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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毀滅世界的組織

月圓之夜,距離海面萬米的高空漂浮著一座金字塔,這樣突兀在夜空與景色極不融洽。

金字塔最高層,這裡有著空曠的場地,天花板上鑲嵌著七顆各色寶石,分別代表風、水、炎、地、雷、光、暗。

忽然空間一陣顫動,六個人影出現在房間裡,只有黑色寶石前方空空如也。

這六人都穿著袍子戴著面具,各人裝束的顏色與頂上的寶石相同。

其中一個戴著白色面具的傢伙很明顯就是light,他站在白色寶石之下。

“又是月圓之夜……”

light開口說著:“每個月都要有一次會談,真是煩人……”

代表雷電的紫色面具回答:“雖然麻煩,但這是規定。”

“有什麼事快點討論完!”代表湛藍面具的女人唸叨著:“我還要回去看第三千兩百二十一遍《海的女兒》呢!”

紅色面具看了看眾人,說道:“我們零組織原本有七人,但自從十年前dark死在light手下,黑暗之位就一直空缺著。”

“是時候找個黑暗系的人才,成為第二代dark了!”light接上去說著。

紫色面具回答:“接下來一個月,讓我們先收集各國黑暗系強者的資料,下一次會議從候選人中挑選一個最合適的。”

light一笑:“正合我意,但願不要再是dark那樣的叛徒,否則我就又得忙了!”

“如果是叛徒,”紅色面具冷漠地說著:“這次就交給我處理……”

青巖城,前不久經過手術的艾斯臉色還略顯蒼白,身體也十分孱弱。

“晚安,艾斯哥哥!”

洛依絲天真地笑著跟艾斯道了晚安,隨後才肯才乖乖躺在床上睡覺。

終於有了時間,艾斯便集中精神跟dark開始交流。

“dark!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跟我講了吧?”

“也對!”

這次dark沒有避而不談,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以至於艾斯一要求他就能立刻決定。

“事情是這樣的……”

在人界與魔界之間存在一道僅有的阻隔,人類稱其為魔界之門,而魔族剛好相反,把它叫做人界之門。

二十年前,魔界的門閂不知所蹤,魔族大舉進攻人間,生靈塗炭。聖米羅公會呼籲全世界發動聖戰,人間所有種族無論是人類、獸人、精靈,俱都同仇敵愾。

歷經一年,魔族撤軍,為了不讓此事再度發生,大賢者荷馬帶領一百二十位煉金術師,製造了新的門閂,其名石中劍,用以封印魔界之門。

雖然魔族被趕回老巢,但一些來自魔界的東西流落在人間。

“東西?”艾斯質疑。

“沒錯!”dark低語著:“其中有一枚琥珀,凍結著從魔界帶來的黑死病病毒。”

黑死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疾病?艾斯有點愕然。

dark為他解釋:“黑死病患者皮膚會出現腐爛的黑斑,數天就會死去。聖戰時期曾爆發過一次,導致參與戰爭的人類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戰鬥力,大約七百萬!”

一場病就死去了七百萬人?艾斯瞪大了眼睛,黑死病竟如此可怕!

“很可怕嗎?”dark反問。

艾斯點了點頭,以他的性子而言,只要有人死去就是一種悲哀,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

“但真正可怕的是其中八成死者都不是死於黑死病。”dark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明明片刻前才說過七百萬人死於黑死病,現在又說有八成不是,到底在講什麼?

“什麼意思?”

“他們都是患了黑死病而被同伴所殺,連屍體也被焚燒了!因為如果不這樣做,所有人都會死!”

艾斯震驚無比,親手殺死戰友這種事……

“有時候人就必須面對這種苦澀的選擇,你也必須學會看清現實,因為你的善良,可能會導致更多的人死去。”

如果是我,該如何做決斷呢?如果要我殺了亞瑟……

他不敢想象。

dark的講述重回話題:“就是封印著如此恐怖病毒的琥珀,十年前被名為“零”的組織得到了!”

講到這裡艾斯顯得一頭霧水,“這是個什麼樣的組織?為何從來沒聽說過?”

之前dark所說的聖米羅公會倒是略有耳聞,那是一個響徹世界的貴族聯盟,但零組織又是什麼東西?聞所未聞。

“想來你也有所察覺了!”dark對艾斯說道:“我的名字叫dark,又有一個人名叫light,那會不會還有類似的存在?”

艾斯點了點頭,的確聽到這些名字他就有過這種想法。為什麼只有光和暗?

“雖然可能有點過早,但不說也不行了!零組織不像世俗組織,它的成員固定只有七人。”

“只有七個人的組織?”

真是少得可憐,恐怕連一個陪審團的人都比它多。

“是的!只有七個人,但你千萬別小瞧它。組織七人以風、水、炎、地、雷、光、暗為代號,十年前我就是其中的dark。”

原來dark只是一個代號,這麼一說艾斯才發現自己不知道dark究竟叫什麼,不過對方顯然也不願提及。

“組織成員之間誰都不認識對方,只以不同顏色的面具和外袍區分。所有成員都有兩個共同點:第一.憎恨世界!第二.擁有絕對的實力!”

“憎恨世界?”艾斯一愣。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條件?這個組織到底是做什麼的?

dark冷笑,“很驚訝是吧?為什麼會有這種條件,那是因為這個組織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世界從零開始!”

艾斯被震撼到了,不是因為他們的目標太恐怖,而是一想到才七個人就打算毀滅世界,會不會太自大了一點?

至少得先有軍隊吧?就像亞瑟說的,先成為王,然後才能毀滅世界。

dark並沒有過多解釋這個組織,而是繼續了之前的話題。

“當時那枚琥珀就交給light管理,但我卻發現他別有用心,於是將之偷了過來!”

“原來如此,所以你就被追殺?”艾斯質問。

沒想到自己家破人亡竟是由於dark的偷竊行為,真是可笑!

“這一點都不好笑!”dark嚴肅起來喝了一聲。

接著艾斯也反應過來是自己誤會了,一個毀滅世界的組織得到如此恐怖的病毒想幹什麼?結果很顯然。

dark陳述著當年的情形:“我原本以為light只是儲存琥珀而已,後來卻發現他在進行可怕的實驗!他打算用白魔法強化黑死病病毒的活躍度!”

這個實驗一旦成功,小小琥珀想要毀滅世界也絕對不是難成的事!

“既然dark也是零組織成員,那你為什麼會阻止他?”艾斯丟擲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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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嗎?

dark陷入了沉思,“因為組織與我的意願截然相反了,雖然我也想改變世界,但絕對不會利用黑死病這種可怕的東西!”

dark的夢想也是改變世界嗎?

艾斯有點驚訝,這是第一次聽dark說起他自己的夢想,沒想到如此一個怪老頭,會有跟我同樣的想法。

dark的話還在繼續:“改良過的黑死病一旦爆發,那時候就不再是改變世界這麼簡單了!說不定從此以後世界上不會再有一個人,不!說不定任何生命都會絕種!”

雖然dark他本身並不怕黑死病,因為他是黑魔法師,只要出賣靈魂,就能變成永生不死的巫妖。

但他絕不希望世界變成那樣。

所以,他銷燬了黑死病病毒,因此遭到light的瘋狂報復,同時也被零組織冠上叛徒的名號。

“雖然黑死病病毒沒了,但他們一定會想出新的辦法……”

艾斯點著頭,如此瘋狂的組織會另尋他法也是意料之內的。

“這樣的組織,就沒有人阻止他們嗎?”

他感到很驚訝,照理說零組織應該會成為世界公敵,為什麼還能安然無恙?

“因為世人根本不知道零組織有誰,畢竟連我這個作為成員之一的人都不知道其他人的名字!”

原來如此!使用代號就是這個原因嗎?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能夠肯定!”dark忽然嚴肅地說出一句話:“零組織成員中,至少有一位是在世俗中也擁有滔天權勢的人!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哪個,但我確信有這樣的人!”

“等等!”

艾斯忽然發覺一個問題,就打斷了dark的話:“既然成員之間並不認識,那麼你們如何交流呢?像是會議之類的……”

“雖說不認識,也並非全部都不知曉。當年我還不是dark的時候,代表雷電的thunder找到了我,並且邀請我加入零組織。所以邀請人是認識受邀者的!”

他繼續講說:“加入組織之後,就會把靈魂印記儲存在魂石裡,只要默唸咒語,就能意念化形在固定地點出現。”

真是天衣無縫的保密工作,難怪世人無法找到它。

“那麼組織的boss是誰?”艾斯疑惑地問。

dark無奈地回應:“不知道!雖然他肯定就是七人其中的一位,但他卻偽裝成和我們一樣的受邀者,此人城府極深!”

經過這番對話,艾斯才發覺自己從前真的是井底之蛙。

曾經他以為亞瑟是最瘋狂的人,可現在才知道他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究竟為什麼有如此眾多的人憎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