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是對方璇猛然丟出的問題嚇到了,劉婉清沉默了幾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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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愛上了那裡的一個女孩……”
“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
方璇笑著拍了一下手,似乎有些雀躍:
“那麼,那個女孩肯定是你的祖上咯!”
似乎又是被方璇的話困擾了,劉婉清再次沉默了片刻。
然後她默默地點了點頭,困惑地看了方璇一眼:
“雖然你說這些話並無益於我們之間的瞭解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你是怎麼猜到這些的。”
“你都說了我是猜的。”方璇無辜地攤了一下手,但見劉婉清那種無法釋懷的樣子,方璇想了想補充道:“但是從你的表現來看,還是能猜出來一點的。”
劉婉清沒有說話,只是抬了抬眸子,示意方璇繼續說下去。
“大災之世不龜縮在那個桃花源裡,卻出來外面冒險;出來冒險不說,專挑聖德里這種是非之地……我想能和一個外人產生愛意的,一定不會是什麼龜縮自保之輩吧?”
方璇得意洋洋,說著自己的分析其實這些東西說到底也就是地球上的那些言情小說了。
套路既經典,想當然的實踐性比較高,倒是像讓方璇真的蒙中了。
“我來這裡只是找人的……”劉婉清表示方璇的戲太多。
果然,言情套路終究也只是套路而已,方同學到底還是沒蒙中。
“……”
方璇臉不紅心不跳,只是頓了一下,便舉起手來讓劉婉清繼續。
劉婉清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道:
“外界,應該還有族人在外面流浪最極端的情況下,就算只剩下我一個人,那個通道也不會關閉的。”
“萬一是遇到什麼入侵的緊急事件呢?”
“那也不可能。”
方璇疑惑地看著劉婉清,她那副極端肯定的樣子很令人玩味。
“那個通道是我偷偷建立的。”
“……哈?”
“那條通道是我自己弄得。”
劉婉清肯定道。
“這個……還真是服了你了……”
方璇對此表示無語。
剛剛還在討論極端入侵的情況,這會劉婉清就告訴她,啊,我給我的老家留了一個後門,就算是通道關閉,理論上我還能輕而易舉地進入那裡……
方璇對這種情況做了反應,但很快就又釋然了。
表面上看起來,劉婉清的做法很不負責任,但細細想來,目前新瓦里大陸上面又有幾個國家還有餘力去找這邊的麻煩?
光對付神族和神教國就已經應接不暇了,想來是沒有那個國家的國君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應該。
補上應該兩個字的原因是,還有科爾那位的前科。
“那麼,還有什麼外部的條件能影響通道的存在嗎?”
“沒有,大陸這裡的技術還沒有發展到那種程度。”
“那麼也就是說,是通道那邊出了什麼變故,所以才導致通道關閉了嗎?”
“……”
劉婉清每次不說話,基本上都是預設了方璇的猜測。
但這一次,方璇卻是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不,事情不應該這麼簡單。”方璇搖了搖頭:“你說新瓦里這邊不能影響通道,有些太武斷了。”
“你的意思是,有嗎?”
“當然。”方璇指了指自己,而劉婉清則是露出了無趣的表情。
但很快,她的表情就凝重了起來,因為方璇已經在掰著手指了。
“我,血族那邊,還有神族……”
方璇的空間制域且不必說,對於神族,劉婉清的通道算是紙糊的。
而血族那邊,因為情報未知的原因,自然也不能被排除了。
方璇和劉婉清離開地下室的時候,後者的臉色越發嚴肅。
未知的情況永遠都是最恐怖的,劉婉清急需清楚自己家鄉的現狀。
但卻束手無策。
****
石碑歷經歲月的滄桑,青色的碑面已經是變得黝黑,但不變的卻是上面刻下的文字。
對於石碑來說,它尚且可以根據時間的前進而改變樣子,但對某些人來說,一旦失去了夥伴,也就代表著永遠。
巴羅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剛剛他在練功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腦袋磕到石碑上面去了。
額頭上倒是沒有多少疼痛,但是看到手上的鮮血的時候,他多少還是愣了愣。
少年少女的臉從他的面前只是一閃而逝,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刻骨銘心的疼痛。
那個女人對自己的訓練不長,但足夠嚴格,甚至到了嚴苛的程度。
但這些對於巴羅來說都不算什麼,相較於現在肉體上的疼痛,那時自己選擇的懦弱才讓他不堪忍受。
以至於每次看到血液,他都能想到那天的情景。
隨手抓了一把土,將手上的血液蹭乾淨,巴羅繼續揮舞起來自己手中的鏟子。
那個女人交給自己的東西很通常,各種魔法知識她都教,但是又都不一樣的是,那個女人還讓自己舞鏟子……
巴羅不知道為啥她會讓自己這樣做,但是既然她這樣說了,巴羅就一定會做的。
因為巴羅知道,是這個女人救了她,要不是她,巴羅已經不知道成為森林裡面那個爛肉最裡面的爛肉了。
所以哪怕那女人讓自己去死,巴羅也會同意的。
最多就是質問一句為什麼。
“休息一下吧。”
又練了幾下後,一旁林立的墓碑之中,一個打傘的身影嫋嫋而來。
那女人總是這樣,打著一把傘,永遠都是一副寂靜的樣子。
巴羅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巴羅對她的稱呼只有一個,那就是老師。
女人自稱守墓人,繼承了守墓人一貫有的沉默,只有在教導巴羅的時候,話才多了起來。
就像是到了飯點,她做好了飯,也只是來看巴羅一眼,並不發一言。
但巴羅知道她的意思,皮膚黝黑的小夥子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血混合物,放下了鏟子,朝著女人行了一禮。
守墓人不動神色,轉身離開。
“今天和我去一趟聖德里。”
吃飯的時候,守墓人破天荒的開口了。
即便是巴羅這種性子木到極點,手裡的勺子也掉到了碗裡。
半晌之後,冷靜下來的巴羅木訥道: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