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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哈密

朱標無所謂的點點頭,最冷的嚴冬過去了,但也還沒到開春的時候,所以偶爾還有降雪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放下杯子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大殿內燈火輝煌,見太子殿下睡醒了,宮女太監們來回走動佈置,各式茶點一一端上來。

朱標先是洗了個臉,然後用了一盤右事大吉盒兒,裡面是主要有柿餅、棗泥卷,乳餅、奶皮、酥黃獨等精緻的糕點組成,有些膩人,不過好在有茶伴食。

用完後朱標出了武英殿,身上披著較厚的披風,袖裡捧著袖爐漫無目的的走在紅牆黃瓦之間,天空烏雲密佈但還未降下雨雪,但已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潮溼清新的味道。

往來間可以看盡不少值守的侍衛,他們身上穿的也比較厚,不過就這麼站在外面多時難免有些顫慄,一看到太子的身影就都提前單膝行禮,肅穆無言。

朱標路過一個身形較小的侍衛時,隨意的伸手用指背搭在他的側臉上感受一下,對身後的劉瑾說道:“夜有風雪,準備些驅寒的姜蒜等,吩咐尚食局做生薑羊肉湯給值守的侍衛們。”

說完就收手回袖繼續前行,後面的那個小侍衛的頭低的更低了,等朱標一行走遠後才吸了吸鼻子,伸手在臉上胡亂摸了一把,然後站起身挺直腰桿繼續值守。

穿過中右門踏過華蓋殿就到了謹身殿,簡單的通稟一生朱標就見到了自己尚在忙碌的父皇,規矩的行禮之後,朱標坐回了自己熟悉的小書案之後。

劉瑾默默的去朱元璋御案前捧下一摞奏章,劉安則是彎腰站在朱標書案旁倒清水洗硯研墨,謹身殿內的燈火不算亮,可能是老朱認為點太多燈浪費。

不過朱標卻是習慣亮些,也不用他特意吩咐,謹身殿內伺候的宮女太監們已經自然的開始點燈燭了,他們在這裡伺候了這麼久,很清楚這時候先顧著太子殿下總是沒錯處的。

朱標翻開奏書,第一道就是御史臺上奏彈劾歸德侯陳理常鬱鬱不樂頗出怨言,這種事可大可小,畢竟陳理身份地位都頗為尷尬,朝中文武也有曾在其父麾下任職的。

不過陳理當年到底是主動歸降的,老朱當年也曾許諾,歸降後不會將其治罪的,而且偽漢所積府庫財物任憑陳理選取,陳家往後富貴傳家。

當然了,明面上不殺他也有別的種種方法,只不過不太好看而已,大家都清楚陳理不過一介紈絝,文不成武不就,同他計較未免有些丟人。

朱標搖搖頭沒有批覆,留中不發,再拿起另一份奏章,是吏部對京中官員的調遷任免名單,需要中書省以及皇帝蓋章批閱,朱標仔細看了一遍,有不少是胡黨一系的人,調遷的衙門職位也頗有意思。

都是名不見經傳卻手握實權的衙門職位,別看一般都品級不高,但權利可比那些有三四品的虛銜官強出太多了,朱標前兩年佈置的官員基本都是如此,現在是又被胡惟庸盯上了。

不過也無所謂,那些職位本就該交到丞相手中,至少應該是由他大體掌控的,否則丞相之權威何以彰顯。

按照歷年的傳統,朱標請示過自己父皇之後,就以老朱的口吻寫下了對官員的規勸警示:

凡居官者任之大小雖不同,但應皆盡其職而已,昔範文正公居位,凡日之所為必求與日相稱,或有不及明日必補之,其心始安賢君子於國家,如此朝廷豈有廢事,天下安得不治元之將亡,內外諸官皆安於苟且不脩職事……

朕每夜不安寢未明視朝常,恐天下之事或有廢怠不舉民受其弊,卿等當體朕懷夙夜盡心能脩厥職則無負國家,異日名垂青史豈不羙乎?

停筆後一招手,劉瑾捧著天子行璽而來,朱標站起身接過後鄭重落印,方正的硃砂印記留在奏章之上,此奏章就有了真正的效應,上面的官員才能得到相應的權柄。

之後的章奏就平平無奇了,等半個多時辰後就批閱的差不多了,爺倆這才有閒工夫交談幾句,老朱對貴州那邊也是很關注的,仔細問了問今日所談。

“過兩天就讓他們來見咱吧,那些東西再談也就是那麼回事了,還是早點兒定下讓湯和統兵入境來得實在,至於別的可以等收復雲南後在做打算。”

朱標點頭笑道:“兒臣明白了,看來父皇今年就想把失地盡皆收復了啊。”

朱元璋伸手撓了撓自己的短髯:“若是天時未到也就罷了,咱大明如今聲威正盛,能儘快收復所有失地當然再好不過,都消停了咱也就能安心於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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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納忽裡也派來了使臣,過幾日就到京城了,咱想著要不讓常遇春順手將哈密給平了。”

哈密地處天山東部戰略要地,曾是新疆和中亞各地派往北京的貢使及往來內地商旅必經之路,元代曾屬畏兀兒亦都護管轄,後封為成吉思汗後裔納忽裡鎮守之地。

納忽裡乃是威武西寧王出伯的後裔,事宜察合臺一系,元末時期納忽裡以威武王身份鎮守哈密,元亡以後,納忽裡擁兵自立,建立了哈密國。

說是國但卻相當小,用親軍都尉府的奏報來說就是哈密城居平川中,周圍三四裡,惟東北二門,人民數百,住矮土房,城東有溪流,水西南流。果林二三處,種楸杏而已……蒙古、回回雜處於此,衣服禮俗各有不同。

朱標想了想後道:“兒臣以為暫且無甚必要,哈密雖自古就是華夏到域外他國商貿之路的咽喉,曾有西域襟喉之稱,但如今商路險阻,早已廢棄…”

如果現在是漢唐時期,哈密作為絲綢之路的咽喉要地朱標自然不會交由他人,但絲綢之路早在宋朝時期由於實際版圖大幅縮減,政府未能控制河西走廊,就已經淪落了。

到了南宋時期,更無法涉足西北地區,絲綢之路衰落日益明顯,而海上絲路崛起,逐漸有取代陸上絲綢之路的跡象。

到了元朝雖然由於蒙古發動了三次西征及南征,版圖大大擴充套件,加之驛路的設立、歐亞交通網絡的恢復,使歐亞廣大地域範圍內國際商隊長途販運活動再度興盛起來,但也只是一時興盛。

而且此路到根本目的也發生了明顯變化,不再是以商貿為主,大多是以宗教、文化交流為使命,真正的商貿已經是海上的了。

到現在朱標都已經開始準備開大航海時代了,自然不會再費力去弄貿易驛路了,而且哈密也太偏僻了,是新疆的門戶。

佔據新疆的察合臺汗國在兩年前就分裂成東西兩部了,目前還處於內亂不斷的狀態之中,大明沒精力去招惹他們,畢竟實在是太偏了。

不過朱標也在時刻關注,安排了不少人去打探情報,有事沒事摻合一下也是朱標的興致所在,不付出過多的代價就能讓他們更亂些,何樂而不為呢?

那邊的情況極為有趣,前任大汗篤哇臨死前,竟然廢長立幼,將汗王傳給小兒子怯伯,這也就罷了,蒙古貴族本來也不興嫡長子繼承這一套。

但神奇的是繼任大汗怯伯覺得自己能力不足,又將汗位讓給了哥哥也先不花,這本就是一件極為愚蠢的事情了,更奇葩的就是怯伯又後悔了,在親信的挑唆下,宣傳復位,並將都城從阿里麻裡遷到了撒巴爾罕,至此,察合臺汗國逐步走向了分裂,形成了東察合臺汗國和西察合臺汗國。

朱標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真是只剩下搖頭看笑話了,當然察合臺汗國分裂的根本原因並不是因此,而是部分蒙古貴族以往改變傳統,過定居生活,信仰***教,其他貴族則希望保持遊牧習俗,這才是分裂的本質原因,歸根到底還是信仰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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