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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呆,你是不是耍賴

“什麼?”

“自作自受。”面無表情的說著這句話,手下卻是輕柔。

傅清城下巴搭在胳膊上,聞言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賀庭歌手一頓:“你要在這裡呆多久?”

“不知道。”傅清城一手轉著被子:“或許明天,或許明年,或許......不出去了。”

“恩。”賀庭歌輕輕嗯了聲,過了一會又道:“我在京都等你一個月,最多,你若不來,這爛攤子我也不管了。”

“什麼爛攤子?”

“我怎麼知道,一會和你師叔有關,一會和宇文邕有關,一會扯著復國,一會扯著內亂,我也搞不懂,都是你扯出來的事,我總是找不到我在這些事裡的作用,但卻非要我管。”

“呵呵......”傅清城聽著這句沒有語調起伏的抱怨,忍不住笑了笑:“好吧,都是為叔的錯,讓王爺受累了。”

最終,傅清城也沒有跟著賀庭歌回京都,賀庭歌也沒有再要求,他從來不想左右傅清城。

出了洛陽,再有兩天就能回到京都了,正午時分,太陽熱辣辣的,賀庭歌駕著紫雲亭停在一個茶棚前,下馬要了兩碗涼茶,又吩咐店家給馬兒一桶水。

因為現在到了夏季,這個點兒過路的人都停在這裡納涼,茶棚有些擁擠,但好在總有一個座位能坐,賀庭歌抱著懿歡坐下,身邊也是幾個趕路人,喝著涼茶吃著餅。

“嘿,小娃子真可愛。”一個中年人看到懿歡忍不住笑了笑。賀庭歌也沒有在意,懿歡聞聲看了看那個人,笑眯眯:“叔叔好....”

那中年人十分受用,笑的合不攏口,大大喝了口涼茶,本來想把手中的燒餅給懿歡吃,但是看賀庭歌裝扮像是大戶人家,自己這糟糠怕是人家看不上,便也沒有招呼。

賀庭歌隨身帶了穆嵐給懿歡做的點心,拿了一塊給懿歡,懿歡拿在手裡咬著,這時,店家也端著他要的兩碗涼茶過來:“客觀慢用。”

賀庭歌此時也是口渴,端了一碗要喝,卻是懿歡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噴嚏,晃的手裡的碗抖了抖,而懿歡揉著鼻子躲開賀庭歌那碗涼茶,似乎是不喜歡涼茶的味道。

這個情景讓賀庭歌猛的想起當年懿歡還在襁褓中的時候,賀蘭兒那碗補藥......下意識的眉頭一皺,將碗放下,目光急速掃過整個茶棚,似乎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心裡暗道莫非是自己太小心了,然而下一刻卻是徒然覺得背後一道視線鎖在自己身上,賀庭歌不再遲疑,一抬手將手中的碗擲出,打翻了紫雲亭面前剛放置好的水桶,打了一聲口哨,從懷裡摸了碎銀子往桌上一放,便跨馬離開。

就在賀庭歌走後,從茶棚後走出一個人,藏藍色的衣衫裹著修長的身材,面上帶著一個黑色面具,遮住了半張臉,露出的鼻樑高挺,薄唇緊抿。面具後的目光看向已經不見賀庭歌蹤跡的古道,唇角邪肆的勾了勾,輕聲道:“賀師弟,好久不見。”

風吹起那人衣角,剛才坐在賀庭歌身邊的中年人看到,那白色的褲腿外側,綁著的皮袋裡插著兩把翠綠的短刺,宛如一條吐著紅信的毒蛇。

端起桌上另外一碗茶,喝了一口,修長的食指上一個蛇形銀戒格外醒目,剩下的茶水傾數倒在腳下的土地泛起一陣白沫。

“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話畢唇角一斜,放下碗轉身離開,中年人看著這一幕頓時覺得手裡的燒餅不安全,像是扔髒東西似的一把甩開了,匆匆留了茶錢叫上同行的夥伴道一聲:“此地不宜久留。”

“想不到少主竟然曾與他相識。”一個渾身被黑袍裹住的,只留一雙眼睛在外的人從樹林裡走出來。聽聲音似是上了歲數。

面具下的眼睛不屑的掃了一眼來人,倚在樹幹上蕩著腿:”沒臉見人就別出來了,大熱天的,老子看著都難受。”

“小心駛得萬年船。”那人似乎沒料到一來就被這麼噎一句,尷尬了一瞬:“少主這就隨我去京都嗎?”

“我自己認得路。”聲音微冷:“我是出來玩的,可不是要幫你們做事的,搞清楚狀況。”

“額......”黑袍人頓了頓:“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但是,既然少主答應這樁交易,可不要讓我家主人失望。”

“滾吧,老子記得清楚。”青年不耐,一腳蹬著樹幹,提氣縱身躍出數丈,身影越來越遠,遠遠飄來一句話:“以後要是讓我聽到半句威脅的話,這樁交易不做也罷。”

因為路上出了這麼一樁事,賀庭歌也不逗留,緊了時間趕回京都,才回來就收到了太尉府的請柬。

“王爺,去嗎?”徐子陽把廚房剛做好的雪梨端過來,喂懿歡吃了一口,小東西很喜歡,自己抱著小碗坐在凳子上吃。

賀庭歌合上請柬:“去,怎麼能不去,王太尉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只是這“觀佛會”為什麼要在太尉府辦?不是應該在寺廟嗎?”

“王爺有所不知,這尊西域目連佛像是太尉義弟特意送給太尉夫人的,並不是正品,畢竟佛像不是隨便就能在家供奉的,只是漢白玉鎏金所仿,供一般信徒家裡膜拜。”徐子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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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庭歌微微一鎖眉,似乎是記起之前王汝嫣所說的話,點了點頭,觀佛會在三日後,看樣子朝中不少人都會去,想到這些應酬,賀庭歌撫了撫額角,果然很煩人啊。

“海堂呢?”賀庭歌低頭抿了一口小糰子送到嘴邊的雪梨湯,味道很甜,傅清城應該會喜歡。

“海將軍俸祿不少,我出了點力,幫他在王府西側置辦了一家宅院,現在應該在陪海老將軍。”徐子陽淡淡道。

賀庭歌卻是知道,在京都想要買一所宅院,只有錢是根本不夠的,更何況是王府西側,徐子陽只說一句出了點力,背後動用了多少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你們倆之間.....和好了?”

徐子陽一震,淡淡道:“王爺說笑了,我與海將軍之間並無過節。”

本來還想幫海堂說兩句好話,可到了嘴邊,又覺得徐子陽的性子,除了海堂其他人也磨不過他,索性也不說了。

觀佛會在晚上舉行,說是佛像脖子上的月光石在月光下可以發出七彩光芒,但即便如此,下午賀庭歌慢悠悠的來到太尉府的時候,裡面已經門廳若市。

還未踏進太尉府的高門檻,身後便響起一聲輕喝:“德香夫人到!”

賀庭歌回首看了一眼,皇妃專用的鳳輦正停在太尉府門前的闊地上,沿途前來赴會的好些官員都俯身跪地,一輯到底,一個年過半百的公公捏著公鴨嗓子對著鳳輦裡的女子說著話,賀庭歌回頭抬腳踏進府門。

“大膽!”身後一聲公鴨嗓子傳來:“何人如此無禮,夫人駕前還不行禮?”

本朝並未立後,只有三位貴妃夫人,貴為三宮,地位只低皇后一等,夫人出入之地,只要在朝為官者,都要行禮。

賀庭歌望了望身邊,都跪著呢,後知後覺的知道是在說自己,回頭看了一眼那公公,鳳輦上的女子正被隨身的丫鬟扶著下來。

“你在說本王?”賀庭歌眉梢動了動。

德香夫人一身水藍色的十三褶雲逸長裙,襯著嬌美溫潤的臉蛋,絲毫看不出已是六歲二皇子的母親,此刻美目一掃賀庭歌,心下一思襯,對身邊公公嚴聲道:“不得無禮,還不見過開陽王。”

那公公一聽,身子一顫,雙膝跪地顫聲道:“奴才有眼不識泰山,望王爺贖罪。”誰不知道皇帝下旨給了開陽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開國以來,只此一個,聽調不聽宣,比當年的賀淵有過之而無不及。

賀庭歌擺擺手:“起來吧,夫人請。”

“王爺先請。”德香夫人溫婉道:“王爺是客,方才是妾身管教不嚴,王爺莫放在心上。”

“夫人言重了。”賀庭歌亦不推辭,抬步進了門,迎面就碰上王太尉,一張老臉上褶子都笑出來了。

“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王太尉笑呵呵的對賀庭歌拱拱手。賀庭歌回了一禮,隨即也沒多說什麼,太尉又轉身去迎接貴為皇妃的女兒,雖是女兒,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德香夫人。”

此時天色尚早,太尉府準備了酒席以供消遣,賀庭歌無聊的捏著一杯酒,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有些懊惱怎麼沒帶海堂來。

而此時的海堂,正好說歹說脫力母親的魔爪,從牆頭上一躍翻到王府,一牆之隔果然是方便。

還未著地便看到正在院子裡陪懿歡玩棋子的徐子陽,正巧徐子陽聞聲抬眼看過來,頓時腳下一虛,落地時生生崴了腳。

徐子陽看著那詭異的落地姿勢,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心裡暗暗給配了個“嘶~”的吸氣聲,這一下估計正常人該骨折了吧。

事實證明,海堂不是正常人,即便是廢了一般的疼,也是生生咬碎了一口牙,把那一聲該有的“嘶~”嚥進肚子裡。

“哥哥~”懿歡回頭看到那一身紅衣,笑眯眯的小跑過去,海堂連忙穩住身形,一把撈起小糰子:“想我沒有?”

“想......”懿歡摟著海堂的脖子蹭蹭。

海堂咧出一抹笑,忍著疼一瘸一拐的走到院子中央的石凳上坐下:“你舅舅呢?”

“去看佛佛了。”懿歡坐在海堂腿上,身子向前一伸,趴在桌子上拿著棋子:“陽陽,該你了。”

徐子陽卻是手中棋子一放:“懿歡,讓你哥哥陪你玩,我要回去了。”

“不要.....”懿歡在海堂腿上一蹬,伸手捏住徐子陽袖子:“你和哥哥玩,我看。”說起來,這糰子也是個小神童,才三歲就能數數,這五子棋還是賀庭歌教的,小東西倒是數的清楚。

海堂小心翼翼看了看徐子陽,見對方並沒有說話,覺得又是被拒絕,只好抱起小糰子,正欲安慰,卻是徐子陽重新坐好:“好吧,左右時間尚早。”小師叔交代了要好好教“小師弟”還是不要讓小師叔失望的好。

故意沒有看海堂詫異的眼神,拾了棋盤上的棋子黑白分開放置在棋盒裡,垂著眉眼道:“將軍先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