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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要快些長大,保護姐姐

莫希瑤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再次回到四合院,此刻這院子倒是十分安靜,一陣飯香傳來。

肚子“咕嚕嚕”叫喚,莫希瑤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她一手推開西面黃氏的大門,此刻黃氏一家人還有莫貴正圍坐桌子吃飯,沒有看見弟弟莫志遙。

“喲,吃飯呢,小志呢!”莫希瑤毫不客氣的拉過一個凳子上桌,盛滿一碗飯大口大口吃起來。

“誰同意你上桌吃飯了,滾出去!”莫官把碗一頓,快子“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滿臉厭棄的朝莫希瑤吼著。

根據原主記憶莫官是原主的大伯,黃氏的老公,莫貴的親哥哥,在一個私塾任職,每月有固定收入,在本族人眼中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平時就很看不慣莫希瑤姐弟倆,更不允許姐弟倆上桌吃飯。

這些年這莫官自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也幾乎不回鄉下探望自己的親爹,任其自生自滅,還不允許親爹上門找自己,前些年老人偶爾過來看看孩子們,都被莫官媳婦兒萬般嫌棄,不與老人同桌吃飯,還每次都指桑罵槐說老人佔盡大兒子的便宜,沒本事給自己兒子留下家產等等。

莫希瑤此刻顧不上理他,先填飽肚子再說,端著碗狼吞虎嚥刨著飯,把桌上的菜幾乎一掃而光,就是要氣死這莫官。

“賤蹄子,裝聾賣啞,還好吃懶做,看我今天不抽死你!”黃氏見莫希瑤一邊大口吃著飯,一手還把桌上的菜全部刨進自己的碗裡,一點沒有停下的意思,拿起門檻處的一根木棍,就朝莫希瑤打來。

“你敢!”莫希瑤端著碗,嘴裡吃著飯,卻還是硬生生吐出兩個字。

“姐姐,你真沒大沒小,混吃混喝也就算了,還敢忤逆我娘,敢剁了二伯的手指,你還是人嗎?”黃氏女兒,原主的堂妹莫羽珊不過比原主小幾個月而已,此刻卻是義憤填膺的怒斥莫希瑤。

黃氏手中的棍子直接朝莫希瑤的後背抽過去,莫希瑤端著碗站起身,再稍一側身,黃氏一棍子便打在飯桌上,碗快散落一地,狼藉一片。

“反了!”莫官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碗快都被震得叮噹響。

看到莫希瑤那毫無吃相的樣子,莫官更是怒火中燒,抬手便就要給莫希瑤一巴掌,以教訓這個沒有規矩的丫頭。

此刻,莫希瑤故意將被已自己一掃而空的碗放在莫官伸手打來的位置,瞬間莫官一巴掌便把莫希瑤手中的碗扇飛,不偏不倚這碗剛好砸到正坐在桌邊的莫羽珊臉上。

“啊,爹我的臉好疼,娘,我毀容了,啊!”莫羽珊頓時捂著火辣辣疼痛的臉,大喊大叫後,又嘰哩哇啦哭起來。

今天這個莫希瑤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接連反抗,以前都只是低眉順眼,一副膽小如鼠的樣子,莫羽珊心裡恨恨的想著,敢傷了自己,我定會十倍奉還,莫羽珊邊哭便仇視般看著此刻無比囂張的莫希瑤。

“珊兒,你怎麼樣,爹看看!”莫貴這下急了,這莫羽珊是他的獨苗,可是他的心頭肉,平時就百般呵護、放在手心怕掉了,放進嘴裡怕化了。造成這莫羽珊性格驕縱,膽大妄為!

莫羽珊此刻白皙的臉被碗劃破,一條血印清晰可見,還在往外不斷滲血,哭得梨花帶雨。

“快,快找大夫啊,這要破相毀容怎麼辦啊!”黃氏帶著哭腔抱著莫羽珊直哭。

莫貴整個過程都冷漠的在一旁待著,不言不語,好像這些人完全跟自己毫無關系一樣,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小賤人,我家珊兒要是有個好歹,我要你償命!”黃氏惡狠狠的朝莫希瑤吼著,這種事情黃氏幹得出來。

莫希瑤聽著黃氏威脅的話語,不覺冷漠一笑,自己的孩子是人、是寶貝疙瘩,而自己和小志也是她的侄女/兒,難道就不是人嗎?自小就虐待二人,何曾有過半點憐憫之心?

再看看莫貴,哪有一點做父親該有的責任感,別人家的父親百般疼愛自己的女兒,生怕自己的女兒受到半點傷害,而他卻鐵石心腸般賣女還賭債!

這些人都是人嗎?莫希瑤很是寒心,原主生活在這樣的家庭還能支撐到今天,真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莫希瑤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終是明白世態炎涼任何時代都存在。

黃氏和莫官著急忙慌的攙扶著莫羽珊出門看大夫,臨走出大門都還聽見黃氏嘴裡對莫希瑤的謾罵聲。

待他們走後,院子裡面又逐漸安靜下來,莫貴無所事事般回屋,半句不提小志,也半點不關心莫希瑤為什麼被官府抓走,又為什麼被放回來。

此刻莫希瑤盛了滿滿一碗飯,裝了一些剩下的菜帶走,她要去找小志,小志肯定是沒有吃飯,如果自己不管小志,那麼小的孩子,該如何生存?

莫希瑤一家住在院子的東院,她推門進去,只見小志蜷縮在床上,嘴裡啃著一個比石頭還硬的幹饅頭。

“小志,姐姐回來了,來吃飯!”莫希瑤把飯端給小志,小志瘦弱的身軀聽見姐姐的聲音,顫顫巍巍起身,一下子撲到莫希瑤懷中哭起來。

“乖,小志,姐姐回來了,來吃飯!”小志的小手緊緊抱著莫希瑤不放,開始還小聲哭著,後面放聲大哭起來,止都止不住的樣子。

莫希瑤哪見過這個場景,很是茫然。

前世的自己沒有親人,自懂事起就是在訓練如何殺人,29歲任務失敗被慘殺,生命中除了任務和殺人再無其他。此刻這個小不點卻抱著自己哭得如此傷心,真是讓莫希瑤感到手足無措,因為自己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抱住過。

“姐姐,他們都說姐姐被官府抓走殺掉了,我害怕……”小志哭了很久,終是稍微緩過來一些,邊抽泣邊說。

“小志,姐姐是屬貓的,有九條命,不會死的。男子漢,不哭了,先吃飯!”莫希瑤給小志餵飯,5歲的孩子怕是只有三歲孩子的身高。

小志滿足的吃著飯,也是餓的太久了吧,小志很快就把一碗飯吃完。

“姐姐,我要快些長大,保護姐姐,不讓人再欺負你!”小志躺在莫希瑤懷中,卻無比堅定的語氣說著,莫希瑤被這個小不點感動了,縱是活了兩世,迄今為止都沒有人跟自己說過要保護自己的話。

莫希瑤緊緊抱住小志,輕輕拍著他的後背,這個小不點自己定要傾盡所有去照顧和守護……

哎,下一頓飯還不知道在哪裡呢,莫希瑤看著這一貧如洗的家,一張破桌子,兩張破板凳,兩個房間除了兩張東拼西湊的破床再無其他。

再看廚房,灶臺都落了很厚一層灰,一口破鐵鍋,三個殘破的飯碗……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倒還欠100兩銀子的外債,這日子何止是清貧,簡直就是活不下去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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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畢竟是孩子,小志吃飽後,在這夏日的午後,便呼呼睡著了!

莫希瑤躺在小志身邊,想著以後的日子該如何繼續,迷迷湖湖竟也睡著了,恍忽之中聽見一個魔幻般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