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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馬鳴風蕭蕭,少年正揚刀 第二百六十八章 襲殺突至

三日後。

蘇凌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兩天前便可以下地活動了,今日除了感覺身上還有些乏力,關節有些疼痛之外,其他的便與常人無異了。

那個名叫月兒的女娘,仍是按照以前的習慣,一日三餐,做好了便端到蘇凌的房中。

蘇凌倒也有些懶,頭一日還是讓她喂著吃,可過了一日,這月兒見蘇凌已經可以活蹦亂跳的下地來,蘇凌再讓她喂他時,她便有些生氣的將飯碗放在桌上,叉著蠻腰看著他。一副你自己不動手吃,餓死你活該的模樣。

蘇凌卻還是一副無賴模樣,做出一副難受的樣子衝她道:“我還是個病人......哎呀,我頭又疼了......哎呀,這會兒好暈啊......”

這月兒最初還相信,後來卻是看出來他是存心裝出來的模樣,再見他喊時,便頭也不回的出了蘇凌的屋中,到院子的躺椅上曬太陽去了,任憑蘇凌在屋中裝腔作勢,她仍舊無動於衷。

沒有辦法,蘇凌只得磨磨蹭蹭的下了榻,拿起箸來,自己吃飯,一邊吃還一邊搖頭感嘆,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病人呢?

那院中的女娘聽了他這半真半假的埋怨,不由的玉肩輕動,想是偷偷的笑他。

這兩日,蕭元徹和郭白衣也總是來看望他,每次來見蘇凌的時候,張神農也會跟著一起來。

然而,張神農自己從未單獨來過蘇凌的住處。

蘇凌心中明白,為何會如此。

白天燥熱,晚上的時候,蘇凌便會來到院子中,練練自己的刀和劍,折騰到滿身是汗。

他明白,要盡快恢復,練功是最好的臂助。

他練劍或練刀的時候,月兒總是站在廊下,默默地看著他的身影。

不知那白紗後的雙眸裡藏著什麼樣的神情。

她看他練劍或練刀,一直都很安靜,從來不去打擾他。站在廊下,月色灑進來,灑遍她全身,綠衣盈盈,更襯托得她身姿曼妙,俏影靈動。

有好幾次,她 給蘇凌遞巾帕的時候,蘇凌總是要忍不住過來揭她臉上的面紗。

可只是那手指剛碰到面紗一角,那月兒已經閃躲開了,站在遠處,氣鼓鼓的看著他,還用纖指指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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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總愛掀我的面紗?

月兒在紙上寫了問他。

蘇凌這才歉意的朝她一禮,柔柔笑道:“月色照在你的綠衣身影紙上,我總恍惚的覺得你是......芷月......所以總是剋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姑娘原諒......”

月兒輕輕點了點頭,又在紙上寫道:芷月是你什麼人?你已經不止一次提到她了,她對於你,很重要麼?

蘇凌讀了那紙上的字,眼中滿是對往昔的懷念,目光中滿是深情,幽幽道:“她是我妻子......如你一樣,也穿綠衣......她的笑是這世間最治癒的笑容......她對於我來說,便是這世間最重要的人......”

然後,他滿臉失落道:“我已經好些年未曾再見過她了......這次雖然見了師父......可是還是沒有半點她的訊息。有的時候,我總會覺得,你和她好像,彷彿一個人......”

那月兒聽了,不再寫些什麼,只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蘇凌瞅準機會,那只手又不老實的伸了過去,又要試圖揭掉月兒臉上的面紗。

卻被回過神來的月兒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

蘇凌嘿嘿笑著,還要再來。

那月兒才急忙站起,跑著躲開了。

“喂,你倒是讓我看看的你的容顏啊......商量一下,一眼也好的......”蘇凌一臉無奈的道。

那月兒如何理他,鑽進灶房去了。

...... ......

今日早白天,蕭元徹、郭白衣和張神農照舊前來探望了蘇凌。聽郭白衣說,今日黃奎甲帶了人馬道沈濟舟的營門前討敵罵陣,那沈濟舟在閉營不出了數日之後,今日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或是因為黃奎甲讓那些罵陣的士卒罵的實在過於難聽,那沈濟舟的營中竟真有人出戰了。

先是張蹈逸,再是臧宣霸,跟黃奎甲鬥了好久,竟是不分上下。

這一次郭白衣親自上陣,在後面壓了陣腳,唯恐有失,這才吩咐了鳴金收兵。

待收了兵,那黃奎甲卻有些不幹了,大聲嚷著幹嘛要收兵,自己殺的正興起,這一收兵,一碗酒都沒有撈著。

說到這裡,蘇凌和滿屋之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郭白衣這才說,看來沈濟舟營中的瘟病已然好轉了不少,今日出戰的將兵,看起來氣色也好了許多。

張神農這才點頭,告訴他們,瘟病的傳染週期不過七到十天,只要應對妥善,控制好染病傳播的途徑,那瘟疫便會逐漸消退的。

蕭元徹和郭白衣這才點了點頭。

蕭元徹告訴郭白衣,最多再等兩日,便要擂鼓聚將,再次與沈濟舟開兵見仗。

大軍在舊漳停留日久,糧草消耗太大,此次開兵見仗,要迅速進入決勝階段。

郭白衣也是點頭表示同意。

蕭元徹、張神農等又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告辭。

臨走時,蕭元徹打趣蘇凌說,讓他趕緊恢復,到時開兵見仗,他要打頭陣,殺幾員敵將出出氣。

蘇凌哈哈笑說,那敢情最好,活動活動,殺人怡情......

...... ......

今夜月色清朗,繁星漫天。

蘇凌覺著院中實在狹小,乾脆開了大門,在寬闊的長街之上練起了刀劍。

那月兒也來到大門前,頭輕輕倚在們邊,饒有興趣的看他練武。

月色皎潔,長街和小院滿眼清輝漫漫。

那個白衣少年和那個綠衣女娘就這樣在這清輝之下。

一個英氣勃發,一個恬淡如水。

那一剎那,好像這世間最美的圖畫。

待蘇凌練完了武,又出了一身的汗。

那月兒又拿了巾帕遞在他的手上。

蘇凌方擦了額頭上的汗,便又有一卮茶遞在眼前。

蘇凌笑著接了一飲而盡。

兩人這才進了院中,反手關好了門。

進了房中,那月兒又在紙上寫了什麼。

蘇凌看時,只見那紙上正寫著:我和師父要走了......

蘇凌眉頭一皺,急聲問道:“為何要走......在舊漳不好麼?”

那月兒似乎淡淡笑了一下,又埋頭在紙上寫了字:瘟疫已經消退了,這裡不是飛蛇谷,總是要走的......

蘇凌已經沒有了方才輕鬆的表情,眼中滿是不捨,聲音也低了許多道:“何時起身......”

月兒寫道:這一兩日吧......

蘇凌半晌無語,忽的看著月兒道:“可以不走麼?我捨不得你們離開......”

那月兒怔在那裡,半晌方緩緩的搖了搖頭。

蘇凌長嘆一聲,剛想說話。

便在這時,蘇凌忽的聽到院中似乎有幾聲微不可聞的怪異聲響。

“嗖——”、“嗖——”、“嗖——”

竟是接二連三的響了好幾聲。

雖然發出聲響的人似乎在極力的控制聲音的大小,可是卻還是被蘇凌聽了個真而切真。

蘇凌頓時臉色一變,眉頭緊蹙起來。

月兒以為是自己要和張神農離開之事,蘇凌心中不捨,所以才臉色不好看。

卻在這時,“嗖——”的一聲,金風響動。

蘇凌眼前,一道金芒劃破窗戶,朝著屋內月兒激射而來。

月兒後背對著窗戶,根本毫無覺察。

蘇凌臉色大變,大吼一聲道:“危險......快躲開!”

蘇凌出言提醒,也知道那道金芒實在太快了,月兒半點功夫底子都沒有,如何能躲得開。

蘇凌一刻也未耽擱,喊聲方落,一咬牙,將身體速度提到極致,一道殘影已然擋在月兒身前,半空中江山笑鏗然出鞘。

一道弧光正斬在那金芒之上。

“當——”的一聲清鳴,那金芒應聲落地。

蘇凌定睛看去,卻是一隻金色的袖箭。

蘇凌再不耽擱,一把將月兒拉到懷中護住,下一刻,江山笑劍芒一閃,劍氣繚動。

“噗噗噗——”屋內所有的燭光,應聲熄滅。

屋中頓時一片漆黑。

蘇凌將月兒護住,低聲道:“月兒別怕......外面該是來了殺手......”

月兒心中頓時緊張,可是蘇凌胸膛滿是溫潤,她倚著他,他將她護住,她竟然有種莫大的安心。

她這才輕輕點了點頭。

便在這時,只聽得院中嗖嗖嗖嗖的幾聲響,已然有五六個黑衣人飄落院中。

“蘇凌,好快的反應,我以為這袖箭必中,沒曾想竟被你擋下來了,看來你還是有些道行的!......你以為撲滅屋中燈光,我們就沒辦法了?勸你在老祖未出手之前,乖乖出來送死,否則老祖出手,你都不知道死字是如何寫的!”

外面又人獰笑著呼喝道。

蘇凌心中一凜,老祖?這是何人?似乎這個老祖的手段極為高超......他將這些年得罪過的高手一一在心中過了一遍,卻始終不曾記起有叫做老祖的人來。

蘇凌低聲對懷中的月兒道:“不要說話......無論他們說什麼,現在屋中沒有燈光,他們不敢貿然進來的。”

月兒抬頭看去。

幽冷肅殺的江山笑在黑暗中泛著冷光。

這個少年的眉宇,皆看得清清楚楚。

她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

外面的殺手又等了片刻,這才有些不耐煩道:“蘇凌,你就真要做個縮頭烏龜,躲在房中不出來麼?你若真不出來,我們可要進去掏你出來了!”

那些殺手說完,見屋中仍舊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動靜,他們這才對視了一眼,皆一揚手中鬼頭刀,邁步緩緩朝著蘇凌的屋中挪動起來。

藉著月色,那四五個黑衣殺手手中的鬼頭刀閃著冷冽的刀芒,緩緩的挪動到緊閉的房門前。

但見刀光一閃,咔咔幾聲,將門鎖砍斷。

這四五個殺手剛要執刀向房中邁步,忽的感覺眼前又一黑影直直的迎著他們直飛而來。

更有蘇凌的聲音響起道:“小爺出來了!——”

慌得這四五個殺手以為是蘇凌暗中突襲而至,皆慌亂的擺刀朝著那直飛而來的黑影一陣亂砍。

“卡咔咔咔”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四五個人將這黑影砍落在地,再看去,卻是一條長凳。

這長凳早被他們砍得四分五裂,不成形狀。

便在這時,這四五個黑衣人身後院中,傳來一聲冷冷的帶著殺意的話音道:“殺不盡的蟊賊......你家祖宗在你們身後......過來受死!”

那四五個殺手驀地一驚,轉頭看去。

卻見月光之下,那個白衣少年,手握長劍,背後七星寶刀,冷光冽冽,站在院中,一臉冷意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