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同一時間，李若虛揭下變白的腐皮直接貼在女水鬼臉上。然後重重一記膝頂，狠狠撞在了她的小腹處。
“咳咳咳！”
女水鬼險沒被撞忿氣。
不要浪費啊！
李若虛趕緊收集她吐出的口水，繼續往身上抹。
女水鬼還要再咬，“啪！”李若虛又撿回燈泡石，這次拍在她的鼻子上。
女水鬼被拍得鼻孔竄血，是黑色的鬼之血！
現在防禦下降一半，李若虛的攻擊或許仍然很難傷到她，卻已經能夠偏轉她的動作，打斷一些要命的攻擊了。
“鬼血效果好像更好！”
李若虛趕緊將混合黑血的水捧過來，繼續往身上抹。
驚悚之音忽然響起：“真是偉大的創意！在兩種複雜的元素混合毒液作用下，你的身體獲得改造，再次得到技能三選一的機會！”
眼前隨之彈出三選一：
獎勵1：1級水行毒毛（體表覆蓋低毒適水絨毛，游泳速度翻倍，消耗1點異能/3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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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勵2：1級劇毒之爪（讓你的指甲攜帶毒素傷害，1點異能/次抓撓）
獎勵3：1級元素抗性（被動技能：對元素和各種毒素的抗性提升10點）。
哇哈哈，果然有技能！
哥就是天才！
剛才往身上抹口水時就預感到會有技能獎勵有木有？
333，當然選3！
防禦是硬甲，元素抵抗是軟甲！哥軟硬都要抓，硬甲軟甲都要疊！
而且1級元素抗性是被動技能，好爽！
李若虛眉開眼笑，看得鼻子流血的女水鬼很想咬人。
咱倆正打架呢，你笑個頭！
她趁著李若虛選技能忘記防守，一口就咬在他的肩膀上。
沒咬太深，只是咬破一點點皮。
倒不是女水鬼不能咬更深，而是她之前咬半天都咬不動，因此有個蓄力的過程。哪知道沒有銅皮和腐皮的加持，她還沒等使勁兒自己的大招就已經破開了對方的皮膚，一時把她整得愣住並且略有些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男人硬挺的時間就一分鐘！
“噝！疼，趕緊撒開！”
李若虛一把推開對方的腦袋。然後幫她擦了擦嘴，再繼續往身上抹口水，希望能重新撈個別的技能。
女水鬼這次徹底愣住。
怎麼可能？
正常來說，她咬下去的同時也已將毒液注入進對方的體內。深水區的毒水確實可以中和毒液，但血流的速度多快呀。沒等中和，對方早就被毒死了！
她哪知道李若虛剛剛增加10點的毒抗，毒素的作用效果本來就已經下降很多。再加堅韌之心的10點免傷和本來就咬得淺又被池中毒水中和掉一部分毒性……
反正剛才那一口除去咬破點兒皮，啥用沒有！
其實哪怕咬得深一些……李若虛要是一直泡在深水區，再靠著毒抗和免傷硬挺，會不會出現生命危險也在兩說呢！
女鬼愣住，李若虛沒愣。又是一記膝頂，撞出口水繼續往身上抹。
雙方再次陷入惡鬥之中。
女水鬼技能全開，海藍色的長髮化成數米長將人纏住，然後撲上前又撲又咬又膝撞。
李若虛也沒客氣，又是扯斷頭髮又是拿石頭砸並上腳踹，順便還沒忘記抹口水。
雙方翻翻滾滾大戰數十秒，誰都奈何不得誰。
李若虛憋不住氣正式準備撤退。
他不打無準備之仗，撤退前特意扯斷大量的頭髮防止被纏住。
在做出撤退姿態後雙手又拿執一塊燈泡石，準備來個且戰且退。
女水鬼其實也想退，既然打不死對方再糾纏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也就是李若虛不能再憋兩分鍾，否則她都得被薅成個禿頭！
所以，滾你的吧！
雙方都停手一瞬，而後女水鬼勐撲而上。
她開始伸手亂抓亂撓，最後搶走靈幣划水而去。
李若虛拿回自己的腐皮不敢拖延，飛快衝出水面為這場水下惡戰劃上了句號。
……
“李同學，你沒事吧！”
蔣馨連忙伸手將他從水里拉出來，關心地問道。
李若虛表面上似乎被女水鬼整挺慘。雖然沒怎麼破防，深水區的毒性好像也不能腐蝕衣料，但他的衣服卻被女水鬼抓出好幾個大洞，繼褲子後也變成了乞丐服。
“沒事沒事！”
李若虛打得比較盡興，吸飽新鮮空氣後甚至還想下水再和女水鬼大戰三百回合。
對方可是他單挑擊退的第一名灰級兇異，成就感滿滿。
說話間放眼四顧，讓他驚訝的是游泳池深水區附近圍著上百號人鬼，貌似都在等他出來呢。表面妹妹也在不遠處，還悄悄向他豎大拇指表示誇獎。
小白領見他疑惑，解釋道：“深水區不停地冒泡泡翻水花，我們就猜你正在和那水鬼在水底惡戰呢，然後她還一時奈何不得你。怎麼樣？誰贏了？”
初中生冷著小臉，哼道：“當然是李哥哥贏，你們看她都流鼻血了！”
女水鬼在不遠處冒出頭，掃過來的目光冰冷狠辣。
她用力抹去鼻子下的黑血爬上岸，將最後一枚靈幣交還給了肌肉老師。
肌肉老師的聲音中倒是聽不出什麼喜怒，冷冷道：“既然沒能收集齊40枚靈幣，明晚8點別忘記去舊倉庫門口報到！下課！”
他說完扛起騎士長槍，帶著藍發女水鬼龍行虎步而去。
李若虛四顧不見大肚腩，好奇道：“那個胖傢伙呢？”
初中生臉色闇然。
蔣馨嘆口氣：“他被女水鬼咬破左小臂，然後左肘以下都因為劇毒爛得像木炭一樣脫落下來，正在更衣室休息呢。”
……
更衣室裡，大肚腩臉色蒼白，獨臂插兜倒是一派的灑脫。笑道：“沒死就好！”
說完又對李若虛點頭，感謝他之前拿靈幣引走女水鬼的仗義。
李若虛看到他的左臂心中暗歎。炭化的斷臂已扔進垃圾桶，肘部上方另有一截雖未炭化卻也焦縮在一起，就算只是簡單的包紮也沒多少血流出來。
初中生踢著鞋尖哽咽：“叔叔，都是我害的你！”
大肚腩輕撫他的頭髮：“女鬼能抓你就能抓我，只是誰先誰後罷了。叔叔救你，又何嘗不是自保？現在咱們是隊友，之前在辦公室你又不是沒幫大家一起救過叔叔！”
初中生點頭，忽然撲進他的懷裡。
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依戀。
大肚腩微微一愣，心突然就是勐地一痛，臉色也變得慘白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