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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得到和失去

黎明破曉,光芒由東方灑來,伴隨著那陣清風,直接把整個海面,染成了碎金之色。促使著那片海面,隨著那染成的色彩,在那波浪盪漾之時,顯得無比絢美,令人不忍閉上那欣賞的雙目。

海鷗在天空之中飛翔,不停的發出歐歐的嘯聲,那身子更是隨著清風揚動,看起來極其的優美,也令的那絢美的大海,變得非常寧靜。

然而就在這絢美之中,就在這種寧靜之時,就在那輪紅日凸出海面的剎那。卻有一聲嘶吼,似要把這一切都給絞碎,令的那聲音擴散之下,不禁染上了一層淒厲。

那淒厲如惡鬼,響徹之下令人為之陰冷,又好似獸吼,遍佈之下使人產生顫慄。然而縱觀而去,那卻是一道人身,並且還是一具瘦弱到仿若清風揚起,便會徹底消失的身影。

“啊!”

淒厲聲響徹,擴散之下能夠清晰的令人感受到那裡面蘊含的痛苦,並且連綿之下還有黑霧蔓延而來,隱隱之中能從其中,看見一張可怕的臉。

那臉如鬼,紅色的瞳孔又如烈火在灼燒,張開的嘴更是發出陣陣淒厲。其中那噴出的黑霧更是化作一條條遊走的小蟲子,如鬼中巫師,無比的猙獰。

詛咒,若是有識貨之人站在這裡的話,定然會大駭,比如眼前的散去鬼狼身的老者,便是如此。不過其眸中的驚駭卻是逐漸消散,臉龐也是露出一抹應該如此的模樣。

“走了四十多年,想不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夠解開那全能之秘。”

老者喃喃,手中狼槍則是徹底湮滅成了黑霧,並在一攝之下被其吞入口舌之中。令的他那張蒼白的面孔,終於呈現出來些許的紅潤。

然而那口中的話語,幸好鍾元沒有聽到,若不然也定會驚訝。畢竟全能之說,已然被世界列為禁忌,甚至更有傳言,只要一出現便會遭遇屠殺,可見其地位是多麼的險峻。

而自己這種狀況,竟然會是全能戰士,這換做誰都會驚訝的,甚至會感覺到惶恐。不過好在他並不知道,並且即便知道了,以鍾元的性格,也不會因此而感到膽怯,反而會覺得極其的興奮和激動……

痛苦,極致的痛苦,比經歷火印之時更加的痛苦。甚至當初那三印融合凝聚基因鎖之時,那降下的可怕劫雷,都不及如今的二分之一。

那種痛苦猶如撕裂,然卻比虛空通道那裡更加的可怕,仿若作用於靈魂,致使鍾元整個人好似要徹底分裂開來,化作徹徹底底的兩半,甚至就連那湧現出來的金色神鎖,都在那鬼臉淒厲之下,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由下逐漸蔓延全身的那種腐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鍾元在哀嚎,然而卻由於那痛,致使著咽喉仿若被堵住,除卻那嘶吼喝出之外,根本傳遞不出任何的聲音。這也致使著他選擇了沉默,除非是抵受不住,才會由吼嘯來緩和內心之中衍生出來的痛,並在那痛中,其清晰的頭腦,也不禁開始分析道。

嗤嗤……

但是隨著那臉龐逐漸縮小,以及神鎖內發出刺耳之音,那種痛卻是更加劇烈,致使著鍾元口中的哀嚎更是不斷的發出。其嘴雖然沒有鮮血噴出,然而那種猙獰,卻是比有血塗抹還更可怕,甚至在那黑霧掩蓋下,整張臉更是佈滿了可怕的煞。

那煞,似勾動了天地,致使所屹立的四方,染成了可怕的黑,並且隨著那哀嚎不斷的發出,還在不斷的擴散。而鍾元整具軀體,仿若真的遭受了詛咒一般,一塊塊皮肉竟然隨著那神鎖被徹底染成黑,不斷的從他軀體之中掉落下來。

“有得必有失,那則古方,雖然記載了天地之中最強大的戰士煉製之法,但是卻有極大的缺陷啊!”

不遠處,恢復原貌的老者,此時的衣衫佈滿了孔洞,甚至上半身已然赤裸,然卻能從其中看到他的健壯。不過這刻的他卻並沒有去注意自己的身軀,而是目光炯炯的看著鍾元,口中則是緩緩道出呢喃之語。

然就在此刻,隨著那陣陣哀嚎不斷,甚至隨時都會斷過氣的時候,那籠罩鍾元全身的黑霧,卻是隨著風火空明訣的急速運轉,而逐漸剝離,直至徹底曝露出鍾元那張蒼白臉龐時。那把神鎖染成黑的物質,方才在遊走之時,最終凝聚於脊尾之處的剎那,化作一個黑色極其難以瞅見的鬼骷髏,烙印在此仿若一道頑固的斑漬,根本就不能祛除出去。

鍾元疑惑,卻並沒有過多的在乎,並且隨著那黑霧的消失,他不僅沒有感到痛苦,反而覺得自己變的更加的強大。甚至他有種感覺,自己的基因數又突破了,這便使得他在喜悅之中,徹底忽略掉了那塊骷髏印記。

“呼,終於是過去了。”

一夜的風暴,隨著那黑霧消散,隨著那藍天倒映在他眼眸,隨著那暖和的光芒灑在他臉龐上。促使著他終於撥出了內心的濁氣,並且在那刻,道出暢爽的話語,顯然此刻他的心情,若這方天地,開始晴朗了起來。

“若是如此容易過去的話,那麼當初製造出來的全能戰士,便不會無緣無故的死亡了,更不會在十年的時間裡,徹底死絕。”

然而就在鍾元心情極其舒暢的時候,卻是冷不丁聽到一道低沉的話語,這瞬間令的他為之皺眉,隨即臉龐陷入了思索。

“前輩,你是說,我是全能戰士。”

即便是一個傻子,也能在此刻聽出那話中的意思。何況鍾元並不傻,相反還極其的聰明,所以在臉龐浮現陰霾之時,緩緩的開口詢問道。

“你以為修煉了風火空明決,並選擇那篇禁忌篇修煉基因鎖的你,還能普通嗎?還有不用在叫我前輩,你若是有心,便稱呼我遊老便是了。”

老者淡然的看了鍾元一眼,隨即便緩緩的述說道,然而隨著他話語逐漸落下,鍾元的臉龐便會為之難看幾分。直至徹底說完之後,那張臉龐已然呈現出呆滯。

全能戰士,鍾元並不陌生。

甚至當初年幼的他,在看到全能戰士之時,便發誓要做這一種最強大的戰士。不過卻是在翻開下一頁時,卻是被那可怕的後果給徹底嚇到了,以至於在以後,都對那被烙印禁忌符號的機甲戰士產生了忌憚。

而那記載的,便是遊老口中所闡述的,四十年前那些誕生在天地之間,並且個個都可以跟星空巨獸們拼殺的可怕戰士,然而他們雖然是人類公認的英雄。

但是隨著那一隻只可怕的星空巨獸喪生在他們的力量之下後,卻是致使著他們更加的狂暴,甚至在狂暴之中徹底湮滅了自己的人性,化作了比星空巨獸更加可怕的人魔。

以至於最後全球爆發大戰,不過卻沒有任何人抵擋住他們的兇殘手段,好在不知由於什麼緣故,令的他們在狂暴之中紛紛死亡,直至徹底死絕,方才使得那場災難徹底掀了過去。

這場災難,則是被世人稱之為全能之劫。至於為何如此稱呼,便是因為那阻止住地球危機,以及最後又稱為危機的可怕戰士,便是世間最可怕的全能機甲戰士。

全能,是一個廣泛的詞,然而用在機甲戰士之中,卻是一種可怕的象徵。

因為無論是他們的智慧,還是力量,甚至其他天賦,都是一等一的絕世妖孽。不過卻是鮮少人能夠成就全能的榮耀,畢竟那條路實在是太過於艱難了,若不是當初聞名全球的達爾博士研究出一種全能禁忌基因藥水的話,也不會在同一時刻造就出四十多尊可怕的存在。

然而世人驚歎於那藥水的可怕,但是卻又有謠傳,隨著那四十多個可怕戰士的誕生,其實死去的人,簡直可以用軍團來形容。

這一點雖然沒有得到證實,但是隨著那場可怕大戰爆發,以及達爾博士在那些可怕戰士的爆發下,徹底被撕裂成碎片,還有在隕落之時,那一張張臉龐露出的解脫。

並且隨後那剩餘的藥水,從各國首領銷燬的舉動來看,其藥效雖然可怕,但是副作用也是極其的驚人,若不然他們不會如此,更不會在一經發現有國家私藏,直接聯合起來把那國家給徹底抹殺掉,可見那藥性可怕到了何種程度。

這種舉動,也就造成了在隨後的日子裡,全能戰士成為了一種禁忌。不過雖然表面上各國都把那全能戰士列為禁忌,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停止研究,畢竟又有誰能抵擋這種強大的誘惑。

於是便有了歐美的喪屍橫行,以及羅馬那邊的諸神降臨,還有東亞層出不窮的鬼獸侵襲,甚至是華國二十多年前那場失敗的實驗。

這一切的一切,都有著全能基因藥水的影子,不過大家都是識趣的人。雖然都不會說出來,但是心中卻是會對此而發出腹誹之語以及些許的嘲笑。

畢竟那些實驗都是失敗的,比如歐美的喪屍,雖然具備了全能戰士的可怕戰力,卻失去了他們該有的反應力。

再則便是羅馬的諸神降臨,雖說是最成功的實驗,但是那種暴虐,卻是致使著羅馬出盡全部機甲戰士,甚至藉助了聯合國的力量,方才徹底解決。

至於東亞那邊的鬼獸侵襲,那就更不用說了,直接把一個國家給破壞了一半,若不是其後臺實在看不過去的話,或許它便徹底消失的乾乾淨淨,也不會有著如今這般的囂張氣焰。

對比於這些,華國即便實驗失敗了,不過卻是損失了最小的一個。但真正瞭解內幕的人卻是知道,事實上華國成功了,只不過有人因為嫉妒,便把實驗室給徹底破壞。以至於那親自調配藥劑的女博士,都隨著那試驗品,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最耀眼的天才,荊戰天的神秘失蹤,都和此事極有關聯。

不然軍隊怎會如此鍥而不捨的去尋找荊戰天,雖然其天賦確實是一個原因,並且影響力也的確值得他們尋找。但是真正的原因,卻不是這些,而是那其中蘊含的驚人利益。

人無利益而不知進取,但若是那利益足夠豐厚,那便不是進取了,而是直接成了催生貪婪的可怕物質,如軍隊那鍥而不捨的尋找,以及各個高層的明察暗訪。幸好那訊息保守的足夠嚴密,若不然整個華國,都將成為風暴的源點,甚至又可能如四十年前那些國家一般,被各國聯手摧毀的乾乾淨淨。

不過這一切,鍾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此刻的他在不斷喃喃,臉龐上雖有驚恐浮現,不過卻也在同時。被一抹衍生出來的激動,給徹底淹沒了下去,以至於最後演化成了一種瘋狂。

全能戰士,那不就意味我將來,會變得比所有人都強大。

那刻的他,剔除到了那所謂的後果,留下的只是那一道道烙印在傳說之中叱吒天地的身影,這頓時令的他在喃喃之中,整具身子都在顫動,可見其心中的激動,已然流露於外相之中。

“雖然你修煉了那禁忌篇章,並且沒有動用藥水,便凝聚出了能夠成就神位的基因鎖。但是你覺得你能夠活多久,亦或者你連這點都不在乎了。”

然就在鍾元為之興奮和激動的時候,遊老的話語,卻是在低沉之中猶如夏季驚雷,隆隆在鍾元雙耳之中炸起。致使著他終於從那誘惑之中徹底清醒,並且更是發出急促的呼吸,臉龐更是變得煞白,甚至隨著額頭的汗水滴落,變得無比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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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老,那我該如何辦,難道要廢去重修嗎?”

喘息過後,便是一種遍佈靈魂的冷顫。並且隨著那冷顫蔓延,心靈仿若徹底被冰霜佔據,致使這他再次看向遊老之時,並且口中道出詢問的剎那,目光之中已然變得極其的鄭重。

得到就要失去,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就比如佛家講究的因和果,又如道家闡述的命與緣。所以鍾元並不覺得遊老是在危言聳聽,因為他已然從那記載之中,徹底清醒了過來。

至於得到的,鍾元自然能夠明白,那便是足以毀滅一切的可怕力量。但是失去的,他同樣明白,那就是和力量成為匹配的生命。

而這便形成了詛咒,如那烙印在脊尾之處,隨著神鎖淹沒而被埋葬的骷髏符印。如今方才真正的被鍾元重視了起來。

“若是你不吞噬那地支之煞來形成自己的力量的話,那麼剔除重修的話,或許還沒有什麼。如今那煞已然化為詛咒,即便你廢去重修,也不過是加速自己的死亡罷了。”

此時的遊老,看向鍾元的眼眸變得極其銳利,好似那翱翔天宇隨時撲捉大地獵物的鷹隼。然在片刻之後卻是徹底熄滅,直至化為黯然,並在說話之時,那臉龐更是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無奈。

但是鍾元在聽到那話語之後,雖然身子為之微微一震,但是臉龐卻並沒有曝露出任何的絕望,甚至其中還透露出些許的輕鬆。並且那眼眸都在暗淡之中化為明亮,以及在那抱拳之時,那眉梢都為之翹起,仿若心中已然下了某種決定。

既然是上天註定,那麼我不繼續走下去,豈不是辜負了它的美意。

這是鍾元的心中之語,不過那眸中卻是迸發出堅定之芒,甚至那臉龐都變得極其的認真。顯然隨著那話語的浮現,那種想法已然化為了他心中的執。而那種執,或許即便遊老同意,鍾元也不會因此而放棄,去成為那最強大的……全能機甲戰士。

即便可能因此會失去自己的命,但是以那倔牛般的性格,鍾元也敢向天一搏……

看來你是下定決心了。

遊老喃喃,雙目在看向鍾元之時,變得極其的深邃,仿若兩汪深不見底的幽潭,令人不敢輕易窺視。不過那話中之語卻並沒有使得鍾元感到任何的吃驚,畢竟以眼前這可怕存在的閱歷,若是不能感受到自己的決意的話,那也妄活了七八十年了。

“既然有機會,又則能不搏。”

風火空明訣催動,瞬間變瀰漫了鍾元全身,致使著那目光仿若有熊熊烈火,呼呼的風更是煽動了它可怕的勢。令的鍾元在凜然道出一語的同時,化作了足以支撐他斷下瘋狂之意的精神助力。

“全能戰士,可惜了可惜了,即便是成長,也不過是被囚困在此罷了。”

遊老目睹,卻並沒有再說任何勸解之語,不過卻是搖搖頭,仿若想到了什麼,在抬頭望天之時,道出一聲充滿惆悵的輕嘆。

“遊老,難道這個地方出不去嗎?”

鍾元疑惑,畢竟他才剛來,雖然知曉遊老的意思,然而卻是感到費解,並且更是在那刻,道出了自己的言語。顯然是不信,但也沒有無視那番話語,若不然不會如此。

“我在這裡呆了四十多年,你說有可能嗎?”

遊老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鍾元,口中更是在那刻,道出一句戲謔的話語。

然而那話語,卻是使得鍾元渾身一頓,其臉龐瞬間化為愕然,瞳孔更是微張。目內更是能夠看到,那隨著血絲浮現而展露出來的一抹驚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