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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

賀庭歌看著紅漆的木門,眼中閃過幾絲寒意和疑慮,但還是沉聲道:“進來。”

穆嵐打開門就看到賀庭歌站在唱片機邊上擺弄著唱片,眉頭微微一皺,道:“少帥,最近金城出現了扶桑人。”

賀庭歌聞言眉頭微皺:“扶桑人?”

“是。”穆嵐道:“就是這幾天,在租界有一批扶桑人走動,和洋人似乎有聯絡。”

扶桑即倭寇,在這個時候來東北,自然不是遊山玩水的。

“想辦法查到他們的目的。”賀庭歌吩咐道。穆嵐點點頭:“已經派人去了。”賀庭歌轉頭看向穆嵐,依然是那冷俊的面孔,眼神帶冰,似乎萬年不化,不卑不亢的站在自己對面。

穆嵐對賀庭歌突然審視的目光有些意外,但是並沒有做出什麼疑問,直到賀庭歌收回目光道:“蔡邕說的地方,上次我們去過吧?你開車。”

“是。”穆嵐點頭,見賀庭歌並沒別的吩咐便折身出去,軍靴踏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孔洞的響聲。

賀庭歌看著唱片和留聲機,目光微微一沉。

當車子停在九味閣門口時,賀庭歌正好看到似乎也是剛到門口的蔡邕。蔡邕也是看到賀庭歌,站在門口等他下車,依舊是黑色的裝束,此刻天色尚早,所以看上去剛毅俊朗的臉比那晚倒是清晰許多,只是可能常年有疾,臉頰有些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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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真是準時。”蔡邕面色和氣,淡淡笑道。

賀庭歌回道:“蔡將軍請客,遲到總歸不好。”

蔡邕沒說什麼,只是伸了伸手:“少帥請。”

“請。”賀庭歌點頭和蔡邕一同走進九味閣的大門,一時間在一樓吃飯的許多食客,紛紛轉過目光,認識賀庭歌的自然不少,只是對賀庭歌身邊那位氣勢上一點不遜色於賀庭歌的人有些好奇,但好奇歸好奇,也沒人敢出聲問。

估計此時正是飯點,即便是二樓,也是好些客人,比上次和傅清城來的時候要熱鬧許多。

“這是朋友開的一處餐館,蔡某覺得菜色還是不錯的,畢竟東北我也不是很熟悉,少帥見諒。”蔡邕一邊走,一邊道。

“這裡很好。”賀庭歌看著二樓走廊裡的燭火,淡淡道。蔡邕引著賀庭歌來到一處包間,侍者送上來兩瓶酒水便道:“先生稍等,菜馬上就好。”

蔡邕只是點了點頭,看賀庭歌道:“看樣子少帥之前來過,菜我之前就點好了,都是東北特色菜,少帥應該會吃得慣。”

“嗯。”賀庭歌恩了一聲,看蔡邕起身倒上清酒,空氣中散發出一陣熟悉的香味。

“這是這家店的特色酒了,我覺得比紅酒好喝,少帥嚐嚐。”蔡邕道。

賀庭歌眉心皺了皺,下意識的就猜到了蔡邕所說的友人是誰,這酒是梨花詩,那老闆必然是傅清城無疑。想不到傅清城竟然和蔡邕也是舊識,而且看樣子,怕是交情不淺。

想到這裡,賀庭歌有一絲淡淡的煩躁感,他和傅清城之間,連朋友都不算吧?

“我喝過,很好。”賀庭歌淡淡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淡淡的梨花香味在口齒間捻轉。

蔡邕暗中挑了挑眉梢,對這突然的一絲敵意有些意外,但卻沒說什麼,此時侍者一一將菜色端上來,道了聲:“慢用。”

看著一桌子菜,都是上次和傅清城一起吃過的,一模一樣,賀庭歌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心,不知道為什麼,和傅清城的點點滴滴他都記得很清楚,哪怕是吃了一頓的飯菜樣式,他都記得。

蔡邕不是很健談的那種人,但是每一句都很清晰明了,和他說話,賀庭歌覺得即輕鬆又緊張,輕鬆的是有些話不用說的很明白,對方就知道意思,緊張的,就是這個人太沉穩,和他說話就像是博弈,步步為營。

二人很少提到關於兩軍合作的事,但是言辭間的不退讓,卻是意思很明顯。

“國父孫尚將總統之位拱手讓給袁世傑的事,少帥是知道的,袁世傑的野心,天下人都知道,說白了,就是想恢復帝制。”蔡邕吃的不多,只是幾筷子就飽了,身體不好,吃不下太多:“咱們三路軍閥,即便各霸著一方,但現在明面上都是他的兵力。”

“那蔡將軍的意思是?”賀庭歌夾著一隻紅蝦,細細的剝著蝦殼,以前他是不剝殼的,但現在吃飽了,就想起傅清城細細剝皮的樣子,便拿在手裡慢慢剝著殼接著蔡邕的話。

“蔡某身體不濟,早就不想管了,只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呵呵。”說著苦笑兩聲:“過段時間,我先去扶桑看病,說起來,再怎麼不甘心,國外到底有嘲笑咱們的資本。”

賀庭歌頓了頓手:“姓袁的會放你去嗎?”

“我只是看病,再說,金大帥可不怕他。”蔡邕淡淡笑了笑,輕咳一聲:“少帥對他還有顧忌?”

賀庭歌唇角一斜:“談不上,但總歸,是得有個帶頭的不是。”

二人相視一笑,各自明了對方什麼意思,賀庭歌把剝了皮的蝦放在嘴裡,少了硬硬的殼,果然吃著香。

就在這是,走廊裡卻是突然出現喧譁聲,由於九味閣的格局都是古色古香,隔音不是很好,二人說話倒是不怕別人偷聽,但是此時外面的喧譁聲卻是讓二人不約而同的皺起眉心。

“先生,您稍等。”侍者儘可能的放低身段安撫吵鬧的客人,然而那穿著寬大袖袍的禿頂食客,卻是操著一口不清不楚的漢話道:“你地,什麼東西的幹活!”

侍者自然明白他是罵自己身份不夠資格,只能道:“先生您別急,我們老闆馬上就來。”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了半截的扶桑人,心裡有火但是也不敢出。

那扶桑人輕蔑的掃了一圈樓層,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腳上一雙木屐踏在地板上發出咯噔聲。

“什麼事?”清冽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疏離從樓下傳上來,賀庭歌站在走廊邊上便看到一身淡青色長衫的傅清城問手足無措的侍者。

侍者簡單說了一下樓上的事,大概就是扶桑人故意找茬,拿酒水和菜色說事。

傅清城聞言只是點了點頭,抬步上了樓梯,賀庭歌下意識的就躲在一處不顯眼的角落,蔡邕倒是看到傅清城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站在門邊道:“扶桑人找他的麻煩,估計是失算了。”

賀庭歌只是挑了挑眉梢,就見傅清城淡定自若的走進扶桑人所在的包間,那個穿著和服的禿頂男子此時站在門口懷裡抱著一把長劍,看傅清城過來,眼裡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唇角不自覺的掛上邪笑。

“原來是渡邊先生。”賀庭歌只聽到傅清城說了這麼一句,裡面便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不地道的中國話聽著很是彆扭。

“傅先生,想要見你一面真是太不容易了。”

傅清城看著眼前穿著西裝的男人,陰鷲的臉龐掛著不自然的笑意,與其他扶桑人不符的身高,雖然消瘦,但是看著卻充滿侵略性。

“渡邊先生客氣了。”傅清城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看樣子和這位渡邊先生之間並不愉快。

渡邊佐佐木放下手裡精緻的青花瓷杯,直起身來道:“傅先生,今天我來這裡,主要是想對您表示歉意,上次是我手下造次了,原本是想請您喝一杯致歉,可是每次都被您推辭,今日親自造訪,傅先生,還請您接受我的道歉。”

看著渡邊誠摯的道歉,甚至用他們扶桑禮儀鞠躬表示歉意,傅清城也只是唇角微微一斜,劃過一絲冷笑:“渡邊先生真是小題大做了,傅某今日不來,您是否打算將我這酒樓拆了去?”

渡邊低著的眼簾下閃過一絲狠厲,但抬眼的瞬間卻掩飾的一乾二淨:“傅先生,今日的事逼不得已,而且,為了表示歉意,我帶了禮物送給你。”

“不用了。”傅清城道,然而渡邊卻是搖搖頭道:“請接受。”說著從一旁拿過一把長劍,刀鞘上黑色和金色的紋路相間,形似櫻花圖案。

傅清城眉梢微皺,這把劍很熟悉。

“這是小野君的佩劍。”渡邊雙手將劍端在傅清城面前,眼神堅定的看著傅清城,傅清城心裡略微一驚,對於扶桑的武士來說,佩劍就是一切,二人決鬥,輸者的佩劍會被贏者收為戰利品,而輸者,會帶著這種恥辱切腹自盡。(/(ㄒoㄒ)/~~胡謅的啦,勿噴。作者要哭啊.......)

現在渡邊把小野的佩劍給自己,這麼說來,上次那小野次一郎,現在下場不會很好。

落在櫻花佩劍上的目光深了幾分,傅清城沒說什麼,狗咬狗的事情,與他無關。

看傅清城沒有再拒絕,渡邊目光軟了幾分:“現在,能否請傅先生一起喝一杯?”

“傅某還有事在身,渡邊先生慢用。”傅清城淡淡道:“佩劍的話,渡邊先生既然拿來了,傅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等會我會叫人上來拿。”說完,便禮節性的低了一下頭,想要轉身離開。

渡邊目光閃過一絲陰狠,而傅清城還沒走到門口,便被門口站著的和服男人伸手攔住,比傅清城矮上一個頭的扶桑人帶著幾分邪笑仰頭看著傅清城,傅清城面色一冷:“渡邊先生什麼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