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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不好醫館 第六十九章 亂拳打死老劍客

蘇凌躲在暗處,仔細的觀察著引仙洞內廣場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但見那玄闡仙師吩咐了所謂儀式現在正式開始。

那些信徒教眾臉上的虔誠之色更重,眼神之中更帶了些許的狂熱。

所有人皆頂禮膜拜,無比虔誠的說道:“仙師大德,我等幸受仙師雨露恩澤點化,必定誠心向道,奉兩仙教為尊。”

那玄闡仙師似乎十分滿意,忽的衝那半跪著得仙娥一招手,那仙娥不知為何竟然雙腳離地,三寸赤腳金蓮虛踏於半空之中。

身上綵帶飄飄,婀娜多姿,真如九天仙子下凡。

一時之間,所有的教眾和信徒皆一臉豔羨之色,更有的人迷戀仙娥身姿,看得都有些痴了。

蘇凌心中也是一怔,暗道這個手段卻是好的,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只是,若說這仙娥真就會什麼神仙道法,打死蘇凌也不相信。

但見那仙娥在半空中虛浮了一陣,忽的宛如蝴蝶一般朝著廣場中央飄飛而去。

一手不知何時竟揚起片片花瓣,果真天人之姿。

所有教眾信徒又是一片驚呼。

那仙娥在教眾信徒上方盤旋了一陣,忽的直掠而去,來到方才那個小道童清虛的身邊,一個盤旋,身上綵帶飄蕩,那清虛手中托盤上的玉淨瓶已然捧在了仙娥自己的手中。

仙娥回眸一笑,端莊中帶著幾絲嫵媚。

衣袂再起,那仙娥再次身形飄蕩,頃刻間來到了玄闡的身旁,緩緩落下,那三寸赤腳金蓮踏在地上,無聲無息。

但見她身姿輕動,朝著玄闡仙師盈盈跪拜下去。

一雙玉手將那玉淨瓶高捧到玄闡眼前。

玄闡仙師點了點頭,忽的左手朝半空中一舉,輕輕的似畫著什麼道法咒符,口中唸唸有詞。

蘇凌暗道,裝神弄鬼,做得好全套!

那玄闡仙師不知是裝腔作勢還是真有道行,做完這些,忽的清喝一聲道:“叱——”

左手食指半空中畫了道弧線,朝著仙娥手中的玉淨瓶指去。

他手甫一指向玉淨瓶,那瓶子不知為何竟似乎被某種看不到的氣息牽引著一般,忽的竟從仙娥手中緩緩浮了起來。

速度雖然緩慢,卻已然稱奇了。

眾教眾信徒又是一陣驚歎。

那玉淨瓶虛浮於半空之中片刻,瓶身竟緩緩的轉動起來。

更發出叮咚的清脆聲音。

玄闡仙師忽的又是一聲清喝道:“叱——”

那玉淨瓶似乎聞令而動,忽的瓶身斜了過來,在空中調轉,那瓶口正對著玄闡身後石壁上留下的一汪飛泉。

玄闡仙師口中誦經之聲大作,蘇凌卻是聽得懂前幾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可道......非常道!”

蘇凌就差笑出聲了,這所謂的經文,如此嫁接的不倫不類的,想來只能是浮沉子的大手筆。

那玄闡仙師就這般念了數遍。

忽的左手食指朝著那汪飛泉指去,口中清喝道:“咄——!”

蘇凌和眾信徒教眾眼前立刻出現了一番奇景:

那汪飛泉似乎冥冥中被那玄闡所謂道家真氣指引了一般,竟有一道水線從飛泉中憑空引出。

半空中如虹般的彎彎水線,清澈無比,緩緩流動著朝那玉淨瓶的瓶口處流去。

“仙師好道法!”信徒教眾皆脫口讚道。

便是蘇凌也有些疑惑起來,這樣的景象,真就是人為的?

但見那水線源源不斷的湧入玉淨瓶中,大約十幾息的時間,玉淨瓶似乎已經滿了。那水線驀地消失不見。

水線消失的同時,那玉淨瓶竟直直朝著玄闡仙師飛去。

玄闡仙師大袖一揮,玉淨瓶竟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魔術......蘇凌只得這般解釋。

心中暗暗想著,自己都對眼前的景象驚異不已,更何況這個時代的這些凡俗百姓呢?那兩仙教壯大,果真有它的原因啊。

玄闡仙師做完這些,方才朗聲道:“仙露已然好了,你們都跪下接受仙洗吧。仙露灑下之時,便是爾等脫了肉身,入我道門天途之時!”

那數百信徒教眾聞言,眼中更是熱切高漲,皆匍匐於地,等待著所謂的仙露灑下。

玄闡仙師方才託了那玉淨瓶,走到清源小道童面前,將那玉把拂塵拿在手中,開始從隊伍第一個人進行仙洗儀式。

蘇凌從未見過所謂的仙洗儀式,躲在暗處睜大眼睛瞧著。

但見那玄闡仙師先是拿了那拂塵在那人頭頂拂了幾下,而後又左手捻了道印形狀,在玉淨瓶中點了幾下,手指上帶著幾滴水出來,輕輕一彈,灑在這人身上。

這人感覺頭頂一涼,已然知道玄闡仙師大慈大悲,將仙露從頂施澤而下,如今自己已經步入了道門,往後長生延年更是不在話下,早激動的趴伏在地,渾身不住的顫抖。

玄闡仙師做完這些,又開始對第二人進行著以上的步驟。

蘇凌剛開始還覺得異常新鮮,可是看了幾個,將玄闡仙師皆是如此,卻感覺有些乏味了。

蘇凌正在昏昏欲睡之時,忽的那玄闡竟停了下來,朝著蘇凌隱藏的暗處石頭前冷冷的掃視了一番,然後發出一聲異訝的聲音道:“恩?——”

蘇凌猛然間睡意全消,可是他此時再動必然頃刻之間暴露。

那玄闡仙師不動聲色的走回高臺之上,打了個稽首,這才篤定的朗聲道:“既然貴客降臨,為何不堂堂正正的現身,做那些魑魅魍魎的躲藏事情,怕是不太好吧!”

蘇凌暗道不好,只得一咬牙,忽的身形快速離開遮擋的大石,頃刻之間又換到了另一處大石之後。

那玄闡仙師搖搖頭,似嘆息道:“既然已經被我識破,如此掙扎還有何用處?還不快快現身!”

忽的他的身形陡然懸起,寬大的道袍虛浮於身後,半空中爆喝一聲,拂塵朝著蘇凌隱藏的大石處猛然一揮。

“咔嚓——”一聲巨響,那大石頓時四分五裂,石屑迸濺亂飛。

場中一陣騷動,不少信徒教眾慌得抱頭驚呼躲閃著飛濺的石屑。

蘇凌暗道不好,只得使勁的朝身後數丈之遠的地方縱去。

這才堪堪躲過了方才一擊。

只是這樣一來,他的身形全然暴露在場中所有人面前。變故突生,那數百教眾信徒,大多數皆慌張驚愕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

旁邊那幾十個道童、道士皆清叱一聲,各個拿了拂塵、桃木劍,將蘇凌圍了,眼神冷冽的看著他。

但等玄闡仙師一聲令下,便要擒了這搗亂的賊子。

玄闡仙師冷冷的看著蘇凌。

事到如今,蘇凌也只得豁出一頭,昂然與玄闡仙師對視。

玄闡仙師一字一頓道:“你是何人?如何進的我兩仙觀,又如何入得我這引仙洞的!”

蘇凌淡淡道:“你這道觀本就是眾香客燒香參拜之地,怎麼就成了禁區不成?偏偏不讓旁人進出了麼?”

玄闡仙師冷聲道:“進香者,誠心入我兩仙道門者,本仙師自然歡迎,可是如你這般鬼鬼祟祟的,兩仙觀可從來不歡迎。”

蘇凌不動聲色道:“不歡迎我也來了,你這牛鼻子能奈我何?”

玄闡仙師打了個稽首,高頌道號道:“這位施主,如今這架勢你可走得了麼?倒不如老老實實說出你姓甚名誰,偷窺我兩仙觀天機所謂何故,受何人主使,本仙師慈悲,也可免去你那皮肉之苦,如何?”

蘇凌哈哈大笑道:“枉你自稱仙師慈悲,更恬不知恥的說兩仙教乃道家之地,如今你們這行事,與山匪何異?”

玄闡仙師淡淡搖了搖頭道:“施主,本仙師從來不喜歡打嘴仗!明通,將他拿下!”

玄闡仙師話音方落,但見先前那個青年道士,口中頌了道號,一擺手中桃木劍,欺身朝著蘇凌當胸刺來。

蘇凌不慌不忙,見那劍鋒到了,忽的縱向半空,長劍出鞘,以上示下,迎著桃木劍鋒直直的劈撞上去。

那明通道士,手中劍乃是桃木所制,怎敢接了他這一劍,只得清喝一聲,劍隨人轉,斜剌剌的躲過。

蘇凌一劍劈空,不等那明通道士反擊,頃刻之間長劍橫著向後劃出一道劍芒,一招黃龍大轉身,劍刃冷冽,帶著風聲朝著那明通腰間砍去。

那明通未曾想蘇凌有此至快身法,只得冷哼一聲,雙腳一磕地面,騰身縱起數丈之高,堪堪躲過蘇凌的攻勢。

明通剛想還手,怎奈蘇凌根本不容他發招,電光火石之間,長劍一立,劍尖朝上,劍尾朝下,劍尖處劍芒一閃,舉火燒天之勢直衝那半空下落而來的明通道士。

明通被蘇凌如暴風驟雨般的極快三劍逼得臉色大變,只得將桃木劍一順,迎著蘇凌的長劍撞了上去。

“咔——吧——”一聲,那桃木劍撞在蘇凌劍上,被蘇凌的劍削為兩段。

一截崩飛數丈,另一截拿在明通手中。

蘇凌的劍勢被他傾力一擋,頓時劍身歪了幾寸,那明通方險險的躲過了蘇凌的劍。

明通雙腳落地,便覺著渾身冷汗直淌。這才知道蘇凌的手段並不是好對付的。

蘇凌也沒有佔了半點便宜,被明通傾力一擋,頓時被他的力量震得蹬蹬倒退數步,只得將劍倒拄於地,方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好大的氣力!

蘇凌暗想自己雖然招數多化用白叔至的槍招,但自己的氣力實在是拿不出手去。看來以後還要在氣力上多下些苦功夫方好。

只是他卻不知道,他這三劍過後,那玄闡看他的神情已然有些凝重了。

玄闡能位列兩仙教掌教,自然懂得他的招式精妙之處,見他三劍如風,暗中叫好,可見他三劍過後,自己身形也被震得倒退數步,這才搖頭嘆息道:“好招數,只是這氣力還不到火候,真真是可惜了。”

蘇凌嘴上卻是不饒人的,忽的再次執劍在手,一道殘影直衝玄闡仙師而去,殘影中冷喝一聲道:“老牛鼻子,可不可惜,先吃我一劍再說!”

明通手持半截斷劍,見蘇凌疾風如火朝著師尊攻去,慌得大喊一聲道:“諸位師兄師弟,保護師尊!”

一語過後,但見那幾十個道士道童皆紛紛縱起,半空中拂塵、木劍並舉,將蘇凌圍在中間。

蘇凌破口大罵道:“平素裡素齋素飯,大道無邊,動起手來卻只會群毆!算什麼本事!”

卻見蘇凌將長劍舞動,更是用出了白叔至教他的衝鋒陷陣的槍法,以劍為槍,潑風八打,那些道士和道童只覺得眼前彷如一排排劍山羅列,大開大合,風雨不透。

倒不是蘇凌功夫有多高,他隨白叔至學武,白叔至毫無保留,將絕學傳授了十之八九,加上他領悟力極強,又在無事時,和杜恆、王鈞對練,這才頗有進步。但是真就碰上高手,怕是他這點功夫還是不夠看的。

然而,這群道士,只有那明通還算系統的學過一些招數功夫,也不過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噹,剩餘道士只是學了些三腳貓、四門鬥的把式,比起杜恆更是差上一大截。那些道童更不用說,皆是些小童,論起功夫,半點插不上手去,更別說拼鬥廝殺了。基本上是咋咋呼呼,仗著人多,濫竽充數罷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蘇凌左衝右突,一把長劍將這幾十人唬得左支右絀,短時間進不得他的身去。

蘇凌邊打邊自我陶醉,暗想如今我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了,忽的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攢雞毛湊撣子的腌臢貨,今天蘇老劍客收裝包圓了!”

玄闡仙師面色古井無波,心中對這些不成器的弟子也頗為有氣,暗道此事過後定要加緊督促他們練功。可是他又覺得自己若出手,實在是有些丟了仙師的臉面。本就是幾十個打一個,自己再出手,當著這許多教眾信徒的面,真有點丟人現眼。

忽的,玄闡仙師心生一計,又看了一會兒,忽的朗聲道:“諸位信徒教眾,今日乃是我道家盛會,可是卻出了這麼一個不知來歷的宵小之輩,惹得仙人震怒,天機倒懸,若不儘快彌補,方才那仙露怕是失靈了,諸位也休想踏入道門正途!”

那數百信徒教眾聞言,原本慌亂的神情忽的怒火中燒,一個個死死的盯著蘇凌,彷彿蘇凌便是他們得證大道途中的絆腳石一般。

玄闡見這情形,暗自歡喜,又出口道:“諸位,事已至此,如今只得大家奮勇向前,齊齊動手將那宵小之輩擒住,或可挽回天機!我在此宣佈,奮勇爭先者皆可為我兩仙教的弟子,若是有誰拿下這禍亂賊子,本仙師立時收他為親傳弟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信徒教眾聽了玄闡仙師這番說辭,早已按捺不住,更聽到擒住賊子便可成為仙師親傳弟子,更是氣血上湧,一個個摩拳擦掌,呼號上前。

蘇凌對付著幾十個道士道童,已然有些吃力,如今這數百教眾信徒一窩蜂的朝自己湧來,頃刻之間,蘇凌身上已然不知挨了誰人幾拳,後背也不知被誰踢了幾腳。

愚昧的人啊!

蘇凌暗暗大罵。

忽的大聲吼道:“你們這些人,群毆我一個人,蘇老劍客豈能怕了你們不成!”

豪言壯語說完,蘇凌也過了嘴癮。

再看他忽的將長劍一扔,一擺手道:“我老劍客見好就收,萬一傷著你們實在罪過!”

說著只一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道:“先說好,打人別打臉!——”

話音方落,不知哪裡一拳正錘到蘇凌的眼圈上,這下蘇凌和國寶倒真成了好兄弟!

“我特麼......你們這群年輕人,不講武德!耗子尾汁!”

蘇凌捂著臉大罵道。

他做好了被暴風驟雨洗禮的準備,心想這頓捱揍下去,估計連孩兒他媽都不認得了。

可轉念一想,張芷月和自己哪裡來的孩子,不過是拉拉小手,親親小嘴罷了。

我要是這樣死了,真心不值!

就在此時,忽的在通往洞中心廣場的道路上傳來一聲急促的大喊道:“都給道爺住手!打壞了他,你們拿什麼賠給道爺!”

蘇凌聽這聲音,卻覺得十分耳熟,轉念間已然知道是哪尊大神來了。

急的他抱頭大叫道:“你這貨,咋才來啊!”

場中所有人頓時停下了動作,齊齊的朝著洞前道路看去。

只見一人急如星火,快似閃電一般朝這裡跑來。

頃刻間已然到了眾人近前。

卻不先去見蘇凌,只蹬蹬兩步來到玄闡仙師近前道:“道爺我回來了。”

玄闡仙師看去,正是浮沉子。

卻見浮沉子一臉虛汗、臉色發白,渾身還微微顫抖。

玄闡驚疑道:“師叔,你這是怎麼了?”

浮沉子一臉哭喪像道:“我快拉脫水了,都賴那個大怨種!不要停手,再打幾拳意思意思,我也好解解恨!”

那道士教眾們聞言,剛要舉拳就打。

蘇凌一個跳腳,跳將起來道:“你個犢子......你敢讓他們再打一下,我決計不去見你師兄!”

那浮沉子聞言不由得一窘,剛要說話,便覺得肚腹之內咕呱咕呱的吹起喇叭,腸子肚子擰著疼。

只得呲牙咧嘴,捂了肚子道:“我去.......又來了!等會再說,我先去趟五穀輪迴之地!”

說著捂著肚子風也火也的朝著洞內去了。

他這一走,場中數百人大眼瞪小眼,乾巴巴的晾在那裡。

那些道士和玄闡仙師直直的望著蘇凌大喇喇的杵在那裡,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得束手無策。

就這樣過了片刻,那浮沉子方才哼哼唧唧的又返了回來。

這次倒是衝著蘇凌去了。

走到蘇凌近前,剛想甩他兩刮子,忽的想起剛才蘇凌的話來,只得悻悻的撓撓頭,將蘇凌拉起來道:“蘇凌,你缺了八輩五的德了,我好心好意的去見你同來這裡,你命你手下那個王鈞給我暗下巴豆!”

蘇凌實在憋不住笑道:“天地良心,我就是讓他拖住你一時半刻的,誰知道他拿那玩意對付你!......不過你到底拉了多少回啊?”

浮沉子翻翻眼睛道:“帶上方才那次......八回了!”

蘇凌哈哈大笑道:“乾脆你那道號改一改吧,別叫什麼浮沉子了,故弄玄虛,叫扶八回如何?扶著肚子去茅房了八回!”

浮沉子啐了他一口道:“你非要逞能自己來,還笑我?要不是我扶八回......啊呸!浮沉子道爺回來的及時,這會兒你也不知道被打成什麼熊樣!”

蘇凌這才正色道:“是我按捺不住,先來了......過意不去,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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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闡仙師不動聲色的看著浮沉子和蘇凌,臉上陰晴不定。

他從這兩人的對話中隱約知道,這兩人是認識的,好像浮沉子還要帶他來兩仙觀。

只是,玄闡仙師與那浮沉子實際上面和心不合。其實這也不奇怪,玄闡比那浮沉子年歲大了幾十歲,更是早他好多年進了兩仙塢。可以說,兩仙塢的創立和發展,除了策慈仙師和另外一個元老觀舸仙師之外,便數他功勞最大。原想著這兩仙塢創立之後,他怎樣也是開派祖師之一。可是策慈那老道弄了個兩仙塢出來,抬高自己的身份,把自己排除兩仙祖師之內,言說自己道心不穩,塵緣未了,無緣坐得祖師之位。若是那兩仙中的另一箱是觀舸仙師他也就忍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那策慈仙師不知從哪裡鼓搗來一個寶貝,認作師弟,便是這浮沉子仙師,竟然昭告天下,兩仙中的另一仙便是這年紀還未十八的浮沉子!自己還要叫他師叔.....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那浮沉子平時有個修仙道門的正形,倒也多少說得過去,可是這浮沉子做事吊兒郎當、鬼頭鬼腦,說起話來又頗不著調,玄闡仙師看在眼中,噁心在心上。曾多次在策慈仙師面前說道浮沉子的不是,可策慈仙師卻說浮沉子是有大智慧的人,他日必然機緣深厚。

玄闡仙師只能幹生氣沒辦法。後來策慈仙師知道他心中頗有怨懟,便將他從江南兩仙塢打發到京城,在這裡修了這兩仙觀,便是兩仙教的道場。那兩仙教雖名義上自成一體,其實是兩仙塢的分支罷了。

他玄闡仙師雖說是一觀的觀主,可是卻無論如何也矮上浮沉子半頭,只得暗氣暗憋。

浮沉子也知道玄闡的心思,兩人貌合神離罷了。

玄闡見浮沉子和蘇凌說起話來沒完沒了,這才清了清嗓子道:“師叔,法會剛剛開始便有這賊子搗亂,我正要拿了他!”

浮沉子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你?拿他?丹藥吃多了吧?他可是你們誰都不能動的!”

玄闡翻了翻眼睛道:“為何不能動他,他攪鬧法會......”

浮沉子截過話道:“你不是知道我此次來京都兩仙觀幹什麼嘛?”

玄闡道:“那是自然,奉了策慈仙尊的法旨,尋一個叫蘇凌的。”

浮沉子點了點頭,一指蘇凌道:“喏,這不是尋回來了,他便是我師兄要找的蘇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