細打量自己的兒子,原來這孩子雖然剛剛滿六歲,但是五官周正,濃眉大眼,一看就是福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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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貴心中那叫一個歡喜,自己的心思都在莫希瑤身上,居然一直忽略了這個兒子的成長和變化,莫貴心中此刻無比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