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去了後臺。
後臺一般不會讓外人進,但朱建峰也算是成功確定要收徒弟了,王雲飛便沒有阻攔。
於是幹自己的。
而他們一去後臺,可新鮮了。
老爺子、李京、刑聞召都在那。
倒是徐德亮、王聞林他們會晚點來,一看這孩子。
張聞順歪著肩膀聞一句,“又是過來學習的啊?”
“嗯。”
“行,你帶著,別到處亂跑,現在觀眾來了。”
也沒多說,他們現在已經見怪不怪,而小辮兒還真給朱建峰拿了一個燒餅,後者哪懂一個客氣。
用一嘴東北話道。
“媽呀,這種小劇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以後你都在這了,燒餅好吃嗎?”
“好吃,等會兒我叫我媽也買一個。你叫什麼名字。”
“張芸雷,這是我的藝名,他們都叫我小辮兒。燒餅你呢?”
“我不叫燒餅,我叫朱建峰。”
兩個人算是做一個簡單的介紹,小屁孩之間也就這樣熟悉,可小辮兒一愣,“豬見瘋?這什麼名字啊?還是叫燒餅好聽,你看這不跟你一模一樣。”
“不叫燒餅。就是朱建峰。建設的建,山峰的峰。”
“好的燒餅。”
“看你吧。”
一說,朱建峰不在意了,也沒見過一來就給自己起外號的,不過低頭看著已經咬了幾口的燒餅,都囔一聲。
“真的就這麼像嗎?”
“像!”小辮兒耳朵尖,回答一句,然後格外神氣的開口,“等會兒我開場。”
“你開場,你會演出?”
“當然了。”
“我也一樣會。”
“那你看姐夫讓不讓你上吧。”
攀比心起來,小辮兒是攔不住的,驕傲的很。
都才十二三歲,很正常的現象,誰還不想出一點風頭。
就這樣一塊兒在後臺玩了一會兒後,離開場的時間便越來越近。
七點半一到,朱建峰果然看見那個長得比較矮一點黑一點人開始給小辮兒說東西。
這引起了他一點好奇。
尤其出來在觀眾位置坐下,聽見他唱的時候,開始有點刮目相看。
就算他小也能分辨得出來是好是壞,以及自己能不能來。
現在這個他來不了,甚至聽見觀眾還故鼓掌的時候,心裡開始有一點變化。很顯然不是才學的,那位郭老師也很看重他。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心裡莫名其妙多了一點畏懼感。
就跟班裡門門一百分,還被老師各種喜歡,然後他一個考幾分的人怎麼可能不有點距離。
不過也就一剎那,他心裡能裝多少事情。
然後就被劇場新進來的一個人又給吸引了目光。
他一出現,爸媽都是激動的,不是別人,真是開心茶館的大鵬。
瞧見他,在側幕看著小辮兒唱的郭得剛立刻繞出來迎接,“來,趕緊坐!可把你盼來了,瞧瞧今兒又滿了。”
大鵬望了一眼滿座的觀眾同樣高興,但立刻開口,“我今天也是沒事,過來瞧瞧。另外得跟你們商量事情,最近幾天的收聽率越來越好。
但也有不能過來這裡看的,所以就有聽眾想和你們聊聊,我就計劃著一起去電臺參加一次直播。”
“好哇,求之不得。”郭得剛開心了,和一些不能來的觀眾面對面聊天,也算是變相增加人氣。
瞭解他們的劇場到底是一個什麼劇場。
“就你們三個創始人一起,另外孩子雲飛也得帶上,聽眾在他身上的反饋可是也不少,在你的徒弟當中屬於最高的。
之前那一段學電臺,不少人喜歡。
都一起聊聊。”
“沒問題,這都不叫事情,一定去!”
郭得剛和大鵬之間沒那麼客套,說完便立刻坐下來一起聽相聲,並且再聊聊劇場的其他變化。
比如除夕晚會,還有過完年他們就準備搬劇場的事情,一搬肯定會是一個巨大的變化。
聽到這後朱建峰就再不感興趣,轉頭聽相聲,聽著聽著瞧見了一位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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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過來第二個說話的人。
估計比自己大五歲左右,是表演的好,可沒什麼其他心理想法。
因為年紀不一樣,小辮兒的話不同,同齡人的確有個比較。
所以覺得如果以後真待在這,恐怕得好好問一通他怎麼學的。
如果可以自己也來唱。
“媽,以後我就在這學了?”朱建峰坐在硬的凳子上忽然忍不住問一聲。
當母親的看了幾個節目後,心裡早已經確定想法,人家的確是認認真真教學,就連那個王雲飛都說的這麼好,聽說還是大徒弟。
“當然了,以後就跟著學,別給我調皮搗蛋。只要你一搗亂,我們準過來打你。”
“好,好吧。”
朱建峰結結巴巴回答一句,當母親的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家孩子的脾氣,在東北的時候少不了闖禍。
打人家玻璃,踹人家狗,幹得多了。
有時候的確不是明顯故意的,可依舊能大大咧咧的惹出禍來。
希望去師父家裡能好點,不然人家不要了,面子放不住還給人家添麻煩。
可也就在身旁,一直不說話的朱建峰的父親,卻有一點心裡想法。
“三年學藝兩年效力,這是傳統的師徒關系了,沒想到在這還能遇見,外加這個劇場現在已經有點起來了。說不定我們家建峰真能混出一點名堂。
這樣我們也就可以退掉出租房回去東北了。”
“說的也是,是該回去了。這幾年在燕京燒的錢,不知道多少。”
“啊?”聽見爸媽要走,朱建峰愣了,到底他才十三歲,“把我一個人丟燕京?”
“你不留在這幹嘛?有吃有住的。不過放心,我在這裡燕京陪你待一兩個月後再回去。
但回去歸回去,你要是敢闖禍,我們從東北也要趕過來收拾你。”
這一句話真快給朱建峰給說得想哭,哭的不是打他,而是一個人丟在陌生的城市怎麼可能好受。
不過當母親的之所以也要想陪一兩個月,為的就是兒子適應適應,到底親生的,要是不適應,她又怎麼可能放心離開。
只是說著說著,當母親的忽然戳了一下自己老公,“對了,剛才第一場那個小孩兒叫建峰燒餅,你別說看著還挺像,你說我之前怎麼沒發覺。”
“是啊!的確像。”
朱建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