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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你只是一隻臭蟲

“你想要生命之泉?”戈登經過艾斯這一提醒才想起原來自己家中還有這種東西,艾斯若不說他早已經忘得一乾二淨。想起生命之泉的同時,他也想到了這東西的寶貴,可以說是整個公爵府的鎮府之寶,這種東西絕對不會輕易交給別人。

於是戈登怒道:“休想!生命之泉乃我公爵府最珍貴的寶物,如何能給你?這個不算!”

艾斯嘆了一口氣:“既然生命之泉不算,我也只能要別的東西了。”

聽艾斯這麼說還是有商量的餘地,於是戈登松了一口氣,雖然現在他故作鎮定,但心裡其實很怕艾斯來硬的,畢竟這一次暗中保護他的並不是死士首領,對上艾斯和那只貓頭鷹還真沒有多少勝算。

“你要什麼?”

“既然你不願意交出生命之泉,那只能用你的胯下之物來代替了!”艾斯惋惜地嘆著氣。

“你!”戈登立刻暴跳如雷,原來艾斯竟是在故意刁難他,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指著艾斯大叫:“別以為我怕了你!我能僱得了一次殺手,就能僱十次、百次!總有一個人能殺你!”

說起來他之前倒是運氣極好,隨便釋出一個刺殺任務,碰巧被閒來無事的白夜給接了。當然究竟是不是碰巧還有待商榷,至少戈登是沒有刻意去請白夜。不過白夜這人有個習慣,一擊不成立刻撤離,至今為止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有再來刺殺艾斯,當日的任務就這樣擱置在那兒毫無動靜。

艾斯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自從當日亨利侯爵一戰之後,他對於貴族就再無任何好感,更別說是這個曾請人刺殺自己的戈登。

“看樣子你是兩樣都不願意交出呀?那麼我只能請你去明月堡做客了!”現在艾斯很想直接殺了戈登,但仔細一想卻不能這樣做,因為在戈登的身後還有這公爵府。如果殺死戈登,勢必會引起公爵府的報復,艾斯是不怕,但現在他不是孤身一人,他還要替自己身邊的人考慮。於是艾斯就打算綁架戈登,把他當人質從公爵府那裡換取生命之泉。沒有了生命之泉當依仗的公爵府根本無暇再與艾斯對抗,因為還有一個同為公爵的老約翰在一旁虎視眈眈。

站在馬車上,對著遠處的戈登伸出手,頃刻間戈登身邊的光元素開始躍動,似乎有凝聚的趨勢。艾斯發動魔法的速度何其快,眨眼間一隻巨大的發光手臂就出現在戈登頭頂。

看到自己的少主即將被襲擊,暗中的死士也終於忍不住現身了,兩個蒙面黑衣人從馬車兩邊顯出身形。一個用劍刺向光之手,劍刃上充斥著狂暴的氣息,想來雖然實力不如死士首領,也是個不錯的高手。另外一個死士則以最快的速度朝艾斯衝去,身子一晃,腳尖點地就已經在艾斯面前。

艾斯卻是早已經與小四分配好了工作,衝過來的人交給小四對付,艾斯則專心捉拿戈登。那死士衝到艾斯面前想要發動攻擊的時候卻發現艾斯的身影開始模糊,猛然一驚,沒想到居然是殘影!

小四說道:“既然來了就一起到明月堡做客吧!”身影一閃就出現在那死士身後,發光的翅膀用力一拍脖頸,死士就昏迷了過去。雖然這死士實力不低,但對小四而言卻連玩具都不如。堂堂異獸森林空域的獸王如果對付這樣一個小角色都得用上十招八招的,估計其它獸王立刻會把他這丟臉的東西撕碎。

與此同時光之手被第一個死士破碎,然而當他破碎光之手的時候,隱身狀態的艾斯卻是學起小四,一個手肘落在死士後頸,讓他昏迷過去。雖然這名死士在最後關頭似乎發現了危險,但已經太晚。

在解決完死士之後,艾斯顯出了身形,毫不遮掩地站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看著車廂裡的戈登少爺。而那個滿臉橫肉的車伕早已經嚇得從馬車上掉下去,現在身上還壓著剛剛昏迷過去的死士。

自己唯一的依仗被艾斯放倒,戈登差點嚇得癱坐在地。此時的艾斯絲毫沒有掩飾,一對發光的鑽石羽翼如此耀眼,彷彿天神下凡一般睥睨著戈登。這一刻戈登才醒悟過來,原來他與艾斯根本不是同一個層面上的人,他卻硬是要與艾斯作對,這簡直是自尋死路,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後悔,但已經遲了。

“我——認輸。”戈登坐在地上說道。

“認輸?”艾斯提高聲音,似乎覺得很好笑:“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對決嗎?別太自恃清高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你當成對手,聽清楚了,在我眼裡,你只是一隻臭蟲。我隨時可以踩死你,但我懶得這麼做,沒有人會吃飽了撐著去攻擊一隻臭蟲。不過這只臭蟲若是不知死活在我跟前爬來爬去,我不介意一隻腳踩死它。”

臭蟲……

聽到這話戈登一愣,隨後顫抖身子發出了笑聲,卻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把艾斯當成了對手,甚至派出了父親培養的死士,又出錢僱傭殺手進行刺殺,哪裡知道艾斯卻只是把他當成了一隻煩人的蟲子。

倒不是艾斯猖狂,一開始艾斯就沒有正視過他,戈登的身份在這狼牙城裡可以說是高高在上,但對於艾斯而言他卻什麼都不是。先不說艾斯討厭貴族,就算不討厭,他也算不得什麼。畢竟一直以來艾斯見到了許多傳說級別的人物,哪裡還會把一個公爵的兒子放在眼裡?可以說整個狼牙城最優秀的晚輩萊納,艾斯也僅僅是對他感興趣而已,卻沒有把他當成對手看待。被艾斯認同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亞瑟。

這就是差距,戈登把艾斯當成對手,而在艾斯眼裡整個公爵府乃至整個狼牙城,也只不過是他登上巔峰之路的踏腳石而已,所以從一開始戈登就已經輸了。

戈登已經再無反抗的念頭,乖乖束手就擒,艾斯也不客氣把公爵府的豪華馬車奪過來當成了戰利品。滿臉橫肉的車伕看到艾斯奪車,雖然心裡不捨,卻是一言不發。倒是一旁的金爺爺二話不說就坐在這輛車上,笑著連連稱道。

金爺爺的表現讓艾斯十分疑惑,一個尋常老人遇到這種事應該會嚇得魂飛魄散,可剛剛的戰鬥金爺爺看得怡然自得,甚至現在搶車還連連說好,難道他是個隱藏實力的高人?

艾斯看了看小四,卻見小四也一如往常,根本沒發現金爺爺身上有什麼不對。連小四這種感覺敏銳的聖獸都沒發覺什麼,看來真是自己多疑了。

“艾斯,要不要把他們綁起來呢?”金爺爺拿著繩子詢問。

艾斯盯著他的手一愣,“金爺爺,你哪裡找來的繩子?”

“就在他的車廂裡啊!”

艾斯不解地看著戈登,莫非這傢伙早就知道今天會被我捉拿,所以提前預備了繩子在車廂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就在這時金爺爺繼續說道:“這傢伙怪得很呢,車廂裡淨是些怪東西,有繩子就算了,居然還有皮鞭、蠟燭、高跟鞋,真搞不清楚他隨處帶這些東西幹什麼。”

作為一個老人,金爺爺並不瞭解這些東西,但艾斯好歹是個年輕人,多多少少聽說過這種事,頓時臉就紅了起來,趕忙轉移話題:“或——或許他是有收藏癖吧!別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先把他們綁起來丟在車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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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斯和金爺爺的合作下,三人很快就被五花大綁,然後丟在車廂裡。同時艾斯還從兩個死士的嘴裡找到了一枚黑色的毒藥,對於這東西艾斯可是記憶猶新,上次光天化日之下刺殺他的死士估計最後就是咬破了藥丸,只不過幾秒鐘就連屍體都化成了血水。艾斯收好兩枚藥丸之後,還在死士的嘴裡塞了布塊,防止他們咬舌自盡。藥丸則是要帶回去給狄克醫生研究一下,當然這麼狠毒的東西艾斯不會給自己人用,但拿來當暗器對付敵人卻是非常不錯。

把這幾人綁好以後掀開車廂的地板,將幾人藏在暗箱中,艾斯便叫金爺爺繼續抄小道去玫瑰會所,只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換成了豪華馬車。不得不說這豪華馬車坐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難怪那麼多貴族都喜歡豪華馬車,看來不僅僅是出於面子的原因。

金爺爺也是一邊趕車一邊笑道:“好馬!好馬!比風火馬也差不了多少!”

這句話引起了艾斯的注意,“金爺爺你以前趕過風火馬車?”

“啊!沒,怎麼可能呢,我一個糟老頭,只是見過而已,見過!哈哈哈!”金爺爺哈哈笑道。

艾斯卻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雖然金爺爺滿口辯白,但艾斯還是暗自決定好好調查一番他的身份。

————

不多久就來到了玫瑰會所,這是一座金碧輝煌、珠光寶氣的奢華建築,連牆外都裝滿了琉璃燈。為了通行方便艾斯直接拿出玫瑰會所的貴賓卡,看門人就直接讓他進去了。

艾斯遇到一個服務生,直接就對她說要見玫瑰會所負責人,於是那服務生就帶著他來到一個房間等待。不久之後服務生就把負責人給帶了過來,艾斯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見過一面的拍賣師紫羅蘭。

她笑盈盈地走來詢問:“艾斯先生,讓您久等了,那日買去的十字劍還滿意嗎?”卻是他見到艾斯揹負十字劍,所以隨口一問。

艾斯點了點頭,“嗯,比我預想的要好得多。不過我這次來不是跟你說這些,我想知道劉易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