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醫院了，是多少號病房。”
在醫院人來人往的大廳裡，郭得剛和王雲飛兩個人一邊提著禮物一邊打著電話問著老爺子的具體地方。
一路過來飯都沒吃。
心裡很擔心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幾天明明還好好的。
當得知地點後，兩個人帶著東西加快腳步過去，原本打算坐電梯發現來的慢之後，乾脆又走樓梯爬上去。
待不住，沒那個心情等。
爬了幾樓後，郭得剛和王雲飛來到了五樓轉角的一個病房，推門進去便是熟悉的人，王惠、徐德量以及張聞順老爺子的女兒張德豔。
至於老爺子躺在病床上模樣明顯是憔悴了幾分，這更讓郭得剛納悶，“到底怎麼了？是摔著了？嚴重不嚴重？”
聽見聲音，病房裡的幾個人紛紛轉過頭，瞧見是郭得剛和孩子的時候王惠率先過來輕聲道：“老爺子平時吞嚥東西有點異常，我們帶著過來檢查檢查，一檢查發現情況不是一般的嚴重。”
“怎麼了？”
郭得剛放下禮物後立刻關心一聲。
王惠聲音越發的小，“食道癌！”
“……”
三個字聲音很輕，但是郭得剛卻像被它們切斷了魂一樣站在病房裡傻了，前兩個字都好說，但是一個癌出來，讓他透心涼。
他哪裡想到會是癌症，雖然現在得癌症的不少，但從未想過會出現在老爺子身上，他身體多硬朗。
喝酒、說相聲、泡澡喜歡得不行。
“到底怎麼回事？能怎麼治療？”也不知道停了多久，郭得剛喉嚨像擠出聲音一般，只用兩個人能聽的聲音問道。
“還算幸運能夠透過做手術好轉，手術做完恢復一段時間再用嗓子應該不成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
郭得剛此刻真不知道該用表情回應這件突發的事情，但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東西說是手術能好，但是會那麼簡單？
萬一復發，後果不堪設想，甚至都堅持不了幾年。
“哎……”
一口氣郭得剛顫抖的吐出來，“怎麼會遇到這事，多久手術？手術費咱們趕緊一起湊齊。”
“怎麼說也得上萬了，好在只是早期，手術是百分百成功的。”
“嗯！”
夫妻兩個人在病房門口說著悄悄話，王雲飛哪怕不用聽只用察言觀色也能肯定是食道癌了，不過沒在師父身邊站多久，便先過去老爺子病床邊。
老爺子歪著肩膀半躺在床上，瞧見孩子的時候，臉上堆砌笑意，但說話聲音出現了幾分嘶啞。
“雲飛？和你師父表演完了？”
“才表演完，說了一段《逗你玩》以及唱了一段快板兒！”
王雲飛點點頭，一五一十說出來，同時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模樣，“爺爺，您這是怎麼了？聲音這麼啞？”
“沒事！”張聞順清了清嗓子，“就是一般的病，你感冒發燒嗓子還不得啞？”
“那您別說話了，好好歇著吧。”
王雲飛趕緊讓老爺子休息，但問還是得問的，畢竟老爺子肯定不想讓他當孩子的知道，而他不問，可能老爺子就能猜出自己知道了，不能表現出這樣。
之後郭得剛也過來看了看張老爺子，沒過多說什麼，主要跟徐德量還有張德豔聊情況，聊完便轉身把買的東西從門口放到床邊，然後一個人坐在附近發呆。
萬吧塊錢可不僅僅只是一萬，至少得兩萬左右，到時候還要護理，雖然他們幾個人可以一起幫忙，錢不會是太大問題，但郭得剛對癌是非常恐懼的。
不過又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字，錢！
只要有錢手術費用根本不叫事情，還能得到最好的護理，身體到時候會好的更快，可是又上哪賺錢？
一個人安靜了半天，郭得剛滿臉的躊躇，望了一眼待在旁邊的孩子，又看一眼老爺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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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剛，你們過來吃飯沒有？”
忽然老爺子嘶啞的聲音打破了郭得剛的發神，郭得剛連忙起身，下意識回答一聲，“好像還沒呢吧。”
“那你趕緊帶著去買幾份盒飯，孩子正長身體不可能餓著，順便給其他人一起買了。”
“好好好！您少說話就成。”郭得剛連忙開口，二話不說叫上孩子出去買飯，但在走廊上走了幾步路還沒有下樓梯的時候，一轉頭看著徒弟。
“等會兒你吃了飯坐公交回去，小辮兒、麒靈他們估計還沒吃，今晚的話我們可能要晚點回來，你看著點。”
王雲飛沒開口只點點頭答應，但沒走幾步路又被叫了一聲。
“雲飛，最近我們就比較忙了，你每天先去劇場盯著，如果能演趕緊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看能不能趕回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