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青年捏住了臉頰上的軟肉, 聽到青年的問話,一時間居然顯得有些茫然。
愣了半晌之後,她才突然啊了一聲,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趕緊用手心揉搓了幾下臉頰。
“還有嗎?”她說:“我沒擦乾淨嗎?”
啊啊啊, 她剛剛不會頂著唇印站在樓下那麼久吧, 怪不得她總覺得剛剛老有人偷偷看她!
青年收回了手,捻了捻手指尖上沾染的那一抹紅色。
女孩的臉頰上那一抹紅色因為她的揉搓反而暈染地更加明顯, 不過那唇印原本依稀可辨, 現在倒是已經被擦得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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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小聲地嘟囔著居然擦乾淨,好丟人之類的。
擦了一會之後,她還仰起了臉問他:“這下擦乾淨了嗎?”
青年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除了唇印,還有很淡的屬於其他alpha的味道。
“還沒有。”他起身偏頭向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把毛巾給我。”
很快就有人把溫熱的毛巾遞到了他的手上。
嚴馨原本想伸手接過,青年卻繞開了她的手,把毛巾一角貼在了她的臉頰上。
他垂下眸子,拿著毛巾幫女孩認真地擦拭著臉上殘留的紅色顏料。
儘管青年的動作很輕柔,表情也和往常一樣淡淡的, 然而嚴馨卻被他的動作弄得莫名心虛。
具體為什麼心虛她也不清楚, 不過第六感卻催促著她應該和青年說些什麼。
“當時就是她送我去警局的嘛。”嚴馨小小聲地說:“然後警局門口, 她就以為我是個beta,就……”
……就親了我一下。
這個邏輯好像有點不通。
“說是看我可愛吧。”嚴馨又加了一句, 為這個接不上的邏輯打了一個小補丁。
“是很可愛。”青年意味不明地附和了一聲。
嚴馨:為什麼感覺越說越錯的樣子qaq
“我根本沒想到這樣。”嚴馨趕緊打第二次補丁補救:“下次一定小心。”
青年卻沒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什麼, 而是轉而道:“不管怎麼說, 她幫了你總要去感謝一下。你有她的聯繫方式麼?”
“有。”嚴馨從口袋裡摸出了寫著女alpha聯繫方式的紙條:“她叫常蘭,應該也住在小區裡。你認識嗎?”
女孩臉上的紅印已經擦乾淨了,青年把毛巾放到了一邊, 然後拿過紙條看了一眼。
“不認識。”青年只是掃了一眼就淡淡道:“不過很快就會認識了。”
“那個……”嚴馨看了眼青年又猶豫了一會,覺得有些話還是早點說出來好了:“我還說過幾天去當面道謝。”
其實這種事情很正常啊,為什麼她會越說越緊張啊qaq
“應該的。”青年把紙條捏進了手心,說道:“我到時候和你一起去。”
嚴馨忙不迭點頭:“……哦,好的好的。”
這句話之後,兩個人的交談似乎就戛然而止了。
氣氛一度變得非常令人窒息。
“嗯……那個……”嚴馨最怕的就是這種尷尬的氛圍,只想找點話題打破它。
聽見她說話,青年垂眸看向了她。
結果被這麼看著,嚴馨卻覺得自己更加緊張,無數想法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最終全部變成了空白。
就在嚴馨都快自暴自棄地說自己就是瞎哼哼的時候,突然眼尖地發現青年的後頸上似乎有什麼東西。
好像也是淡紅色的。
“寧先生。”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左邊後頸的位置:“你的這裡好像有東西。”
聽到了女孩的話,寧靖遠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伸手微微觸碰了一下後頸。
“沒什麼。”他說:“應該是剛剛不小心蹭到的。”
他這麼說著,然後拿起剛剛他放在一邊的毛巾,走進了洗手間。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嚴馨眼尖地發現他後頸那抹淡紅色已經消失了。
“寧先生。”女孩依舊問道:“你受傷了嗎?”
“沒有,只是沾上了一點東西。”青年看女孩睜大了眼睛,目光依舊不肯從他的後頸移開,問道:“想看?”
女孩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青年的眸色微暗,他朝女孩傾下了身體,然後在女孩耳邊又輕聲問了一句:“真想看?”
陽光下的花香隨著青年的靠近而顯得越發地馥郁,和著青年的話語,有著一種繾綣的意味。
嚴馨原本不明白青年為什麼要把這個問題問兩遍。然而當她聞到青年後頸那令人迷醉的香氣似乎在招引著她靠近的時候,嚴馨突然間醒悟了過來。
一瞬間,她整張臉都突然爆紅了。
雖然那只是後頸,然而在這個世界裡,那裡可是omega腺體存在的地方。
一個omega如果問alpha想不想看他的後頸,基本就等於一場充滿桃色意味的曖昧邀約。
反過來,如果一個alpha主動想要看一個omega的後頸,那就,那就也代表著……
啊啊啊,所以她剛剛到底在想什麼啊!
“不,不看了。”她急忙搖頭:“不想看。”
眼見女孩又害羞到想縮排沙發裡,青年只好停下動作,站起了身。
然後他向女孩攤開了手:“把你的手機給我。”
嚴馨掏出了手機,然後遞給了寧靖遠。
寧靖遠簡單地擺弄了兩下,然後遞給了一邊的安廈。
“你打不通電話,我要檢查一下手機。”
“好。”嚴馨沒有異議,只是又問了一句:“那,那我還有一隻手機,也要看嗎”
寧靖遠記得女孩只有一部手機,沒想到她會有第二部。
他點了點頭,然後拿到了一部有些老舊的黑色二手手機。
“這是你的?”他問:“怎麼沒見你用過。”
嚴馨聲音很低:“不是我的,我,我剛借來報警的。”
之前覺得自己有多機智,現在就有多不好意思。
“我的手機連報警都報不了。”嚴馨儘量正色地解釋道:“所以我抵了錢,問一個叔叔借了部手機,萬一要報警呢……”
青年眼底浮起了一絲淺淡的笑意。
“很聰明。”他誇獎道。
嚴馨默默捂住了臉。
眼見寧靖遠把手機都交給了安廈之後,嚴馨還補充了一句:“一定別拆呀,我還要去退錢的……”
嚴馨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辦公室外面傳來了喧譁聲。
“等等,你們不能進這裡。”
“讓寧靖遠出來,看看他做的好事!”
“記者,我是記者!”
“請問您說這位就是標記了寧靖遠的alpha,這是真的嗎?那份報告是否真實呢?”
“您說過寧靖遠因為發情期尋找標記的alpha,之後又殺人未遂,這是真的嗎?”
“寧老先生,您說集團總裁寧靖遠是omega這件事是否屬實呢?您有什麼證據嗎?”
“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和昨天寧靖正案存在關聯嗎?”
“如果這事是真的……”
嚴馨被外面突然發生的喧鬧嚇了一跳,抬頭看向了寧靖遠。
青年神色很平靜,唇角卻浮上一絲冷意,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情況。
等他低頭看向女孩的時候,語氣卻依舊輕柔,似乎有一種安撫的意味:“你先去休息室等著,一會就好。”
嚴馨其實並沒有很聽清外面說什麼,但是僅僅只聽到幾個模糊的關鍵詞就覺得膽戰心驚的。
什麼叫找alpha標記之後,又殺人未遂?
寧靖遠被發現是omega了?
還有整件事又和寧靖正有什麼關係?
看見女孩神色中的迷惑和不安,青年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事情,或許會讓小alpha更加不安。
這就是為什麼他之前把小alpha留在家裡的原因。
只是他已經放了餌,總歸是要釣上幾條大魚的。
他已經確保了寧老爺子和寧靖明那裡不會對女孩出手,所以才把放心把女孩留下。
卻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有第三方插手,以至於甚至找到了家裡去。
等他今天先解決掉寧老爺子和寧靖明,就徹底把寧氏清理一遍,看看到底還有誰是藏在暗處的漏網之魚。
青年垂下眸,斂去了眼中的寒冰。
外面的喧鬧聲越發激烈,儘管門口的保鏢試圖把人阻擋在外面,但是人潮湧動,看起來很快就會突破辦公室門口的防線。
青年看起來卻並不焦躁,甚至還親自把女孩送進了辦公室後面的私人休息室。
“等會再和你解釋。”在關上門之前,青年再次安撫道:“你可以先睡一覺,睡醒了,我們就回去。”
“好……”儘管神色驚疑,女孩依舊很乖地應了下來,然後也低聲說了一句:“那,寧先生你也小心呀。”
寧靖遠覺得,他現在完全可以理解那個不知名的alpha為什麼想親他的小alpha了。
實在是,非常的可愛。
……
等寧靖遠關上門離開之後,嚴馨坐在休息室裡拍了拍自己的臉。
她之前是想過寧老爺子會來找寧靖遠的麻煩。但是以她的閱歷和貧瘠的想象力,根本就完全想不到場面會這麼大。
而且,為什麼會牽扯到alpha標記之後殺人未遂?
她是知道,一個omega如果被alpha標記的話,會和alpha資訊素發生交融,產生極深刻的聯絡,甚至可能在發情期被alpha控制情緒,影響思維。
這種影響甚至可能會延續到發情期後,影響omega一輩子。
因此有些omega被alpha標記之後,為了擺脫alpha的情緒控制,會在標記之後就選擇離開。
當然,甚至嚴馨也聽說過,有些極端的omega為了徹底擺脫alpha的控制,甚至會對alpha下殺手。
可是,可是寧靖遠沒有被alpha標記過啊?怎麼可能還會有殺人未遂這種事情呢?
儘管寧靖遠讓她睡一覺不用擔心,但是這種情況下根本就睡不著啊。
她真的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在休息室看了看,然後發現門上有一個貓眼,而且只要貼著門,也能挺清楚地聽見門外的聲音。
勉強稱得上是3g網路的現場直播。
只是一靠近門,嚴馨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句話,讓她頓時提起了心。
“這就是你的alpha。”外面不知是誰對寧靖遠說:“只是為了臨時標記就殺人滅口,你可真是狠吶。”
……
等把自家的小alpha送進了休息室,寧靖遠的神情便冷了下來。
他坐到了剛剛小alpha坐的沙發上,然後對門口的保鏢揮手示意。
那些抵擋人群的保鏢這才開了一個口子,把門外的人放了進來。
最先進來的,依舊是寧老爺子,而他的身後不遠處,則跟著一個年輕的alpha。
寧老爺子的臉色比昨天還要蒼老許多,不過依舊拄著柺杖,在一個同族小輩的攙扶下往裡慢慢走。而他身後的那個年輕alpha神色慌張,一進來看見寧靖遠,就好像害怕地低下了頭。
“是他吧?”寧老爺子問那個alpha:“你可看清楚了。”
“是,是他。”事實上,那個alpha只是隨意抬頭看了一眼,就磕磕巴巴地說:“就是他。”
寧靖遠顯得有些興致缺缺:“父親來找我有什麼事?”
“什麼事?你讓他來說吧。”寧老爺子這句話勉強算得上中氣十足。他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示意年輕alpha往前走。
然而那個alpha一見寧靖遠就好像是老鼠見了貓,走也不敢走,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寧老爺子見狀擰起了眉頭,催促道:“你說啊,你說寧靖遠都對你做了什麼!”
“就是,就是我之前對您說,說的那樣。”年輕alpha的表情好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
alpha哭哭啼啼的,這讓寧老爺子十分看不上眼。
然而年輕alpha不開口,旁邊的記者卻忍不住了:“寧老先生,您是說這位就是標記了寧靖遠的alpha嗎?您之前說的,寧靖遠為了度過發情期找了一個alpha標記,結果標記完成之後就打算把他殺了,這全都有什麼證據嗎?”
“這還要什麼證據?他就是證據!”寧老爺子恨恨地敲了敲柺杖:“他當時被寧靖遠追殺,差點死了,是我把他救上來的。他當時牙齒上還有寧靖遠的omega資訊素,這怎麼可能作假?”
說著,寧老爺子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有一份資訊素報告,只要將其與寧靖遠的資訊素對比,絕對可以確認寧靖遠就是那個被年輕alpha標記的omega。
現場頓時因為寧老爺子的話掀起了軒然大波。
“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完全可以要求檢查一下寧靖遠的後頸。”寧老爺子的神色猙獰:“他現在用衣領遮蓋著,但他絕對有被alpha臨時標記的痕跡。”
儘管對年輕alpha的話,寧老爺子已經相信了大半。但以他謹慎的性格,依舊在今天上午想辦法讓人和寧靖遠近身,然後檢視了他的後頸,果然是有被標記的牙印痕跡。
寧老爺子和那些記者,以及聞風而來的人將辦公室外擠得水洩不通,幾乎是吵得沸反盈天。
寧靖遠靜靜地看著他們,就像是在看一場滑稽的鬧劇。
等到所有義憤填膺的人都吵夠了,口徑一致地想要寧靖遠伏法的時候,他卻輕笑了一聲,然後隨意地拉開了衣領。
在他的後頸,光滑一片,根本就看不出絲毫被標記的痕跡。
場面瞬時就安靜了下來。
標記呢?
寧老爺子信誓旦旦的標記呢?
omega一旦被標記,那個痕跡十分明顯,根本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十分有壓迫感的alpha資訊素,直接讓所有在場的人心都為之一跳,甚至有幾個膽小的都忍不住當即跪了下來。
那圍觀的人,除了公司的股東,記者,不明所以的圍觀者,還有不少都是寧氏的子弟或者和寧氏有合作關係的人。
他們之前順著大流稀裡糊塗地跳出來想針對寧靖遠,卻在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他們被寧老爺子莫名其妙散佈的訊息迷了眼,竟然忘記了從一開始,寧靖遠就是一位多麼強大的alpha!
寧靖遠怎麼可能會是寧老爺子說的那樣是omega偽裝的?這個資訊素根本做不了假!
“聽說我是一個omega?”他輕笑一聲,聲音卻透著十足的冷意:“你們都這麼認為?”
他的目光略微往外一掃,幾乎所有的人都畏懼地低下頭,心裡也產生了一種荒謬感。
自從寧氏晚宴之後,就莫名其妙地傳出了寧靖遠是omega的傳聞。大家最開始只是覺得好笑,結果漸漸地傳聞越盛,三人成虎,大家居然開始一點點相信這件荒謬的事情。
流言氾濫之後,老爺子跳了出來,信誓旦旦地聲稱有人標記了寧靖遠,還因此差點被殺人滅口。
所有人也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但是現在真正見到了寧靖遠,感覺到他的資訊素,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簡直就像是腦子裡進了水。
大家不由地把目光移向了寧老爺子,不約而同地想,寧老爺子不會因為想奪權想到老年痴呆了吧?
寧老爺子幾乎被氣到吐血。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恨恨地使勁敲了敲柺杖,對年輕alpha大罵:“你不是說你標記了寧靖遠嗎?你不是說你牙齒上的資訊素是寧靖遠的?你這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那個原本唯唯諾諾不敢抬頭,甚至也不敢說話的年輕alpha這個時候突然抬起了頭,聲音有些發抖,但是卻口齒清晰:“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標記的是寧靖遠,是你讓我說的。”
“不過我現在想和您說另一件事。”年輕alpha直起了身體,再不復之前畏縮的模樣:“還記得二十年前的方浣音嗎?她是一個很漂亮的omega。”
聽到這個名字,寧老爺子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這個年輕alpha。卻聽見年輕alpha神情木然,眼中卻帶著怨恨,慢慢地繼續開口:
“因為強迫標記,又為了讓她閉嘴,最後選擇把人殺了的。不是寧靖遠,而是您呀。”
……
嚴馨聽完了外面的交鋒,貼著門慢慢往下坐,然後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她的心臟因為剛剛事情嚇得簡直就要跳出來。
這是怎麼樣的跌宕起伏?
她開始還在為寧靖遠擔心,結果沒用十分鐘,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寧老爺子身上。
總之不知道為什麼,寧老爺子就認定寧靖遠為了度過發情期,甚至找來一個年輕的alpha標記,在標記之後,又想要掩飾自己omega的身份而決定殺人滅口。
於是寧老爺子自以為是抓住了寧靖遠的把柄,不僅要逼他認下omega的身份,而且還要直接在眾人面前抖露他殺人的罪名。
結果事情完全沒向寧老爺子預料的發展,寧靖遠不僅證明了自己alpha的身份,而且還牽扯出了寧老爺子二十年前的殺人案。
寧老爺子聲稱寧靖遠為了私慾殺人滅口,然而事實上,卻是他在二十年前,因為強行標記了一個omega,為了掩蓋罪行而殺人滅口。
那個年輕alpha居然是那個二十年前死去的omega的孩子,他親眼見證了悲劇的發生,隱忍了二十年,才找上了門。
寧老爺子這個強迫omega並且還想殺死omega的罪名,和他兒子寧靖正一案何其相似?不過一個是真的成功,一個是殺人未遂而已。
簡直是一脈相承的罪惡。
嚴馨透過休息室的窗戶,都能看見樓下的出現了不少警車,大概就是為了把寧老爺子抓捕歸案的。
這下可好,他是該拖著這個早該入土的身子和他兒子一起下地獄去了。
嚴馨慢慢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然後揉了揉臉。
噫,其實所以她根本就不用擔心寧靖遠的。
有時間她還是擔心擔心自己比較好。
所以現在她還是想想自己之後應該怎麼辦吧。
首先,等她離開這裡,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警局還手機。之前匆忙,她傻乎乎地把大部分前都壓在那裡了。那些錢本來是她留著還下個月的欠債的呢。
畢竟這個月她都沒有進賬。
哎,也不知道寧靖遠這個月會不會給她發工資啊。
她又要變回赤貧了都。
實在不行,她要不要想辦法把寧嘉言禮服上的那顆寶石賣了換錢啊。
就在嚴馨抱著腿思考著等寧靖遠處理好外面的事情,該怎麼和他提工資這回事的時候,她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聲玻璃器皿破碎的聲音。
外面突然間喧鬧了起來,甚至還伴隨著尖叫。
嚴馨覺得有些不對,連忙爬了起來,透過貓眼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沒來得及看清外面的景象,貓眼就被一片黑色堵住,然後門被敲響了幾聲。
“是我。”她聽見了青年有些沙啞的聲音:“開門。”
嚴馨嚇了一跳,忙不迭地把門開啟。青年以一種極快地速度進門,然後順手就把門上了鎖。
然後好像體力不支似的,靠著門直接滑落坐在了地上。
怎麼了,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嚴馨不明所以,手足無措了一會,又趕忙鎮靜下來想知道是怎麼了。
為什麼只是這麼一會功夫,寧靖遠看起來就這麼不對勁?
“出了一點意外。”青年閉著眼捏了捏鼻樑,卻沒有看向嚴馨,聲音中帶著一點壓抑的冷靜:“先別出去,很快就好。”
嚴馨有些有些茫然,原本想上前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感覺到空氣中似乎瀰漫起了一陣醉人的香氣。
……那是屬於紅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