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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同一時間,秦冥修仍然佇立在安安的墳前,緊緊地攥緊手中的泥土,象是緊不能再緊,仿若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指關節處一片泛白,甚至隱約能聽到指關節響動的聲音,泥土很溼潤很香,睡在這樣的泥土之下安安會舒服嗎?

安安,請保佑你的媽媽平安無事吧!他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如細沙一般的泥土從他的指尖滑落,隨風一樣散灑到地面,從他指尖掠過的,還是只有冰涼的風兒,從他薄唇邊飄過的還是只有風的氣息,他什麼都抓不住?這一生,除了權勢,他到底還真正擁有過什麼?

安安,千萬千萬要保佑你的媽媽,這麼久時間沒有好消息傳來,秦冥修的喉頭有點緊澀,不好的預感再次襲來,他知道媚嫣一定出事了,可是,她在哪裡呢?他一向鎮定的心在此刻慌亂無比,終於明白,平時之所以自己心理素質過硬,那是因為,他根本沒有在乎過一個人,在乎到想要放棄大好的江山,去隱居山林,學一學陶淵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優美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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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看著灰濛濛的天,早上都還陽光普照,可是,現在天空中一團一團的烏雲糾結,又要下雨了,媚嫣,找不到你,我該如何把自己的生活繼續下去?原來,你在我心中,已是如此重要,可是,我與你之間的死結要如何來解開?

天開始下雨了,一顆一顆豆大的雨滴灑在秦冥修的肩頭,不多時,溼了秦冥修的齊耳的短髮,他離開了安安的墓地,沿著那條幽深的小徑走回了停車的公路邊。

他剛坐上車,電話玲聲又響了。

“喂。”他的聲音很冷,仿若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秦市長,找不到沈小姐,怎麼辦?”

“繼續找。”他冷咧地吼了一句,火大地甩出手機。

手機在堅硬的車壁上彈了一下,跌到了車艙裡。

雨勢漸漸變大了,擋風玻璃上積滿了雨水,讓他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了。

這樣飄潑大雨增大收搜工作的難度,他有點氣餒地撲在了方向盤上,靜靜地聆聽著窗外淋淋瀝瀝的雨聲,他只是讓孫秘書命人去尋找,他卻躲在這片幽靜的山谷中,他到底在怕什麼?怕什麼啊?為什麼心底就是一直在止不住地顫抖?仿若心都快崩出來了,媚嫣,我求你快快現身吧!我無法忍受沒有你的日子。

他怕那個結局,怕她把他孤零零地扔在這個人世的結局,怕他們找到的會是媚嫣冰涼的一具軀體,怕自己承受不起那個結局,他幾時變得如此膽小了?這樣的行徑與一個懦夫沒什麼兩樣?

想到一些甜蜜的過往,想到張宇涵帶著她奔到西雙版納的瘋狂行徑,他的皮眶有些泛紅,媚嫣,你不能死?我不能沒有你,真的不能,這世上正因為有了你,我的心才又重新活了過來,媚嫣,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痛苦地疾呼,他發動了車子,黑色的捷豹便開始在大雨中飆飛。

在h市幾乎翻了天的時刻,媚嫣到底去了哪兒呢?

其實,她沒有想要去自盡身亡,她從沃爾碼商場走出,甩掉劉紅後,便回了一趟孃家,當她跨進那道久遠孃家門檻時,她的嫂子正在給小侄兒餵奶,見到她,臉上絲毫不見一絲久不見面的欣喜,只是冷淡地說了一句。

“你來了,你哥上班去了,你媽也不在家。”

嫂子視利的嘴臉,她早就見識過,她知道安安死了,雖然,她並沒有親自告訴她們,可是報紙上都有登,也許也知道了她與賀立衡離婚的事兒。

她正低頭沉思之際,只見嫂子輕拍著喝著奶的侄兒後背,一下又一下輕輕地拍著。

“聽說你與賀立衡離了,你這人腦子都進水了,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你居然捨得離。還想去另攀高枝。”

嫂子的聲音不鹹不淡,可是卻透露十足的嘲諷之意。

聽她這麼說自己,媚嫣心中升起一片苦澀,她淡淡地笑了,她的兒子沒有了,安安好歹也喊她舅娘,就算是一個陌生的孩子去逝,心裡也應該酸澀吧!

這樣的親人,這樣的嫂子,終歸不是一個孃胎出生的,她與她不是一條心呵!始終隔著一層紗呵!她承受了世間最慘烈的喪子之痛,回到孃家,得不到半絲溫暖,她的一顆心便裝滿了寒涼,自從嫂子進門後,她與母親就沒少受她的氣。

想起這些年所受過的冷遇,她心裡還是有些憤憤不平,但冷冷地回了一句。

“沒有血緣就是不一樣。”

“你說什麼?”

嫂子皮笑肉不笑的臉孔冷沉了下來,真想拿著掃帚把這喪門星趕出家門,她早就聽隔壁鄰居說了,多年前,老不死的給她算過命,說她克子克夫,果然,賀安安死了,賤人就是賤命。

“你是豬油蒙了心,安安好歹也叫了你無數聲舅媽,他不在了,難道你都不會難過麼?”

這些人的心怎麼會這麼鐵石心腸?說起安安,媚嫣的眼眶有些潮溼。

“他得了白血病,我早就知道他無藥可救,還浪費了那麼多的錢去給他治病,結果怎麼樣?還是水中撈月一場空。”

嫂子對她的話嗤之以鼻,大有多此一舉之意。

“聽說他不是賀立衡的,嘖嘖嘖,媚嫣,你還會養漢子啊?”

沈媚嫣與賀立衡離了婚,聽說離婚還一無所有,兩袖清風,她賭氣什麼都沒有要?連市中心那套房子的邊邊角角都沒有分到,現在,又失去了市辦公廳的工作,她在惡毒的女人眼中尤如一條喪家之犬,毫無價值可言,所以,回家自是不給她好臉子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