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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璇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臉色有些難看,而這種表情在克勞迪婭看來那就是身體不好的標誌。
“不行,更不能讓你們走了。”
這樣說著,克勞迪婭優雅地起身,詢問了後面幾個人的病情,確認並無大礙之後旋即轉身看向了方璇:
“你們跟我來。”
米迦勒向方璇投向詢問的眼神,而方璇則是緩緩點了點頭。
米迦勒會意,推著方璇跟上了克勞迪婭。
出了作為看病的大廳,方璇她們面前是一條縱深卻也挺開闊的走廊。
和聖德裡不一樣的是,聖德里的整體佈局為花園事的洋房的話,那麼克勞迪婭的醫館就好像是一條巨大的城堡。
當然說城堡也不太妥當,因為克勞迪婭的醫館並沒有那麼高大就是了。
這種一層建築顯然是考慮了來這裡就診的患者的需求。
穿過作為隔離空間的走廊,方璇她們便來到了天井處,光線透過彩色的玻璃投下來,倒也是炫彩斑斕,加上良好的視野環境,產生了一點點夢幻的場景。
“我的醫館可好久都沒人住過人了,但倒還是天天打掃。”
隨手開啟天井邊緣的一扇門,一個比較小巧但乾淨整潔的臥室就出現在了方璇的面前。
“這是你的,隔壁的話可以讓你的女僕用。”
克勞迪婭對方璇點了點頭,交代了兩句之後便往回走。
“那麼,閣下是怎樣準備治療我家小姐的呢?”
“治療最大的難點就是骨頭的修復,但一般的治療方法對她沒有效果。”克勞迪婭想了想,回答道:“我的魔法能力有限,最近會和一些認識的魔法師交流一下,最壞的情況是把聖德里的那位專司治療的聖天使請過來不過到那個時候就沒有我的事情了吧。”
說著克勞迪婭自嘲的笑了兩聲,轉身走了。
“專司治療的聖天使?拉菲爾嗎?”
被米迦勒推進房間,方璇好奇的問。
“是拉菲沒錯了,相比我們,人們對拉菲爾的態度更好呢……”米迦勒的話有著一絲調侃的意味:“我之前去過博得,那裡的治療系魔法師對拉菲的推崇不是一般的高,甚至他們都迷信拉菲可以復活死人呢。”
“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吧……”
方璇想了想在那邊無所事事的拉克西絲之前閒談的時候她有說過失去了命運管轄而開始災變的聖德里,因為死人比活人多所以生命女神已經撂挑子不幹了整天忙著和死神喝酒……
感覺好亂。
捏著眉頭,強迫自己不去想不在眼前的事情,在馬車上顛簸的有些疲倦的方璇感到了一絲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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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為了不真正的暴露自己的行程,兩個人可是特意的花大價錢僱了一隊卡特蘭傭兵護送自己到科爾,再一路拿著卡特蘭的通行證跑到了科爾的帝都。
“那就稍微睡一會吧。”米迦勒摸了摸方璇的腦袋按照往常方璇肯定是不願意讓摸得,但現在少女卻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可見她真的是累了。
“哦……”
睡意來時如山倒,已經開始昏昏欲睡的方璇迷迷糊糊的摸上了床,隨便一卷被子就進入了夢想。
米迦勒把輪椅放在一邊,看著抱著被子呼呼大睡的方璇,不由的咽了口口水……
然後也爬上床去,在後者不滿的嘀咕聲中把被子展開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然後滿意的把方璇摟在懷裡,細嗅著她的體香,同樣閉上了眼睛。
屋外,在柔和的光線裡,百合花正在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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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好最後一道魔法迴路連線上了主體,泰勒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在他的旁邊,是一門巨大的防禦塔。
這種及其神似xx聯盟裡面防禦塔的防禦塔,同樣的舉著一跟巨大魔法仗,而它們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在戰時被啟用發出魔法射線。
當然,泰勒希望這東西一輩子都用不著,因為一旦這些防禦塔開始充能,就代表著科爾已經兵臨城下,到達了要亡國的地步。
也不知道那兩位遠道而來求醫的兩位見到了克勞迪婭了沒有……
這樣胡亂的想著,泰勒覺得自己被夕陽晃花了眼,於是他覺得自己是時候結束一天的工作了。
……
‘未來’致力於建造或摧毀,
這精魂睜眼審視來日,
當太陽熄滅,星系崩頹,
它自有千秋,永不消逝。
超越於愛與恨,希望與憂慮,
它漠然無感,純淨澄潔,
世代像塵寰的年月飛逝,
年月就像分秒般飛掠。
他無翼的思想高翔天外,
俯臨一切,又經歷一切;
一種無名的,永恆的存在。
何物死亡?早渾然忘卻。”
就在他準備從城牆下去的時候,悠揚而又滄桑的歌聲吸引了他。
講道理的話,科爾人大概是新瓦里最沒有藝術感的一類人了,而泰勒,他自認為自己是科爾裡面最沒有藝術感的人了。
每天同魔法陣以及各種構造打交道,在外人看起來高深莫測的東西在泰勒看來很是枯燥但,這並不代表這首歌沒有觸動他的神經。
或許在你沒有遇到一首動你心魄的歌之前,你一直認為你不喜歡聽歌……不是嗎?
泰勒站住了腳步,逆著夕陽看過去,一個穿著長袍的人,風塵僕僕地朝這裡走來。
“嘿,這位先生……”泰勒迎著走了上去,科爾人一向直來直去。
歌聲戛然而止,來人取下了風帽,露出了那分外明亮的眼睛。
“有何貴幹?”
聲音有些謙遜,也有些從容。
“很抱歉打擾了您,”泰勒露出了標準的憨厚笑容:“我只想問問您唱的歌是什麼?”
“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本詩集,作者和題目我也不知道。我能做的,只是將它們譜成曲子,到處傳唱。”
“啊,那麼您就是吟遊詩人了?”
泰勒的態度立刻恭謹了起來。
吟遊詩人,可以說是新瓦里上的實力很頂尖,同時信仰也很堅定的一群人了,它們不像遊俠那般粗魯,也不像教徒那般無力,至少對於泰勒來說,他是很敬仰這些人的。
“是的。”
“那麼您一定很有修養了。”
“不敢說。”
“那麼……您能再唱一遍這首歌嗎?”
“當然。”
不苟言笑的吟遊詩人這個時候也勾了勾嘴角,能遇到像泰勒這樣的人是吟遊詩人最快樂的事情。
於是他便唱了起來:
“當這副受苦的皮囊冷卻
那不滅的精魂漂泊何處?
它不會消殞,它不會停歇,
走了,撇下這晦暗的塵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