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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番外:當時年少(五)

周殊易走了之後當晚就沒回來, 直到週一升旗儀式他也不在。

因為一個宿舍,班主任過來問薄行澤,“他還沒起?”

薄行澤不會撒謊, 但又不想讓老師責備他於是沒開口,旁邊的同學說:“老師他昨晚沒回來,可能又出去玩了吧。”

班主任氣不打一出來,“這混賬玩意。”

薄行澤低下頭, 他昨天拒絕了周殊易, 按照他的脾氣性子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不會來學校了。

誰知他還沒想完就聽一陣騷動,周殊易大搖大擺地從大門口回來了,全校師生看著他那個招搖的樣子, 班主任丟人的直接走了。

他歸隊站著,易賢小聲問:“你昨晚去哪兒了?”

“玩啊。”

“幹嘛不叫我,打電話給你也不接,還以為你讓家裡抓回去教訓了害我擔心你。”

周殊易往薄行澤方向看了一眼,“沒什麼, 就不想待宿舍看到討厭的人。”

薄行澤手指一蜷,到底沒有偏頭, 這個毫無觸動的樣子更是讓周殊易氣不打一處來, 恨不得衝過去踹他兩腳消氣。

“今晚出去喝酒嗎?我昨晚認識一個omega,還有幾個alpha。”周殊易故意揚聲問。

易賢一聽就來了興趣,紛紛湊頭議論, 等升旗儀式一結束幾個紈絝一拍即合簇擁著周殊易走了。

薄行澤眉頭微攏,他已經很久沒這麼被人簇擁著去玩了,自從跟他當同桌之後就變得收斂了許多,一時恢復原來的樣子讓他有些不適。

他真想把那些人全扔出去,讓他身邊只有……薄行澤一愣, 手指倏地攥緊。

不行。

他回到教室,周殊易已經坐在位置上了,捧著手機激烈地打遊戲,和以前用的那個不一樣好像換了新的。

“易賢你個菜逼能不能穩點,別拉胯。”周殊易抽空踹了易賢的椅子,卻連個眼神都沒分給薄行澤。

易賢一邊道歉一邊問他晚上去哪兒玩,一心二用直接輸了。

周殊易把手機一扔,“幹嘛?你還想嫖?不過那裡面挺多好看的omega,適合你。”

易賢嗤了聲,“我才不喜歡她們,沒勁。”

周殊易問他:“你一個alpha不喜歡omega,難道喜歡beta?”

易賢卡殼,好半晌才乾巴巴地說了句,“廢話,我肯定喜歡omega啊!”

薄行澤聽著他們從下課聊到了上課,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依舊興致高昂,老師也懶得管他們,拍桌子讓小聲一點聊就算了。

周殊易那雙漂亮的眸子裡似乎只剩易賢,把他完完全全的剔除出去的認知讓他非常難受。

“你們能不能不說話了,很吵。”

易賢一邪眼角,挑釁道:“幹嘛?找事兒啊。”

薄行澤沒搭理他,側頭看了一眼周殊易,從桌子裡拿出一個便當盒,“你的早飯。”

“哦,我吃過了。”周殊易看都沒看,完全不是以前那個拿過來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以後你不用幫我帶了,以前也麻煩你了,謝謝。”

這個客套的謝謝戳在了薄行澤心尖上,疼得他手指尖都發麻。

“好。”

周殊易聽他這句“好”更生氣了,他還敢答應?原本的氣就沒消現在更是憋得慌,氣惱得踹了他的桌子一下發出一聲巨響。

老師忍無可忍,“周殊易,你給我滾出去!”

薄行澤說:“老師,是我不小心。”

老師一聽是他,神色立刻軟了,“下次小心一點,不要浪費同學們的上課時間,坐下吧。”

周殊易冷哼,“要你假好心。”說著站起身說:“老師我出去罰站。”

教室裡開了暖氣,但門外面的世界很冷,周殊易雙手插兜站在走廊裡往外看紛紛揚揚落下的雪,猛地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尖靠在了牆上。

老師也知道這個人嬌氣,這要是給他凍出病了自己真是沒命賠。

“周殊易,你進來吧。”老師看著他凍得發白的臉色有些不忍罵了,也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次好好上課,高三了不要再胡鬧下去,為了爸爸媽媽也該懂點事了。”

周殊易“哦”了聲,回到座位上了繼續撐著頭往窗外看雪。

玻璃上起了一層霧,他伸手在上面亂塗亂畫,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寫了一個名字。

薄行澤。

他連忙伸手劃花銷燬證據,他才沒有本能地寫薄行澤的名字,沒有!

下課鈴響了,教室瞬間鬧騰起來,易賢也回過頭來看他在窗戶上寫東西,順口問:“你幹嘛呢?”

“沒幹嘛。”

“我跟章凱去買奶茶,你喝不喝?幫你帶。”易賢說。

周殊易懶得出去,說了個奶茶名字就繼續趴在桌上了,薄行澤等幾人走了才開口,“你不舒服,是不是著涼了。”

“關你屁事。”

薄行澤伸手去摸他額頭,被周殊易避開了一點,“別拿你髒手碰我!”

薄行澤手倏地一停,在半空中停了一會便收回來了。

周殊易看他表情受傷心裡頓時有種暢快的感覺,但隨即又變成了更大的惱怒,“你又不喜歡我幹嘛管我,我病死也不關你的事。”

薄行澤沉下臉來,脫口道:“你想讓誰管你!”

“想管我的人多著呢。”周殊易來來回回數了許多名字,有薄行澤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但無一例外都讓他醋意翻騰。

“不……”

“不什麼?”周殊易追問。

薄行澤說:“嗯,確實不關我的事,你開心就好。”

“你!”周殊易把他的本子全掃在地上,“氣死我了,臭傻逼臭傻逼。”

薄行澤一一撿起來,這時易賢他們也回來了,把奶茶放在桌上,周殊易拿過來狠狠地戳了下去,把吸管當成薄行澤的脖子狠狠咬變形。

低氣壓一整天,好不容易熬到了晚自習之前的晚飯時間。

周殊易跟易賢他們勾肩搭背地出了校門,薄行澤想叫他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用什麼樣的立場。

明明是他拒絕的。

薄行澤壓下心底的嫉妒安安靜靜吃了飯,期間有人想跟他坐在一起,看他今天跟周殊易好像鬧彆扭了,以為他終於受不了那個少爺,自己的機會要來了。

拐彎抹角說:“那個……這個我不太喜歡,給你吃吧。”

薄行澤頭都沒抬,“拿開。”

那人筷子舉在半空中有些尷尬,乾笑兩聲說:“我沒吃過,筷子也沒用過。”

薄行澤:“我說拿開。”

那人把排骨放在了自己碗裡,忿忿端著餐盤走了,“拽什麼拽,上次周殊易咬了一口說不好吃,剩下半口你還吃了呢!”

薄行澤眼皮都沒掀過,周殊易就是咬了一口渡給他都吃,別人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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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施捨,還分三六九等?因為我沒有那個少爺有錢?嘖。”

薄行澤筷子一頓,周殊易是真的不愛吃,就算有時候故意給他也不是施捨,就是想對他好,保全他的面子。

儘管他覺得自己並不需要。

薄行澤沒多解釋,將餐盤放在水池轉身回了教室。

兩節晚自習上的無比安靜,沒有人在他旁邊鬧騰打擾,他的效率反而低了,一個多小時才做了半張卷子,薄行澤有些煩躁。

周殊易酒量根本不行,不知道會不會吃虧。

他那麼好看,那種地方的alpha難保不會對他有其他想法。

萬一遇到了易感期的alpha,他那麼善良肯定不忍心,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薄行澤越想越煩躁,最後直接寫不下去了。

這邊。

周殊易靠在沙發上看著易賢幾人造作,意興闌珊地在一邊玩手機,越想越生氣,自己倒了杯烈酒一飲而空把杯子一扔開始撥號碼。

“哎哎哎你別這麼喝啊,你這酒量喝一口恐怕都得倒,那麼大一杯我可不扛你回去啊!”易賢怕他喝多了萬一又整進醫院,他吃苦不說自己又得捱罵。

周殊易說:“不需要你扛。”

易賢看他一直盯著手機,“你給誰打電話呢?”

“不情不願的搬運工。”

桌子裡的手機忽然響了,在寂靜的教室裡顯得尤其大聲,同學們紛紛往後面看,好半天才確認是周殊易的手機。

“薄行澤你給他關掉啊。”

薄行澤遲疑了下,伸手關掉了。

周殊易倒抽了口氣,哪個混蛋把他電話掛了!

他又撥了一邊又被掛了,鍥而不捨的連打十幾遍,薄行澤沒煩同學們煩了,“要不你接一下吧,就說他不在教室不行嗎?一直響吵死了。”

薄行澤只好接起來,誰知道一放到耳邊就聽見了一道黏糊糊的嗓音,“你掛我電話幹嘛!”

薄行澤一愣,隨即被他這個委屈巴巴地黏膩嗓音勾的耳朵癢,低聲說:“我不知道是你。”

“那你現在知道了,還不掛?”周殊易問,說完就後悔了,“你不許掛,掛了我就讓校長把你開除!讓你回家種地!”

薄行澤無奈,“好,我不掛。”

周殊易這邊很吵,還有女人勾他喝酒的話隱隱約約從聽筒裡傳來,以及易賢幾個人的嬉笑罵聲,全都一字不落的傳進薄行澤的耳朵裡。

“我喝醉走不動了,你來背我。”

薄行澤想拒絕,但本能已經快一步答應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他說的那家酒吧前面,電話打不通,他以為自己又被耍了。

正準備離開,忽然看到周殊易就坐在門口,旁邊有幾個人圍著他。

他掙扎的動作力不從心,聲音也帶著醉酒的黏糊,“我等朋友,你們滾開別拉我……”

“等什麼朋友啊?這麼漂亮的beta我還是第一次見,比omega還帶勁。”

“beta才好玩呢,不像omega那麼軟還能給他弄出水倒是讓他享受了,beta受不住掙扎那股勁兒才最好玩,來啊跟哥哥走。”

薄行澤心血上湧,快步跑上去一腳踹在男人的膝蓋上將周殊易拉到身後,單槍匹馬地面對三個alpha。

“你他媽什麼人!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喲,還是學生啊?穿著校服來這種地方跟你們老師請過假了嗎?”

“哈哈哈哈哈瞪我們呢,來來來往這兒打。”

薄行澤護著周殊易,僅憑蠻力將那三個alpha全都撂翻在地,冷冷說:“滾。”

“你完了我告訴你!”

薄行澤說:“他還沒滿十八歲,監控拍的明明白白,警察來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幾人一聽立刻放了句狠話跑了。

薄行澤緊張地檢查周殊易有沒有受傷,喝醉酒的他看起來很乖,伸著手讓他背,嘴裡還咕噥著什麼。

仔細一聽是在罵他。

薄行澤松了口氣,在他面前蹲下身讓他爬上來,“回學校了?”

“哦。”

“不能喝酒還跑出來喝,萬一我沒來怎麼辦?”薄行澤數落他。

周殊易呼吸很沉,帶著些微的酒氣從脖子邊傳來,弄得薄行澤有些不適,稍微活動了一下反倒讓他不樂意了,“不許動,你難道想摔死我嗎?”

“不會摔的,別怕。”

“我不管,我說會就會,你是混蛋。”

“好,我是混蛋。”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想把我摔下去?你跟熊借膽子了嗎?”

薄行澤被他纏得沒法,只好換了個話題問他,“你怎麼一個人,易賢他們呢?就讓你一個人在門口坐著?”

“不要你管。”

“……”

周殊易趴在他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委屈著嗓音說:“你又不喜歡我,幹嘛要管我!”

薄行澤側頭,感覺到呼吸和嘴唇都近在咫尺,他仍記得易感期那天嚐到的滋味並且深入骨髓難以抗拒,只能拼命剋制才能不去回應。

周殊易眼皮越來越沉,咕噥的嗓音也黏膩得像是分不開,“薄行澤,我討厭你……你是混蛋!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哪裡不好你說,我都改。”

周殊易醉得厲害已經睡著了,薄行澤揹著他走在回學校的路上,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又隨著向前慢慢縮短、再變長。

半個多小時的路程,薄行澤卻感覺只有彈指一瞬。

他側頭看著周殊易,儘管在他喝醉了的時候也沒敢把那句“我喜歡你”說出來,周殊易太聰明了又會騙人,萬一是裝醉呢。

他不能掉以輕心。

薄行澤將他帶回了宿舍,給他擦臉擦手喂了水,這才發現他是真的睡著了。

“你不需要改,哪裡都不需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