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染?
看到餘這個相同的姓氏, 嚴馨愣了愣然後記了起來,這不就是小哭包餘襄那個姐姐嗎?
嚴馨之前沒有見過餘染,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但是如果餘染是女omega, 那全篇裡面確實只有這個“不具名的來信者”的形象最符合。
嚴馨想了想, 在x浪輸入了“餘染”兩個字, 然後一下子就跳出了一堆的資訊, 全部都是那個“來信者”配角的相關剪輯。
顯而易見,餘襄爭取了這麼久依舊沒有得到這個角色, 取而代之的, 偏偏卻是餘染。
如果換成任何其他人頂替餘襄的位置,嚴馨都不會覺得有什麼,畢竟mv的選角肯定是擇優而上,導演選誰其實都是他的自由。
但這個“餘染”出現在這個mv裡,就讓嚴馨感覺到非常微妙。
之前聽餘襄說家裡偏心那個新收養的姐姐,嚴馨還覺得其中可能會有一點餘襄單方面的誇大其詞,但現在看起來確實沒有那麼簡單。
也不知道這個小哭包現在是不是在家裡哭。
雖然說嚴馨其實對餘襄的觀感也不算很好,畢竟又哭又鬧的,但他說起來也只有十五歲。
嚴馨原本想聯絡一下餘襄問問他的近況, 但她和餘襄也就只是一面之緣, 說起來也沒什麼立場。
嚴馨最後選擇去聯絡常蘭詢問情況。
常蘭簡單地和嚴馨講述了一下前因後果。
說起來也是恰好, 那時候嚴馨離開,林臨和餘家商談之後, 原本已經同意餘襄擔任那個配角。沒想到第二天拍攝結束, 餘染跟著司機來接餘襄回家, 結果被林臨一眼看中,說她才應該是mv中的“來信者”。
到最後,餘襄依舊是被淘汰的那個。
嚴馨忍不住問了一句:【那餘襄沒有鬧嗎?】
當時她出現在片場的時候, 餘襄可是來片場鬧了一個底朝天,這下被餘染搶了角色,大概是會鬧得更加厲害。
【鬧了。】常蘭回道:【當時差點把攝像機都給掀了。但餘家老大護著那個餘染,直接把那家夥帶了回去,後來再沒有來過。】
嚴馨:【這樣啊,那他挺可憐的。】
【可憐什麼,他不是還和你鬧麼?】常蘭說:【不過有這麼個姐姐,也算他倒黴吧。】
嚴馨:【啊?怎麼說】
常蘭:【拍攝那天我剛好在,她來接人的時候穿的是條白紗裙。】
嚴馨:【白紗裙怎麼了?】
常蘭:【哈哈哈我的小可愛誒,你忘記mv裡的餘染穿的是什麼了嗎?】
mv裡畫家想象中的來信人,穿的就是一條白紗裙,意喻的,就是純潔無瑕。
常蘭:【總之,這是不是巧合也挺難說,但這種事真發生了也挺常見的。】
常蘭:【不過搶弟弟的戲,就有點意思了。】
嚴馨:【餘家為什麼反而會護著餘染呢?】
不管怎麼說,就按照感情來講,都應該是對親弟弟更深不是嗎?更何況,還是幫剛收養的妹妹搶弟弟的戲了。
常蘭:【這誰知道呢?】
常蘭:【常家對這個omega養女是真的重視,過段時間還要開生日宴來給圈子裡認識。】
常蘭:【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帶你去?】
嚴馨連忙拒絕:【不不不,那還是算了。】
常蘭:【那不說這個,你最近在做什麼?】
嚴馨:【找了一家針織工作室,在做助理。】
常蘭:【嗯?你家寧先生肯放你出去?】
嚴馨心想最開始還真不樂意,但是還是挺好說話的。
嚴馨:【當然啦。】
她看了一眼寧靖遠,然後啪嗒啪嗒地敲字:【寧先生很好的。】
然後很好的寧先生走過來抽走了她的手機:“這麼入神?吃飯了。”
嚴馨頓時就忘記自己還在生氣,乖乖地跟著寧靖遠過去吃飯。
然後閒聊的時候,就把mv和餘家的事情當做閒聊說給寧靖遠聽。
寧靖遠對mv和餘家的事情都不是很感興趣,只是見嚴馨興致勃勃就應了幾聲,等嚴馨丟開這個話題之後就聊起了嚴馨的工作。
嚴馨最近的工作還算順利。
儘管他們的工作室現在的業務就是接手工定製,但是這也只是一時之計。他們最終的目標是想設立自己的設計師品牌,並且成立自己的公司。
出了完成客戶的定製以外,最近幾個人正在整理拍攝作品集傳到各個平臺上宣傳。大家分工倒是明晰,拍攝的拍攝,運營的運營,修圖的修圖。
嚴馨的工作比較簡單,但是也相當累,就是一直當模特。
效果其實不錯,公司的業務量在慢慢提升。不過也多了不少人來問可不可以借用模特的。
除了一些其他工作室的,嚴馨全部都給拉黑了,也沒敢讓寧靖遠知道。
吃過午餐之後,嚴馨就有些犯困。原本只打算在辦公室的休息間稍微打個盹,結果大概是因為加班太疲憊了,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醒過來的時候,時鐘已經走到了四點。
嚴馨起來之後,發現自己頭有些暈暈乎乎的,大概是因為這幾天熬夜加班太多的後遺症。
寧靖遠也正在休息室裡,見女孩醒過來之後呆呆地坐著,臉睡得紅撲撲的,順勢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蛋。
女孩的臉蛋帶著些許的嬰兒肥,軟乎乎的,口感非常的好。
然而當他起身時卻微微皺眉,去找了一隻電子溫度計給女孩量了量體溫。
嚴馨醒過來的時候反應非常遲緩,只感覺到被人親了親臉,又聽見溫度計的提示音,這才略微清醒了些許。她輕輕啊了一聲,帶點茫然地看向了寧靖遠。
“還好,沒發熱。”寧靖遠給嚴馨遞給了嚴馨一杯溫水:“有沒有不舒服?”
嚴馨喝了口水,揉了揉眼睛,這才帶著一點鼻音地輕哼哼:“其實沒事啦,就是昨天沒睡好。”
上輩子每次熬夜,第二天補覺醒過來就會感覺有些熱。大概是略微有些亞健康,所以身體在自己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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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嚴馨說的那樣,等她清醒之後,臉上的紅暈褪去,整個人看起來又十分健康了。
寧靖遠嗯了一聲:“剛好費程回來,過兩天給你做個體檢。”
嚴馨抬頭看他:“費程是誰?”
“也算是我的朋友。”寧靖遠有些隨意:“這兩天才回來,剛好可以見見。”
嚴馨乖乖點頭:“好哦。”
說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什麼。
好像說是要見寧靖遠的朋友?
嚴馨頓時有些緊張,就像是倉鼠猛然因為驚醒豎起了耳朵:“是誰呀?什麼時候?去哪裡?要準備禮物嗎?”
說到這個,寧靖遠卻像是想起了什麼,聲音帶上一絲冷淡:“不用,他會給你送。”
嚴馨:……
這真是寧靖遠的朋友嗎?
……
儘管寧靖遠說了不用準備,不過嚴馨還是想著應該怎麼做見面的準備,回到家吃過飯,都沒心思做其他的,忍不住抓著寧靖遠一直問。
寧靖遠一把把亂緊張的女孩攬進懷裡,然後咬著她的耳朵低聲道:“只是見一面,不用準備什麼。”
“但是這是你的朋友呀。”嚴馨把寧靖遠推開了一點,十分認真地說:“肯定應該準備的。”
寧靖遠的朋友怎麼看都不多的樣子,這麼一個月,除了安廈,都沒見他身邊有任何稱得上朋友的人出現。
這個費程至少是寧靖遠承認的第一個。
第一次見面,而且還是以寧靖遠的女朋友身份見面,肯定是要做準備的啊,至少見面禮要準備的吧?
可是她真的想不好要怎麼準備了。
偏偏寧靖遠都不幫她。
“再說了……”
女孩還想說什麼,結果寧靖遠微微傾身,直接把她的話語都捲進了嘴裡。
很快,空氣中除了淡淡的花香味之外,還出現了一絲綿軟的alpha資訊素。
唇齒摩挲間,青年清冷的聲音帶著些許低啞:“他的事情明天再說,你是不是忘記白天答應過我什麼?”
嚴馨:……
啊哈,既然忘記了,那就別記起來了。
但是顯然,寧靖遠都是幫著她記著的。
“這裡就這裡。”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淺淡的笑意,叼著女孩的下唇磨了磨:“當時膽子不是很大麼?”
女孩顯然也想到了白天的事情,臉又微微地鼓了起來。
“我是怕你被別人看見。”她把青年推開了些許,為自己辯解著,語氣中還帶著白天沒有散去的小抱怨:“然後你就嚇我。”
再說,就算沒有人,標記之後會有牙印呀,那怎麼解釋啊!
原本她都要把這件事忘了,結果寧靖遠又拿這事笑話她,這讓她有點鬧脾氣地微微轉開了臉,然後舔了舔自己的犬牙輕哼:“我不要了。”
白天都想好不理他的。
寧靖遠眸中帶笑,從善如流地哄著:“那我說對不起,好不好?”
嚴馨:“……哼。”
“保證再也不笑了?”
“……”
被寧靖遠哄了好一會,女孩這才終於肯轉過頭,驕矜似的輕輕點了點小下巴:“那好吧。”
青年靠在椅背上,看著女孩應聲之後有些猶豫地直起了身,然後雙手攬著他的脖頸,跪坐著,慢慢把唇貼到了他的後頸。
當女孩犬牙的尖端接觸到他肌膚的時候,寧靖遠不可見地微微繃緊了身體。
只是在一瞬間,空氣中的花香味,頓時就濃郁了許多。
興許是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女孩這次沒有說什麼輕輕的,但是她的動作卻比上一次還要輕柔。
皮肉破開原本只是刺痛,這次卻帶上了溫熱的舔舐,那種柔軟的安撫非但沒有讓青年覺得放鬆,反而讓他更加繃緊了肌肉,忍不住輕輕掐住了女孩的腰,用以壓抑幾乎難以抑制的喘息。
小獵食者或許是好意,但是它卻完全不懂有時候一擊致命也是一種殘酷的溫柔。掙扎時間越久,獵物就只會越不好受。
嚴馨只覺得自己的腰被寧靖遠掐住,有些用力,這讓她只能夠更加用力地加緊了自己的雙臂,然後把牙齒完全地扎進了一塊軟肉。
在馥郁的花香盡頭,是濃烈的美酒。omega轉換劑在此刻漸漸失效,omega資訊素的一瞬間瀰漫,把所有一切都瞬間拉入了醺然的美夢之中。
嚴馨只感覺耳邊青年的喘息再次加重,而渴望從她的心中又開始漸漸湧動起來。
然而就算是感覺到了身前人些許剋制的掙扎,她也只是溫柔地往前傾壓著身體,然後盡力把青年固定在了椅背上,來承受她給予的資訊素。
她已經很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資訊素,讓自己不至於和發情期那樣失去理智,只顧著尋求更多的美酒。
嚴馨是能夠感覺到青年的不適的,所以當她覺得空氣中的酒香沒有那麼濃烈之後,就咽了咽口水,忍住心裡的不情願,讓自己的嘴唇離開了寧靖遠的後頸。
那些隨著尖牙離開而被帶出的酒液散落在青年的皮膚之上,讓她一時間沒有忍住,再次低頭輕輕吮吸了一下。
然後她就感覺到寧靖遠悶哼了一聲,然後偏頭咬了咬她腮邊的一小塊軟肉。
寧靖遠用的力氣不大,比起咬,更像是一種剋制的親暱。
嚴馨也沒有在意,她退開些許,然後用手指輕輕擦了擦青年的額角的汗水,有些擔心地問:“你還好嗎?”
寧靖遠玉白的肌膚上蔓延著淺淡的紅色,半垂著眸子,目光似乎還有些找不到落點,胸膛有些劇烈地起伏著,慢慢地平復著自己的喘息。
他現在狀況雖然比之前發情期狀況要好上許多,但看起來依舊有些虛脫的模樣。
最開始omega接受alpha資訊素的時候,本來就是有些不適甚至可能是痛苦的,所以需要多次的臨時標記來讓omega適應alpha的資訊素。
嚴馨也不知道寧靖遠這樣的情況,到底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寧靖遠的反應,是把女孩整個攬進懷裡,然後帶著她靠在沙發上。
“沒事。”他微微閉上眼睛,聲音帶著一些慵懶:“陪我一會。”
他的鼻尖縈繞著女孩溫軟的資訊素,這讓他感覺到了一點舒服的疲憊。
寧靖遠其實並沒有脫力,至少情況比之前發情期已經好上了太多。
他甚至能夠低頭問他的小alpha要不要再來一次。
嚴馨搖了搖頭。
“明天再說。”因為青年的虛弱,女孩伸手撫了撫青年的臉,語氣甚至有些哄的意味:“我們慢慢來呀。”
很多omega都會因為頭幾次的臨時標記生病,所以嚴馨寧願慢慢來,也不想讓寧靖遠感覺到不舒服。
然而事與願違。
嚴馨原本以為她應該算足夠剋制,甚至她幫寧靖遠上藥的時候,傷口都並不紅腫。
可是第二天,在嚴馨起床的時候,卻發現寧靖遠並沒有出現在客廳。
嚴馨開始以為是寧靖遠有事先離開了,但是寧靖遠也沒有給她發任何的資訊。
寧靖遠以前都是會提前告訴她的。
想到這裡,嚴馨走到了寧靖遠的門口,敲了敲門:“寧先生,你起了嗎?”
“嗯。”
片刻之後,房門被開啟,寧靖遠出現在了門口。
嚴馨剛剛彎眸想說早安,卻發現青年玉白的臉頰上似乎有著一層不正常的紅暈。
她伸手用手背試了試青年的額頭,滾燙的觸感讓嚴馨立刻蹙起了眉。
“寧先生。”她說:“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