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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龍煌天崩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好香一釜肉

大年初八。

蘇凌正和杜恆在後堂正廳無聊的接竹竿(牌類遊戲),蘇凌用竹簡刻了五十四片後世撲克,閒暇時間教杜恆玩這,總算是有點事做,總比兩個大漢摳腳強些。

只是這杜恆實在是有些腦袋不夠用,學個接竹竿都廢了好大勁,更別說其他的了。

打發時間,聊勝於無吧。

兩人玩到接近正午十分,杜恆一局也沒贏過。正急的想要脫衣上陣,便在這時卻聽到後門外馬車鑾鈴之聲。

蘇凌和杜恆才放下手中的竹簡撲克,迎出門去。

卻見車馬之前,左面郭白衣,右面徐文若,中間蕭元徹正站在那裡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蘇凌連忙向三位一躬道:“蘇凌無禮了,本是佳節,當先去三位那裡問好的,卻讓三位先來了。”

蕭元徹哈哈一笑道:“要不是惦記著你那好吃食,我們還真不來了呢。”

說著眾人哈哈笑著進了後堂正廳。

蘇凌讓三人坐了,又端出毛尖茶,三人喝後讚歎不已。

蕭元徹卻戲謔般的笑道:“這可不算數,休想再拿這茶來糊弄我們,你說的好吃食呢?

蘇凌故作神秘道:“諸位少待......”便在杜恆耳邊低語了一番,杜恆一臉興奮的朝灶房去了。

過了片刻,眾人卻見杜恆便了一口怪異的釜出來。

材質暗黃,應該是銅器。

釜兩邊有兩個環,釜內伸出一個圓錐柱體,伸到外面老高,圓錐底部將大半佔了,只留下周圍一圈。圓錐頂端有一個圓形小蓋,不知作何用處。

卻見杜恆將這怪異的銅釜放在桌子上便轉身回去。

蕭元徹一樂,一指道:“這是什麼東西,你小子總搗鼓些稀奇東西。”

蘇凌哈哈一笑道:“這玩意不稀奇,就是一口釜啊。”

徐文若也盯著這釜看了半晌方道:“這雖然是釜,可我卻是第一次見到。”

郭白衣笑了笑,卻道:“這不稀奇,我曾聽聞草原深處遊牧民族曾有此類釜器,只是不知作何用處。”

蘇凌點點頭道“老郭好見識,一會兒大家就知道這玩意怎麼用了。”

杜恆再進來時,找了四個土坯,將釜底四面支起來,下面放了些許乾草、木屑之類的東西。

然後又出去提了一個大銅壺出來,裡面盡是井中涼水。

蘇凌朝杜恆使了使眼色,杜恆會意,將水一股腦的倒進釜裡,又撒了些紅色的長扁形乾果,還有一些蔥段,薑片。

最後將釜下的引火之物點了。片刻,火焰跳動,滿室生暖。

蘇凌幾人圍著釜坐下。蕭元徹見這景象,雖覺得這種方法十分新奇,但釜內的東西實在太少,也沒有什麼名貴之處,便斜眼看著蘇凌道:“難不成這就是你說的好吃食?不就是蔥、姜還有個不知名乾果煮白水麼?”

蘇凌哈哈一笑,故作神秘道:“等會兒司空就知道了。”

蕭元徹一皺眉道:“那個你叫老郭,我你就叫司空啊?又不是什麼正式場面,再這樣喚我,我可走了......”

蘇凌忙笑著點頭道:“蕭老哥......蕭老哥......”

蕭元徹這才嗯了一聲,表情十分受用。

蘇凌這才介紹道:“這紅色的乾果叫做枸杞,是我學醫時,我師父張神農在遊歷涼州時帶回來的!”

郭白衣點點頭道:“這玩意小巧紅豔,有何用啊?”

蘇凌一笑道:“此果乃大補之物,吃了可以養顏補血,更可以......壯陽。

他又壓低了聲音道:“我那六味地黃丸裡就有這一味藥......”說罷,拿眼若有所指的瞅了瞅郭白衣。

郭白衣聞言哈哈大笑道:“那這可是好玩意,回頭送我一包,我泡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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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凌一窒,這老郭在枸杞的使用方法上,可真是無師自通啊......

卻見郭白衣迫不及待的拿了箸,一挽袖子便要來夾。

蘇凌淡淡一笑道:“稍等,稍等,這只是調味之物,大菜可還沒上呢!”

話音方落,卻見杜恆從灶房出來,託了一個食盒子。

眾人看去,上面擺了八個小碟,總共兩種東西,每種四碟。

其中四碟乃是蒜汁,眾人都認得。

另外四碟卻是土黃色的粘稠狀東西,看起來還有些倒胃口。

蕭元徹一皺眉道:“這什麼東西,看著這麼怪異......”

蘇凌哈哈笑道,:“這是我用胡麻磨出的胡麻醬(芝麻醬),是用來蘸著今天的主菜吃的,雖然有些觀之不雅,但是諸位若要試過之後,絕對上頭......這蒜汁也一樣。”

郭白衣一愣道:“何謂上頭。”

蘇凌翻了翻眼睛,一時之下把這個現代詞整了出來,忙道:“所謂上頭,就是上癮,吃一口這腦子裡便想著第二口......”

郭白衣這才大笑道:“腦子在頭顱中,總是想著,可不就是上頭嘛,蘇凌你這個詞極恰,極恰!我一會兒倒要看看,我上不上頭了......”

徐文若看了看這胡麻醬便道:“胡麻?我只聽過胡麻油,今天卻是第一次見胡麻醬。”

蕭元徹先拿了一碟胡麻醬,皺著眉聞了聞,脫口而出道:“果真好香!”

只是蘇凌讓眾人選料的時候,那郭白衣卻對這個形狀頗為牴觸,選了蒜汁。

蕭元徹則是兩者都取了一些。

徐文若和蘇凌各自拿了胡麻醬,然後又來到釜前坐下。

卻見那釜中的白水已經沸騰了,香蔥、枸杞和薑片不停的上下翻騰,熱氣蒸騰。

蕭元徹問道:“這水已經沸了,怎麼還不見上主菜,難道是要飲這一釜開水?”

話音方落,杜恆又從灶房端了一個鐵盆出來,往桌山一放。眾人定睛看去。原來是一片片切的極為薄的肉片,紅白各半,顏色鮮亮。

蕭元徹三人看了半晌,方齊問道:“這是什麼肉?”

蘇凌笑道:“這是剛成年的小山羊肉。”

郭白衣卻先搖頭道:“這山羊肉最是腥臊,只是那東北心智未全的蠻夷靺丸部族多食用,咱們大晉禮儀教化,這玩意可是人人嫌棄的......”

說著,郭白衣用揶揄的眼神看著蘇凌道:“這次怕是蘇老弟要失算哦......你要管這個叫美食,我等卻不敢苟同.......”

蕭元徹和徐文若雖未出言,但從表情上看,跟郭白衣的想法一模一樣。

蘇凌淡笑,卻不搭話,徑自夾起幾片羊肉,放入釜中沸水之中,滾了幾滾。

待羊肉變色,便夾入胡麻醬中蘸了,送到嘴邊嚼了起來,更是眼神微閉,腦袋輕晃,看那神情,卻是享受的很。

眾人見他這樣享受神情,有些疑惑這東西真就那麼美味不成?

饒是被蘇凌的樣子激起了好奇心,眾人皆有樣學樣,也各自夾了羊肉按照蘇凌的樣子放入釜中。

待羊肉熟了,三人蘸了蒜汁或胡麻醬,放入口中。

三人方吃了一口,忽的眼睛大睜,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皆用箸指著這大釜,脫口讚歎。

郭白衣更是一邊咀嚼,一邊陶醉道:“此物真乃人間極品美味!唇齒留香,瘦肉不柴有嚼勁,肥的入口即化,實在是難得的享受!”

蕭元徹哈哈大笑,用箸點了點郭白衣道:“方才是誰說的,這山羊肉極其腥臊......依我看,就罰你不能吃!”

郭白衣趕緊搖頭道:“罪過!罪過!卻是我郭白衣沒見識了......”蕭元徹哈哈大笑道:“果然美味啊!我從未想到羊肉還能如此好吃!又有如此做飯!當有好酒佐之才是!”

說著又夾了幾片放入釜中,待羊肉熟了,迫不及待的享用起來。

蘇凌哈哈大笑道:“那怎會沒有?”說罷,站起回到自己房中,少頃,便抱了一大壇酒來。

蘇凌將酒封拍開,頓時滿屋肉香酒香交織,令人食慾大勝。

蘇凌一笑道:“這是我用幾味藥材和上好的女兒紅一起泡的好酒,諸位嚐嚐,不但好喝,還強身健體!”

郭白衣是個嗜酒如狂的人,蕭元徹也不遑多讓。

蘇凌給三人各斟了一卮酒。

卻見蕭元徹舉起這卮酒道:“這第一卮酒,願我大晉風調雨順,百姓皆安!”

他這一說,徐文若眼中熠熠有光,當先鄭重的舉起手中酒卮,站了起來。

郭白衣和蘇凌也各自舉了酒卮,三人朝著蕭元徹一躬,蕭元徹也是輕輕回了一躬,皆一飲而盡。

郭白衣又給三人斟了酒,這才端起酒卮道:“這第二卮酒,願主公諸事皆順利,早日實現大願宏圖!”

眾人又滿飲此杯。

卻見徐文若又給三人斟了一杯道:“這一卮,願君臣同心,初心不忘!大業之路,同往!”

蕭元徹聞言,淡笑著看著徐文若道:“文若這話說的好啊,蕭某選擇的這條路,還需要文若一路相隨啊!”

徐文若忙正色道:“臣投效司空時,便抱定初心,初心不變,臣怎敢相棄!”

眾人皆又飲了此卮。

輪到蘇凌了,蘇凌站起身來,想了半天,這才吭哧癟肚道:“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蕭元徹仰頭大笑,用手點指道:“就你這話最實在!......”

一會功夫,一大鐵盆的羊肉已經被幾人消滅了一半。眾人臉上皆滲出了細細的汗珠,蕭元徹更是將外氅閃掉,大朵快頤。郭白衣原本總是白到無血色的臉,這會兒除了汗珠之外,還透著絲絲的紅潤。

杜恆在一旁看得也饞了起來,蘇凌踢了他一腳道:“”還傻站著幹嘛,拿食盅和箸,一起來。

杜恆驚詫的指了指自己道:“我也可以麼?......”

蘇凌嗔怪道:“你是我的兄弟,好兄弟自然有份!”

說罷笑著看向蕭、徐、郭三人,見三人含笑,卻是默許了。

杜恆這才樂顛顛的拿了盅箸,坐在蘇凌身旁吃了起來。

眾人吃了一會兒,蘇凌親自起身,來到灶房。

不一會兒又端出五個小盅來,眾人看去那盅中只放了一些蔥末,還有少許褐色的粉末。

郭白衣自是認得,指了指那盅裡的褐色粉末道:“此乃胡椒,這東西可不好弄,不過味道卻是極為辛辣刺鼻。”

蘇凌不搭話,將每個盅裡盛了釜中的湯水,這才淡淡一笑道:“諸位嚐嚐如何?”

每人端起一碗,剛喝一口,便覺得湯鮮無比,味道極好。

眾人讚不絕口。

徐文若含笑問道:“方才不過是一釜白水而已,如今卻隱隱比那肉的味道都鮮美,蘇小兄弟真是高手啊。”

蘇凌點點頭笑道:“白水不假,這水煮了羊肉,羊肉自帶的油和肉香混入,變成了羊肉湯,加些蔥末和胡椒,遮去了羊肉的腥羶,味道自然更鮮。”

眾人皆稱妙極。蕭元徹哈哈大笑道:“蘇凌你卻是個懂生活的人啊!”說罷,那一碗已經喝完,蘇凌忙又添了一碗給他。

蕭元徹忽的正色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開個飯館,專賣這些。”

蘇凌可沒想那麼多,一怔道:“賣涮羊肉?......”

眾人方知此美食叫做涮羊肉。

蕭元徹撫掌大贊道:“妙哉,妙哉,這羊肉非煎炒烹炸,亦非煮燉,果真是涮字極恰!”

蕭元徹又問道:“不知你有興趣做這生意麼?”

蘇凌想了想,心思活泛道:“也好,那冷香丸的活計如今庫內多有餘存,我也沒什麼事做,開個飯館倒也不錯。”

蕭元徹點了點頭說,如此還是老規矩,毛尖茶葉館、飯館地方我來找,食材我來供,人手我來派,你只用負責日常經營,至於分賬,還是你一我和白衣九。

他又回頭對郭白衣道:“那第一批茶葉可運來了?”

郭白衣先向蘇凌使了個眼色,方道:“雪前已然到了......”

蘇凌會意,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徐文若心中驚訝,這蘇凌竟只要一成利。

這徐文若是懂得蕭元徹的脾氣,

功而不貪,愛財而有度,蕭元徹最是欣賞這類人。

他又不禁多看了幾眼蘇凌,心中慨嘆不已。

忽的,徐文若笑道:“你們早就有錢賺了,我倒好,只參與了茶葉的營生,不知這飯館,我能不能也參與一下......”

蕭元徹哈哈大笑道:“那也好,蘇凌只佔了一成利,自是不能再分了,這樣吧,我佔四成,剩餘的五成,你跟白衣隨意分去。”

郭白衣嘟囔道,這卻好了,文若你可啥都沒幹,白白分了錢去。”

眾人哈哈大笑。

羊肉吃了整整兩大鐵盆,眾人漸飽。皆停下了筷子。

蘇凌這才又道:“諸位回去之後,飲些些清淡之物,羊肉大補大火,不要傷了身體。“

眾人點頭。蕭元徹笑道:“如何等到回去?你這裡不就有毛尖,泡些清茶來!”

蘇凌點頭,杜恆又去泡了茶,知道他們有正事要談。這才撤了器件,轉身去了。

蕭元徹品了幾口毛尖,這才緩緩道:“上次血詔的事情,多賴蘇凌的謀劃,如今諸事皆安,沈濟舟沒有動靜,倒是那辭表掙了了些許虛名。”

郭白衣一笑道:“總是得給他點甜頭......又是虛名太多,總歸為其所累!”

蕭元徹哈哈一笑道:“白衣所言極是,看看我蕭元徹,罵的人多少,卻奈我何!”

眾人又是哈哈大笑。

蕭元徹忽的有些氣惱道:“只是那劉玄漢著實可惡,已然到了錫州去了,更是襲殺了車信遠!自封錫州牧,實在是可惱!”

蘇凌心中一動,暗忖羅大忽悠可是把這一功給了二爺,看來這個時空還是有時不相信羅大忽悠的話的......

蘇凌故作驚訝道:“我曾說過,要提前知會車信遠......”

蕭元徹一擺手道:“那車信遠,一介武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還不如黃奎甲腦子好用......”

郭白衣淡淡一笑道:“主公無憂,那錫州不過在咱們眼皮底下,主公想取,不是隨時取之,只是血詔事件剛過,聖上又頗為看重他這個皇叔,咱們又跟沈濟舟暗裡爭鬥,再加上那張當陽業已到了錫州,此時不易逼迫劉玄漢太甚,以免他投向沈濟舟,總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蕭元徹深思一陣,方道:“那白衣的意思是......”

郭白衣道:“不如做個人情,司空待大朝時,向天子保奏,就實授他為徐州牧,若是這人情讓沈濟舟或者他人做了,卻不是很好......”

徐文若眼睛一亮,忙附和道:“白衣所言極是,臣附議!”

蕭元徹這才點了點頭道:“好吧,倒是給了那大耳朵一個天大的便宜......”

他這才又道:“鍾原已到了沙涼。他與馬珣章談的挺順利,據來信,那馬珣章有意歸順,料想不日我便要與沈濟舟一戰,馬珣章這時想要歸順,我接不接納?”

郭白衣笑道:“馬珣章歸順,卻是天大的好事,他若歸順,沙涼便可暫時安定,司空就少了一個心腹大患,可以集中精力對付沈濟舟,只是......他是否真心歸順卻不好說。”

徐文若也點頭道:“馬珣章驍勇,他有三子馬思啟、馬思繼、馬思煬,皆是驍勇之輩,尤其是那馬思繼,有沙涼白馬銀槍之稱,聽人傳言,更有當年段白樓之風。若馬珣章名裡歸順,暗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卻也不好。”

蕭元徹點頭詢問道:“那二位的意思是不納?”

郭白衣一邊思忖一邊道:“兩權相較取其輕。納自然是納的......”

他品了口茶,想了想又道:“只是,那馬珣章要表示歸順朝廷的誠心......”

蕭元徹問道:“表示誠心?何如?......”

“要讓他的兒子來龍臺居住,也好接受朝廷教化,三子齊來最好,實在不濟二子也可。”郭白衣風輕雲淡道。

蕭元徹點頭,似有所思。

徐文若點頭道:“白衣所言不差,若馬珣章不願獻子,便是假意歸順,我等要早做打算。”

他頓了頓又道:“若獻子,等上一二月,以朝廷詔令,詔馬珣章進京都為官,他怎能不來,如此沙涼禍患盡除,餘下卻是碌碌之輩。”

蕭元徹點了點頭,眼神灼灼望著蘇凌,似乎等著蘇凌說話。卻見這次蘇凌一語不發,他淡笑問道:“蘇凌今日怎麼不說話了?”

蘇凌神情有些無奈,將手一攤笑道:“蕭老哥身邊兩個牛人,我還說什麼?”

蕭元徹點點頭,這才下了決心道:“既然你也覺得他倆說的對,那就如此決定吧。”

蘇凌忽的想到了什麼,抿了口茶道:“方才老郭說馬珣章有幾個兒子對吧,裡面有個叫馬思繼的?”

三人點頭。

蕭元徹疑惑問道:“怎麼你對這個人如此好奇,莫不是這馬思繼有什麼過人之處?”

蘇凌一愣,差點就說了馬思繼沒什麼過人之處,就是攆的你割袍斷須而已......

蘇凌故作高深,一字一頓道:“此次沙涼馬珣章若獻子來,馬思啟、馬思煬倒無妨,一定要馬思繼前來!”

三人皆問為何?

蘇凌這才正色道:“馬思繼勇武,段白樓不知所蹤後,沙涼最勇武的就是他了,他若久在沙涼,必生禍端。”

蕭元徹哈哈大笑,這怪不得老弟了,西涼我經營已久,馬思繼雖勇,但你可聽過顏行雲?有顏行雲在,料那馬思繼不敢作亂。”

蕭元徹又篤定道:“再者說,待馬珣章也來了龍臺,到時兩個哥哥加一個父親,馬思繼焉能不顧及他們,而發動叛亂?”

蘇凌見蕭元徹胸有成竹,也就不再說了,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蕭元徹這才起身道:“準備好你開飯館的一應物什,明日我讓老郭帶你去看地方。”

三人這才上了馬車告辭。

蘇凌和杜恆收拾殘局,蘇凌忽的抬頭問杜恆道:“你覺得,這飯館叫什麼好來著?”

杜恆嘿嘿一笑道:“你有學問,這事怎麼來問俺,我只能說叫蘇記飯館,蘇記老館這些......”

蘇凌眼睛一亮道:“對對,你說的不錯,叫羊肉館,只是這名字不能叫蘇記。”

杜恆疑惑道:“不叫蘇記,那叫什麼......”

蘇凌朗聲笑道:“杜記羊肉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