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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堂的困擾

打架的倆人打的是忘我,觀戰的卻是都哈欠連連,就連賀庭歌都覺得有些困,靠著柱子看著院子裡時不時亂飛下來的瓦片和碎葉子,心裡念著要是徐子陽在的話讓算算這是虧了多少錢。

穆澤手腕上的刀刃在月光下寒光閃閃,穆澤手中的鞭子掃著一陣勁風過去,穆澤功力在他之上,卻是只守不攻,終究,穆澤一把捉住穆嵐甩過來的蛇鞭,鞭尾的倒刺扎破了手掌,暗紅色的血液順著掌心的紋路滴在地上,砸出一朵朵花。

穆嵐氣急,面上卻是依舊冷俊,手腕上用勁,蛇鞭卻是紋絲不動,冷聲道:“放開!”

穆澤猶豫一瞬,鬆手放開蛇鞭,鮮血淋淋的手掌上一陣鑽心的疼痛感,甚至最初被穆嵐打中打的肩側也是一陣陣刺痛,眉頭皺了皺,卻是也沒有在乎這些,只是定定的看著穆嵐,還記得最後一次見他,還是穆嵐七歲的時候,偷偷看過他一眼,一轉眼,都已經這麼大了。

霍千古靠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憤憤的撇撇嘴,穆嵐現在很傷心,只是別人看不出來罷了。

“穆嵐......”穆澤嘶啞的聲音自唇間緩緩吐出,他除了這個名字,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你還回來幹什麼?不是死了嗎?”穆嵐冷聲道,氣息有些亂,但是他控制的很好。穆澤聞言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說。

穆嵐見此,一把扔了蛇鞭,折身就走,唇角劃過一絲冷笑,似是自嘲,亦或是悲哀。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穆澤輕聲道,嘶啞的聲音劃破空氣,穆嵐腳步一頓,卻是沒有回頭,冷聲道:“沒有你,我一樣過的很好。”只有霍千古注意到他家穆嵐微紅的眼眶,心裡一陣酸澀,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他哭鬧過,即便是自己在他小時候用盡一切壞點子也沒有把他欺負哭,如今只為了他哥哥一句話,那個不苟言笑的孩子終究還是脆弱的。

穆澤沒有再說話,他甚至連碰都不敢碰一下穆嵐,他渾身是毒,旁人沾之即死,這也是他多年來不曾出現在人前的緣故。

“墨千秋人在哪?”尹千機捏捏眉心從房頂下來,問道:“他為什麼把你弄成這幅樣子?”

“我不知道。”穆澤道:“是我自願的。”

“自願?!”穆嵐回過頭來,幾步走到穆澤身邊,一把拎起他的前襟,眼睛裡的冰霜一層厚過一層:“你把自己弄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到底是想幹什麼!”

穆澤本想避開穆嵐的手,卻是在一驚之下慢了一步,但是看著穆嵐並沒有被自己身上毒沾染到,心裡又放心下來,輕聲道:“我不能告訴你。”眼中是無奈,但是很堅決:“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穆嵐冷笑兩聲:“是啊,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當初把我丟下,十幾年不聞不問,早就棄我死活不顧,你的事,哪裡容的我插手過問。”穆嵐說著,手也鬆開了,退了兩步,拉開距離目光沉沉的看著穆澤,輕聲道:“是吧,穆澤?”

穆澤眼中閃過一絲痛惜,終究是沒有開口,尹千機站在一邊打斷他的沉思:“你明知這裡有我在,還是敢冒險來看穆嵐,可見你還有一絲良知,你當真不知道千秋下落?”

“不知道。”穆澤沉聲道:“他誰都不信,沒有人知道他下落,我辦的事,都是他傳書給我。”

“上次地牢的人是你殺的?”賀庭歌忍不住問道,雖然傅清城說過是他,但是還是問了問,或許有什麼收穫。

“是我。”穆澤看了一眼賀庭歌,想起那人在地宮的樣子,頓了頓又道:“那些人是宇文護的死士,應該是來打探離恨天下落的,我只是收到他的書信要我去滅口,其他的,我不知道。”

賀庭歌眉頭皺了皺:“上次你去地宮是為了偷鳳羽弓?”

“不是,為了殺你。”穆澤淡淡道,似乎在說一件很輕鬆的話題:“不過你很幸運,我反悔了。”

賀庭歌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穆澤道:“我不是為墨千秋做事,我只是幫他而已,我們不存在上下屬關係,我有我的決定權。”

“為什麼幫他?”

“他對我也有利用價值。”穆澤道:“言盡於此,其他的與你們無關。”之後便是閉口不言。

一時眾人心思各異,穆澤的話應該不假,他不是墨千秋的下屬,不存在效忠問題,沒必要刻意隱瞞什麼,只是總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

“穆穆,好睏啊。”霍千古揉著眼睛扁著嘴看穆嵐,順帶瞪了一眼穆澤。

穆嵐輕輕嘆了口氣,走到霍千古身邊,輕聲道:“走吧。”

穆澤看著,手指動了動,卻是什麼都沒有做,眼見著穆嵐的身影消失在視野,回頭道:“我可以走了嗎?”

賀庭歌無所謂,看了看尹千機,尹千機眨眨眼,點頭,留著他也沒用,他這次出來是來清理門戶的,穆澤既然不知道墨千秋的下落,留著反而打草驚蛇。

只一眨眼的功夫,穆澤的身影就消失在黑夜裡,尹千機打了個還欠,帶著小黑回去睡覺了,大半夜的,老人家可經不住這麼折騰。

傅清城蓋著被子,眨眨眼睛看進來的賀庭歌,有點沒睡醒的意味:“打完了?”

賀庭歌點頭:“大半個院子都拆了,小師叔要記得賠。”

“又不是我拆的。”傅清城唇角帶笑的側了個身對著坐在床沿的賀庭歌,從被窩裡抽出手來,揉了揉眼角,嘟囔道:“小王爺房裡的床就是軟和。”

賀庭歌挑挑眉頭,笑道:“軟和就睡這裡好了。”

“對了,我想起來周兄還說了。”傅清城正色道。

“說什麼了?”賀庭歌有些不悅,怎麼什麼時候都有“周兄”來打擾。

傅清城拉拉他的袖子,往跟前湊了湊,賀庭歌無奈,換了個姿勢,傅清城靠在他腿上,滿意的蹭了蹭道:“他告訴我離恨天的下落了。”

賀庭歌眉頭一鎖:“真的?”

“也不是很確定,但至少可以試試。”

“在哪?”

“先不告訴你。”傅清城笑笑道:“等我確定下來再說。”

賀庭歌無奈:“你在吊我胃口?”

“恩。”傅清城認真的道:“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感興趣呢。”

“好吧。”賀庭歌道:“睡覺了,困死了。”

傅清城很自覺地往裡挪了挪,讓出大半個床,賀庭歌眉梢一挑脫了靴子上去,手一揮,屋中的燭火便都熄滅了。

“其實......”黑暗中,傅清城低聲道:“穆嵐很幸運。”

賀庭歌攬過傅清城淡薄的身子,輕聲道:“我覺得我最幸運。”

傅清城在黑暗裡挑了挑唇角,埋首在賀庭歌枕邊,是啊,他也很幸運。

第二天天灰濛濛的,似乎是醞釀著一場大雨。一大早,賀庭歌在後院練功回來就看到海堂蹲在花園一角數螞蟻。

賀庭歌遠遠瞅了一眼有些詫異,怎麼海堂一大早就從徐府趕回來了?一般不都賴到日上三竿才扯著徐子陽去九味閣蹭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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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賀庭歌蹲在海堂身邊突然出聲倒是把海堂嚇了一跳,但海堂卻是抬頭 看了一眼賀庭歌又低下頭去拿著木棍給搬家的螞蟻製造障礙。俊美的臉上是從未見過的惆悵。

賀庭歌覺得越來越不對勁,拿胳膊搗了搗海堂:“又打碎徐府的古董被子陽攆出來了?”

海堂手下一頓,卻是發起呆來,也不理賀庭歌,突然的卻是又有些煩躁,看賀庭歌一眼咬咬牙終究一句話沒說。

“哎?”賀庭歌倒是稀奇了,這是鬧哪樣?

“子陽這輩子都不會理我了。”海堂終於沉聲道。

“怎麼了?”賀庭歌覺得還是問問吧,海堂除了他估計沒有誰可以吐真心話了。

海堂拿著手中的樹枝,“碦啪”一聲折成兩半,木刺扎在手上也渾然不覺,半晌,一把扔了樹枝,反手扯了自己一個耳光。這下可把賀庭歌給嚇著了,看著那白皙的臉上瞬間就腫起來的五個指頭印,連忙一把拉住還要再打的手:“到底怎麼了?”

“我他媽就不是人。”海堂咬著牙道。

“恩?”

“我.....我.....”海堂我了半天還是一咬牙站起來走了,衝進平時自己睡的那間屋子把門摔得一聲巨響,賀庭歌眨眨眼,怎麼覺得這王府該翻修一下了,昨天就差點拆了一個院子,今天海堂這一摔,這門怕是也用不了多久就香消玉殞了。

直到晌午,也不再見海堂從門裡出來,傅清城從外面回來問賀庭歌:“海堂呢?”

“可能睡著呢。”賀庭歌道。

傅清城眉梢微皺:“我去看了看生意,都說子陽沒去過,海堂一大早回來,我問問他。”

賀庭歌點頭,指了指海堂的房間,卻是海堂已經開門出來,陰沉著臉,看到傅清城猶豫了一瞬,走過來,猶豫皮膚白皙,那五個指頭印還有痕跡,傅清城看的眉梢一挑。

“小王爺,小師叔。”海堂深吸了一口氣,道:“我.....”

“小師叔?”卻是門外傳來徐子陽的叫聲,傅清城回頭就看到徐子陽走進來,道:“小師叔今早找我?”

“恩。”傅清城點頭,徐子陽面色微微有些泛白,但是看起來沒有什麼大問題。

海堂收住話頭,看著走進來的徐子陽,臉色變了變,張口道:“子陽。”

徐子陽卻是看都沒有看他,只是問傅清城找他什麼事。

賀庭歌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多問,大概是海堂又惹毛徐子陽了。

傅清城簡單說了幾句,徐子陽應聲往門外走,海堂追出去,直到大門外,才拉住徐子陽的胳膊:“子陽。”

徐子陽卻是腳下一虛,竟是生生跪倒,海堂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胳膊才免得他摔倒,徐子陽卻一把甩開海堂的手,海堂這才發現徐子陽滿手都是冷汗,連胳膊都是發抖的:“子陽!”

“走開。”徐子陽站正沉聲冷冷道,避開海堂想要扶他的手。

自始至終,目光沒有落在海堂臉上一分。

海堂生生收回手,站在當地,看著徐子陽一步一步離開,卻是不敢再跟上去,他眼裡的,是厭惡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