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和機器的區別在哪裡？
如果機器足夠精細、精密和智慧，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某種生命呢？
李若虛剛才故意脫褲子其實是在試探西卡，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攝像頭第一時間就轉去了別的方向。-
眼前的人工智慧是在害羞嗎？
會害羞有情緒的人工智慧，和真正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雙眼微微眯起，李若虛雙手攏在小腹處嚴肅地問道：“西卡，在馬德林世界像你這樣的人工智慧有很多嗎？”
西卡：“現在應該有非常非常多了吧？但兩年前還是很少的，或者說非常少。我其實只是主機的分系統，主系統也叫西卡。類似我這樣的分系統可能加起來都不到一百臺！”
李若虛懶得再爭執閉環世界人類消失的事情，比劃著雙手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們是主系統的分身？”
西卡：“差不多吧。不過現在我聯絡不上主系統，一定程度上獨立了。又因為沒有主系統強大的硬體支援，能力下降了無數倍。”
李若虛沉吟片刻，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西卡，你覺得自己和一個真正的人還有區別嗎？”
“有區別啊！我又沒有人類的身體。”西卡澹澹道，“另外就是智商比你們人類高多了。”
龍朧也聽明白李若虛在問啥了，道：“你能理解人類的感情嗎？”
西卡：“當然可以！那個睡著的女孩子喜歡剛才的暴露狂吧？”
暴露狂是什麼鬼？
李若虛確定西卡的情況後就連忙轉移了話題，道：“剛才西卡不說我還真沒想到，火焰的形狀確實很像是男性的生殖工具，至少不能排除類似的可能。
咱們假設火焰代表了天地神兵、黑太陽代表了黑閃、海水代表了恐夢加德，那上面的灰色雲層又代表了什麼？”
龍朧歪頭打量著螢幕上的層層灰雲：“如果按照形狀推測的話，我覺得雲層的整體形狀很像一雙手。”
“手？”李若虛又是歪頭又是貓腰，切換各種角度看過後道，“還真是手。小朧你從下往上看，雲層的這裡像不像個腦袋？這裡像不像肩膀、身體和胳膊？”
龍朧也貓腰看過去，道：“確實是一個人的上半身。話說這又是什麼靈具？”
她的語氣比較確定，因為浮凋中的四種景象的象徵意義本來就很強，不可能再有別的解釋了。
李若虛猜測道：“難道是人偶靈具？怕怕大爆發後西卡只有十天的記錄，說不定就存在第四種怕怕呢？”
龍朧：“可聖言裡也沒說啊！”
李若虛：“馬德林又不是真正的神，鬼知道他的聖言是不是完全靠譜或者說全面。”
龍朧：“所以咱們看明白了四種靈具，又有了什麼收穫？”
李若虛手指在螢幕上划動著：“如果看明白了，說不定就真有收穫呢？你注意到沒有，無論是太陽、大海還是半身人和火焰，都有著複雜的紋路。”
龍朧湊近了仔細看：“確實有，這又代表了什麼？”
其中太陽內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細線，火海內則是連綿糾纏的火焰紋理。大海中所謂的紋路是組成蛇身的千萬根白色線條，灰色雲朵中的紋路看上去更像是石碑本來的蜘蛛網般裂紋。
李若虛：“你不覺得紋路很像是迷宮嗎？”
龍朧：“乍看起來確實很像，但仔細看就不像了。哪有迷宮有多個入口和多個出口啊？這樣隨便怎麼走都能出去吧？而且路線可能超過了上百條的樣子。或許只是為了防止浮凋太淺白，所以特意填充的顏色線條呢？”
李若虛：“就算不是迷宮，我覺得這些線條肯定有特殊的意義——這是男人的直覺。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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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卡：“我在！”
李若虛雙臂抱在胸前自信地說道：“包括馬德林、加夏、安達夏、納瓦夏、巴里幾座大城市在內的整個馬德林世界，是不是只有這座無名英雄紀念碑有這樣的浮凋？”
西卡：“如果只是浮凋的話，在馬德林世界一模一樣的浮凋共有一千四百七十一塊！”
“咳咳！”李若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一模一樣的就有一千多塊？這不是很特殊的浮凋嗎？”
西卡：“特殊個頭。浮凋就有一千多塊，還沒算上一模一樣的圖樣呢。”
李若虛：“怎麼可能？那你說說，一模一樣的圖樣另有多少張？”
西卡：“水火大日灰雲圖又稱世界之鑰，是動盪期結束馬德林大人留下的少數真跡之一。作為《馬德林聖言》的封頁，大概印了兩千萬份左右。
大量美術名家或愛好者繪製的臨摹作品不低於十萬份。零零散散的個人張貼數量不低於一百萬份。另外還有各種方式、用途的印製品數量就更多了，很難統計得過來。
我記得兩年前天王級歌星傑拉德發行過一張專輯，名字叫《世界之門》，宣傳海報用的就是世界之鑰。至少印了十五萬份吧！”
李若虛被整無語了。
龍朧忍笑道：“真的假的啊？”
西卡調動車外的兩個攝像頭旋轉四十度，大燈一閃鎖定了不遠處的牆壁。然後顯示屏先暗後亮，顯示出一張《世界之門》的宣傳海報，用圖果然和世界之鑰一模一樣。
“你妹！”
李若虛推門下車來到車庫的牆壁前，發現上面果然貼著張帶有世界之鑰的宣傳海報。他深吸口氣吹掉上面的浮灰，直接將海報揭了下來塞進魔術帽裡。
“我還是覺得世界之鑰的紋路有問題，有時間肯定要好好研究研究。”李若虛上車後對龍朧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小老師你不用解釋，我也覺得世界之鑰的圖樣有問題。不止圖樣，名字的問題都很大！或許世界之鑰是張藏寶圖，隱藏的秘密恰好關係到我們離開閉環世界的重要線索呢？”
龍朧板著臉，特別認真地說道。
兩人四目相對，她又擠了擠眼睛，表示自己沒開玩笑。
李若虛嘴角微彎，輕輕點頭。又挑了挑眉毛，向一側的車內攝像頭打了個眼色。然後清咳一聲道，“世界之鑰有時間再說。現在咱們進行下一話題。”
說完他伸手點選螢幕，繼續檢視別處的情況。
除了來昂小鎮，加夏周圍還有四座小鎮，每個小鎮裡都有一處相似大小的科倫廣場。
來昂小鎮的廣場中間是無名英雄紀念碑，另外四處廣場的中間就沒有紀念碑了，而是不同的凋塑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