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江執臉上立刻流露出一抹驚慌,隨後馬上衝著二長老等人拱手,聲音當中滿是惶恐。
“都是弟子不好惹的,前輩震怒。”
“但是我聽說稷下學宮內,門派長老收徒皆是要到稷下學宮內登記造冊的。”
“若是私自收徒,恐怕會連累到二長老……”
江執這話說得十分大聲,也讓二長老和二師兄兩人聽得清清楚楚。
其他人本來還想再多說兩句,誰曾想一抬頭便看到了從二長老和二師兄兩人身後緩緩走來的人影。
於是眾人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多做議論。
偏偏二長老和二師兄兩人毫無察覺。
現在從江執嘴裡聽到他這話,心頭更是怒氣交加。
只見二師兄輕嘲一聲。
“咱們青羅派收人可不需要這些繁瑣程式,現在讓你跪下拜師,那就趕緊跪下,何須多言?”
“還是說你敢在唐然之下,違逆我師傅的話?”
最後這一句話,二師兄自認為自己說的十分有分量。
可誰知道他的話音才落,江執便連連後退。
“我沒有!”
“我從未想過武力前輩,只是稷下學宮內的規矩,就算是各大門派也必須遵守……”
“夠了!”
二長老臉色陰沉地打斷了江執的話。
“既然你不肯拜師的話,那今日我便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了。”
原本想給這小子留條活路,可誰知道他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往自己的逆鱗上面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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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的話……
二長老正準備動手,下一秒,一道冷淡的聲音便從他身後傳來。
“你要給誰點顏色看看?”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二長老手中動作一頓,隨後連忙轉過身去。
此時站在他身後的,不是陳辭又能是誰?
陳辭的身份二長老也十分清楚,現在見到他站在自己身後,心中更是惶恐萬分。
也不知道剛剛他們的對話,被陳辭聽進去了多少。
“陳天官?”
“剛剛我們都是隨便開個玩笑的,新來的弟子不懂規矩,我也只是想教教他規矩罷了……”
二長老見到陳辭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江執的頭上。
可江執本就打算扮豬吃老虎,現在有了陳辭給自己站臺,他又如何會接下這口鍋?
於是江執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跑到了陳辭面前,一副弱兮兮的模樣。
“陳天官!”
“弟子從進入稷下學宮之後,便一直謹言善行,可是誰想到竟然會被二長老和二師兄兩人刁難。”
“還請陳天官為弟子做主啊!”
說到這裡,江執便將他進入稷下學宮之後,接連遇上二師兄和二長老倆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臨到末了還不忘補充道。
“弟子所言皆是真的,若是陳天官不信的話,大可以詢問其他門派弟子。”
“我想其他門派弟子,定然不會為了包庇他們二人就說假話的。”
江執的眼神悄咪咪的看向了眾人,隨後便故意揚高了聲音說道。
“今日從弟子身上便可窺見,這門派長老所做的行為並不是一日之功。”
“若是此次弟子不出頭發生的話,待到下一次其他人也如弟子這般,又有誰人來為他們發聲!”
伴隨著江執的話落下眾人,眼底也都露出了幾分激昂來。
“沒錯!此次若是咱們不為這小師弟作證的話,日後我們再碰到這樣的事情,誰又會為我們說話?”
“那我今日可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這青蘿卜簡直就是稷下學宮內的一大蛀蟲……”
“單說這二長老及其門下弟子,這段日子也沒少欺辱我們門派弟子。”
“稷下學宮現如今本為一體,可卻任由這些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請陳天官好好查明,給予懲處!”
“……”
聽到眾人這一句接一句的告狀,二長老跟二師兄兩人臉色瞬間蒼白,想要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那些弟子說的也的確都是真的。
越是如此,陳辭臉色便愈發鐵青,看向二長老跟二師兄兩人的眼神也變得冷厲起來。
二長老兩人一見到陳辭臉色,便都抖得如篩糠似的。
二長老更是直接跪在了陳辭面前,苦聲哀求道。
“陳天官,此事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但您放心,日後我絕對不會如此!”
稷下學宮的建立,引得不少門派入駐。
這些日子正是建立規矩的時候,如今一個青羅派,陳辭當然不會手軟。
所以陳辭很快就將自己的衣袍從二長老手中扯了出來,沉聲說道。
“既然是壞了咱們稷下學宮的規矩,那我們竟然是容不得你了!”
“從今往後,青羅派不再屬於稷下學宮!”
“即日起,將青羅派驅逐出稷下學宮範圍,永世不得靠近!”
聽到陳辭這話,二長老跟二師兄兩人臉色灰敗,一臉絕望地看向這氣語軒昂的大門。
在稷下學宮建立之前,眾多門派沒一個想要入駐。
可是在稷下學宮建立之後,如今的稷下學宮早就成了下界門派當中的淨土。
不僅修建的十分恢宏,場地還寬大,資源眾多。
只要不傻,門派的宗主大多都選擇加入稷下學宮。
可現在他們青羅派卻是直接被驅逐出去,這讓他回去之後該如何跟宗主交代?
一想到自己回去要受到門派的責罰,二長老便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剛想要再懇求兩番。
可陳辭卻是一把踢開了他。
“我今日所下的命令,很快便會傳達至四海八方。”
“日後青羅派不再屬於稷下學宮,你們二人現在就離開稷下學宮領地!”
隨著陳辭的話說完,兩人腰間的令牌應聲碎開,碎片掉了一地。
這令牌乃是稷下學宮的象徵,現在盡數碎掉,代表著事情再無轉圜之地。
江執十分滿意的看著陳辭處理,期間還不忘連連點頭。
果然是他看上的大寶貝。
處理起事情來就是雷厲風行。
至於二長老跟二師兄二人如何,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眾人正準備散場離開,卻忽然聽見天邊傳來青鳥長鳴。
須臾之間,一隻毛色油光水滑的青鳥,便穩穩落在眾人面前。
從這青鳥之上,很快便下來兩名男子。
眾人見到這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齊齊行禮。