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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涸澤之精

祝川看著他存在感十足的地方, 心說不信你忍得住。

他洗了手從冰箱裡取出菜蔬清洗,打下手的次數多了也知道怎麼切、先後放什麼食材,只是調料還拿不準需要薄行澤來。

吃飯的時候他已經差不多“平靜”下來了, 沒想到居然真能忍得住。

兩人從早上開始就沒吃飯,雖然出鍋的時候色香味都差一些,但兩人都吃得很香,尤其薄行澤。

“行了你先去洗澡, 我幫你把睡衣拿來。”祝川起身, 隨手捏了一顆小番茄塞進薄行澤嘴裡,往主臥去了。

這是他第二次來主臥,一如既往的冷硬, 活像是一間放了床的辦公室。

睡衣整齊放在床上,祝川拉開櫃子找出內褲一塊拿起來,哼著歌想這破臥室拆了也好,住這兒跟住公司有什麼區別。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起來,短促鈴聲隨即提醒他接聽。

“你讓查的事差的差不多了。”

祝川抬頭看了眼時間, “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你不需要睡覺的嗎?”

遠哥:“……不是你規定的讓最遲今天給你訊息嗎?我剛查完不現在打什麼時候打?打擾你辦正事了?”

祝川估測薄行澤沒那麼快洗完澡, 靠在桌上跟遠哥笑:“是啊, 剛準備去鴛鴦戲水呢,你給我打擾了。”

“少浪。”遠哥打了個呵欠起身,要不是白眼不能透過訊號傳輸, 現在已經扔到祝川臉上了。

“他不是你口中說的那種不務正業的紈絝,相反他一直在做事,只不過本事可能不夠。他有不少拿不到檯面兒上的灰色交易,不過可能命好一直沒牽連到他。”

灰色交易?

祝川下意識按緊桌沿站直了身子,他自己也踩在灰色界限上, 沒少跟黑白兩道的人打過交道,但他從不跟那些人有生意往來。

“他這幾年一直跟我在簷上月,哪兒有時間去搞那些?你沒查錯人吧?同名同姓什麼的你確認過了?”

“今年年初,大概是因為易家老爺子不行了,他開始積極爭取跟他大哥較勁。一個有易家當靠山哪是那麼容易扳倒的,反倒是他弄得自己公司出紕漏,這個洞越來越大。”

遠哥說完執意補了一句,“你不想聘用可以開除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能力。”

祝川這才明白易賢被那些人威脅以及那次受傷卻怎麼也不肯報警的緣由,怕被自己發現私底下的運作。

可他不知道,如果他想爭,憑著二十多年的交情自己一定會幫。

“行,我明白了。”祝川頓了頓,又問他:“楊跡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什麼人給他寄的照片有沒有頭緒?”

遠哥說了聲“沒有”就把電話掛了絲毫不留情面。

薄行澤久等不來,圍著浴巾出了浴室回房間,在門口聽見了他的話忽然兜頭被潑了盆冷水。

他藉著幫自己找睡衣的藉口在關心易賢,是怕自己多想還是單純的不想讓他知道?

薄行澤沒推門進去,垂了下眼轉身去了書房,沉默無聲地換完了衣服開啟電腦,嚴弦傳了幾份檔案待接收,他登上去點了接收,開啟檔案。

他必須用工作讓自己冷靜。

廖一成的事情必須很快解決,這次他沒能得到好處必然會想另一個辦法。這次是因為廖一成不知道葉銘禮的身份才讓他有機可乘。

他不一定每次都能及時護得了祝川。

祝川掛完電話抱著睡衣往衛生間走,沒看到人疑惑地叫了兩聲還沒人應,發現書房的燈亮了便走了過去,發現人衣服都穿好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薄行澤將膝上型電腦合上,“嗯。”

“等著急了?我接了個電話耽擱了,你頭髮也沒……”祝川一句話沒說完就被人拉過去坐在了腿上,困在懷抱與辦公桌之間,清淡的沐浴液氣味傳來。

手被攥住,這次不是指根相對而是將它包進了掌心,另一只手將人擁進懷裡。

“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沒事,我有點累,讓我抱一會。”薄行澤把頭埋在他頸窩裡輕輕閉上眼,獲得片刻安寧。

祝川伸手拍拍他的後背,感覺那道嗓音的沙啞疲憊,輕聲說:“回房間去休息好不好?把工作先放一放,明天再處理。”

薄行澤累的不是工作也不是身體,是他的神經實在緊繃地太厲害了。

祝川伸手在他太陽穴兩側輕輕揉按幫他緩解,邊說:“你從八年前就是這樣,好像無所不能,沒有什麼困難可以把你打倒。”

“但是我知道,我的薄總其實也是個凡人,會累,會脆弱。”

祝川跨坐他身上,低頭輕吻了他一下,褪去了那層風流輕佻的外衣認認真真地說:“紅葉的薄總所向披靡,什麼事情都能辦得到。薄家的小兒子是全家的希望。但那些都與我無關,我只要那個會笑、會生氣、會無可奈何的薄行澤,你知道嗎?”

薄行澤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我不要你無所不能,也不要你創造很多利益。”祝川輕吸了口氣,雖然不知道薄行澤到底在怕什麼,緊張什麼,但連他都無法抵抗的恐懼,應該和八年前的不告而別同樣絕望。

祝川看到手上戒指,想也知道這八年他過的有多痛苦。

嚴弦說他從來沒有休過一天假,有一次生病剛在醫院紮上吊針,後頭有事直接拔了針就到了會場,拿下案子又回去繼續吊水。

他不是為了紅葉在拼命,他是為了自己。

他不是拼命送死,而是只有這樣才能抓緊一線生機。

祝川心疼得說不出話,生怕自己嗓音哽咽,揚起手扣住他讓兩枚戒指相對,“你看,我們已經結婚了啊。”

薄行澤紅著眼睛看他。

祝川輕吸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託著屁股抱了起來,天旋地轉地抱著他的脖子才穩住,“哥哥哥幹嘛去?哎走慢點,發什麼瘋啊。”

“疼你。”

**

早上祝川醒來的時候有些恍神,昨晚被薄行澤溫柔至極地疼愛了個徹底。

三次是三次沒超過,但一次的時間也太長了一點。

始作俑者已經上班去了,留下了一鍋香噴噴的粥作為歉意的媒介。

祝川吃完拖著使用過度的身子到公司,把幾個負責人和周殷殷都叫到了會議室,訓練期間曾經放出過不少預熱訊息,不好臨時改藝名。

“我找人幫你做了一個假身份。”祝川推出一份檔案給周殷殷看。

“你是燕城人,父親是考古學教授,母親是醫生。你從來沒有出過燕城,偶然被尤芃看到簽約到了盛槐,在這之前從沒有來過平洲。”

周殷殷看著詳詳細細的“身世”,連“她”小學拿過什麼獎狀都一清二楚,驚得說不出話,自家大哥怎麼這麼神。

“可是公司裡的人都知道我喊你大哥,他們要是查出來怎麼辦?而且……”周殷殷沒直說在江城的事,祝川明白她的意思。

“這些不用你擔心,你要做的事就是不要給自己創造黑點,有關家庭的問題就按照我給你的劇本。”

他早晚要和周錦崧撕破臉,將來如果爆出周殷殷的真實身份,她在娛樂圈就毀了。

周殷殷乖巧點頭,其實她也沒想過大哥居然還願意讓她出道,“就算將來爆出來我也不怕,大哥會保護我。”

祝川伸手敲了她額頭一下,“滾蛋,你要是沒成績我就直接把你扔出盛槐,保護個屁。”

周殷殷皺皺鼻子,“大哥才不會呢!”

尤芃一直沒說話,等周殷殷走了她才開口,“其實很冒險。”

“我知道。”

“一個小愛豆而已,她確實很優秀很努力也很漂亮,但在這個圈子裡最不缺的就是長得漂亮還努力的優秀小姑娘。”言下之意,換任何一個人也能代替。

祝川說:“我偏要她無可替代。”

尤芃嘆氣,到底人家是老闆自己也不能說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祈禱那些危機永遠不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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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跡那邊怎麼樣?”

尤芃說:“還算可以,雖然還是看徐言不太順眼但至少鏡頭前表現的還不錯。不得不說你眼光確實好,這演技我要是不知道,真就信了他多愛徐言呢。”

攝制組傳過一點片段來讓他們過目,攝製地點是個山區。

房子挺破舊,楊跡拍戲經常待在環境差的地方,況且他出身也並不好,這樣的地方倒也沒多少排斥。

徐言從小養尊處優,哪見過這樣的環境,皺皺眉頭不敢進去。

楊跡回頭衝他伸出一隻手,徐言小心翼翼地交給他一起進了有些黑的房間,黴味衝進鼻尖,徐言反射性的乾嘔起來。

祝川提心吊膽地看著鏡頭生怕楊跡這個小祖宗生氣撂挑子,結果他擰了下眉頭扶住徐言肩膀,彆扭問他:“你很難受?”

“不、不難受,這是正常的。”徐言立刻跟他搖頭,怕他覺得自己麻煩。

楊跡鬆開他邁步往外走,徐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誰知等了一會楊跡從外面回來了,端著半碗溫開水遞給他。

“喝了。”

徐言接過來雙手捧著,愣愣的看著他。

楊跡以為他嫌髒,冷聲說:“不髒。”

“不是。”徐言低下頭將半碗水全喝光,然後將碗放在了有些殘破的木桌上,小聲說:“我只是有點意外你會幫我找水,謝謝。”

“嗯。”

祝川將影片關掉,目前來說楊跡和徐言兩個人關在山裡拍綜藝是不會有什麼事了,最多是徐言身體,不過他安排了醫生過去待命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尤芃也放下心來,“還算他有點良心,不枉你冒著風險做了這麼多。哎對了,下午一點鐘發佈會楊跡應該從劇組直接過去,你怎麼說?”

祝川看了下時間,紅葉那邊也有參股所以也要出席,不過這種場合薄行澤一般不會去應該是嚴弦代替。

“我出去一趟,下午的發佈會我自己過去。”

嚴弦早上到公司的時候在電梯裡遇見薄行澤,“薄總,這麼早啊?”

“嗯。”

薄行澤進了辦公室,將大衣脫在椅背上然後遞出一份隨身帶來的檔案,“坐。”

嚴弦還是第一次被他叫坐下,戰戰兢兢地準備聆聽聖訓,順便在心裡反思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

“這家公司,以陸總的名義進行投資。”

嚴弦一愣,立刻拿過檔案仔細看了一遍,越看眼睛瞪越大,“這公司財報是坐過滑滑梯了嗎,這掉的。陸總怎麼對這麼個破爛有意思了?錢多了打算精準扶貧?”

薄行澤說:“不是他有意思,是我。”

嚴弦:“?”

“這是廖一成的公司。”

嚴弦知道廖一成,公司不是才跟他合作了一個專案麼,在盛槐簽約的時候還硬生生吃了兩位總裁的狗糧。

“您跟廖先生是……”嚴弦說到一半就停了,這架勢根本好像不是在幫廖一成,如果是為什麼不用紅葉或者他的名義而用陸銜洲的?

“如果廖一成知道是我就不會答應。”

嚴弦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他要算計廖一成的目的非常明顯,“可這個公司也不具備債轉股的特性,會不會太冒險了?”

“我就是要冒險。”

嚴弦還是不明白,“救得活還好,救不活的話那咱們不是虧大了,銀行那邊能答應嗎?”

薄行澤看著這個跟隨了他四年之久的嚴弦,終於分了一絲信任,“就算拼盡一切,我也要讓他沒有翻身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