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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人稱醫學圖書館

吃了午餐之後,就陪在洛依絲身邊看她練習黑魔法,不時還要指點一兩句,雖然一個是白魔法師一個是黑魔法師,但畢竟殊途同歸。另一邊小四也在不斷地指導安琪爾,因為安琪爾是冰系魔法師,小四沒辦法教她這些,只能對她講一些通用性的基礎理論。

下午大概兩點多,哈爾走來向艾斯稟報有人求見,說是送晶核來的。艾斯立即起身出到門口接見。

在狼牙城有一個著名的晶核交易場所,名為晶核商店,這次來送貨的便是晶核商店的侍者。他用車子拉了一個大木箱過來,送給艾斯之後也沒有要錢,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就直接就離開了。

這大木箱裡晶核共有十塊,晶石有五十四塊。晶石之中,小的有拳頭那麼大,大的如同西瓜一般,艾斯估計可以直接當武器使用。

光系晶核,通體ru白色或水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絢爛奪目。看到這一箱閃耀的“石頭”,艾斯心想應該足夠撐到晚輩決賽了,至於決賽之後想要找到修斯就不再成問題。

雖然侍者剛剛送晶核過來絕口不提錢的事情,但艾斯可不想欠這筆債,於是把箱子交給哈爾打理之後,直接就用鑽石羽翼往財政院飛去。

財政院門口,幾個門衛面如鐵石地嚴格把守著,忽然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從街角走出,往此處走來,頓時擺出了陣勢。然而他們卻比芬里爾山莊的門衛好一點,至少還有個人上來詢問身份,態度還算可以。

“敢問閣下,可是艾斯大人?”一個機靈的門衛開口發問。

艾斯一愣,感情別人一眼就能認出自己來?於是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這麼回答自然已經等同於承認了,門衛笑道:“大人說笑了,現在您可是狼牙城的風雲人物,誰人不知呢?”

“我要聽實話。”艾斯追問。他額頭上可沒寫著風雲人物幾個字,不相信第一次見面的人就能認出他。

“好吧,其實公爵大人吩咐過,說這幾天艾斯大人可能會來。而狼牙城誰都知道艾斯大人您喜歡穿著非常普通的白衣,所以在下一眼就認出來了!”門衛討好地笑著。

艾斯聽了卻是哭笑不得,很普通的白衣?莫非這已經成了我的特徵?他頓時糾結起來,自己這一身衣服究竟是換還是不換?

“我要見公爵。”

“在下這就帶大人去,公爵已經吩咐過,假若您過來,直接帶您去後院見他。”

於是艾斯被這個門衛領著進了財政院,公爵不愧是一品大官,住宅比起皇宮也差不了多少,裡頭人口也是非常多,艾斯一路過來看到正在忙活的下人就不下五十位。種花的、劈柴的、打水的、洗衣服的,簡直就像是把整條街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此處一般。

而老約翰待人也有一套,一路上艾斯從來沒看見閒著的人,所有人都是在忙碌做事,這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其他大臣的府邸中,恐怕就有不下一半的人都是吃閒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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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兩分鍾,艾斯來到了一個大院門口,門衛敲了敲門,稟報著:“公爵大人,艾斯大人來了。”

“趕快請進!”

艾斯推門走了進去,老約翰立刻大笑著迎上來,“哈哈哈!艾斯,沒想到你這就來了。”

“聽這話,還有門衛的表現,你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來呢?”艾斯笑笑,不解地問。

“那是自然,因為老夫有艾斯你缺少的東西,所以你一定會來找我!”老約翰哈哈大笑。

艾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沒想到老約翰這麼直白,一口就說破了他缺錢的事情,這讓他有點無地自容,“沒辦法,聖術公會人太多了,開銷自然也是大了點。”

說起聖術公會,老約翰就欣賞地點點頭,“真是年輕有為啊!看得老夫欽佩不已,一天時間就有一千五百人加入,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佔領狼牙城了吧?”

“老約翰你可真會開玩笑,我說過,聖術公會絕對不參與政治。既然如此何來佔領一說?”艾斯笑道。

老約翰點了點頭,“精神的佔領可是比rou體佔領更加有效呀!”

對此艾斯也只是微微一笑,不作答。

這時候後院的另一個人也上前來打招呼:“艾斯先生,好久不見了!”這人就是之前與艾斯發生過衝突的瑞德公子,現在與艾斯也算是已經解了怨。

艾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問:“你們兩父子躲在後院,鬼鬼祟祟地商量些什麼呢?”

“鬼鬼祟祟?”瑞德一愣,隨後苦笑:“我和老——爹在院子裡商量大後天晚輩對決的事呢!”

老約翰頓時怒髮衝冠,狠狠敲了一下瑞德的腦袋,“你個蠢貨,又想叫我老頭了是吧?”

兒子被老子揍了,瑞德不能還手,只能抓著一頭紅發憋屈地說道:“我這不是還沒說出來就改口了麼……”

“改口我就不揍你了?你就算是心裡想想也不行,我還年輕著呢!”老約翰憤憤道。

艾斯看著這場面竟是無言以對,貌似剛剛誰自稱“老夫”來著?既然是老夫了為何還年輕?

“莫非瑞德公子還想參加晚輩對決麼?”艾斯疑惑地問。他倒不怕打擊瑞德,因為事實很明顯,他就算參加了也是被淘汰的料。

老約翰說道:“這小子都二七了還沒有物件,這次我是打算讓他出出風頭,說不定就有哪家姑娘看上他了。別看他這樣,其實以他的實力打進十強絕對沒問題!”

對於十強,艾斯也沒有意外,畢竟瑞德作為貴青會的老大,實力自然不會弱。就是老約翰說出的這個理由讓他有點意外,一個公爵的兒子,居然會因為找不到物件而發愁?這名聲得是有多差……

見艾斯疑惑,老約翰羞愧地說道:“艾斯你初來乍到並不知情,這小子太不爭氣了,正事不做,偏偏給老子爭了個狼牙城四大紈絝的名頭過來!要不是只有這一個兒子,老子真想把他趕出去!”

四大紈絝……艾斯呵呵一笑,看來老約翰治下人有一套,但是對上兒子就完全有心無力了。

不過聽老約翰說起他只有瑞德這一個兒子,艾斯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於是問:“對了,老約翰,聽說你還有個女兒?”

老約翰大感意外,隨後看了看瑞德,知道一定是這傢伙多嘴,“的確,我還有個女兒,不過得了重病,已經沉睡了五年,至今沒有醒過來。”

睡了五年?這簡直就跟那個啥——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一樣了,世間居然還有這種病?真是無奇不有。

“醫生怎麼說?”艾斯追問。

“艾斯你是想藉著聖術公會來治好安娜吧?這是沒用的。”老約翰回憶起來哀嘆一聲:“當時我找遍了全城的醫生,雖然查出了是什麼病,卻沒有一個人能治好她。”

艾斯疑惑地問:“什麼病?”

“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叫做沉睡夢魘。得了這種病的人身體與常人沒有任何區別,呼吸依舊、心跳脈搏也是不變,可無論如何都不會醒過來,就這樣一直沉睡到死亡。所以這種病別名為睡死症。只有使用精靈族的聖物生命之泉才能讓其甦醒過來,但這……”

生命之泉,出自精靈族的象徵“世界樹”,十年才會分泌出一滴,據說擁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就是在精靈族中也是極難見到,更何況人類國度。

說到這裡艾斯疑惑了,“聽說這東西大公爵手上有,這麼珍貴的東西,他是如何得到的?”老約翰作為聖米羅公會的成員都得不到生命之泉,可一個公爵居然能夠得到,真是不可思議。

“當年阿澤邪勒進攻耶路撒冷,導致精靈族結界破損,許多人類趁機進入擄走了許多精靈,其中有一位就是精靈長老的女兒。後來精靈長老用一滴生命之泉將她女兒換了回來。”

這簡直是白白賺了一滴生命之泉啊!假如精靈族來硬的,大公爵就算不交也得交,畢竟羅斯福陛下可不會為了一個公爵而與整個精靈族為敵。真是好運氣!連艾斯都不由得羨慕起來。

艾斯追問:“但是只要你說出自己的身份,大公爵也不會傻傻與你作對吧?”

老約翰苦笑,“那老東西就是佔著一滴生命之泉才敢在我面前囂張,你認為他會乖乖交出來?”

原來如此,感情大公爵是把生命之泉當成倚仗了,這就有點棘手了。

“難道除了生命之泉,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

“有,當然還有辦法!有人能夠治好這種病,所以我正在全力尋找!”老約翰握緊拳頭說道。

艾斯只是隨便一問,沒想到還真有奇人能夠治好這種病,頓時來了興趣,“是誰?”

老公爵說道:“當時診斷出安娜所患之病的醫生名為狄克,他雖然確診這種病是沉睡夢魘卻無力醫治。不過他又說出了另一件事,在世上不是無人能治這種病,只是能治的人太少。據他所知,有能力治療沉睡夢魘的醫生全世界不超過一隻手!”

聽到狄克的名字艾斯就想起了那個頭髮亂糟糟像草叢一樣的大叔,現在正是聖術公會醫院的負責人,沒想到診斷出病情的居然是他。當時老約翰招了許多醫生,唯獨狄克能夠確診病情,看來他的醫術已經是位列前茅了呀!

不過此刻艾斯更感興趣的是誰能夠治療這種病,“不超過五人?都是誰呢?”

“其一,名動天下的先知溫蒂。”

這人倒是在艾斯的預料中,畢竟在艾斯看來她的醫術是最高的了,如果她治不了,那世上也就沒有誰能做到了。不過很可惜,溫蒂已經死了。

“其二,手段殘酷至極,把人類當成畜生開膛破肚的血腥術師達芬奇。當然,那是他最初的稱呼,現在外科手術已經得到世人認同了。”

達芬奇?這人艾斯也是見過,那天在落日山脈裡曾遇見過一次,是個禿頭老人。

“其三,遊歷世界學盡天下醫術,人稱醫學圖書館的大詩人但丁。”

轟隆!!

聽到這個名字,艾斯就像中了晴天霹靂一樣大驚失色:“但丁?你說但!但!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