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嚇死我，沒有你這麼直白的知道嗎？”
走遠了售票口，來到走廊通道的時候，舒暢望著王雲飛吐槽一聲，弄得她現在心臟都還怦怦直跳。
可王雲飛感受到她的目光，表示無辜。
幹嘛要拐彎抹角呢？
直說比什麼都痛快，所以才毫不猶豫地開口。
只是轉頭望著舒暢還挺開心的臉頰，又納悶一聲，“還沒聽相聲，你怎麼看起來就這麼高興？”
“不告訴你。”
女友的賣關子，讓王雲飛無語，不過一會兒又傳來她的聲音。
“等會兒你還要告訴其他人？”
“不用了，師孃知道其實就夠了，讓我去後臺一位位的說你是我女朋友，你不尷尬我還尷尬呢。
到時候師父他們會知道的。”
“原來你也知道尷尬啊，我還以為你說相聲的沒這感覺呢。”
“說相聲的是不能要臉，但不代表沒這些情緒。”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並肩來到了觀眾席，觀眾席這裡十分熱鬧，從後面看過去，黑壓壓的一片人。
大概來了四百多位，加座不少。
一時間有些麻煩，擠著的確不方便。
不過現在的德芸社，男女老少都有，甚至水牌子只要有王雲飛的名字，那就肯定有一些女生過來。
而她們過來肯定扎堆坐在一起，於是他有了辦法。
一抬手把女朋友之前扣在自己頭上的帽子再給她扣回去，囑咐一聲，“我去問一下那邊的女生看能不能給你騰出一個位置。
你自己戴上口罩，要是發現你是舒暢，你猜她們會不會躁動起來？”
“知道了，去吧。”
板正了頭上的帽子，舒暢看見自己男朋友艱難地走進觀眾席裡，等到了一堆女生圈之後，才彎腰下在熱鬧的聲音當中和她們說話。
而女生看見是王雲飛，眸子裡都帶著亮光，顯得異常興奮。
大概十幾秒，他回來了。
“行了，說沒問題，本來她們那邊也不算太擠，我給你拿一個凳子。”
“等會兒。”
“怎麼了？”
“下回我自己去問，不用你去說了。”
舒暢言語中有些酸味，王雲飛察覺出來好笑一聲，“你都是我如假包換的女朋友了。”
“我知道，我也沒覺得什麼，你準備演出吧！表演完了，我等你出來。”
“那行李我幫你找個地方收好。”
“嗯！但你千萬別開啟看啊，裡面可是我的衣服，什麼都有。”
“我是那種人嗎？”
“說不定！”
俏皮的回一句，舒暢過去了那一群女生當中，她們沒有發現一點異樣，更不清楚這位是舒暢。
而王雲飛放好東西也進入了後臺，後臺演員還是那些，沒有一點特殊。
倒是乾爹來了，和李聞山先生在後門的位置抽菸，一邊抽一邊聊天不知道多快活。
可惜今天張爺爺沒過來，估計有什麼事情耽擱。
“師父，我回來了。”
轉身去向側幕，王雲飛看見了人開口。
郭得剛點點頭，沒有任何發現，只認為孩子是弄專輯去了，“回來夠早的，我還以為你要九點多。
今天你張爺爺暫時不能來，可能之後也是如此，打算在家裡好好休息。”
聽見這個訊息，王雲飛心裡一沉，果然還是要變成這樣，不過好在張爺爺並不是因為病情加重才不得不退居。
只是想退居了，打算休息休息。
於是安靜下來慢慢等今天自己的演出。
他和李京的演出在倒數第三個，還早的很，需要等上一兩個小時才行。
不過也快。
一群人熱熱鬧鬧，開開心心地在一塊兒，一兩個小時幾乎眨眼而過。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品酒師》！表演者王雲飛、李京！”
節目名字一報。
換上大褂後的兩個人登上舞臺，同時下面掌聲滾滾而來，而舒暢也坐在人群當中鼓掌，終於能再一次看現場的相聲了。
不知道多高興。
關鍵王雲飛穿上大褂真的好看。
上臺後，王雲飛目光肯定會往舒暢那邊掃一眼，不可能不在意，但也就一眼。
主要還是表演相聲。
調整著話筒望向觀眾開口。
“謝謝各位！來的人不少，今兒又滿了！很開心看見這樣的場景，說明您各位是真的喜歡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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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李京點點頭答應一聲，並把桌子收拾一下，但收拾也收拾得不快，他這個人就是這樣。
做什麼都慢。
“今天25號了，馬上元旦！越到新的一年越看得出來，日子都越來越好，包括附近這些飯店生意都非常紅火。
也全靠您各位散場了過去吃飯。”
“咱們這是有一個人流量。”李京再次開口。
“而人一多，飯館忙不過，我看附近不管是大大小小的飯館都開始招人了！招什麼勤雜工、洗碗工、服務員之類。
甚至大飯店還請特級的廚師，大堂經理。”
“倒是什麼都要。”
“今天演出我過來，正好瞧見了有一個大點的飯店，貼出來了告示！”
抬頭一望，王雲飛開始表演看東西的模樣，指著念出聲，“誠聘品酒師一名！月工資一千塊，包吃包住！
各位，一千塊錢要是說起來不算多，但活輕鬆。
他等於就是在這吃、喝茶。來了貨了，進酒，他給品一下。”
“倒是輕鬆。”
“招聘這剛貼出去，來了一位。”王雲飛點指道，“這人啊是咱們這的人，三十來歲，頭髮挺亂，不修邊幅。
穿著一個舊西服，沒打領帶。這褲腿卷著一個，穿著一雙破球鞋！”
李京一聽形容，搖搖頭，“這都什麼穿著打扮。”
“他往裡走，倆保安往外轟！”
王雲飛露出嫌棄的樣，雙手縮排袖子趕蒼蠅一般，“去去去，別處要去！這裡沒你的飯，回去當你的少幫主去！”
“我啊？？”
哈哈哈哈！
來的人大部分是老觀眾了，就算不是老觀眾，聽開心茶館也知道李京少幫主的身份。
所以一說就樂，包括舒暢。
只是她笑肯定會笑出聲，而舒暢的聲音，對於喜歡她的年輕女生來說再熟悉不過。
所以一時間最近的一位單馬尾女生下意識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