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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屠盡候爵府上下

原本艾斯來候爵府只是想藉著侯爵派人入侵明月堡一事,來討要點好處,沒想到事情竟發展到兵刃相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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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人馬各持武器,雖然艾斯戴著從哈爾那裡拿回來的王權之戒,但侯爵絲毫不放在眼裡。不,並非如此,他其實很害怕,但比起對抗王權之戒,他似乎更怕隔壁院子裡的東西被人發現。

那裡究竟有什麼東西?艾斯愈發好奇,於是艾斯最後一次質問:“亨利侯爵,你現在不是對抗我,而是對抗王權之戒,這可是藐視皇權的死罪。”

“死罪又如何?”亨利陰狠地一笑:“只要把你們全部留下,到時候皇帝陛下追查起來,也只會知道你們被人刺殺,而我卻是拼死相護!”

“好計策!不過恐怕你不能如願了,就憑這幾個人,還留不下我。”艾斯笑道。

“那就得試試看你是否真有這樣的本事了!”亨利侯爵輕撫臉上那顆黑痣上的毛,陰森森地威懾道。

“給我上!”雙方同時發出了命令,頓時院子裡一片混亂。

刀光劍影橫飛,候爵府的普通護衛只能與沙龍帶來的巡邏隊打成平手,不過人數上倒是佔了優勢。明月堡一邊強者也不多,魔武士格林在這次帶來的人中算是實力最高的了,通常一鐵棍下去就會有一個護衛吐血倒飛。

“殺!”雙方的人馬都吼叫著給自己壯勢,刀劍交鋒,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不時又有人發出慘叫,鮮血如同噴壺一樣灑出。

看到這場面哈爾害怕了,他本身就不是修士,僅僅是個管家而已,哪裡經受得起這樣的場面。艾斯將他拉過來,護在自己身後。

對面四道黑影正對艾斯虎視眈眈,他們一直沒有動手,想來是打算直接拿下艾斯。艾斯卻對他們根本不在乎,因為小四還在他肩膀上沒有動身。

不斷有人受傷,每當這時候艾斯的治愈術就會落在傷者身上,替他治療。

終於,對面四個人衝了過來,速度比普通護衛快了數倍,艾斯低聲道:“小四,交給你了!我去看看隔壁院子究竟有什麼!”

“幾個雜魚還難不倒我!”小四連化形都懶得用,直接以貓頭鷹的狀態衝了上去。

而這時,艾斯和哈爾的身影從院子裡消失了,沒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失去了蹤跡。

“不見了?”四個黑衣人一驚,這時小四卻已經飛到了跟前,翅膀一扇,四道風刃同時飛出,襲擊那四人。他們急忙展開防護罩,同時閃躲,但聖獸級別的風刃豈是這麼好躲避的?風刃突然之間加快速度,劃破了防護罩,卻沒有傷到他們,僅僅是把幾人撞得後退而已。小四並不打算立刻解決,似乎把他們當成了玩具。

亨利侯爵早已經退後站在安全地帶觀看戰局,卻見自己的人被一隻貓頭鷹戲耍,頓時大驚,“怎麼可能,這只貓頭鷹……”

他一邊驚奇,一邊緊張地在混亂中尋找艾斯,卻不見其蹤影。頓時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好端端一個人怎麼會消失?

此刻艾斯帶著哈爾越過了圍牆,來到了隔壁院子。

在這裡還能夠聽到那一邊戰鬥的聲音,艾斯卻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這邊。這個院子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要說唯一不同的地方那也就是這邊荒置了多年,顯得有點陳舊而已。

“真是奇怪,明明是個普通的院子,亨利侯爵為何要拼死守護呢?”艾斯皺著眉頭疑惑地自語。

哈爾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戰鬥中回過神來,聲音有點變調地說道:“開啟房門看看吧!”

艾斯點點頭,朝著緊閉的房門走去,這個院子很大,主房和此房合起來得有二三十個房間。艾斯站在了主房門口,看到房門上了鎖,於是指尖凝聚出一把微型光之刃,切豆腐一般就把鐵鎖給切了開來。

“哐啷!”鐵鎖伴隨鐵鏈掉在了地面,艾斯推開了大門。

照樣空空如也,正在艾斯要離開的時候,卻注意到了一個櫃子。無論誰看到牆壁中央有個櫃子,而不是角落裡,恐怕都會覺得有點突兀感,於是艾斯走上前去。

用力地將櫃子推開,果然有一道緊閉的暗門。

“莫非亨利侯爵的秘密就在這裡?”艾斯冷笑了一聲,直接用光之刃把牆壁給強行切割出了一個通道,用力一踹就讓這一塊牆壁倒了下去。

頓時,一股讓人惡寒的氣味撲鼻而來。

艾斯皺了皺眉頭,隨手丟出了幾個照明術,頃刻間點亮了整個密室。

最初,他以為這裡隱藏著亨利侯爵意圖謀反的秘密,再不濟也是一些會置人於死地的寶物,哪裡知道裡面的東西卻讓艾斯寒毛直立。

哈爾看到裡面的場景,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連連退後幾步癱坐在地面。看他張大的嘴巴似乎想要大叫,可是他早已經嚇得忘記了如何發出聲音,因為眼前這一幕已經超越了他能夠承受的極限。

這個陰森的密室裡充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就像劣質人偶一樣隨意堆放在角落。

全部的屍體都是女性,而且年齡不超過十二歲,正是在歡聲笑語中茁壯成長的年紀,然而她們卻倒在這裡,成為了一具冰冷,散發著惡臭的屍體。他終於明白了小四來到之前所說的“好像有種氣味”是什麼意思,現在艾斯也聞到了,這種屍體的氣味。

在密室中央的桌臺上赤露躺著一個女孩兒的屍體,好像正在進行屠宰的豬羊。身上的皮膚也已經如同脫外套一樣被剝下了一半,露出來的是佈滿毛細血管的軀體,猩紅而詭異讓人觸目驚心。

房間的各處擺滿了早已經死去的小女孩,好像金絲雀一樣關在鐵籠裡的,手腳被鐵鏈捆鎖懸掛在半空搖曳的,還有倒掛在天花板下長髮垂落在地的……

這些屍體無一例外都是赤身露體,並且身上滿了虐待的痕跡,刀傷、鞭傷……甚至有些身上還扎滿了鋼針,如此刺眼。

與之相比,牆角整齊站立擺放的屍體卻是詭異的帶著一種活生生的感覺,她們雖然已經死了,卻彷彿依然活著。

艾斯知道那些已經被製作成了人偶標本,所以在他們臉上才會帶著被人刻意擺出的表情。雖然她們的表情被人強行改變了,但艾斯依然能夠感覺出來他們身前遭受了怎樣的恐懼。

容貌美麗的女孩子身上並無傷痕,似乎沒有經過嚴刑就直接做成了標本。而面貌稍微平常一點的,則沒有資格成為標本,只能淪落為亨利侯爵發洩的工具。

那些慘遭虐待的女孩兒無一例外都保持著生前最後一秒的恐懼,失神的死魚眼卻依然瞪著。

站在門口,艾斯好像能夠聽到她們的靈魂在發出掙扎的聲音,她們在拼命求救,她們在哀哭、在悲鳴。卻沒有人會注意。

或許她們遭受酷刑的時候,身邊就有人在看著,這樣大規模的工程不是獨自一人就能完成的。這些女孩在遭受虐待的時候也許會向周圍的人求救,但那些人只是麻木不仁地觀賞著,甚至,在興奮。

不知不覺間,艾斯已經從震驚過渡到了憤怒,緊握的拳頭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顯然已經怒不可遏。

他無法想象面對這些活生生的,像花兒一般正在綻放的生命,怎麼會有人下得了手。

其實很久以前他就聽說過許多貴族都有著噁心的嗜好,但他根本沒去在意。可是現在,但他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時候,那一團怒火就從骨頭裡燃起,一直燒到了血液。

因為這些女孩子,她們都跟洛依絲差不多大,原本應該是在家人的呵護下像公主一般生活的,對於家人來說,這裡每一個孩子都是他們的公主。可是亨利的魔爪卻硬生生撕毀了這一切。

終於,他爆發了。

怒火燃燒的他反而顯得更加冷靜,雲淡風輕地轉過身一言不發走出了主房,站在圍牆跟前。兩指一彈,一柄發光的長劍凝聚在他指前,輕而易舉就將整堵圍牆變成了碎石塊,“轟隆隆”墜落在地。

那邊仍在戰鬥,可艾斯卻面無表情地走向人群最外圍的亨利侯爵,如經無人之處。周圍在喧囂在廝殺,但他卻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從混亂中經過。

看到艾斯冰冷的眼神,看到他朝自己走來,亨利慌了,急忙大叫:“攔住他!殺了他!”

聽到亨利的呼召,一個士兵立刻衝了上來,從背後對著艾斯刺出一劍。

但艾斯卻連頭都沒有回,當那一劍接近艾斯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隻發光的翅膀猛地出現在艾斯身後,強勢一揮,震斷了鐵劍同時將偷襲之人拍飛了出去,撞到二十多米外的院子圍牆上,更是將圍牆砸得轟然倒地。

至此,整個戰局也就向路上的行人公開了,那堵坍塌的圍牆之外正好是大路,許多人行人都嚇得溜之大吉,只有幾個膽大的人躲在一邊觀看。

接二連三又有許多人偷襲艾斯,但艾斯仍舊是頭都沒有回,“拉之庇護”被他當場了武器,將數個偷襲之人直接拍成了肉泥。

看到艾斯如此冷血,小四震驚了,“這小子怎麼回事?”

艾斯冰冷的命令傳遍了整個院子,“屠盡公爵府所有的人,誰要是敢放跑一個,以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