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虛並不覺得倆女鬼還在隱瞞什麼，她們多半真的不清楚其中的細節。
其實不知道也挺好，萬一確定了靈境中的兇異都是族人，說不定以後倆女鬼還不好意思下死手了呢。
他又問道：“你們倆是什麼情況？是被困在來昂小鎮出不去了嗎？”
安琪兒嘆道：“就是這樣。當初馬德林可能並不知道或者不在意我們姐妹的存在，把天地神兵的外殼一丟就不管了。然後之前閉環世界的時間流速和現在並不一樣。”
安琪拉：“我們在天地神兵的外殼裡默默發育了四百多年，終於徹底成型了。當時可能也就只有流魂的層次吧。”
安琪兒：“正常來說這時母親應該出現將我倆接出去的，但母親並沒有過來。我倆都被困在了外殼裡的。那地方應該是獨立於靈境的另一方小空間，就在公園的湖泊底下。”
李若虛想及之前她們倆同時看了公園的湖水一眼，確認她們真的沒忽悠人。她們使用的靈具多半是在小空間裡得到的。
至於食水一類對於鬼物來說並非必須品，幾百年不吃東西的鬼物也餓不死。
安琪拉：“我倆只能在小空間裡，靠著母親遺留在我們體內的變強方法慢慢強大自己。後來大概是五百年前吧，終於聽到了人類活動的聲音。
偶爾有人遊湖倒是能藉機聽到一些資訊，可惜基本都沒什麼大用。從那時開始又過了五百多年，我們終於有了現在的實力。”
李若虛和龍朧交換個眼神，總算知道她們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高階技能了。合著是被憋在小空間裡上千年，硬生生憋出來的。
西卡說過閉環世界的歷史只有五百多年，大概是因為她只知道這麼多。
閉環世界想要形成穩定的空間結構，之前確實有可能還有四五百年的漫長穩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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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反正一年前不知發生了什麼，或許是世界規則出現了動盪，我們兩姐妹突然就獲得了自由從小空間裡走了出來。
不過我們和天地神兵的牽扯太深了。活動範圍受到了神兵外殼或者說靈境的限制，能走到最遠的地方距離小鎮的邊緣還遠著呢。
硬要向前走也不是不行，我和姐姐的身體卻會以很快的速度陷入崩潰之中。在活動範圍之外，最遠也只能走出不到一百米吧。
在我們早期做過的實驗中，我倆都沒堅持到一百米就碎滅成黑霧了。最後倒是可以在一開始的小空間復活過來，但總會有長達一個月的虛弱期。”
安琪拉不爽道：“並且還不能隨便出來。每當夜幕即將降臨，我和妹妹也會像走出活動範圍一樣身體崩潰，只能縮回小空間裡苟著。
我們也不知道其中是什麼原理，以至於都不太敢出來了。要過上一陣子實在憋煩了才會出來轉兩圈。”
李若虛：“你們是怎麼找到的靈境入口？或者說，你們是怎麼知道靈境存在的？”
安琪兒：“我們和天地神兵的外殼有種特殊的感應。在之前還被關著時就隱約感應到不遠處存在著某件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具體沒辦法形容，反正我和姐姐就是知道如果得到了那件東西就能不再受活動範圍和黑夜白天的限制徹底擁有自由了。並且那件東西很可能還和母親有很大的關係。”
安琪拉：“我倆尋找三天就找到了倉庫裡的入口。至於為什麼知道靈境的存在，是從說明書裡看到的啊！就是介紹電梯用法的說明書。”
龍朧：“說明書你們帶在身上嗎？”
安琪兒搖頭：“沒帶。只是很普通的說明書，大概是給使用電梯的普通人看的玩易，內容也很簡單。提及靈境的地方只說明下面有片很廣大荒涼的空間。
又用一句話交待是閉環世界和驚悚的緩衝區什麼的，還說作用和閉環、現實之間的緩衝區差不多啥的，別的一句都沒提。”
安琪拉：“然後說明書裡還安慰那些普通人，說是可能在靈境裡看到些奇怪的人，但他們並不會傷害到活人。甚至還會刻意地避開活人的活動範圍。”
李若虛和龍朧對視一眼，心說既然不會傷害活人他們被三角褲男攻擊又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三角褲男發現了他們不是本地人？或者說因為世界規則的變化，靈境空間裡的情況也有了變化？
李若虛：“說明書裡有沒有提到過普通人進入靈境做什麼？你們特別需要的東西又在靈境的什麼地方藏著呢？”
安琪兒：“說明書裡沒說過普通人進來幹什麼。我和姐姐猜測知道具體資訊的可能是馬德林一族的大人物，也只有他們會時不時進來看看情況。
至於我們特別需要的東西是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位置肯定在靈境裡，具體在哪就不清楚了。進入靈境後我感覺滿世界都是那件東西的氣息。”
安琪拉：“我也是這樣的感覺，根本不能進行準確的位置鎖定。不過我們隱隱有一種感覺，東西無論是對我們還是對靈境空間來說都非常重要，多半放在某種很核心的位置處。”
到這時能交流的資訊也差不多說完了。李若虛長出口氣靠在龍朧的身邊坐好，道：“不用急，我們會幫你們找到那件東西的。”
知道了很多馬德林世界背後的資訊，兩人總算不再是兩眼一抹黑的狀態了。
既然倆女鬼不知道他們的任務資訊，說不定她們要找的東西就是關係到閉環世界情況的重要線索。無論是幫二女還是幫自己，東西肯定要先找到再說。
再說羅止海、陸小林和樊蜜的失蹤多半是三角褲男那些兇異搞得鬼。也不知他們都被弄到了哪裡，在沒有相關線索的情況下肯定也要先去靈境的核心區域看上一眼。
兩人都不覺得羅止海三人已經死了。或者說不願意往相關方面去想。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親眼看到三人，兩人肯定不會放棄尋找的希望。
相關聊天的內容還被李若虛透過意念合一共享給了蔣馨，算是安她的心。
留蔣馨在外面主要是擔心倆女鬼玩套路，會有同夥埋伏在外面陰人。如果倆女鬼沒撒謊，她倒是安全了許多。
蔣馨也知道了三人失蹤之事，還想跳下電梯井過來幫著尋找。也是聽說了世界壁障會將跳下的人碾成粉碎，這才放棄了相關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