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了阿格蕾絲的話，方璇硬著頭皮道：“沒事，她是我徒弟，我說不礙事，那就不礙事！”
“所以說你都決定好了嗎？”
阿格蕾絲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讓方璇不由的老臉一紅，支支吾吾道：“這不是來徵詢你的意見了嘛？”
“你都同意了，我還有什麼反對的。”
阿格蕾絲無奈搖頭，並且回頭看了特里菲娜一眼，算是答應了特里菲娜的請求。
見阿格蕾絲鬆口了，特里菲娜也是送了一口氣，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方璇，便亦步亦趨的跟在兩個人的後面。
方璇沒有看見特里菲娜的眼神，在解決特里菲娜的事情之後，她開始在意聖德里現在的情況了。
“聖德里比剛開始的時候好多了……”方璇看著已經建立的差不多的圍牆，點了點頭。
最起碼的，圍牆立起來了，也不大擔心有不死族的襲擊了。
但是……想到自己之前交給米勒的書……
“那個，圈圍牆的時候，有圈大一點吧？”方璇雞賊地笑了起來，她給阿格蕾絲使了一個“你懂的”眼神。
但後者只是白了一眼方璇，理直氣壯的搖了搖頭。
“為啥？”
方璇楞了一下。
這麼好的圈地機會，把聖德里圈大一點多好！
“圈大了，那多的錢你出啊？安全問題呢？還有很多事項要為此更改的吧？”阿格蕾絲幽幽道。
“這你就不懂了，”方璇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多圈的地，並不一定要建樓蓋房子啊，你可以擴大綠化嘛！”
“這樣做只會給我們減少學院的安全性，還有就是會增加後勤們的勞作內容。”
綠化多了，某種意義上“青紗帳”也就多了，多的那些綠化除了給奸細藏身之處之外，並沒有任何用處。
而且那些綠化需要定期修剪，眼下聖德里的綠化正合適，能美化環境的同時也不至於把學院弄成園林那般。
還有就是，學院面積大了，之前的值日生和聖天使們的安保路線還得再重新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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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擴大學院需要這麼多麻煩事，阿格蕾絲索性就在原址上弄建築了。
而且，原因還有一個，那也是最重要的一個：
“之前聖德里的規劃就沒有完成，現在還想擴大規模未免太貪心了吧？”
這一點方璇之前也吐槽過，說看聖德里的鳥瞰圖，有些需要有建築的地方就只是一片光禿禿的空地，還說沒有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到現在那點空地還白著未免也太可笑了。
當年作為一個甩手掌櫃，戴安娜之後的聖天使大筆一揮圈了一大塊地要擴地，而且還有板有眼的設計了聖德里擴建規劃圖。
但是由於經濟問題和意外，這個計劃最終是擱置了。
到了阿格蕾絲正式接手聖德里的時候，那個規劃圖都不知道扔哪裡去了。
現在，同為甩手掌櫃的方璇也犯了這個毛病了。
圈地就完事了，老話說得好，圈地一時爽，一直圈地一直爽。
“這個嘛……我不是為了聖德里考慮嘛……”
方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一心想要圈地，真的是沒有想到這麼多。
這種事情要是讓賽麗婭知道了，不排除丫會給自己拼命自從後勤人員大幅減少之後，她對聖德里的財政把控的更加嚴密了，甚至到了葛朗臺的地步。
但是也多虧賽麗婭的葛朗臺行為，這才使聖德里沒有在補給被斷的情況下發生經濟斷鏈。
至少了，學生們的生活還能保障。
“我倒是不太明白，為什麼你們兩個都對圈地有這麼大的執念，”阿格蕾絲扶額：“明明什麼時候圈都好……最多就是需要的時候拆一下圍牆而已。”
“呃……”
方璇一拍腦袋，心道對了。
在新瓦里又不分什麼土地國有什麼的，聖德里自然是想什麼時候圈地就圈了，只要聖德里不把線劃到別的國家，就什麼事都沒有。
但是，之前的那位神秘的聖天使也有這種想法……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方璇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嘛，不說這個了，”但馬上的，方璇就把這個大膽的想法給甩出腦海去了：“聖德里此番戰役下來，損傷幾何啊？”
“哎……”饒是沉穩如阿格蕾絲，也不由地露出了苦澀：“天火下來，幾乎將聖德里毀的片甲不留，那些魔法材料姑且不論，聖德里的藏書，除了那本默示錄以外，什麼都沒有了。至於人員……恐怕要看以後了……”
“這可……真是麻煩了……”
聖德里這一次傷者是比料想之中的少，但在這次災難後能回來多少就不一定了。
雖然這麼說，但是也不至於讓方璇說出麻煩的程度，方璇所抱怨的麻煩，是聖德里的藏書被毀這個訊息。
事關聖德里的底蘊，卻是讓一場天火給燒沒了。
算是一把斷了聖德里的傳承了……
“嘛，事情得一點一點的來。”方璇看著有些失落的阿格蕾絲，自己強打起來精神，拍了拍阿格蕾絲的肩膀，安慰道：“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聖德里在阿格蕾絲的心目中的地位不言而喻，這次幾乎全毀，要換做以前的她恐怕會一蹶不振。
但現在，阿格蕾絲雖然有些難過，但卻沒有自暴自棄，因為聖德里已經不是她的全部了。
拉菲爾，加百列，米迦勒，蕾米爾，烏利爾，莎莉葉……至少她們還在，而且最重要的是，方璇還在，那個總能在絕境中創造希望的傢伙還在。
當初方璇留給米勒的書，其中需要轉交給阿格蕾絲的，已經將聖德里以後的發展給規劃的七七八八了，至少，方璇在阿格蕾絲的面前展現了一張野心勃勃，又充滿生命力的藍圖。
這一次的災難，樂觀一點想來，不過是粗暴了一點將聖德里推到重來，到時候一步一步按著藍圖走就行了。
方璇安慰完阿格蕾絲之後，便同她一起悶頭走在路上，沒有再交談什麼話題。
兩個人都在思考聖德里眼下情況的最優解。
想了一會，阿格蕾絲抬頭道：
“你書上說的未來會真的實現嗎？”
“不一定，”方璇說著，看著阿格蕾絲有些黯然的表情，笑道：“如果我沒回來的話。但現在，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