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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Dark的恐懼

此時此刻,眾民都自覺地讓出了一片空地,讓男爵和軍長不被擁擠。

艾斯也站在人群最裡頭靜觀其變,聽到軍長說的話,艾斯露出一個淺笑。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看來這個軍長似乎已經知道男爵的所作所為了,真是最佳證人!

被自己的下屬反咬一口,恐怕這個胖子此刻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吧!

青巖城的守墓人插嘴說:“不會吧?男爵可是為了保護物資而被強盜打傷了,怎麼會和強盜勾結呢?”

一些少女也附和著,在她們看來憨厚的男爵實在無法和勾結強盜的壞人形象聯絡起來。

這時艾斯發聲說:“但丁醫生,聽說男爵受傷了,你替他診治診治吧!”

但丁聞聲一笑:“當然,男爵大人,請告訴我哪裡不舒服。不必擔心,我的治療是免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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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咬著牙沒有回答,艾斯疑惑地問:“怎麼不說話?是因為根本沒受傷,還是受傷的地方羞於啟齒麼?”

軍長瞪著男爵,“什麼受不受傷的?他們是串通好了的,男爵捱打根本就是在演戲!”

民眾聽了這話都低聲議論著,男爵見事不好也有點慌了陣腳,同時心裡生出了憤恨:“羅賓!原來你與我互利關係僅僅是誘餌,為驅使我落入泥潭麼?真沒想到!”

男爵的表情變為絕望,用悲哀的語氣大聲說著:“眾位弟兄,我知道你們多多少少有點仇視貴族,然而你們連好官都要趕盡殺絕麼?既然你們打算不分青紅皂白,那麼——來吧!殺了我罷!”

這句話一出,民眾的情緒有了很大的改變。

“如果男爵是無辜的……那我們就成殺人犯了呀!”

看形勢略微倒向男爵,軍長就急了:“鄉親們!不要聽信他的讒言!不要被他矇蔽了!”

男爵見自己逐漸擁有優勢,就繼續喊著:“這傢伙才是強盜的同夥,此刻竟然血口噴人!多虧眾位鄉親信任在下,否則恐怕今日我就性命難保了!”男爵說著群眾的好話,讓這些百姓誤以為他真是無辜的。

軍長哀聲叫著:“為什麼?梅瑟大人!馬克大叔!鄉親們!為什麼你們寧肯相信這個狗官,也不肯相信我呢?”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巫女梅瑟才仔細打量著他,這時才發現他竟然是青巖城的人,“你是喬治的兒子?”

眾民開始喧譁起來,“怪不得眼熟,原來是喬治的兒子!”

“自他從軍後有三年時間沒見過了,竟然變化這般大!”

“不過這次災難中喬治不幸喪生了……”

正在這時,傳來了dark嘲諷的聲音:“呵——這就是人。”

“幹嘛忽然冒一句話?”艾斯不爽地問。

“當貴族擄掠別人的時候,他就視而不見。當自己受到損失的時候,就開始打抱不平。這就是人呀!”dark說完這句便安靜了。

艾斯沒有反駁,僅是默默地打量著軍官。

的確如dark所說的,如果這次受災的是別處,這個人會不會出面揭露貴族呢?不知道……

看到軍官形勢逆轉,男爵就急了,“你們真的要相信他嗎?好!那就拿出證據來!根據王國法律,如果有個人或團體惡意汙衊貴族,那個貴族可以對其處以私刑!你們如果拿不出證據,我就將你們這群人統統殺光!”

聽到後果這麼嚴重,眾民就不知所措了。

“你!把證據拿出來!”男爵對著軍官吼道。

雖然他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有威嚴,但他那有點娘娘腔的聲音還是破壞了氣憤,不過有法律撐著腰,軍官還是感到了壓力。

證據……我可沒有證據啊!

雖然那群強盜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但聽到的只有我一人,如何讓這麼多人相信呢?軍官的氣焰漸漸地衰弱……

“哼!果然是胡編亂造的,來人!把這個傢伙給我抓起來!”男爵對附近的下屬叫著。

那群士兵曾經都是服在軍官手下,但此刻也都看清了局面,於是擁來要捉拿軍官。

“慢著!”一個女聲響起,制止了士兵的行動。

眾人轉頭一看,只見雅典娜正騎著高頭大馬行來,她冷靜地注視著路上的人群,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

“怎麼了雅典娜大人?我這是按公國的法律行事!”男爵自我宣告著。

雅典娜出乎意料地喊了一聲:“逮捕安迪男爵!”

霎時間,雅典娜的數十名騎兵將道路堵了個水洩不通,瑪麗得到命令後一下子就擒住男爵的手,把它扭到背後。

“啊痛痛痛……你要幹什麼?”男爵哀叫著,似乎瑪麗下手重了點。

這就是威信的區別,雅典娜的命令不需要理由,就算她的決定違反了法律,她的士兵也願意無條件執行,因為雅典娜是他們的王。

“我雖然只是個男爵,但好歹也是貴族!你怎麼能夠不顧法律行事?”男爵咬著牙質問。

雅典娜甩了甩手中的白紙,對著眾人展開,只見其上寫著一個個名字,下方還按著手印。

“提亞盜賊團全員都已經被逮捕,他們承認了所有的罪行,包括與你設計搶奪物資一事。盜賊團的元老都按了指印,你還有什麼話說?”雅典娜居高臨下看著遠處被按倒在地的男爵。

男爵大叫:“這不能作為證據,他是見自己大難臨頭,所以趁機拉一個貴族下水!他是在圖謀報復貴族!”

“誰?”雅典娜疑惑地問。

“羅賓啊!”男爵剛說出這個名字便是一驚。糟糕!中計了!

“喔?”雅典娜看著安迪,疑惑地問:“羅賓是誰呀?”

“是……是……”男爵啞口無言。

可惡的雅典娜,竟然給我來這一手。

雅典娜拿著手裡的供狀看了看,點著一個名字問:“難道是這個羅賓嗎?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呀?”

說著收起供狀,對瑪麗說道:“帶走吧!”

不顧男爵的反抗,瑪麗扣押著他就和騎兵隊一起轉身離去。

艾斯疑惑地看著雅典娜,很好奇她是怎麼搞到這份供狀的,因為她是一個人離開的,總不可能一個人殺入盜賊團吧?

發現了艾斯的目光,雅典娜嘴角微微勾了勾。

艾斯一愣,這個女人剛剛是勝利的微笑麼?

此時艾斯等人剛從葬禮現場往回走,正走在街上還未回到馬克家裡。

小狼有一句沒一句地跟洛依絲聊著,但洛依絲一直沉默不語。

但丁看了看洛依絲,發現鐵鐐還戴在他手腳上,殘餘的一截鐵鏈懸掛著,看起來對生活有很大的影響。

“喂,艾斯!”但丁和艾斯說著:“洛依絲身上的鐵鐐怎麼還戴著呢?不幫她拿下來嗎?”

經過但丁的提醒,艾斯才想起了這件事。

糟糕,自己明明答應過洛依絲,今天太忙竟然搞忘了。

他轉頭看了看身旁的洛依絲,發現洛依絲正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己。還好,從她的眼神中,艾斯並沒有察覺到不高興。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昨天晚上連個人影都見不到!你是醫生吧?看看這個鐵鐐該怎麼拿下來?”

他想但丁作為一個醫生,應該懂得外科手術。

“好吧好吧!”但丁側身微笑著對洛依絲說道:“待會兒叔叔幫你取下!”

洛依絲笑著點頭:“嗯嗯!”

然而緊接著,洛依絲卻臉色一變,顯得躁動不安,她再次緊緊握住艾斯的手。

“來了……”她的聲音顫抖著。

這一次,洛依絲明顯比之前更加恐懼。

艾斯和但丁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他們四下打量著。

洛依絲再度害怕地開口:“火焰……在荒原上飛來……”

“荒原麼?”但丁說著:“難道是提亞平原?”

艾斯握住抓著自己的那隻手,對但丁說道:“但丁,洛依絲拜託你了!”

“你想幹什麼?”但丁不解地問。

“我覺得我有必要出去一趟!”

忽然dark暴怒的聲音響起:“別出去!艾斯!”

然而艾斯根本不聽dark的聲音,他笑著對洛依絲說道:“乖乖地跟著但丁大叔……”

“別走!”

洛依絲抓住艾斯的衣裳,哀求著他,此時此刻她已經淚眼朦朧。

艾斯對她一笑:“聽但丁的話,不要擔心,我會平安回來的!”

說完,艾斯借來一匹馬就離開了青巖城。

過了城門就是提亞平原,行在路上dark一直在瘋狂地叫著,希望能阻止艾斯,但艾斯根本沒有反應。

“你瘋了!我叫你別出去!”

艾斯面無表情地問:“果然……果然dark有事情瞞著我吧?”

“我……沒有!總之你不能出去!”

“都那麼大的人了還不會說謊!”艾斯質問:“風火馬車裡乘坐的究竟是誰?為何會讓你如此驚慌失措?”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艾斯回應:“能夠讓你如此恐懼的,只能是十年前讓你失去肉身,同時也毀滅了格雷城的人,他究竟是誰?告訴我!”

dark沉默不語。

“告訴我!!dark!”艾斯憤怒地吼著。

“冷靜!艾斯!你現在過去只是送死!”

“果然!是你當年的對手吧?我要去見他!”

“不行!”

dark阻止了多次,但艾斯依舊不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