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你找死！”
石天牧暴怒的聲音響徹雲霄，那恐怖的怒氣彷彿即將噴發的火山，方圓百里之內，鳥獸驚懼。
“給我死！”
石天牧收斂玩弄戲謔的心情，臉上流露出一抹認真，朝著虛空一斬，一道劍氣從指尖之上迸發而出。
這道劍氣之快，遠遠超出了蘇啟的想象，比楚兮兮施展虛空劍意還要快，彷彿能夠無視虛空一般，瞬間斬在蘇啟的身上。
就在劍氣即將落下的一瞬間，虛空突然傳出一陣波動，將石天牧全力一擊的劍氣，輕輕撫平。
見到自己的劍氣被悄無聲息的化解，石天牧臉上充滿了驚駭和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石天牧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傲，幾乎可以說是山州元嬰修士之下第一人，一身戰力極其恐怖，哪怕在元嬰修士真身面前，也有報名的能力。
能夠悄無聲息化解自己的攻擊，唯有元嬰修士能夠辦到。
“不知是哪位前輩大駕光臨？”
“這兩人乃是我石家的家事，還請前輩給我們石家一個面子！”
石天牧雖然說得委婉，但是語氣中卻透露出濃濃的霸氣。
這是我們石家的事情，哪怕你是元嬰修士，也最好不要插手。
“石家小子，石戰天的名頭，還震懾不了老朽！”
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了出來，一位老者突兀地出現在鬼霧山的山頂之上。
這位老者到底是如何出現的，就連石天牧這位半步元嬰的強者，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蘇啟看著突然出現在鬼霧山山頂上的老者，臉上充滿了驚駭之情。
此人乃是天柱山的山靈。
或者說是眾多天柱山山靈中的一個。
在天柱山山靈修為突破元嬰境之後，有四張面孔相互廝殺，而這位老者便是四人之一。
但是蘇啟沒有想到，四位元嬰修士相互廝殺，居然這麼快就分出了勝負，顯然這位老者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你是誰？”
石天牧看著眼前的老者，此人既然能夠喊出自己老祖的名頭，想必也是山州元嬰修士之一。
但是在石天牧的記憶中，山州的元嬰修士中卻沒有這號人物。
“沒禮貌！”
“老朽是誰，你這個小娃娃還沒有資格知道。”
山靈老頭的話，讓石天牧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小娃娃？
他乃是半步元嬰的大高手，在山州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居然被他稱之為小娃娃，偏偏他還無力反駁。
畢竟在這等恐怖的高手面前，他還真就是小娃娃，這讓自視甚高的石天牧心中滿腹的憋屈。
“既然前輩你不願意說，晚輩自然沒有資格強迫前輩。”
“但是這兩人，乃是我石家通緝的要犯，今日必須要捉拿歸案！”
石天牧心中憋了一股氣，自己被不知名的元嬰修士鄙視也就算了，但是蘇啟和小不點兩人，必須要落入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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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行！”
山靈老者搖搖頭。
“你……”
“前輩你可要慎重了！”
“你確定要為了兩個不相關的小鬼，和我石家作對？”
石天牧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小友對老朽有恩，今日老朽保定了。趁著老朽心情好，你還是快快退去！”
山靈老者呵斥一聲。
石天牧臉色變化兩下，陰沉不定。
軒轅劍斷劍、太虛鏡和小孽畜都在自己的眼前，讓他就這樣灰溜溜地逃走，他實在也不下這口氣。
“還請前輩賜教！”
石天牧眼中流露出一抹堅決，哪怕是元嬰修士，也不能讓自己不戰而退。
“好！”
“今天就讓我看看石家小子你繼承了石戰天老鬼的幾成功力？”
山靈老者淡淡地說道。
石天牧拍了拍靈獸袋，厲喝一聲。
“去！”
一頭三丈長的斑斕巨虎咆哮一聲，朝著山靈老者撲去。
這頭斑斕巨虎乃是妖帥巔峰的大妖，相當於人類修士中的結丹巔峰，更是具有一絲白虎血脈，戰力碾壓同階妖獸。
當初石天牧為了收服這頭斑斕巨虎，可是請了十名結丹巔峰的修士一起出手，才將這頭斑斕巨虎生擒下來，收為自己的靈寵。
面對山靈老者這等恐怖的元嬰修士，哪怕是石天牧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先讓斑斕巨虎去試探一番。
斑斕巨虎化作一道旋風，朝著山靈老者撲來，山靈老者微微頷首，取出一隻畫筆，對著虛空之中劃出一筆。
然後斑斕巨虎所在的虛空，頓時被壓扁了一般，瞬間被壓縮成一張薄紙。
“這……”
蘇啟看到山靈老者的手段，目瞪口呆。
斑斕巨虎居然在一筆之下，變成了一幅畫。
這可是妖帥巔峰的大妖，就這樣變成了一幅畫，太恐怖了。
“收！”
山靈老者輕輕說了一聲，一副畫卷浮現在老者的身後，慢慢展開，噴出一道神芒，將斑斕巨虎收入其中。
然後……畫卷上就多出了一隻斑斕巨虎。
而這幅畫，蘇啟非常熟悉，赫然就是蒼莽山脈。
“原來自己之前居然在一幅畫上！”
石天牧看到斑斕巨虎變成了一幅畫，臉上充滿了驚駭，甚至連狠話都不放下一句，匆匆化作一道遁光逃走。
石天牧怕，怕自己也步了斑斕巨虎的後塵，變成畫中的一部分。
山靈老者的手段，實在是詭異，嚇得石天牧落荒而逃。
看到石天牧惶恐逃走，蘇啟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山靈老者頷首說道。
“應該是老朽向小友你道謝，若非你出手，老朽恐怖會被困在畫中一輩子！”
山靈老者將自己的過去緩緩道來，蘇啟才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山靈老者的本體乃是一副畫，後來慢慢誕生出意識走上修煉之路，精通畫臉之術。山靈老者給自己畫上一層層面具，卻不料迷失在面具之中。
之前被小幽吞噬的山靈，全都是山靈老者畫出來的面具。若非小幽一口氣吃了二十多張面具，恐怕山靈老者一輩子都無法從面具之中恢復自己的意識。
“一啄一飲，皆是定數！”
“小友你救我一命，老朽欠你一個人情，你若是有什麼要求，盡可以向老朽提！”
元嬰修士的一個人情，讓蘇啟怦然心動，下意識地問道。
“前輩你能夠讓我返回青州嗎？”
山靈聽了蘇啟的話，沉吟了一會。
“難！”
蘇啟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甚至是絕望，就連山靈老者這等恐怖的強者都沒有辦法讓自己離開山州。
山靈頓了頓語氣說道。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