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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叔讓讓

賀庭歌這才注意到主席臺上緩緩走上去的人,一席深紫色的寬大長衫,滿頭的白髮隨意的束在腦後,一手持著一個不知是什麼木材雕刻的手杖,緩緩的走向臺上的椅子。看起來雖然年邁,卻是不顯半點老態,抬手示意站起來的幾位師父坐下。

賀庭歌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剛才的那棵樹,卻已不見那人蹤影。

“開始吧。”聲音不大,但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楚。谷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揮揮手直接開始。

想到冉叔說的話,賀庭歌默默看著幾個被挑好的人選走到場上。

也不知道這谷主要考察什麼,之見演練場上放置了不僅十八般兵器,還有筆墨紙硯,琴棋鼓樂。

第一個上場的是大師伯手下的弟子,看起來略年長於自己,魁梧的身材挑選了一把極不相稱的短劍。也不見谷主說什麼,便在場地上做好了攻勢。

賀庭歌倒是對這些不甚在意,也就是隨便瞥了兩眼,但是看到那少年從容收勢而立的樣子,心裡也不由得贊了一聲。

接下來好像是四師叔手下的弟子,只見那少年清瘦的臉上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突然就讓賀庭歌想到了唐玉偵,想到那場險勝的戰役。暗自咬咬牙,垂下眼簾。也不知道對方表演的什麼,總之身邊傳來一陣陣掌聲。

等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上場的正是之前叫過自己的那個少年,也不見他挑選什麼兵器,只是執起一邊的筆墨,在紙上揮毫而起寫些什麼,看也看不到。賀庭歌便抬頭去看主席臺上的谷主。一看之下,不禁皺起眉頭,那谷主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少年,看那一身天青色的單色衣袍,不正是剛才樹上的少年?

但見他躬身湊在谷主身邊說了什麼,谷主原本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別樣的神色,目光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正好,落在賀庭歌身上。

賀庭歌深深皺起眉來。接著便聽到谷主清晰的聲音淡淡的響起:“耳鍾,把你的那個弟子叫來,我瞧瞧。”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谷主的方向看過去,不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賀庭歌看著四周的目光,突然覺得神經跳的厲害。

耳鍾略顯發福的身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那個自己看來既不合群,又不成器的弟子,面色僵了僵。猶豫道:“谷主......”

“上來吧。”谷主卻是打斷他,向賀庭歌招了招手。

賀庭歌略一遲疑,便抬步走上前去,不卑不吭的站在谷主面前,此時那個原本站著的少年正坐在谷主邊上,低著頭吹著茶杯裡的茶葉,看不到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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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裡許多少年都抱著看好戲的表情看著他。

“你有什麼學術?”谷主淡淡問道。賀庭歌聞言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谷主身邊的罪魁禍首一眼,對方雖然沒有抬頭,但是他依然覺得那低著的臉上,嘴角肯定是彎的。

想了想,賀庭歌終究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走向那個最不起眼的道具。

之所以所有人都會感到詫異,是因為,那裡放著一把弓,一把破舊而簡單的弓,上面還落著一層薄灰。幾根羽箭似乎都已經放置的太久而有些蟲蛀一般的小孔,箭頭也是鏽跡斑斑。

要問賀庭歌會什麼,說實話,在場這些他都不會。要是現在有一個對手他可能寧願選擇與對方赤膊也不會藉助邊上的冷兵器。至於琴棋書畫,那就更不用說了,從小就沒有培養過的細胞,不會突然長出來。雖然書法還算過得去,但是,他瞥了一眼剛才那少年的行書,一種無力感由心而生,人比人,果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當然,要說他最稱手的,還是槍,似乎對於遠距離射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敏感度。從十七歲第一次拿槍開始,他幾乎從未失手。

所以,在目前沒有槍械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選擇了與槍同樣的遠距離射擊武器,弓。

但是在場的人,在看到他拿起弓的時候,不約而同的露出鄙夷的神態,谷主眯著眼眉頭也是略微皺起,弓,在翠谷的學術中是最不被看好的一項,甚至,撇開弓來說,羽箭作為投擲玩物對人來說,只不過是閨房之樂。

雖然作為十八般兵器來說,弓的傷害高,距離遠,但是,不知怎麼來說,弓卻是整個翠谷所有弟子,還有老師最不願涉及的學藝。所以,谷中的弓箭少之又少,但是作為十八般兵器之一,也只好就是像這種場面,才隨便拿出來一把來充數。

賀庭歌沒有在意場中人的目光與唏噓聲,彎腰撿起那把看起來相當破舊的弓,拉了拉弦,感覺並不是很差,再看一眼地上散著的羽箭,明顯箭頭生鏽,形似破銅爛鐵。

谷主略有所思的看著場上的少年,伸手捋了捋鬍子,沒有吭聲,而他身邊的少年,此時也抬起頭來,俊秀的臉上,帶著一絲好奇般的目光看著賀庭歌,唇角有意無意的勾起一絲笑意。

拿著弓來到場中央,賀庭歌四周看了一圈,由於根本沒有料到會有人挑選弓,所以也沒有設定打靶。再看四周人的目光,似乎也不見得會有人突然殷勤的擺上什麼靶子。

就在這時,突然聽得身邊一陣風聲,一抹白影從身邊掠過,轉眼便站在百米開外,賀庭歌心裡微微一震,好快!

轉頭看去,石臺上已沒有那少年的身影,只聽到遠遠的傳來那少年清朗的聲音:“我來做靶。”

賀庭歌眯了眯眼,看著百米外那個天青色的身影,依舊看不清眉目。那少年負手而立,聲音輕快:“射中印堂,便算你正中靶心,要是偏了,就來我給我做一個月侍從。”規則簡單明瞭,但在賀庭歌聽來,卻覺得對方根本就是在給他設圈套。

眉毛很狠皺了皺,賀庭歌終究還是抬起手中的弓,搭上那只滿目瘡痍的羽箭,向著遠處的人拉滿了弓。

隱約感覺到那少年似乎揚起一個笑容,賀庭歌原本瞄準印堂的箭輕輕向下挪了幾分,接受過西方教育的他,自然知道子彈和箭都走的拋物線,更何況,箭速比上子彈來說,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想到了自己心中的疑慮,和對未知的迷惑,似乎,這一切的答案,就在那個少年身上。

當然,他不會認為他一箭可以要了少年的命,且不說對方如此滿滿的自信,就憑他剛才的身法,也是絕對不會躲不開這一箭的。所以,賀庭歌鬆手的一剎那便默默看著遠處的少年。

然而,那少年卻是身形未動,箭直直插在了喉口,緩緩倒在地上。

一瞬間場上一片寂靜,賀庭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在當地,片刻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那少年身邊。雖然心裡明白對方有可能使詐,但是剛在那一下的感覺太真實,他真的不想失手殺人。

所以當看到地少少年雙臂枕在頭下,嘴裡銜著半截羽箭帶著一絲小得意的笑時,狠狠瞪了一眼。感覺對方就是在耍他。

少年看到賀庭歌惱火的瞪著他,不以為然的翻身坐起,伸手拿下嘴裡的半截羽箭,笑的人畜無害:“那下個月的洗腳水,就麻煩你了。”

賀庭歌看著少年俊秀的臉上一雙桃花眼裡閃著亮晶晶的光,許多年來的好修養都沒能壓下怒火,咬牙低聲罵了一句:“臥槽!”

“恩?”少年挑了挑眉,站起身來,看著和自己一般個頭的賀庭歌,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也不在意賀庭歌的怒火,笑的眉眼彎彎,薄唇輕抿,繼而開口道:“來,師侄,給叔讓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