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不是再說王陽明老師壞話了，或許在老師格竹子之前會是那樣，但他已經不是那時候的老師了。”
邵君籠了一下自己的短髮，中東這裡風沙大，所以她哪怕她不取掉帽子，無孔不入的風還是能將她的頭髮吹亂。
“老師說過，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說著邵君先自己笑了起來：“我自己不太理解，但是既然是老師給我解釋過，內心是沒有善惡的，有善惡的是人。方璇的兩個人格一陰一陽，一正一負，所以主體沒有了情感，但卻多出了兩個人。”
“你想說什麼？”書忍住了想按太陽穴的衝動：“說明白一點。”
“就是說，方璇所產生的兩個人格是沒有善惡的，即便她們各佔據了其正面情緒和負面情緒，但如果說真是什麼主導她們善惡的話，那就是本人了吧？”
“她們就是可以概括成一個人了吧，雖然沒有肉體什麼的，但已經很獨立了，哪有你說的什麼影響不影響的……”
“如果不影響的話，你就不會糾結的躲到這裡來了吧。”
“……”
書一時語塞，半晌才紅著臉道：
“要你管。”
心學大師王陽明坐下弟子對客觀唯心主義的人格分析不免有些晦澀，所以書也不用過多的討論其中的東西，但至少昨晚邵君在回來之後，似乎是明白了方璇的其他人格的內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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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一開始分裂的人格沒有表現出來，直到去科爾之後才逐漸擠壓方璇主體人格的活動時間，這點很關鍵。
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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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第二人格，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叫她二號當然也可以叫我三號，二號的出現本身就是為了保護方璇面對陰暗事物而出現的。本質上就是為了繼承方璇不願意接受的記憶啊。”三號拿勺子攪拌著面前的鮮草醬：“至於為什麼出現嘛，自然就是目睹爆炸之後的事情咯。”
“那你呢？如果第二人格出現的原因是對陰暗的事物的話，那麼你出現的原因又是什麼？”
“我是她們兩個人之間的調劑者，是方璇察覺到自己第二人格事情之後出現的。”三號對米迦勒的問題沒有半點猶豫：“她們兩個人的行為處事就是兩個極端，主體會考慮的影響後果以及對其他人的傷害二號可是絲毫不在意的，二號說白了就是自我主義至高無上患者所以她才會被主體潛意識的壓制。所以我們的休息時間才會大幅度延長啊。”
說著，三號彷彿是為了證明什麼，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接著看向莉莉絲和米迦勒：
“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這次發言的是莉莉絲：“她的主人格是被你們囚禁了嗎？別找藉口敷衍我。”
被閃著紅光的眼睛盯著，原本打算搪塞過去的三號無奈的嘆了口氣。
畢竟說謊的精神波動可不在她的控制範圍之內，所以精通這一個方面的莉莉絲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充當了測謊儀的用途。
“如果用囚禁這個詞也沒錯了……嘛米迦勒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好歹我也是方璇啊。”
三號拿食指指著自己的腦袋，安撫了一下準備暴起的米迦勒。
“原因呢？”
“我不能說。”
“你！”
米迦勒拍桌而起。
“這是主體人格的意願。”
“……”米迦勒看了一眼莉莉絲，而後者點了點頭，表示三號說的是真的。
“……真是可笑，”米迦勒怒極反笑：“你們一邊囚禁者她的人格，一邊遵循著她的意願，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
“事實上，我們不願意看到主體繼續接觸這個事情，一旦她再次回到聖德里，我們將再次歸於沉寂。”三號的目光開始嚴肅起來：“主體人格與三號記憶互不想通，而我是將她們連接起來的‘橋樑’，所以我得知的東西比她們互相調查的都多，也因此我預設了三號的行為。”
“那，能說一下讓你做出這種判斷的‘東西’嗎？”莉莉絲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我會說的，但不是現在，也不是對你。”
說著三號在米迦勒詫異的眼神中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小姐……”
“她的腿疾是靈魂上的問題，現在換了一個人，自然就好了。”
莉莉絲聳了聳肩，回答了問出來的好奇傑克已經沒問出來的好奇米迦勒，然後也是準備起身離開。
對面的米迦勒看著莉莉絲起來的動作，瞳孔微微針縮，然後，彷彿是理解什麼了似的，立刻拖著輪椅風一般的離去。
“嘖……被發現了。”
看著先走一步的米迦勒，莉莉絲撇了撇嘴，自己的小算盤被看透了的感覺真的不爽。
“沒辦法了，傑克，只能你付賬了。”
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說完這一句，莉莉絲就丟下傑克，帶著勝利者的微笑離開。
傑克似乎自家大小姐的行為見怪不怪，只能無奈的掏出錢包付了四個人的賬。
“吶，傑克，”莉莉絲一改之前和米迦勒交談的嚴肅臉，整個人有些興致盎然了起來：“我對她是越來越感興趣了，明明已經探測過精神了，但嚴格來說我們依舊沒有見過面，是不是很有趣？”
“這麼說確實挺有趣的，”傑克附和著：“也希望真正的她也這麼有趣就好了。”
“有機會的，我們一定會在見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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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一手抓著藥，一手拽著輪椅跑回了克勞迪婭的醫館。
不用說，三號肯定是用了空間制御比她很早的時候就來到了這裡，單聞空氣中飄著的香味就知道她肯定在廚房。
克勞迪婭愁眉苦臉的坐在醫館前臺，門上掛著停止營業的牌子，一般向的病人有心進來問問也被那一副臭臉給嚇跑了。
米迦勒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的思維有些混亂。
神他喵三號這傢伙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情下廚，而且克勞迪婭莫名的擺的一副臉不應該是三號才有的反應嗎？
克勞迪婭一見米迦勒就撲了上來，舉止完全沒有了御姐的風範。
“怎麼辦？米迦勒？我治不好的病竟然被人治好了！！！科爾老大的牌子要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