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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艾斯的城堡

葬禮隊伍中響徹著各樣樂器的聲音,著看到面紗怪人坐在架子上讓四人抬著好像大老爺一樣,艾斯心裡就覺得好笑,在他看來給死者超度之類的事情純粹是招搖撞騙,沒想到芬里爾這種超級家族會相信這一套。

在心裡偷笑的同時,艾斯也感到了一絲異常,今天這個面紗怪人看起來似乎與昨天有什麼不同。外面看著完全一樣,真要說的話應該是氣質上有些許變化。雖然感到奇怪,但由於跟自己無關,所以艾斯也不再去注意,專心吃起了早餐。

回過頭卻發現洛依絲興致勃勃地看著街道上的送葬隊伍,大概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畢竟他從小生活在山中的月神教裡,有人去世也不會將葬禮搞得這般熱鬧。

“那個人是幹什麼的?”洛依絲指著面紗怪人向艾斯求問,她還依稀記得昨晚這人與艾斯戰鬥的場面。

“他呀!是個巫師!”怕洛依絲不懂,艾斯大致地描述了一下:“就是有人去世之後,會請他去超度,嗯,也就是祝福!希望死者能夠進入天堂的意思!”

洛依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就是像薩滿一樣的吧?”

“薩滿?大概是這樣吧……”月神教作為最古老的宗教,應該還保留著薩滿這種職業,所以洛依絲會有所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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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人死了真的會去天堂嗎?”洛依絲張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這下艾斯犯難了,我又沒死過,怎麼知道死後去哪裡呢?而且也沒有誰死了又回來告訴活著的人。

死了又回來?艾斯忽然露出嚴肅的表情,貌似還真有這樣的人呀!比如巫王卡倫,八十多年前就被埋葬了,如今卻再度復活,他是不是知道死後的世界呢?

“怎麼了艾斯?”洛依絲伸過頭來,天真的眼神看著艾斯。

“沒什麼,到底有沒有天堂我也不清楚,恐怕也沒有誰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是的,如果真有天堂的存在,那是不是也說明有神存在?那神到底是怎樣的,這個問題牽涉到了太多東西……

他們吃完早餐,玫瑰酒樓門口一輛馬車停了下來,一個紅發貴公子走進酒樓,看見艾斯就急忙走過去恭恭敬敬地問好:“見過艾斯先生!”

艾斯一想也就知道是送城堡的人來了,昨日紅發貴公子答應今早派人接自己,沒想居然會親自過來。並且昨日他喊自己艾斯大人,今天就改口叫艾斯先生了,艾斯卻不在意這些,反正這兩個稱呼都讓他感到彆扭。

“嗯!真是準時呢!”艾斯剛好吃完早餐,這人就趕到了,不得不說他準時。

其實昨天見過了艾斯的實力,他哪裡還敢不尊重,甚至他還打算趁機巴結一下艾斯。

紅發貴公子一笑,玩笑般的口氣說著,似乎是個不太注重禮儀的人,“我這不是來賠罪的麼?難道還能拖拖拉拉的?既然艾斯先生已經用餐完畢,那就請跟我來吧!馬車正在外面等候。”

艾斯笑而不語,帶著洛依絲和哈爾就要跟紅髮貴公子出去,正在這時大腹便便的玫瑰酒樓老闆鮑勃從樓梯上下來,艾斯見到他就打了聲招呼:“鮑勃先生,哈爾我就先帶走了!”

鮑勃能夠運營這樣的豪華酒樓,自然是個聰明人。放棄一個侍者能夠討好艾斯,如此划算的事情他當然不會阻止,反而和氣地笑道:“艾斯先生看中就只管帶去吧!”

看中?帶去?怎麼覺得如此彆扭?艾斯苦笑著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揮之而去,隨後走出大門。當他出去之後,酒樓裡的人就議論開了。

“那個年輕人是誰呀?”

“名字叫艾斯,好像我們城裡沒這號人物呀?”

“也許是別處來的大人物吧!沒看到財政大臣家的公子對他那麼尊敬麼?我想他的身份至少應該是侯爵!”

終於有人忍不住向酒樓老闆鮑勃詢問了,“鮑勃老闆,剛剛那個青年究竟什麼來頭?”

鮑勃圓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這人哪裡來我也沒資格知道,但玫瑰長老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好好招待他,哪怕他就是想要整個玫瑰酒樓,我也得面帶笑容拱手相讓,絕對不能讓他不滿。”

眾人嘶聲倒吸了一口氣,雖然最終沒有得知艾斯的身份,但僅僅從玫瑰長老的吩咐來看,他應該是堪比皇室的存在。這樣的人來到狼牙城做什麼?眾人面面相覷,神采各異,有些還在眼神交流著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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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以中等速度行駛著,坐在裡面非常平穩,艾斯在心裡感嘆貴族的出行工具就是不一般。之前隨手攔下的馬車乘起來十分顛簸,坐在裡面好像盪鞦韆一樣,而現在乘坐的這輛馬車不僅寬敞,而且沒有多少搖動,艾斯估計就算把滿滿一杯水放在桌上,也不會晃出來多少。

坐在馬車中,紅發貴公子就自我介紹起來,原來他的名字叫做瑞德(red),紅色的意思。家父是羅蘭德王國的財政大臣,權力排在元帥府後面一位,也算是家世顯赫的人。

艾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難怪送出一座城堡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沒想到家裡是管王國財務的,恐怕錢已經多到花不完的地步。而且從聊天中,艾斯明顯感覺到這人有拉攏的意思,艾斯難免有點心動。

為何玫瑰長老拉攏艾斯的時候他完全不在意,可現在地位遠遠不如的財政公子拉攏他,竟然就讓他心動了呢?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芬里爾家族太大了,艾斯沒把握與那樣的龐然大物平起平坐,他可不相信芬里爾家族拉攏自己成功之後會放任自己發展,而不採取任何行動。他相信只要自己一有動作,作為盟友的芬里爾家族就會對自己實行打壓政策,到時候他根本無力反抗。

芬里爾家族對艾斯而言只能當一個幌子、一道保命符,合作卻是太危險了。但眼前這個財政大臣的公子,雖然前期對自己的幫助沒有芬里爾家族那麼大,可自己不必擔心他的反撲,因為等到他發現自己的行動之時,那時候的自己就已經不是小小的財政大臣能夠吞下的了。

雖然已經怦然心動,但艾斯臉上卻平靜如水,別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不經意間轉頭,發現哈爾似乎有點緊張,大概是因為跟瑞德公子這種大人物同乘一輛馬車導致的。

艾斯面無表情地開口:“哈爾,抬起頭來!”

在艾斯的命令下,哈爾抬起了頭,臉上還是十分緊張。這時卻聽艾斯說道:“你要知道跟了我以後,你所要接觸的盡是大人物,可不能像現在這樣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以前的艾斯絕對說不出這種話,但現在他已經變了。一方面是因為心魔的存在,另一方面想要保護洛依絲、想要實行萬國教廷計劃,所以他不得不改變自己!

“我——我知道了!艾斯先生!”哈爾認真地點頭,隨後緊緊盯著瑞德公子,想要適應這種緊張地感覺。這一下搞得瑞德比他還要緊張,只能尷尬地笑笑。

艾斯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發現哈爾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感覺,果然是個好苗子。要知道從今以後,他所要面對的乃是吉爾伽美什、英雄王寧錄那一層次的人物,身份、地位、實力遠超這個財政公子幾百幾千倍。站在吉爾伽美什面前那種壓力直到現在艾斯還記憶猶新,如果下一次與吉爾伽美什見面哈爾還是現在這樣,不客氣說一句,他的精神絕對會崩潰!

想到這裡,艾斯不由得摸了摸兜裡那顆吉爾伽美什送給他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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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抵達了城南的郊野,繞過一個湖泊,馬車就停在一片平坦的水泥路上。前方是一座巍峨的白色城堡,好像童話故事裡的建築一樣,艾斯剛下馬車看到城堡就呆住了。他終於知道了瑞德公子所說的“小”城堡是什麼意思,一開始他以為應該跟一座大院差不多,結果現在一看整個人都被嚇傻了。這真的是“小”城堡嗎?走路繞一圈都得十幾分鍾吧?這一刻他懷疑起了羅蘭德王國的文字是不是出問題了,難道在這裡人們把大稱為小,把小稱為大?一定是這樣沒錯。

“艾斯先生,這就是我要送給你的地方!”瑞德公子微笑著介紹道:“這座城堡名為明月堡,加上圍牆佔地八萬八千平米!”雖然城堡的圍牆裡頭大多數是空地,但空地難道就不值錢嗎?八萬多平的空地,艾斯感覺有點頭暈眼花。

同時艾斯也產生了懷疑,之前瑞德說要送他一座城堡的時候他並沒有在意,可是現在看到這座城堡佔地如此之大,不免心中產生了疑惑:這個財政公子真的可以代表家主將這麼大一片土地送人?恐怕不可能吧!

見艾斯的眼神有點疑惑,瑞德就爽朗地笑著回答:“家裡老頭已經答應了!放心吧艾斯先生,我絕對不騙你!不過……”

“不過什麼?”艾斯詢問,心裡卻已經猜到他的意思。

“不算什麼大事,就是老頭,哦我父親他老人家想要跟你見個面!不知道艾斯先生何時有空呢?”

果然如此!能夠丟擲這麼大一座城堡當禮物,絕對不可能僅僅是為了道歉,八成是打算拉攏自己吧!眼見不敵,所以便送禮道歉,而且這份禮物沉重無比,但是他卻算錯了一點,那就是他得罪的不是艾斯,而是洛依絲。這份罪孽絕對不是可以用禮物來抵償的,艾斯還會讓他付出代價。

“沒問題,等我有空去跟你老爹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