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忠明這個樣子,王小安和龍伯都是樂的不行。
馬忠明挪著小碎步,到了王小安面前,張了張嘴想道歉,卻一時又拉不下臉。
王小安也是壓根沒打算給他留顏面,拿出手機,播放了之前錄下的那段錄音。
“我馬忠明發誓!等我的人來到,如果不讓他們把你整成殘廢!乾脆利落的強拆掉石狗村!我馬忠明就不是人生的!全家都是畜生!”
聽著這段錄音,馬忠明臉上的表情,尷尬到了極致。
“怎麼?馬公子?您的誓言,現在還算數嗎?”王小安嘲諷道。
馬忠明別無辦法,只能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
“對不起,小安少爺,我已經清楚認識到了我的愚蠢!謝謝您!謝謝龍顧問!也謝謝小潘!阻止了我,沒有讓我闖出大禍!害死我們所有人!”馬忠明無比誠摯的鞠躬。
周韻則是傻了眼,看了看馬忠明,又看了看王小安,一雙紅唇張的老大。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馬忠明只是進了一趟村子,態度怎麼轉變的這麼快?堪比川劇變臉!
王小安冷哼了一聲,說看來馬忠明已經搞清楚現在的情況了,不用他再費心思解釋了。
“既然已經認識到了你的愚蠢!以後的行動中,就乖乖的聽我指揮!別自作主張去搞一些么蛾子給我們添堵,明白?不然這個工程黃了,我們都沒大所謂,要命的只有你一個!”王小安怒斥道。
馬忠明急忙點頭如搗蒜。
王小安再也不多看他一眼,其實,王小安知道,以馬忠明的個性,就算他現在嘴上答應的輕巧,真的再碰上什麼事兒,他還是要鐵著頭炫耀他的無知,給別人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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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無所謂,到時王小安就把他的這段發毒誓錄音,再讓他聽幾遍!讓他尷尬到沒臉皮為止!
看了看手錶,王小安和龍伯就準備去見陳二刀了。
臨走前,王小安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喊了周韻一聲。
“周秘書!還記得咱們剛才打的賭嗎?我突然感覺有點虧,我做不到,就要遭受讓壓路機從我身上壓過去這麼殘忍的事情,但我要是做到了,你怎麼說?”
周韻皺了皺眉頭,雖然她不明白為何馬忠明前後對王小安態度轉變那麼大,但王小安所說的,三點之前就能開始拆遷,並讓所有村人以最低拆遷賠償妥協……這也太誇張離譜了,不可能辦到!
“你說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周韻不屑且倔強的昂起頭。
王小安用手指敲了敲太陽穴,然後從頭到腳打量了周韻一番。
“這雙腿……嘖嘖,真的是又長又美!”王小安稱讚道。
周韻的臉當即紅了,沒想到這個王總平時那麼正經,也是擺脫不了男人本色。
馬忠明急忙露出諂媚的笑容:“王總對周秘書有興趣?那我讓她今晚去找您彙報一下工作……”
王小安搖了搖頭,說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哦!我想到了!你的腿這麼漂亮,不去蹬三輪真的是可惜了!這樣吧!如果我做到了,等專案正式開工後,你就穿著這身秘書服裝,踩著高跟鞋,專門在工地上蹬三輪!拉砂石磚頭!怎麼樣?”王小安饒有興味的對周韻說。
聽到這話,潘俊才和馬忠明都是傻眼了。
這王小安,也太惡趣味了吧!
周韻的心情也是頓時落差了下來。
本來以為他還對自己有什麼想法呢!畢竟周韻對她自己的身材,一直都很自信!
可現在,面對這個完全可以變成一親芳澤的打賭。
王小安居然要惡搞她,讓她去蹬三輪……
“行,王總你都要被壓路機碾了,我去蹬個三輪,又怎麼不行了?”周韻抱臂,坐在了一個小馬紮上,晃了晃她的美腿。
“行!一言為定!”王小安打了個響指。
之後,王小安和龍伯坐上了賓士大G,朝著和陳二刀的約定地點而去。
城南,澄海城鑼鼓大街,熙熙攘攘的街口,紅色招牌的“有義氣酒樓”很是顯眼。
“鑼鼓大街屬於老城區吧,有義氣酒樓?名字起的這麼響,怎麼才兩層樓呢?這陳二刀混的不行啊!請咱們來這種地方吃飯談判。”王小安撇了撇嘴。
“畢竟是臭流氓一個!二十年前輪著他們威風,現在卻是咱們這種富商大賈的天下!”龍伯說。
賓士大G停在了酒樓門口,王小安和龍伯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酒樓裡。
酒樓內部的裝修頗為復古,木製旋梯,雕紋樑柱,大廳內擺放著八仙桌和木製長凳。
有些腔調……但也無比寒酸。
“這裡連大排檔都不如吧?少爺你等會兒不要吃這裡的菜,不然以您那尊貴的腸胃,會不舒服的,回頭咱們再去雲天宮吃。”龍伯說。
這時,酒樓裡的前臺已經迎了上來,是個露著一嘴大黃牙的大叔。
“兩位,坐大廳還是雅間?雅間要多加二十塊包廂費……”大叔說。
“我們來找人的,陳二刀。”王小安說。
大叔頓時露出了一臉的恭敬之色,說:“兩位,樓上請。”
到了樓上,拉開包廂的門簾,王小安和龍伯剛走進去。
一聲斷喝突然響起。
“且慢!爾等……為何不通報姓名?”
王小安和龍伯看向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手裡還拿著根柺杖的男人,正坐在一張八仙桌後,面前擺著一套茶具,身後是站的筆直如標槍般的小弟們。
這男人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但頭髮刻意染成白色,兩隻手上戴滿了各類佛珠手串,再拄著根拐,氣質看起來老氣橫秋的,頗有些世外高人,雅痞儒流的意思。
王小安和龍伯對視了一眼,都是感覺難以理解。
這傻逼在裝他媽呢?
都什麼年代了?還穿個中山裝柱根拐?整上海灘教父那一套呢?
明明就是一個臭盲流子,你別說穿中山裝拄拐了,就算穿龍袍拿尚方寶劍,你不還是個臭盲流子嗎?
“聽到沒有!速速!通報爾等性命!”陳二刀用柺棍戳了戳地,一臉的狂拽霸道。
王小安砸了咂嘴,皺眉看著陳二刀:“你就是陳二刀?麻煩說人話好吧?之前打電話時硬整那套不文不白的說辭!都快把爺給尷尬死了!”
陳二刀臉色頓時變了,好似中二病被人拆穿的小屁孩子,惱羞成怒的拍了下桌子。
“大膽!不才的講話方式,乃是克已復禮的方式!汝一個粗俗之輩,自然無法理解!”陳二刀吼道。
“唉,別他媽的裝逼啦!你一個沒文化的臭流氓,幹嘛要學那些窮酸秀才講話啊!而且,那是克己復禮!不是克已復禮!你壓根沒讀過書吧?還學人家扮雅痞儒流?你也太可笑了吧!哈哈哈!”王小安大笑著搖了搖頭。
陳二刀的臉頓時紅了,惱羞成怒到了極致,肺都快氣炸了。
可就算裝逼被如此無情的拆穿,他也要硬著頭皮繼續裝下去,依舊保持著他那套不文不白的說話方式。
“臭宵小!我看汝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小的們,給不才上!砍死這宵小!”陳二刀怒吼道。
陳二刀身後的那些小弟們,頓時抄起傢伙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