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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審問

神聖榮耀帝國首都帕加索斯聖殿中,在聖王吉爾蒙的寢宮裡,聖王吉爾蒙從睡夢中醒來。看到眼前這張完美無缺的面容,心裡卻是百感交集。他慢悠悠坐起身,背對著聖王妃吉爾萌,陷入了沉思。卻有一隻白皙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聖王妃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趴在他的後背上,不言不語,卻微微笑著,臉上洋溢著難以言喻的幸福。

聖王吉爾蒙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尷尬說道:“我......本王,今日還要上朝。”

起身穿衣,聖王妃也隨著下了床,雖然走路有些踉蹌,但還是幫著聖王吉爾蒙穿戴著衣裝。彷彿這就是她的必修課一般,一日不能落下。

“本王......去了。”

聖王吉爾蒙像是逃一樣快步離開,而聖王妃則依舊微笑著輕聲說道:“吉爾,工作要加油哦。”

聖王吉爾蒙開門的動作頓了頓,輕輕嗯了一聲,隨之才推門離開。離開臥室,就看到尼婭公主已經坐在了正堂,兩人面面相覷,一言不發。聖王吉爾蒙匆匆離開,離開時寢宮裡進來了數名女僕。尼婭公主多少當然也會感到一些尷尬,但既然聖王陛下都不說什麼,她當然也不能說什麼。

離開寢宮,聖王吉爾蒙直奔議事殿而去。當他到了的時候,滿朝文武早已就位。只聽一聲“聖王陛下駕到”,左右文武紛紛下跪齊聲高呼“聖王萬福”。聖王吉爾蒙故作冷靜,調整不安的心態。一步一步從左右文武中間登上了御座,一甩聖袍,坐於御座之上,兩手一抬說道:“眾卿平身,今日可有本要奏?”

話音剛落,御座下文臣一列,為首的坎斯維爾便手持奏本出列。高聲呼道:“臣,有本啟奏。”

“坎斯維爾卿當講無妨。”

聽著坎斯維爾娓娓道來,聖王吉爾蒙的心情也漸漸的平復了下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身為聖王的工作當中,一連下來,滿朝文武竟然皆有本上奏。雖是皺著眉頭,但聖王吉爾蒙卻覺得這個時候最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退朝之後,聖王吉爾蒙並沒有直接趕去平日裡他辦公的“政事堂”,也沒有像往日那樣,讓侍從跟在他的身邊。而是去了聖殿的地下三層,這一層關押著帝國所有要犯,伯爵以上的貪官汙吏,在這裡就不下百人,另外,還有那昨日行刺的女子,也是關押在這裡。從昨天起,為了不讓她自盡,她就被聖殿騎士綁在了椅子上,嘴裡依舊塞著聖王吉爾蒙的那條手帕。

聖王吉爾蒙親自來到了這地牢之中,陰溼的空氣和刺鼻的氣味他都毫不在意。他徑直走向那昨夜行刺的女子,聖殿騎士很識趣的直接開啟牢房的門。本想跟著聖王吉爾蒙一起進去,卻被聖王吉爾蒙一個手勢制止。

“所有人,離開地牢,在地牢外待命。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讓任何人進入這裡。”

“是!”

待聖殿騎士全都退下,聖王吉爾蒙站在那女子的面前,看她嘴唇乾裂,便從一旁桌上拿起水碗走到她的面前,說道:“不要試圖自殺,也不要試圖逃脫,本王只是要問你幾個問題,雖然在外人看來,行刺是必死之罪,但是本王有興趣想要聽聽你殺我的理由。如果本王覺得你這個理由合適,本王說不定還會再給你一次刺殺本王的機會。”

那女子就算是被塞著嘴,她一樣譏諷的笑著,猖狂的笑著。或許是覺得自己說得話都很是可笑,聖王吉爾蒙自己都不屑的笑了起來。他粗暴的將碗中的水倒在那女子口中的手帕上,再一次說道:“本王不會為難你,想說你就點點頭,起碼還有個再殺本王的機會,不想說就搖搖頭,本王親自動手,絕對讓你沒有痛苦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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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眼睛眯著,惡狠狠的看著聖王吉爾蒙,不點頭也不搖頭。聖王吉爾蒙放下碗,冷笑一聲說道:“本王給你三分鐘的思考時間,半分鐘一到,如果你還沒有任何回應,本王會動用帝國的各種刑罰手段,一定會讓你開了這個口。自己好好想想吧,本王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聖王吉爾蒙優哉遊哉的走出牢房當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只是多了一把椅子。他將椅子放到了那女子的面前,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就這麼面對著那女子,什麼話也不說。就像他剛才說的,說給三分鐘,就給三分鐘。而那女子,就和聖王吉爾蒙大眼瞪小眼,看她的樣子像是完全沒有在思考這件事的樣子。

時間一秒秒的流逝,吉爾蒙也不嫌厭煩,就一直盯著這女子,話也不說。直到三分鐘時間一到,他才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了,你,是聖臨殿的侍女!我說你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自家人’......倒是有趣,好了,三分鐘到了,你的意思呢。搖頭,還是點頭?亦或者......繼續沉默?”

本以為這女子會繼續保持沉默,卻沒想到那女子竟然點了點頭。聖王吉爾蒙笑了笑說道:“本王很欣賞識時務的人。”

聖王吉爾蒙直接把那女子嘴裡的手帕拿掉,而那女子竟然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你個無道昏君!這次我殺不了你,還會有人來繼續殺你!昏君!我就是變成厲鬼也要纏死你!我要讓你永世不得安寧!”

雖是被這女子罵了個狗血淋頭,但聖王吉爾蒙卻沒有生氣,反而好奇問道:“本王究竟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痛恨本王?聽你的意思,要殺我的不止你一個,不滿本王也不止你一個?你倒是說說看,本王自繼位以來,是實行了什麼暴政,還是犯了什麼滔天罪行?至於讓你如此恨我?你倒是說個明白,也讓本王明白明白。”

女子冷哼一聲,笑道:“自你這昏君繼位以來,確實沒有實行暴政,但也沒有做什麼值得稱讚之事,不過是接手了先王凱撒的衣缽維持著帝國罷了。若只是如此,我倒是還不會殺你,畢竟帝國之事誰都說不得對錯。但我殺你!就是因為你這無道昏君顛倒黑白!我殺你,不只是我一個人的意思,聽聽吧,聽聽人民的聲音,你的惡行到底惹來多少怨言!”

女子雖然並未明說,但是聖王吉爾蒙心裡,卻多少已經有了數。

“你說的,是諾亞的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